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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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上有擴音結構。
淇奧與李榆的對話非常清楚地傳了出來。
這場比賽雙方都有著超高的基因表達值, 大家原本以為會有激烈刺激的對決。
沒想到這兩位先上演了一場無聊的你追我躲，然後現在那個S2+竟然直接給自己套了一個高緯度盾，準備等S+狂熱結束再一棒槌敲倒他？！
......這和直接搶對方公司公章的商戰的水平可以說是難分伯仲。
“我上一秒還在驚訝S2+竟然是黑白雙翼天鵝, 下一秒就發現還是她的戰術更讓人震驚......”
“？？所以咱們就真的要再等三分鐘, 看S+狂熱結束, 然後被棒槌敲倒？”
“我剛才就說了，這是我看過的最無聊的擂臺賽！”
“難道這就是不講武德的巔峰境界嗎？”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戰術不錯嗎？這絕對是贏得最輕松的方法了。”
“我也覺得。這個淇奧的想法很好, 絕對是學控制的好苗子。”
“可是，她是攻擊學院的唉。”
“什麽？！攻擊學院那群大傻子裏面也有這麽損的人？”
“......你在說什麽？想被兩個學院的人暗殺嗎你？？”
貴族坐席中。
皇帝也堪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淇奧這種戰術，能讓帝國軍務在讀的學生們覺得十分奇異，但如果放眼數以千萬計的實戰, 卻實在算不上新奇。
可是, 擂臺賽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
沒有生命危險，卻有無數審視的眼睛、評判的嘴巴。
所以對戰者大多不會如此“務實”。
他們會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如何贏得漂亮, 或者輸得不那麽難看上。
更何況，開學典禮上有這麽多貴族、同學都在看著他們交戰......能像淇奧這麽“放得開”的，倒是開天辟地第一個。
皇帝打量著空間封鎖中的淇奧。
她坐在黑白羽毛中。
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出一個頗為隨意養眼的姿勢。
撐在羽毛中的手, 是纖細而骨感的, 卻莫名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另一只手的手肘則支在膝蓋上, 手掌住著側臉，眼睛擡起, 卻並不屑多看一眼她那此時已經焦頭爛額的對手。
那雙漆黑的眼睛，仿佛在看向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是空靈的，又好像是深沈的。
皇帝幾乎是一瞬間便想起了，淇淺。
那顆帝國空軍中最閃亮的星。
也總是這樣冷靜沈著。
......然而淇奧只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掉這麽多毛。
她有點擔憂, 自己今後頻繁使用種族技能的時候, 翅膀會不會禿？
“這個方法用在擂臺站上, 確實有些突兀。”
皇帝微微嘆了一口氣，“......但是，如果用在戰場上，卻是能為我方贏得最大優勢的方法。”
“淇奧她知道自己一旦展翼，敵人就會發現她擁有黑白兩種羽翼，所以故意在一開始就聲稱‘讓對方一對翅膀’，看似狂妄，卻是在提前為自己一直不展翼做出合理的解釋，並激怒對手。”
池深沒有放過誇讚淇奧的機會，“擊破對手的心理防線，讓對手更容易、更快開啟狂熱狀態。而對手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取得勝利的時候，正是她必勝的時機。”
皇帝點了點頭，“是啊。她年紀不大，能想這麽多，真是難為她了。”
池深微笑，“和七殿下很相配呢。”
“而且難得的是，她和七殿下的感情很要好。我的下屬方才還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我想見淇奧一面，她還要詢問七殿下的意思。七殿下說了她可以不用繼續陪著他，淇奧才離開的。”
皇帝點了點頭。
俞在野卻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池深上將也對我弟弟的婚事這麽上心。”
“空軍軍務那麽繁忙，將軍你還有功夫把手伸到我們皇室的聯姻事宜裏。”
“不僅是為七殿下。”
池深轉頭，從容不迫地對上俞在野淩厲的目光，笑著道：“也是為了小淺。“
“有關淇淺的事情，我一向很上心。”
“是啊。”俞在野不甘示弱，挑起一邊眉毛，“上將你一直借著淇淺的名義，對淇家百般關照，如果促成了淇奧的這一樁婚事，再加上以前的恩惠，恐怕整個淇家感恩戴德……要改姓池了。”
池深：“......”
