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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做我家醫仙衷心之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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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魄兒楞了下神, 這自從太上老君和相望走後,除了死人上過山頂,就不再見有其他的世間活物上來過。

她咂了咂舌道:“來頭不小呀,是非神即仙呢, 還是非妖即怪呀?”

她慌忙丟下手裏的藥材, 就跑去大堂內殿, 斷斷大呼小叫的吼聲再次傳來:“面紗,面紗……”

狐魄兒又急忙停下, 慌忙的從斷斷的手中接過面紗,調整了下情緒,就一步步淡定自若地走入大堂。

大堂之內, 她隨意掃了堂內二人一眼,便向上座走去。那架子端的是清清冷冷,目光所到之處還顯盡薄涼。

斷斷開口道:“醫仙在此,爾等擅闖我山, 所來何事?”

狐魄兒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來人。

一個黑衣和一個白衣兩個男子,論樣貌皆是人中龍鳳,只是這個白衣男子, 卻更加吸引她的註意,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二人行了個禮, 黑衣男子就開門見山的道:“聽聞醫仙醫術精湛,我等前來,是特請醫仙救人。”

斷斷因她所受的委屈, 心中也是怒火滿滿,小架子也是端的足足的看著下面。

“我家醫仙, 素來只醫有緣人,二位與我家醫仙皆無緣, 請回吧。”

白無泱輕聲地就笑了笑,眼睫微擡了下,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就說的連譏帶諷的了。

“聽聞,如若能夠滿足妖醫的心願,便可達成所求之事,可是真?”

這別人在他面前提起妖醫來,他心裏可是老大的不樂意,但他自己說起來卻是信手拈來,毫不在意也毫不避諱。

至少,人前應該像江楚這般稱呼,也是對人起碼的尊重。可在他的心裏,卻想起了那天慌張的身影,他一下就認了出來,是她。

江楚更是詫異的看著他,心道:這人是不是有病,明明之前就是對她心生袒護的,一提妖醫二字,他就把“不樂意”這三個字都寫在了臉上,這怎麽自己當著人家正主的面就說上了呢?這哪裏是有求於人的架勢,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

果然,斷斷憤怒了:“放肆!休要忘言。爾等口中的妖醫,汝我醫仙聖嚴也就罷了,可你們還敢這等造謠生事,竟造謠到我家主子面前來了,活該你們命喪九泉!”

狐魄兒看了斷斷一眼,示意她不再多言。

她這眼尾輕瞇著淺笑,看了白衣男子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人間卻有此傳,那如若我真的不做點什麽,也是白白的被冤枉了是不是?好吧,達成我所願,便能滿足你們所求。”

黑衣男子忙道:“你想要什麽?”

狐魄兒附身於斷斷耳邊說了幾句,便轉身離去了。她掃了眼白衣男子,有些心煩意亂,自然也不願多留。

斷斷來到二人跟前,便是一副我家主子就是很牛逼的小表情,“神醫說了,要留下二位當中的其中一人,常伴我醫仙左右,唯我醫仙馬首是瞻,做我家醫仙衷心之奴仆,有意,那便談談,無意,那就免談。”

“何人?”

斷斷驚了下,冷哼一聲:“還挺默契。”她來到白無泱跟前,很是淡定的示意一眼,“你。”

江楚手中凝結一股氣,斷斷的目光立刻就掃了過去,不僅不怕,還忽而笑了,“我家神醫還說了,知道二位來者不善,也打不過你們,如若二位不同意那就請速速下山吧,如若二位非要尋釁滋事,那也是不能夠的,就算你們把這給毀了,把她給殺了,你們想醫之人,她也不醫。”

“我留下。”

江楚吃驚的看向白無泱,這麽多天的相處,他不是不知道,他乃雪域狐王的第九子,而他自己也是鮫人之主,都是身份尊貴的主,怎能給一個凡人妖醫當奴做仆呢?

