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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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將, 您回首都星多久了？我都沒來得及去拜訪您。”
“我......也是剛剛才回來。”
“你是淇秘書長的外甥吧？”
“是的！上將還記得我！”
淇奧走在池深之後，隱隱聽到了交談的聲音。
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池深在樓梯口停了下來。
她面前站著一個少年。
那人的雙肩上繡著天鵝羽翼, 很顯然是淇家人。
淇奧腳步一頓。
......她暫時不太想和公爵府裏的人打交道。
不過對方很顯然也看到了她, 表情一楞。
池深也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過去。
“奧奧, 過來。”她對著淇奧招了招手，“這位是淇覺。是淇家這一代非常優秀的孩子。”
在池深叫出“奧奧”這個親昵的稱呼之後, 淇奧明顯發現淇覺得表情一僵。
她點了點頭，又向下走了幾步。
這才看到浮誇的樓梯扶手柱後的......李榆。
如果說淇覺得表情算得上是“僵硬”，那麽李榆的表情就絕對稱得上是“活見鬼”了。
淇奧沒太搞清楚狀況，疑惑地微微蹙眉。
隨即停在池深身後。
淇覺之前並沒有見過淇奧。
他只是驚訝他的同齡人中, 竟然還有與池深上將如此相熟的人。
能讓她叫出“奧奧”這樣的稱呼。
七年之前, 池深正是適婚的年紀。
家族本來已經為她訂好了婚，只等著她從戰場回來, 就完婚。
......然而，也就是那次，淇淺犧牲了。
摯友情深。
池深以長姐的規制戴孝。
婚約便被一推再推。
最後不了了之。
池深沒有自己的孩子。
又是池家這一代的獨子, 故而連侄兒外甥也是沒有的。
淇覺瞇了瞇眼睛。
所以, 這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人究竟何方神聖, 竟然能和池深上將的關系這麽近？！
他勾唇笑了笑，問道：“池深上將, 這位小姐是？”
池深倒沒有像主動給淇奧介紹淇覺一樣，直接把淇奧的身份說出來。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看向淇奧。
見她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池深便把目光收了回來, 轉移了話題, “沒想到你入學帝國軍務了。”
“你舅舅倒是舍得。”
淇覺：“舅舅的意思是, 讓我在帝國軍務的控制院鍍金，最後恐怕也是不能參軍的......”
聞言，池深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擡手，撫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鵝絨臂章，“......確實太危險了。”
淇奧只是默默站在池深身後，一言不發。
有些空靈的目光也投向遠方的擂臺，並沒有看向他們。
淇覺便只當她和他們兩個沒有關系。
他微微側身，指了指旁邊的李榆，“池深上將，這位是我的同學李榆，他一直很仰慕您，特地讓我帶他來認識您。”
“李榆？”
池深還是那副溫和從容的模樣，“我記得李家去年只有你一個考進帝國軍務了吧？真是優秀的孩子。”
李榆：“......"
他沒有回應池深的話。
而是仿佛被插在土裏的木頭桿子，保持著詭異的角度，盯著淇奧的方向。
目光直楞，嘴巴還微張著。
傻子一樣。
淇覺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側頭，盡量隱晦地瞪了李榆一眼。
媽的。
他是讓這個李榆少說話，可也沒讓他不說話！
這個李榆，竟然害得他在池深上將面前丟臉！！
呵。
李家這種暴發戶家族，就是沒辦法和淇家比。
他淇覺，不管遇到什麽意外情況，都不可能在空軍上將這種人物面前表現得如此不體面！！
池深疑惑地蹙了下眉。