她臉上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缺，只是無言了幾秒。
片刻後，池深開口，語氣依然從容，“天鵝血脈高貴，淇家萬年根基。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更加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殿下說笑了。”
皇帝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俞在野從來不是會隱忍受氣的人。而池深看似溫和，實際卻自視甚高、掌控欲極強，也不會允許別人言語冒犯。
......所以這兩個人一旦湊到一起，開口絕對就是劍拔弩張。
“如琢妻子的人選，我會盡快和宗族一同敲定。”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累。”皇帝開口，阻斷了俞在野和池深繼續對話下去的機會，“今日就看到這裏吧。”
“準備準備，我先回雲殿。”
聞言，池深馬上起身，伸手扶住皇帝，“好。”
“陛下，我護送您回去。”
俞在野也起身，“兒臣留下來，結束時代表皇室陳詞。”
......
擂臺上的對戰毫無懸念地有了結果。
......不過李榆沒有等到自己狂熱結束後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被淇奧一棒槌打暈，就提前投降了。
沒錯。
他再一次不戰而降。
比起在黑場，這次李榆其實還算有點進步。
他至少還追逐了淇奧很多次......雖然說他連淇奧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淇奧走下擂臺，準備回觀眾坐席。
卻先一步看到了俞如琢。
他倚在一樓大廳離擂臺最近的一個角落裏。
低著頭，雙手擺弄著什麽。
那十根修長的手指至少有五根都戴了戒指。
他的手指動作著，寶石閃爍著光芒，在有些暗的角落中尤為顯眼。
直到淇奧走到他身前站定，俞如琢才把頭擡起來。
他似乎看不清，瞇了瞇眼睛，“......淇奧？”
淇奧：“嗯。是我。”
俞如琢聞言笑了一下。
本就尖挑的眼尾彎起來，淺色的睫毛壓出非常好看的輪廓。
......纖龍的基因讓他成了一個半瞎，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用自己的眼睛放電。
他道：“我聞著像是你的味道。”
淇奧：“......”
不知道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實屬偽造，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淇奧聽到這句話後覺得有些慌亂。
“淇奧小姐。”俞如琢有向前俯了俯身，“可以幫我把眼鏡帶上麽？”
他擡起自己的手，“我的兩只手需要一直按在這個玩具上面，不然之前解開的機關就會清零。”
淇奧：“好。”
她上前一步，俞如琢的聲音裹著馥郁的暖香從上方傳來，“在我胸前的衣兜裏。”
淇奧擡起手，摸到他胸前的位置。
隔著不算薄的衣服，她都被冰得下意識縮了手。
因為新基因來自劇毒海蛇。
俞如琢的體溫一直很涼。
淇奧再一次擡手，伸進他敞開的衣兜。
用食指把那副眼鏡勾了出來。
俞如琢低頭垂眸。
淇奧擡手，細窄的眼睛腿兒還沒有碰到他的臉，便又聽見了他的聲音。
“等一下。”
他有些困擾地蹙了下眉。
“鏡片好像被我的衣服蹭到了。臟了。”
淇奧：“？”
淇奧：“那怎麽......”
“辦”字還沒說出口，俞如琢的臉便再次湊近。
淇奧看見他玫瑰色的、柔軟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脆弱的舌，以及幾乎閃著寒光的毒牙。
他吐了一口冰冷的氣在鏡片上。
“麻煩淇奧小姐幫我擦一擦。眼鏡布也在那個衣兜裏。”
淇奧：“......”
淇奧：“好。”
他的氣味讓人暈眩，像是濃郁的夜來香。
淇奧有些暈乎乎地擦拭了幾下鏡片，再次擡手。
兩個人的距離縮短又拉遠。
俞如琢這才擡眸。
鎏金色的眼睛透過鏡片看過來，好看程度不減，危險程度卻跌了不少。
他身子直了回去，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
卻一直註視淇奧。
“淇奧小姐......”
