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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不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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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泱彎了彎眸笑了, 這一笑,狐魄兒有點上頭,這人俊俏的……她心思蕩漾了一秒,隨後又在心裏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扇的是提神又醒腦。

她也勾唇笑了笑, 只是那雙眸子看起來跟個大灰狼似的, 不懷好意的小心思,簡直是不要太明顯。

她得意的咬著牙說:“你可忍著點, 痛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啊。”

狐魄兒撕開他身上的繃帶,用的那力道,可真是令人全身痙攣般的舒爽。即便已經如此舒爽了, 可她仍覺得欠了半分火候。

火候不夠,那便加點猛藥來補。天曉得她是往藥裏加了多少的鹽,反正自己是不曉得的。

她邊塗邊笑,邊笑邊加重手上的力道, 突然“哎呀”一聲,有點用力過猛,手腕杵了那麽一下, 沒關系,這都不重要, 風水輪流轉啊,她終於也聽到了白無泱痛到悶哼一聲,她的心情就要好到爆了, 嘴角都是上揚的。

上完藥後,她輕微的活動下受傷的手腕, 看著他滿頭大汗的閉著眼,心中就是一個痛快, “哎呀呀,很痛是吧,沒辦法啊,要想傷口好的快,就要這麽治。越是痛不欲生,越是見效快的嘛。”

狐魄兒一直覺得,這位是第三者插足沒插明白,就上她這兒來,給她找不痛快來了。

可他們都小瞧了她的報覆心,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行,但是別人給她找不痛快不行。

最近她覺得,自己已經夠憋屈的了,這位俊俏的小公子,還縷縷不要命的往她槍口上撞,還真是勇氣可嘉啊。

神思游離間,她盯著人家的背想著:這位勇氣可嘉瀟灑又俊俏的小妖精,皮膚是真的好呀,白的不嬌氣,十分緊實,這腰:“……”

狐魄兒咬了咬嘴角,忽的一激靈,斷片的感覺不甚太好。

她不甚太好,那他“……”,妖醫勾唇笑了笑,不甚太好的感覺她不想獨占,一起分享下的感覺豈不是更妙。

斷了片的腦子,瞬間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只覺得毀一毀他的那張假裝清高的臉面才是妙不可言的。

她伸出手,如蜻蜓點水般試過他的額頭說:“你出汗了。”

指尖流轉至他的後背,從肩膀滑落至腰際,臉也更加的靠近了半分的輕聲道:“渾身都是。”

她聲音帶笑,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白無泱的確很痛,傷口上撒鹽,沒錯就是字面的意思,這位妖醫太狠了,估計是現在整座山裏都找不出半顆鹽粒了,全都在他身上呢。

汗水流到了他的睫毛上,他半瞇著眼睛看了看她,這種滋味兒,真的是……還真的是妙不可言。

明明剛一上藥時,自己就發現了,可怎麽還忍著由她胡來呢。

白無泱閉上了眼,此刻讓他說不出來話的理由,不是痛的,而是她正在他的背上輕輕點點的撩撥著,而更加吃驚的是……自己竟還不反感?

可這又是什麽感覺呢?

他發現,仍舊是妙不可言:“……”

這就非常的奇了怪了。

“嘖嘖嘖,這麽好的身材,不做點什麽……真是可惜了。”

過了半晌,白無泱就嘆了口氣,輕聲道:“你這不懷好意的眼神,能不能微微收斂點,我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對面站著一個饑不擇食的餓狼呢。”

他突然睜開眼,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被壓在了身下。

“餓嗎?”他問。

狐魄兒:“……”

“我能填飽你肚子嗎?”

狐魄兒忽的偏過頭去。

別笑,這麽近的對她笑,她十分的受不了。

這一笑,直接就跨過了小鹿亂撞的感覺,仿佛是心中腦子裏,都藏著一萬匹在撒野的千裏馬~~~還是脫韁的那種……

他又問:“饑腸轆轆了嗎?那你想不想,做點什麽?”