還沒等她開口再詢問，禮堂前方，擂臺之上對戰者的名字便是一變。
機械人聲也隨之播報。
“攻擊院近攻系大二李榆，挑戰，攻擊院近攻系大一淇奧。”
聽到聲音，一直看著遠方的淇奧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她看向李榆，目光卻有些空空的，似乎並沒有真的把對方放在眼裏。
“走吧？”
李榆的思緒還停留在淇奧為什麽會和空軍上將那麽相熟的問題上。
聞言，只是僵硬地轉了轉眼睛。
淇奧還是沒太懂對方這幅反應的原因。
不過她也沒有探究這個興趣。
她道：“那我先去了。”
說完，淇奧對著池深微微鞠了一躬。
便朝禮堂另一側的擂臺走去。
留下有些疑惑的池深，以及......兩個僵硬的“雕塑”。
淇覺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成了非常難看的程度。
什麽？！
那個給李榆錄音的鄉巴佬和池深那麽熟悉？！
他一向以自己和池深的交際，以及淇家嫡系的身份自豪。
今天卻被這個淇奧輕易打碎了。
淇奧在擂臺下做好了一切準備，並等了好一會兒，李榆才姍姍來遲。
她擡起眼睛，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
......他很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僵硬的狀態中恢覆。
在對戰之前僅剩的這一點時間裏，李榆沒有選擇好好放松自己僵直的肌肉。
而是擋在淇奧身前，追問道：“你和池深上將熟識？！”
淇奧：“？”
她疑惑地掃視了對方一遍，然後如實答道：“不算熟識。”
“胡說！”李榆非常緊張地反駁她，“池深上將都叫你‘奧奧’了！怎麽可能不熟？”
淇奧蹙眉，“如果你心裏已經有認定的答案，就不必再向別人求證了。”
說完，她便要躲過李榆，向前走。
卻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臂。
淇奧聽到李榆壓低了些許聲音。
“你既然擁護池深，為什麽還要和俞如琢交往？！”
“我原本以為你是在風月上腳踏兩條船，沒想到你還敢在這種要命的事情上兩面三刀！”
淇奧眉頭緊皺，垂眸去看他，“你在說什麽？”
“呵。”李榆卻放開了她，向後退了一步，“看來我完全不需要手下留情了。反正你早晚也會把自己玩死。”
淇奧緩緩眨眼，“我與池深上將、俞如琢殿下是否相熟，和我們接下來的對戰有什麽關系嗎？”
李榆又冷笑了一聲。
他抓起淇奧的手，指著她手腕上的附甲，“關系大了。”
“就比如你這個附甲，如果不是你兩面巴結，肯定是拿不到的！”
淇奧靜靜看著他。
那雙漆黑的眼睛露出空洞、冷淡的眼神。
比蔑視的殺傷力更強上百倍。
李榆覺得自己被她盯著心裏發毛。
而淇奧一言不發。
只是把自己手抽了出來。
轉身走上擂臺。
......
貴族坐席中。
池深走到皇帝身邊，俯身鞠躬，隨即，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皇帝的另一側，坐著指揮長俞在野。
她在池深落座的時候，側眸瞥了一眼。
池深為人極為溫和從容。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
俞在野卻是鋒芒畢露之人。
在她看過去的一瞬，池深也擡眸迎上了她的眼神。
露出鴉羽似的睫毛之下，那雙如墨般沈靜的眼睛。
池深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許。
微微點了點頭，道：“指揮長。”
俞在野也勾唇。
卻是與池深完全相反的，張揚淩厲的笑。
“池上將。”
池深眼中的笑容又溫柔了幾分，“殿下看起來氣色不錯，想來在我駐紮邊境星球的這幾個月，您過得很好。”
“是過得不錯。”俞在野表情中的敵意與攻擊性卻更加外露，“不過池上將您回到首都星之後，我的日子恐怕就不一定有之前那麽舒心了。”
聞言，池深擡起一只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她微微垂眸，語氣真摯，“纖龍血脈會保佑殿下一直遂心如意的。”
俞在野：“......"