俞如琢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睛似乎有些失焦，露出迷茫而疑惑的神情，“你真的是Alpha嗎？”
淇奧蹙眉。
盡管對方稀薄的信息素氣味讓她困倦，但聽到這個問題仍然心中警鈴大作。
“是。”
“殿下為什麽這麽問？”
每當嗅到淇奧信息素的時候，理智告訴俞如琢這來自於Alpha。
......感性上卻似乎不太認同這個觀點。
他覺得自己會被這種氣味吸引。
......真是太奇怪了。
他為什麽會被Alpha的氣味吸引？
這難道是分化抑制劑的副作用？
......難不成是禦醫誤診了。
他十二歲那次的應激反應不是假性分化，他其實真的應該分化成Omega？
想到此處，俞如琢有些僵硬地勾唇，故作輕松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你的氣味太溫柔了。”
“不過我也很喜歡。”
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哐當”一聲。
兩人皆是一驚。
只見海倫一臉驚恐地站在三米之外。
......方才就是他被兩人的對話嚇得蹦出去的聲音。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這只易受驚嚇的小兔子又默默蹦了回來。
“那個......淇奧......我把你勝利的好消息告訴了狐學姐。”
“她、她要帶我們去慶祝......喜歡淇奧的七殿下……要不要一起來？”
作者有話說：
俞如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海倫：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麽。
淇奧：甚至開始懷疑別人是不是在懷疑自己。
作者我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好像不認識懷疑這兩個字。
【淇奧不會禿！ww】
**
【怕我之前交代琢的身世那章說的不清楚，現在再解釋一下。有疑惑的寶可以往下看】
【琢12歲的那年，皇宮中發生了一場變故，他受了很大的驚嚇，產生了“omega分化前癥”這樣的應激反應，但是過了很多年也沒能成功完成分化，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太小，再加上那場變故之後又一直身體不好，所以只是調養他的身子，沒有人起疑。】
【但是他持續了很多年的omega分化前癥逐漸消失，並且在最近出現了Alpha分化前癥，親信禦醫這才確診他之前的omega分化前癥是應激下的假性反應，這次的alpha分化前癥才是真實的。】
【也就是說俞如琢其實必然會分化成alpha，但是怕被發現，一直在用分化抑制劑壓制，目前還沒有完全分化，很鮮嫩（？）】
【他現階段可識別信息素；有易感期；自身有信息素，但氣味和威力都還處在發展階段】
【全部都是私設。為以後一些奇怪的劇情（？）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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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兩位先上演了一場無聊的你追我躲，然後現在那個S2+竟然直接給自己套了一個高緯度盾，準備等S+狂熱結束再一棒槌敲倒他？！
......這和直接搶對方公司公章的商戰的水平可以說是難分伯仲。
“我上一秒還在驚訝S2+竟然是黑白雙翼天鵝, 下一秒就發現還是她的戰術更讓人震驚......”
“？？所以咱們就真的要再等三分鐘, 看S+狂熱結束, 然後被棒槌敲倒？”
“我剛才就說了，這是我看過的最無聊的擂臺賽！”
“難道這就是不講武德的巔峰境界嗎？”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戰術不錯嗎？這絕對是贏得最輕松的方法了。”
“我也覺得。這個淇奧的想法很好, 絕對是學控制的好苗子。”
“可是，她是攻擊學院的唉。”
“什麽？！攻擊學院那群大傻子裏面也有這麽損的人？”
“......你在說什麽？想被兩個學院的人暗殺嗎你？？”
貴族坐席中。
皇帝也堪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淇奧這種戰術，能讓帝國軍務在讀的學生們覺得十分奇異，但如果放眼數以千萬計的實戰, 卻實在算不上新奇。
可是, 擂臺賽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
沒有生命危險，卻有無數審視的眼睛、評判的嘴巴。
所以對戰者大多不會如此“務實”。
他們會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如何贏得漂亮, 或者輸得不那麽難看上。
更何況，開學典禮上有這麽多貴族、同學都在看著他們交戰......能像淇奧這麽“放得開”的，倒是開天辟地第一個。
皇帝打量著空間封鎖中的淇奧。
她坐在黑白羽毛中。
