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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4.8日入V萬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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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費易就趕過來了,唐柴的婆婆在家帶兩個寶寶沒法子過來,也擔心壞了, 一早打了幾個電話過來。

費易來了,陸英招和文雅就離開了。

“唐唐和費易真恩愛。”

坐在車裏, 文雅系上安全帶講。

還很般配, 費易很帥。

陸英招嗯了一聲:“唐唐13歲就遇到費易了,她是被費易寵著養大的, 她們兩個感情很深很深,別人就算再好也插不進他們之間。”

文雅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他的神情裏透著一絲落寂。

“三哥。”

文雅喊他, 認真跟他講:“你已經有我了,以後我們的感情也會很很深很深的, 你不用羨慕他們。”

陸英招笑,隨意嗯了一聲。

文雅悄悄撇嘴, 她總感覺他溫柔的笑容下有點客氣, 在敷衍她。

第二天陸英招帶文雅去了M島有名的幾個景點玩,傍晚的時候,她們去醫院看唐柴,文雅帶了很好多吃的過去。

“你們來了。”

唐柴今天氣色好多了, 坐在床上看著她們笑,“太好了,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費易呢?”

陸英招問她, 唐柴講:“他出去買東西了。”

陸英招臉略微沈了沈:“他把你一個留在醫院?”

唐柴跟他撒嬌:“哎喲三哥,你就別緊張了,我沒事兒, 是我想吃東西逼他去給我買的。”

“你洗了胃,只能喝粥了。”陸英招從袋裏拿出粥,粥還滾燙的,他打開來跟文雅講:“雅雅,你坐到這邊來。”

“啊?”

文雅怔了一下,心裏頭覺得怪怪的,然後移開坐到一旁椅子上。

陸英招坐在床邊溫柔問:“你自己能喝嗎?要不要我餵你?”

唐柴習慣性想說好,忽然又想到文雅在,她急忙搖頭:“我自己來。”

“小心燙。”

文雅坐在一旁,忽然間心裏很不舒服,她看到陸英招對唐柴小心呵護的樣子,似乎都忘了她這個老婆還在,她總感覺不對勁。

費易很快就回來了,他也買了粥,手上還抱了一只1米高的皮卡丘娃娃。

“三哥,你們來了。”

費易笑著講,唐柴粥也不想喝了,她立刻把碗塞給陸英招,兩眼放光地問:“你買了什麽好吃的?”

費易瞪她一眼:“什麽好吃的?粥,什麽好吃的你都不能吃,給我乖乖喝你的粥。”

“那你還出去個什麽勁!”

唐柴怒了,費易把皮卡丘給她,“給你買這個。”

唐柴抱著皮卡丘娃娃立刻就眉開眼笑了,文雅好奇地看過來,費易替老婆臉紅:“她就喜歡這個,不抱著她晚上睡不好覺。”

唐柴抱著皮卡丘連連點頭:“對啊,我從小就最喜歡皮卡丘。”

陸英招手上捧著粥碗,表情微微一變,文雅笑著點頭,她似乎沒發現什麽。

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陸英招和文雅就離開了,直到上了電梯,文雅才忽然反應過來,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電梯裏沒旁人。

她猛地轉身——

“唐唐喜歡皮卡丘,你說過你和唐唐認識好多年了,你身上的紋身是為她紋的?”

“……”

陸英招垂下眼眸。

文雅呆住了,她猜對了!他沒否認,就是默認了!

“你喜歡她?”

“……嗯,喜歡過。”

陸英招沈默了片刻,他承認了。

文雅沒有生氣,沒有發火,沒有歇斯底裏,她只是盯著他的胸膛,渾身發冷——

他把她的喜好,紋在了他的心上。

那樣的刻骨銘心。

文雅忽然轉過身去,她擡手胡亂擦了下臉,手上沾到淚,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雅雅。”

陸英招喚她。

他沒有上前哄她。

文雅用力擦掉眼淚,她強擠出笑,裝作滿不在乎,“嗯,沒事,我就問問,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知道,問過去沒意思。”

唐柴都和費易結婚了,孩子都生了,肯定都是過去的事了,應該是他暗戀唐柴吧,他說過,唐柴和費易感情很深,很早就在一起了。

電梯到了一樓,文雅快步沖出去,陸英招追過去,他什麽都沒有說,只拉著她向外走,文雅也沒有掙紮。

陸英招去開來車,文雅坐在車裏一言不發,陸英招沈默了很久才開口:“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沒有。”