這聲音低低沈沈的,他在忍著痛,可就是這種聲音,又酥又癢的~

狐魄兒不敢看他的臉,側著頭,看到的仍是他的手臂,突然一根神經似是拉了警報般的崩了起來,她就驀地慌張了。

她覺得,那一萬匹千裏馬,絕對的是在自己的腦子裏面尥起了蹶子。

這腦子是有多抽風,閑出屁來了撩他?本著看笑話的心態,可自己卻先成了那個笑話,還真是……妙不可言。

赤/裸/裸的誘惑啊~

狐魄兒咂咂嘴,終於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勉勉強強的拽回了一絲理智,又本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報覆心思,那雙撩欠兒的爪子,便欠兒欠兒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不甚太好的自己,不知這位垂眸看她的人,此刻,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狐魄兒甩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倒是不相信白無泱能把自己怎麽樣。

他肯定是抱著跟自己同樣的心思,想要看看最後誰更難看而已。

況且,那個叫做子衿的女子,看起來對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呢。

她不願意揣摩別人的心思,只會透過皮相猜個本質。

這美人兒,能夠為了那個叫做子衿的女子,赴湯蹈火甚至去死,愛的這麽紮實,還愛而不得的……

她餘光極快的瞥了一眼白無泱的臉,斷定道,不是個縱/欲/過/度的。

所以……

她笑了笑,得出一個結論,守身如玉了千年的妖精,怎麽可能會辜負了他的心上人呢?

又怎麽可能舍得破了他千年來,寶貝的妖精身子呢?

她把可能變成了不可能,好寬心啊。她笑的就更燦爛了。

這雙薄涼的眸子,此刻顯的也是格外的勾人,還不知收斂的。

“我想啊,就是怕你舍不得呢。”

狐魄兒心中的那一萬匹千裏馬散養了起來,一個個都在撒歡兒打滾的奔跑著~

白無泱一直盯著這雙眼睛看,好熟悉,從子衿身上,他沒有看出半點魄兒的影子,可從她的眼中,他卻看到了。

他壓低身子,靠近了她的耳邊,聲音還是低低沈沈的。

“舍不得什麽?”他就這樣直白的問她:“是舍不得我的心上人,還是舍不得、我這個寶貝了千年,還守身如玉的……”他擡起了頭,繼續看著她的眼睛就笑了,“妖精的身子。”

還!真!就!臭!不!要!臉!了!你!!!

但驚訝早已掩蓋了要罵他的心思。

狐魄兒一邊呵呵,一邊方才意識到,自己想什麽他都知道,自己的這個腦子,在他跟前就是徹頭徹尾的在裸/奔……

可她不服氣,破罐子破摔的摟著他脖子的手,直接就霸氣的一用力,便又更近了一分,隔著面紗,就這樣,鼻梁貼著鼻梁,她還能繼續挑釁,“是啊,你舍得用在我身上嗎?”

淺淺的氣息,還帶著女孩兒身上獨有的藥香,就這麽直接的撲了他滿臉。

他……好不要臉的沒有起開,還順勢在鼻梁貼著鼻梁的地方蹭了蹭的說:“舍不舍得,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麻蛋的!

試什麽?

怎麽試?

狐魄兒再次安撫下心中又撒歡又尥蹶子的一萬匹千裏馬,好心的提醒道:“你有東西碰到我了。”

白無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突然便抵住她的額頭,嘴邊的笑意再也淡不下去,就笑的可開心了。

狐魄兒:“……”

他說:“它可能想試試,還有些迫不及待了。”

狐魄兒的臉都綠了,好在有面紗遮著,她覺得自己還能再裝一裝,“我是妖醫。”

他說:“嗯。”

“我爆醜。”

他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狐魄兒想罵人。她說:“你討厭我,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

白無泱的笑容凝滯了,半天沒說話,忽然就擡起手,還輕輕的劃過她的眼睛,來回反覆的蹭了蹭,輕著聲音說:“哪裏聽來的閑言碎語,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他的手慢慢的向下移著,觸碰到面紗時,狐魄兒心中一慌,可當他扯下面紗的瞬間,所有的燭光也全都熄滅了。

兩人都怕這燈火通明的夜晚,也許只有熄了燈,才能掩藏下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一吻來的突然,她慌亂的想要拒絕,可他的骨指與她相扣,還被他死死的鉗制著。

狐魄兒被一萬匹千裏馬尥過蹶子的腦子告訴她……較勁呢是不是,姑奶奶我怕過誰啊。

這妖精覺對的是再跟自己較勁呢。要是自己認慫了,指不定一會兒他要怎樣羞辱自己呢。

她還是不太相信,他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守身如玉這麽久,會在這一夕間而前功盡棄掉。

至今為止,她還真就沒見過,像自己這麽沒有底線的人呢。

比耐力?