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出一個頗為隨意養眼的姿勢。
撐在羽毛中的手, 是纖細而骨感的, 卻莫名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另一只手的手肘則支在膝蓋上, 手掌住著側臉，眼睛擡起, 卻並不屑多看一眼她那此時已經焦頭爛額的對手。
那雙漆黑的眼睛，仿佛在看向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是空靈的，又好像是深沈的。
皇帝幾乎是一瞬間便想起了，淇淺。
那顆帝國空軍中最閃亮的星。
也總是這樣冷靜沈著。
......然而淇奧只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掉這麽多毛。
她有點擔憂, 自己今後頻繁使用種族技能的時候, 翅膀會不會禿？
“這個方法用在擂臺站上, 確實有些突兀。”
皇帝微微嘆了一口氣，“......但是，如果用在戰場上，卻是能為我方贏得最大優勢的方法。”
“淇奧她知道自己一旦展翼，敵人就會發現她擁有黑白兩種羽翼，所以故意在一開始就聲稱‘讓對方一對翅膀’，看似狂妄，卻是在提前為自己一直不展翼做出合理的解釋，並激怒對手。”
池深沒有放過誇讚淇奧的機會，“擊破對手的心理防線，讓對手更容易、更快開啟狂熱狀態。而對手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取得勝利的時候，正是她必勝的時機。”
皇帝點了點頭，“是啊。她年紀不大，能想這麽多，真是難為她了。”
池深微笑，“和七殿下很相配呢。”
“而且難得的是，她和七殿下的感情很要好。我的下屬方才還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我想見淇奧一面，她還要詢問七殿下的意思。七殿下說了她可以不用繼續陪著他，淇奧才離開的。”
皇帝點了點頭。
俞在野卻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池深上將也對我弟弟的婚事這麽上心。”
“空軍軍務那麽繁忙，將軍你還有功夫把手伸到我們皇室的聯姻事宜裏。”
“不僅是為七殿下。”
池深轉頭，從容不迫地對上俞在野淩厲的目光，笑著道：“也是為了小淺。“
“有關淇淺的事情，我一向很上心。”
“是啊。”俞在野不甘示弱，挑起一邊眉毛，“上將你一直借著淇淺的名義，對淇家百般關照，如果促成了淇奧的這一樁婚事，再加上以前的恩惠，恐怕整個淇家感恩戴德……要改姓池了。”
池深：“......”
她臉上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缺，只是無言了幾秒。
片刻後，池深開口，語氣依然從容，“天鵝血脈高貴，淇家萬年根基。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更加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殿下說笑了。”
皇帝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俞在野從來不是會隱忍受氣的人。而池深看似溫和，實際卻自視甚高、掌控欲極強，也不會允許別人言語冒犯。
......所以這兩個人一旦湊到一起，開口絕對就是劍拔弩張。
“如琢妻子的人選，我會盡快和宗族一同敲定。”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累。”皇帝開口，阻斷了俞在野和池深繼續對話下去的機會，“今日就看到這裏吧。”
“準備準備，我先回雲殿。”
聞言，池深馬上起身，伸手扶住皇帝，“好。”
“陛下，我護送您回去。”
俞在野也起身，“兒臣留下來，結束時代表皇室陳詞。”
......
擂臺上的對戰毫無懸念地有了結果。
......不過李榆沒有等到自己狂熱結束後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被淇奧一棒槌打暈，就提前投降了。
沒錯。
他再一次不戰而降。
比起在黑場，這次李榆其實還算有點進步。
他至少還追逐了淇奧很多次......雖然說他連淇奧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淇奧走下擂臺，準備回觀眾坐席。
卻先一步看到了俞如琢。
他倚在一樓大廳離擂臺最近的一個角落裏。
低著頭，雙手擺弄著什麽。
那十根修長的手指至少有五根都戴了戒指。
他的手指動作著，寶石閃爍著光芒，在有些暗的角落中尤為顯眼。
直到淇奧走到他身前站定，俞如琢才把頭擡起來。
他似乎看不清，瞇了瞇眼睛，“......淇奧？”
淇奧：“嗯。是我。”
俞如琢聞言笑了一下。
本就尖挑的眼尾彎起來，淺色的睫毛壓出非常好看的輪廓。
......纖龍的基因讓他成了一個半瞎，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用自己的眼睛放電。
他道：“我聞著像是你的味道。”
淇奧：“......”