而白無泱心中則是想著,既然她已輪回,身邊也有了別人,他或許應該學著放下,這樣離開她的身邊,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吧,以後就默默的在她背後守護著就好了。

江楚眉毛一挑,看向斷斷道:“那如若醫不好呢?”

斷斷也毫不客氣的回他:“醫不好你們就都滾蛋,另請高明去啊!怎麽,難不成還讓我家神醫賠你們點什麽不成?”斷斷又是一臉嚴肅的瞪了江楚一眼,脾氣很不好地問:“所醫何人,身在何處?”

白無泱向江楚示意了一下,江楚亦心知,他若不想留,誰又能留的住呢,於是將子衿放了出來,抱在了懷裏。

斷斷瞟了一眼冷哼了聲,“這人都帶來了,可真是夠心急的,隨我來藥坊吧。”

而涼亭裏,狐魄兒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手怎麽還抖了呢。

她覺得甚是荒唐,好像是被那個白衣男子給刺激到了。

這時斷斷跑了過來,大呼小叫著,“神醫,他們答應了,都在藥坊等著呢。”

她點了點頭,強韌著把自己焦躁的情緒壓下去,就起身和斷斷一起來到藥坊,這一次,她沒再看那二人一眼,而是直接走到病榻前看了一眼,又不自覺的身心起寒,情緒就又有些焦躁了。

此女甚是眼熟,可一時間,也想不出在哪裏見過了。

她眉頭微皺地瞟向了旁邊站立的二人,確定了這個黑衣男子自己不熟悉,但這個白衣男子卻是異常的熟悉,莫非在昏睡的五百年前,他們是見過的?

狐魄兒又動了動腦子,仔細的想了想,算了,放棄,屁都想不起來。

她診了一下病榻上的人的脈搏,黑衣男子急忙問道“可能治?”

狐魄兒瞥了一眼,冷聲回他,“能治不能治,要治了才知道,急個什麽。”

此女中毒並不深,這體中隱約能感覺到不少的靈丹妙藥,就是不被其吸收,她又仔細探了下脈搏,嘴角微微一笑,竟還有太上老君的靈丹妙藥。

她淡聲問,“可求過太上老君的仙丹?”

二人相視一眼,黑衣男子說:“是吃過。”

“誰求的?”

江楚又指向了白無泱,狐魄兒又看了他一眼,這家夥不一般啊,能求到太上老君的頭上,看來見過他不假了。

但隨即她的一抹奸笑又越於唇邊,只是面紗掩藏下,誰都看不到而已。

她心想著,這師祖的仙丹都救不了的人,若是能被我起死回生了,看師祖以後那老臉往哪擱。

這個高低上下,必須要比一比啊,她心裏樂開了花。

她又揮了揮手卻不曾擡眸,高深莫測的安排道:“安排他們住下吧。”

“若不住,也可自行下山,去留隨意,仔細的告訴好他們規矩,別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再來找我尋個仇,那可就惡心人了。”

“病人留下,都出去吧。”

時間一晃過,就是半月有餘,子衿在她萬毒俱施的情況下,終於全部逼出體內的毒素。

其實毒沒有什麽太厲害,只是這幅身體的血液很特殊。

像是長期被上等的良藥所滋養,現如今,一般的藥物對她來說,才起不到一絲作用,即便是神丹妙藥,也不會與其相溶的。

若不是三百年前她在下天之時,隨手所采的相望花片拿來做藥引,可真是還不見好轉呢。

狐魄兒嘆了口氣,可惜了她那寶貝了三百年的相望花片,就這樣蕩然無存了。

早知道,自己就多采一點好了,當時踩來也只是覺得好看,隨手摘的,可是後來時間久了,她才發現,此花不腐不敗,甚是神奇,便拿來制藥,也才發現,療效好到異常。

這不就在她千帆藥物都試盡的情況下,才不情不願的拿出相望花片來試一試,果然一試之下,效果顯著,姑且全都用之,便大見其效。

那三人謝過,邊一同便下了山,狐魄兒再次拿起了馭魔蕭一路在後相送,畢竟三人之中,還有一個凡人的,她不想再惹什麽麻煩。

蕭音逐漸散去時,狐魄兒靜靜的望著遠去的背影,有一絲出神。

斷斷在她身後問道:“神醫,不留下那個姓白的了嗎,怎麽就讓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呢?”