比定力?

比犧牲?

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堅持的拼一拼。

於是,她就狠狠的在白無泱的嘴角上咬了一下,二人才粗/喘著分開,她義正辭嚴的說:“我不是狐貍精。”

白無泱其實也在故意的回避著她的樣子,面紗扯下來時,她的眼睛他都不敢再看了。

他閉著眼,靠近她的耳側就這樣聲音低啞的跟她說:“嗯,我知道,你不是,可我是。”

狐魄兒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很正經,可這位從話音到動作,這個爪子就一刻都沒閑著,相當的……不正經。

他就那麽堂而皇之的褪去了她的衣服,還挑釁的看了她一眼,狐魄兒咬著牙道:“夠拼的啊!嚇唬誰呢?”

“嘖。”白無泱側過頭笑了笑,想了想說:“我覺得,自己也可以再堅持的拼一拼。畢竟……”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還不嫌事大的說:“誰慫誰丟人啊。”

狐魄兒已經放棄拽住那一萬匹千裏馬的韁繩了,姑且撒歡到底吧。她說:“我……”

“嗯,我知道,你心中有一萬匹千裏馬,已經脫韁了。”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骨,所有的氣息都像是對狐魄兒搞了一場猝不及防的偷襲,他笑的不懷好意的問道:“那現在,是不是更收不住了?”

“嘶……”

她的手在黑夜中,捏住了他的下巴,雖然什麽也看不清,但這真實的觸覺,卻是提醒了她,一切正在發生,而不是做了一場春/夢。

她說:“這麽俊俏,配我這個活了八百歲、還爆醜爆醜的老太婆,我是不是賺到了?”

白無泱順著她的指骨便吻了下去,聲音裏,依舊隱隱的帶著笑意,“是啊,你一代妖醫,什麽時候做過賠本的買賣呢。”

不要假裝很了解我好不好?

狐魄兒覺得自己非常虧。

自從濟世救人以來,做的幾乎都是賠本的買賣。

診金不但不收,遇到個困難戶,簡直就是直接撒錢了。若不是藥材生意做的好,估計自己,如今都得餓的暴屍街頭了。

典型的正中要害的嘲笑。

狐魄兒拽著他便在肩頭咬了一口,叫他嘴欠。

白無泱痛哼一聲,覺得自己遇見的玩意兒,上輩子可能是條小瘋狗,動不動就咬人,一會兒的功夫,他都不知道哪裏是不疼的了。

天曉得,他們是怎麽做到不分伯仲的,為彼此下著功夫,起因都是那一句、自以為逼格很高的一句話:我覺得,自己可以再堅持的拼一拼。

畢竟,誰慫誰丟人啊。

哎~

誰慫誰丟人啊~

她生無可戀說:“你笑的……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畢竟,這裏還有一個被你算計了的人呢,狐魄兒好想哭。被人截胡了不說,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能再蠢點嗎?

他說:“好,我收斂,那你,吃飽了嗎?”

“……”死鴨子嘴硬的倔倔,不鹹不淡假裝淡定的道:“也就那麽回事吧。”

“嗯?”他搶過了她的被子,自己也鉆了進去,摟住了她的腰說:“你這樣回答的可不中肯,一會兒再回答我一次。”

狐魄兒的腦子瞬間就炸了,天曉得,這一晚上自己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他看著被子裏鼓鼓的那個地方,就又忍不住地笑了,“藏好了,我再問一次,飽了嗎?”

須臾,就聽見被子裏甕聲甕氣的傳出一個聲音:“吃撐了,想吐。”

白無泱楞了楞,驀地就笑了,“認個慫很難嗎?”

又過了一會兒,便聽到被子裏的人十分憋屈的吼道:“不難你認啊!你認你認啊!”

白無泱看著那越抖越厲害的被子,視線凝了一會兒,就勾起了嘴角,他說:“好,我認,你贏了。”

許久沒有回音,白無泱一開始還以為她睡著了,可突然間,就聽到她從被子裏悶聲悶氣的吼了一聲:“晚了!”

哦,這被子抖的,好生氣吧。

他眸光聚了聚,看了片刻,捏了捏眉心,笑意就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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