這樣的兩個人隔著皇帝相互“問候”。
讓皇帝感覺渾身上下都非常不舒服。
他咳了一聲，開口道：“好了。”
“知道你們很久沒見，想要問候敘舊。開學典禮之後有的是時間，不必急在這一時。”
池深俯首，“是。”
她將身子坐正，看向前方的擂臺。
目光莫名有些慈祥。
“陛下，現在在擂臺上的那個女孩，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淇奧。”
“她是淇淺的遺孤。我雖然只與她有過幾面之緣，但已經能感覺出她繼承了幾分小淺的風範。”
皇帝點了點頭。
俞在野卻是一驚。
這個淇奧是淇淺的遺孤？！
她雖然說不會背地裏調查淇奧的身世，但是這種大事是不需要調查就能知道的！
除非......俞在野咬了咬牙，這個池深知道淇奧來首都之後，有意掩蓋了她的身世。
“這個淇奧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你和在野難得意見一致，都向我推薦了她。”
池深聞言，沒有絲毫震驚。
只是點了點頭。
“兒臣倒是不知道淇奧小姐的身世。”
俞在野高聲道：“只是偶然聽到淇奧為七弟辯駁流言，認為她與七弟感情不錯，又人品上佳，所以才在父皇面前提起她。”
“能和七殿下成為朋友，人品自然是好的。”
池深淡淡接話，“更重要的是，她是淇淺的女兒，繼承了第一白天鵝的優秀基因。”
俞在野與池深的政治立場對立，彼此視對方為敵。
不管在什麽事情上，都要爭個輸贏。
而此時，淇奧莫名成為了這兩個人“爭相搶奪”的對象。
聽著池深的介紹，俞在野也不甘示弱。
她挑眉，道：“我七弟這個人，沒什麽大志向，所以要做他未來的伴侶，比起基因表達水平，性情更加重要。”
“我方才與淇奧小姐聊了聊，覺得她還算沈穩內斂，確實是個不錯的王妃人選。”
聞言，池深側眸。
那雙黑沈沈的眼睛看起來平靜而友善，卻又似乎暗潮洶湧。
她就這麽溫和地看著俞在野，淡淡道：“是啊。淇奧性子也像小淺，很可靠，不是那種……張揚外露之輩。”
論‘張揚外露’，整個帝國沒有比得上俞在野的。
這話明擺著是在譏諷她。
俞在野：“……呵。”
俞在野：“張揚外露倒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從來都不需受罪忍氣。”
皇帝又咳了一聲，“行了，看比賽吧。”
“沈穩之人的對戰，往往暗潮湧動，更有看點。”
此時，站在擂臺上的淇奧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她淡淡看著走上擂臺，在對面站定的李榆。
在宣讀規則之前，她先一步開口。
“你好像不太滿意，我帶著羽翼附甲和你打。”
聲音順著I樓的擴音結構，在整個禮堂回響。
剛剛說完淇奧此人“不張揚外露”的幾人就聽到，淇奧沈聲道：“那我就讓你一對翅膀！”
皇帝：“？”
俞在野：“？”
池深上將：“？”
李榆：“？？？啥？”
讓什麽？
讓一對翅膀？？
和他對戰，她想不用雙翼？？？
可是天鵝他媽的不是只有一對翅膀嗎？
作者有話說：
淇奧：是不是只要我夠囂張無賴，你們就看不上我不選我做王妃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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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淇秘書長的外甥吧？”
“是的！上將還記得我！”
淇奧走在池深之後，隱隱聽到了交談的聲音。
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池深在樓梯口停了下來。
她面前站著一個少年。
那人的雙肩上繡著天鵝羽翼, 很顯然是淇家人。
淇奧腳步一頓。
......她暫時不太想和公爵府裏的人打交道。
不過對方很顯然也看到了她, 表情一楞。
池深也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過去。
“奧奧, 過來。”她對著淇奧招了招手，“這位是淇覺。是淇家這一代非常優秀的孩子。”
在池深叫出“奧奧”這個親昵的稱呼之後, 淇奧明顯發現淇覺得表情一僵。
她點了點頭，又向下走了幾步。
這才看到浮誇的樓梯扶手柱後的......李榆。
如果說淇覺得表情算得上是“僵硬”，那麽李榆的表情就絕對稱得上是“活見鬼”了。
淇奧沒太搞清楚狀況，疑惑地微微蹙眉。
隨即停在池深身後。
淇覺之前並沒有見過淇奧。
他只是驚訝他的同齡人中, 竟然還有與池深上將如此相熟的人。
能讓她叫出“奧奧”這樣的稱呼。
七年之前, 池深正是適婚的年紀。
家族本來已經為她訂好了婚，只等著她從戰場回來, 就完婚。
......然而，也就是那次，淇淺犧牲了。
摯友情深。
池深以長姐的規制戴孝。
婚約便被一推再推。
最後不了了之。
池深沒有自己的孩子。
又是池家這一代的獨子, 故而連侄兒外甥也是沒有的。
淇覺瞇了瞇眼睛。
所以, 這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人究竟何方神聖, 竟然能和池深上將的關系這麽近？！
他勾唇笑了笑，問道：“池深上將, 這位小姐是？”
池深倒沒有像主動給淇奧介紹淇覺一樣，直接把淇奧的身份說出來。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看向淇奧。
見她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池深便把目光收了回來, 轉移了話題, “沒想到你入學帝國軍務了。”
“你舅舅倒是舍得。”
淇覺：“舅舅的意思是, 讓我在帝國軍務的控制院鍍金，最後恐怕也是不能參軍的......”