狐魄兒回過了神兒,摘下面紗就笑著看她一眼,“是不是傻啊,你覺得咱們能留得住他嗎?”

“這個敢闖百裏食心林的主兒,是那省油的燈嗎?咱們能留得住誰呀,留下了也是自討苦吃。”

斷斷點了點頭,“也是。一看他們就不是一般人,那你當時為什麽還要提那個要求呀,倒不如收他們個千八百兩的黃金來的實在。”

狐魄兒笑著舉起馭魔蕭,就敲了敲她的腦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貪財了?”

斷斷嘴巴一撅道:“時常聽著你賣藥材回來,說著跟人家討價還價的場景,我們聽的都甚是心疼,都恨不得給你變出大把的金子任你揮霍呢。”

斷斷又嘟了嘟嘴吧,還是不甘心,“如此好的機會,不白白的敲他們一筆,真是可惜了。”

“他們也都好個不識趣,怎就不知道留下些金銀做個表示?就連點醫藥費都未曾付過,還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他們那麽久,這買賣做的甚是賠本。”

雖然是責備的,但狐魄兒忽然覺得被暖到了,也許這些天,她只覺得世態薄涼了,竟一時忘記,身邊還有這幾個一心向著她的小藥靈呢。

她笑了笑轉身道:“走吧,回去了。”

“回去?這就回去啦?”斷斷有些沮喪。

狐魄兒邊走邊說:“那你還想做點什麽?”

“好不容易來到山腳下,咱也出去轉轉唄。”斷斷瞪著渴望的大眼睛看著她。

她拉著調子,心情極好地道:“不可以哦,快點回去,采藥,吃飯,睡覺。”

斷斷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每天都是如此,甚是無聊。”

說話間,斷斷已經走到了她的前面。

狐魄兒停下腳步,看著失望離開的斷斷,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從未讓藥靈們下過山,皆因他們是毒草毒獸所化,還長期在這毒山上熏陶,早已是一身的毒氣了。

如若真走到人群中逛逛,不能保證會不會帶來一場災難,就像此山一樣,明明太上老君已經將隱山的結界都布下,卻不知為何又消除的。

而白無泱他們下山後,子衿的身邊就會時不時的有妖魔出現,他見此,自是不能離開的,還不知是何妖物陷害,他一定要為她肅清障礙才行,於是一直追隨魔物,來到一魔窟。

魔窟內,正是紅羅和金烏。

紅羅納悶道:“狐魄兒今生,倒是生的與以往不同,竟是換了容顏,好在她的氣息還在,不然,我們也不會將她找到。”

她又看了金烏一眼說:“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機會了,趁著北帝還沒覆位,帝神的實力還沒恢覆,僅憑他現在一區區狐妖,他能耐再大,也及不上上古帝神法力的萬分之一,而狐魄兒再世為人,沒有記憶,沒有法力,正是我們殺她的好時機。”

“可……”紅羅冷哼了一聲說:“這個天生的狐媚子,又勾搭上了鮫族之主,她身邊有這二人,我們便有些難辦了。”

“什麽人?”一妖魔拿著兵器直指白無泱。

紅羅聽見小妖的喊叫聲,慌忙的跑了出去,剛有一絲愁容,卻又面漏喜色,冷聲笑道:“剛剛我還在想,怎麽將你們分開,你卻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隨即,她沖著金烏遞了個眼色,陰冷道:“大好的時機,不要再錯過了,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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