不知道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實屬偽造，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淇奧聽到這句話後覺得有些慌亂。
“淇奧小姐。”俞如琢有向前俯了俯身，“可以幫我把眼鏡帶上麽？”
他擡起自己的手，“我的兩只手需要一直按在這個玩具上面，不然之前解開的機關就會清零。”
淇奧：“好。”
她上前一步，俞如琢的聲音裹著馥郁的暖香從上方傳來，“在我胸前的衣兜裏。”
淇奧擡起手，摸到他胸前的位置。
隔著不算薄的衣服，她都被冰得下意識縮了手。
因為新基因來自劇毒海蛇。
俞如琢的體溫一直很涼。
淇奧再一次擡手，伸進他敞開的衣兜。
用食指把那副眼鏡勾了出來。
俞如琢低頭垂眸。
淇奧擡手，細窄的眼睛腿兒還沒有碰到他的臉，便又聽見了他的聲音。
“等一下。”
他有些困擾地蹙了下眉。
“鏡片好像被我的衣服蹭到了。臟了。”
淇奧：“？”
淇奧：“那怎麽......”
“辦”字還沒說出口，俞如琢的臉便再次湊近。
淇奧看見他玫瑰色的、柔軟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脆弱的舌，以及幾乎閃著寒光的毒牙。
他吐了一口冰冷的氣在鏡片上。
“麻煩淇奧小姐幫我擦一擦。眼鏡布也在那個衣兜裏。”
淇奧：“......”
淇奧：“好。”
他的氣味讓人暈眩，像是濃郁的夜來香。
淇奧有些暈乎乎地擦拭了幾下鏡片，再次擡手。
兩個人的距離縮短又拉遠。
俞如琢這才擡眸。
鎏金色的眼睛透過鏡片看過來，好看程度不減，危險程度卻跌了不少。
他身子直了回去，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
卻一直註視淇奧。
“淇奧小姐......”
俞如琢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睛似乎有些失焦，露出迷茫而疑惑的神情，“你真的是Alpha嗎？”
淇奧蹙眉。
盡管對方稀薄的信息素氣味讓她困倦，但聽到這個問題仍然心中警鈴大作。
“是。”
“殿下為什麽這麽問？”
每當嗅到淇奧信息素的時候，理智告訴俞如琢這來自於Alpha。
......感性上卻似乎不太認同這個觀點。
他覺得自己會被這種氣味吸引。
......真是太奇怪了。
他為什麽會被Alpha的氣味吸引？
這難道是分化抑制劑的副作用？
......難不成是禦醫誤診了。
他十二歲那次的應激反應不是假性分化，他其實真的應該分化成Omega？
想到此處，俞如琢有些僵硬地勾唇，故作輕松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你的氣味太溫柔了。”
“不過我也很喜歡。”
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哐當”一聲。
兩人皆是一驚。
只見海倫一臉驚恐地站在三米之外。
......方才就是他被兩人的對話嚇得蹦出去的聲音。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這只易受驚嚇的小兔子又默默蹦了回來。
“那個......淇奧......我把你勝利的好消息告訴了狐學姐。”
“她、她要帶我們去慶祝......喜歡淇奧的七殿下……要不要一起來？”
作者有話說：
俞如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海倫：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麽。
淇奧：甚至開始懷疑別人是不是在懷疑自己。
作者我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好像不認識懷疑這兩個字。
【淇奧不會禿！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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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之前交代琢的身世那章說的不清楚，現在再解釋一下。有疑惑的寶可以往下看】
【琢12歲的那年，皇宮中發生了一場變故，他受了很大的驚嚇，產生了“omega分化前癥”這樣的應激反應，但是過了很多年也沒能成功完成分化，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太小，再加上那場變故之後又一直身體不好，所以只是調養他的身子，沒有人起疑。】
【但是他持續了很多年的omega分化前癥逐漸消失，並且在最近出現了Alpha分化前癥，親信禦醫這才確診他之前的omega分化前癥是應激下的假性反應，這次的alpha分化前癥才是真實的。】
【也就是說俞如琢其實必然會分化成alpha，但是怕被發現，一直在用分化抑制劑壓制，目前還沒有完全分化，很鮮嫩（？）】
【他現階段可識別信息素；有易感期；自身有信息素，但氣味和威力都還處在發展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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