聞言，池深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擡手，撫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鵝絨臂章，“......確實太危險了。”
淇奧只是默默站在池深身後，一言不發。
有些空靈的目光也投向遠方的擂臺，並沒有看向他們。
淇覺便只當她和他們兩個沒有關系。
他微微側身，指了指旁邊的李榆，“池深上將，這位是我的同學李榆，他一直很仰慕您，特地讓我帶他來認識您。”
“李榆？”
池深還是那副溫和從容的模樣，“我記得李家去年只有你一個考進帝國軍務了吧？真是優秀的孩子。”
李榆：“......"
他沒有回應池深的話。
而是仿佛被插在土裏的木頭桿子，保持著詭異的角度，盯著淇奧的方向。
目光直楞，嘴巴還微張著。
傻子一樣。
淇覺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側頭，盡量隱晦地瞪了李榆一眼。
媽的。
他是讓這個李榆少說話，可也沒讓他不說話！
這個李榆，竟然害得他在池深上將面前丟臉！！
呵。
李家這種暴發戶家族，就是沒辦法和淇家比。
他淇覺，不管遇到什麽意外情況，都不可能在空軍上將這種人物面前表現得如此不體面！！
池深疑惑地蹙了下眉。
還沒等她開口再詢問，禮堂前方，擂臺之上對戰者的名字便是一變。
機械人聲也隨之播報。
“攻擊院近攻系大二李榆，挑戰，攻擊院近攻系大一淇奧。”
聽到聲音，一直看著遠方的淇奧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她看向李榆，目光卻有些空空的，似乎並沒有真的把對方放在眼裏。
“走吧？”
李榆的思緒還停留在淇奧為什麽會和空軍上將那麽相熟的問題上。
聞言，只是僵硬地轉了轉眼睛。
淇奧還是沒太懂對方這幅反應的原因。
不過她也沒有探究這個興趣。
她道：“那我先去了。”
說完，淇奧對著池深微微鞠了一躬。
便朝禮堂另一側的擂臺走去。
留下有些疑惑的池深，以及......兩個僵硬的“雕塑”。
淇覺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成了非常難看的程度。
什麽？！
那個給李榆錄音的鄉巴佬和池深那麽熟悉？！
他一向以自己和池深的交際，以及淇家嫡系的身份自豪。
今天卻被這個淇奧輕易打碎了。
淇奧在擂臺下做好了一切準備，並等了好一會兒，李榆才姍姍來遲。
她擡起眼睛，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
......他很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僵硬的狀態中恢覆。
在對戰之前僅剩的這一點時間裏，李榆沒有選擇好好放松自己僵直的肌肉。
而是擋在淇奧身前，追問道：“你和池深上將熟識？！”
淇奧：“？”
她疑惑地掃視了對方一遍，然後如實答道：“不算熟識。”
“胡說！”李榆非常緊張地反駁她，“池深上將都叫你‘奧奧’了！怎麽可能不熟？”
淇奧蹙眉，“如果你心裏已經有認定的答案，就不必再向別人求證了。”
說完，她便要躲過李榆，向前走。
卻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臂。
淇奧聽到李榆壓低了些許聲音。
“你既然擁護池深，為什麽還要和俞如琢交往？！”
“我原本以為你是在風月上腳踏兩條船，沒想到你還敢在這種要命的事情上兩面三刀！”
淇奧眉頭緊皺，垂眸去看他，“你在說什麽？”
“呵。”李榆卻放開了她，向後退了一步，“看來我完全不需要手下留情了。反正你早晚也會把自己玩死。”
淇奧緩緩眨眼，“我與池深上將、俞如琢殿下是否相熟，和我們接下來的對戰有什麽關系嗎？”
李榆又冷笑了一聲。
他抓起淇奧的手，指著她手腕上的附甲，“關系大了。”
“就比如你這個附甲，如果不是你兩面巴結，肯定是拿不到的！”
淇奧靜靜看著他。
那雙漆黑的眼睛露出空洞、冷淡的眼神。
比蔑視的殺傷力更強上百倍。
李榆覺得自己被她盯著心裏發毛。
而淇奧一言不發。
只是把自己手抽了出來。
轉身走上擂臺。
......