文雅低聲講,她像一只鴕鳥一樣慫,她不敢問,好像問了她美夢一樣的幸福就沒有了。

“我22歲時遇到她,在N國,那時候她16歲。”陸英招開著車,主動開了口,“那時候費易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把唐唐送到我那寄養,我第一次照顧小女孩,手忙腳亂。”

“她家庭不健全,從小缺愛,一直就像小孩子,她離不開費易,費易大學經常要參加活動,一離開就把她送到我那,她18歲的時候,費易要去C國參加一個比賽要去1個月。”

陸英招頓一頓,“費易離開一個星期唐唐就抑郁了,她整晚整晚失眠,又任性不肯去找費易,怕耽誤他,我給她買了很多皮卡丘都哄不好她,後來她在玩皮卡丘的貼紙,忽然說,三哥,你也去紋一個皮卡丘吧,一定好看。”

當時她只是一句孩子氣的話,他卻去做了,他在心臟的位置,紋了一個女孩喜歡的皮卡丘,就為了她能開心一點。

換作是現在的他,絕不會去做,當時他才22歲,年輕又幼稚又沖動的年歲。

“你現在還喜歡她嗎?”文雅紅著眼睛問他。

“她已經結婚了。”

陸英招沒有正面回答。

文雅別開頭,她懂了,他還喜歡。

車窗上倒映出她愁苦的臉,文雅閉了閉眼睛,她忽然捶車窗吼:“停車!停車!!”

陸英招被她突然的吼聲嚇到了,他急忙停車!文雅用力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她拎著包快步朝前走!陸英招急忙下車追上去!

“雅雅!”

他追上拽住她。

文雅猛地甩開他的手,她怒叫:“你走!”

“騙子!”

“你心裏裝的是唐柴!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愛兩個人!你不喜歡我,你對我所有的溫柔跟喜歡通通是裝出來的!這場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騙子!”文雅說到最後哭著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為什麽絕望憤怒!就好像她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一點螢光,看到一點希望又被人惡意熄滅,就好像命運在玩弄她折磨她!她拼命的想站起來卻總是被推回深淵!

她蹲在地上,崩潰地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陸英招蹲下來摟住她,文雅趴在他懷裏感覺精疲力竭:“三哥,我感覺特別累,我怎麽了?”

“……”

陸英招只摟緊她,他什麽都沒有說,也許是她潛意識裏將他當成救命的稻草,卻發現他原來不是,所以才會焦灼崩潰。

回到酒店。

文雅連澡都沒有洗,進屋她就爬上了床,她特別的累,她蜷縮在床上,陸英招坐在床邊守著她,文雅輕聲說:“三哥,我今晚想自己一個人住。”

陸英招點頭:“好。”

文雅閉上眼睛,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她心裏很難過……

陸英招輕輕摸她的頭發:“雅雅,人能活一世,很珍貴,時間它很短暫,它既不會為你的痛苦停留,也不會為你的快樂而駐足,所以我們才要珍惜當下活著的每一刻,努力快樂的活著,沒有什麽傷是結不了疤的,勇敢一點好不好,你可以的。”

文雅睜開眼看他,眼淚流出來,他是在怪她懦弱,是麽……

陸英招輕聲說:“好了,睡吧。”

——

你可以的。

你要學著勇敢一點。

半夜,文雅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她坐起來抱住自己。

她從床底下搬出電子秤,站在上頭。

數字跳動,最後停下。

48KG,苗條。

她把秤塞回去,穿上拖鞋跑去洗手間,她站在鏡子前左一圈右一圈地照。

雖然沒睡好,有一點點黑眼圈。

但是她應該還是非常的美艷動人的。

嗯,天生麗質,迷人。

文雅擦掉眼淚,她跑回房間,又從包裏掏出自己的鉆石翡翠手鐲戴上,

嗯,有錢。

自信心像海棉吸水,汪汪汪。

她怕什麽她怕什麽!?

人生就要六親不認!

誰讓她痛苦,她就快刀斬掉,這樣痛苦就掉了。

半夜2點半,文雅跑去開陸英招的房門,陸英招今天一個人睡在客房,進屋以後她毫不客氣地啪打開大燈——

她沖過去拽床上的男人簡單粗暴:“起來起來,快點兒的!”

陸英招被驚醒,他支起身子眼神有些迷糊,“雅雅?”

“快起來別睡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陸英招坐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淩晨2:32.