貴族坐席中。
池深走到皇帝身邊，俯身鞠躬，隨即，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皇帝的另一側，坐著指揮長俞在野。
她在池深落座的時候，側眸瞥了一眼。
池深為人極為溫和從容。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
俞在野卻是鋒芒畢露之人。
在她看過去的一瞬，池深也擡眸迎上了她的眼神。
露出鴉羽似的睫毛之下，那雙如墨般沈靜的眼睛。
池深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許。
微微點了點頭，道：“指揮長。”
俞在野也勾唇。
卻是與池深完全相反的，張揚淩厲的笑。
“池上將。”
池深眼中的笑容又溫柔了幾分，“殿下看起來氣色不錯，想來在我駐紮邊境星球的這幾個月，您過得很好。”
“是過得不錯。”俞在野表情中的敵意與攻擊性卻更加外露，“不過池上將您回到首都星之後，我的日子恐怕就不一定有之前那麽舒心了。”
聞言，池深擡起一只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她微微垂眸，語氣真摯，“纖龍血脈會保佑殿下一直遂心如意的。”
俞在野：“......"
這樣的兩個人隔著皇帝相互“問候”。
讓皇帝感覺渾身上下都非常不舒服。
他咳了一聲，開口道：“好了。”
“知道你們很久沒見，想要問候敘舊。開學典禮之後有的是時間，不必急在這一時。”
池深俯首，“是。”
她將身子坐正，看向前方的擂臺。
目光莫名有些慈祥。
“陛下，現在在擂臺上的那個女孩，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淇奧。”
“她是淇淺的遺孤。我雖然只與她有過幾面之緣，但已經能感覺出她繼承了幾分小淺的風範。”
皇帝點了點頭。
俞在野卻是一驚。
這個淇奧是淇淺的遺孤？！
她雖然說不會背地裏調查淇奧的身世，但是這種大事是不需要調查就能知道的！
除非......俞在野咬了咬牙，這個池深知道淇奧來首都之後，有意掩蓋了她的身世。
“這個淇奧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你和在野難得意見一致，都向我推薦了她。”
池深聞言，沒有絲毫震驚。
只是點了點頭。
“兒臣倒是不知道淇奧小姐的身世。”
俞在野高聲道：“只是偶然聽到淇奧為七弟辯駁流言，認為她與七弟感情不錯，又人品上佳，所以才在父皇面前提起她。”
“能和七殿下成為朋友，人品自然是好的。”
池深淡淡接話，“更重要的是，她是淇淺的女兒，繼承了第一白天鵝的優秀基因。”
俞在野與池深的政治立場對立，彼此視對方為敵。
不管在什麽事情上，都要爭個輸贏。
而此時，淇奧莫名成為了這兩個人“爭相搶奪”的對象。
聽著池深的介紹，俞在野也不甘示弱。
她挑眉，道：“我七弟這個人，沒什麽大志向，所以要做他未來的伴侶，比起基因表達水平，性情更加重要。”
“我方才與淇奧小姐聊了聊，覺得她還算沈穩內斂，確實是個不錯的王妃人選。”
聞言，池深側眸。
那雙黑沈沈的眼睛看起來平靜而友善，卻又似乎暗潮洶湧。
她就這麽溫和地看著俞在野，淡淡道：“是啊。淇奧性子也像小淺，很可靠，不是那種……張揚外露之輩。”
論‘張揚外露’，整個帝國沒有比得上俞在野的。
這話明擺著是在譏諷她。
俞在野：“……呵。”
俞在野：“張揚外露倒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從來都不需受罪忍氣。”
皇帝又咳了一聲，“行了，看比賽吧。”
“沈穩之人的對戰，往往暗潮湧動，更有看點。”
此時，站在擂臺上的淇奧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她淡淡看著走上擂臺，在對面站定的李榆。
在宣讀規則之前，她先一步開口。
“你好像不太滿意，我帶著羽翼附甲和你打。”
聲音順著I樓的擴音結構，在整個禮堂回響。
剛剛說完淇奧此人“不張揚外露”的幾人就聽到，淇奧沈聲道：“那我就讓你一對翅膀！”
皇帝：“？”
俞在野：“？”
池深上將：“？”
李榆：“？？？啥？”
讓什麽？
讓一對翅膀？？
和他對戰，她想不用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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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奧：是不是只要我夠囂張無賴，你們就看不上我不選我做王妃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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