天——

他強撐著打起精神來:“什麽事要現在談?”

“大事,我來跟你說,我們離婚吧。”

陸英招努力睜開眼睛:“行,我知道了,離婚是嗎,明天我就跟你離,現在讓我睡覺。”

他又要躺回去。

文雅又把他拖起來。

“不行,必須現在談!我們談談財產分割的問題,你家是我裝修的,家具地板磚我都不要了,你直接折成裝修費算錢給我吧!”

“現在半夜2點半雅雅,明天再談好不好,我困死了。”陸英招哀求。

“不行,你困死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你不是讓我快樂的過好每一天嗎?我現在就很快樂,至於你的痛苦跟我沒關系啊。”文雅振振有詞,“裝修費一分錢都不能少我的。”

天吶。

他造的什麽孽。

陸英招用手抹了把臉,被她折磨到沒脾氣,“行了,那你先算,算好你給我報個數好嗎?你回你屋去,仔細的算。”

“不行,夫妻共同財產,要一起算,我的地板每一塊都是意大利進口空運過來的,一平516塊錢。”

“……”

“一共我算算多少平啊。”文雅翻著大白眼,嘴裏有聲嘀咕在那兒算。

“…………”

陸英招耳邊全是她嗡嗡的噪音,他終於受不了了,快速下床單手撈起她的腰大步走到屋外,將她丟出去,怦地關上門。

騙婚的渣男!還敢跟她橫!文雅氣得在門口捋袖子,來啊,誰怕誰啊,以後誰讓她不舒坦她就讓誰倒黴!文雅沖過去揮著兩只手咚咚咚拍門。

“……”

“…………!!”

陸英招躺在床上用頭蒙住被子,拍門聲不斷,他被吵得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他一扯被子邁下床,沈著臉快步走到門邊猛地拉開門。

“幹什麽!?”

文雅挺著胸瞪著眼睛雙手叉腰,嘴裏不屑冷笑:“怎麽樣?騙婚渣男,現在又要露出你隱藏技能家暴了是嗎?來啊來啊!”

陸英招一把將她夾在腋下回屋,進門反腳踢上門,他走到床邊將她扔上床!然後身手矯捷地撲上床將她困在懷裏扯上被子。

“睡覺,別吵。”

他沈聲說,聲音已經很危險了。

“你放開,騙婚渣男!”

他從背後抱著她,一想到她的背貼著他的胸口他的胸口為唐柴紋了只皮卡丘,文雅就怒火中燒!

“你放開我放開!”

兩人在被子底下拉扯,被子過山車似的起伏,忽然間文雅咣當一下摔下床一頭磕在了床邊的圓桌上,她發出一聲慘叫!

“……!!”

陸英招急忙下床。

“雅雅!”

他急忙扶她起來焦急地問:“你怎麽樣,沒事吧?撞到頭了?”

文雅躺在他懷裏,她暈頭轉向地摸到腦袋上的包,一臉難以置信:“你打我——”

陸英招:“……我確定是你踹我沒踹動,自己彈出去的。”

“讓我看看撞怎麽樣了。”

陸英招按下她的手,額頭都紅了,不過應該沒事。

“別假好心了。”

文雅兇巴巴,掙紮著站起來,退後一步狠狠看他:“我告訴你!離婚,沒商量!”

陸英招深深看她,臉上藏著笑。

“你笑什麽?”

文雅怒了,兇得像只野蠻的小豹子!

陸英招突然在她小腦袋上揉了一把,他笑著講:“沒笑什麽,只是有點欣慰,好像你真的勇敢起來了。”學會反擊了,值得讚賞。

有病!

文雅怒瞪他,打掉他的手,捂著額頭走了。

這男人不能要了,她必須要離婚。

——

第二天一早。

陸英招從裏間出來,他看到文雅站在房裏照小鏡子,她穿了條吊帶沙灘裙,紮著丸子頭,露出纖長的頸子,肌膚雪白,美得閃閃發光。

看他出來,文雅掃了他一眼,一個騙婚渣男,她不屑一顧:“前夫,早啊。”

陸英招:“……”

“你要去哪?”他問。

“去玩,以後我們各玩各的。”

“你一個人?”

他什麽語氣,看不起她啊,她就讓他看看她有多勇敢!文雅啪收了小鏡子扔床上,昂首挺胸地向他宣戰:“對啊,我一個人!”

“你一個人行嗎,不害怕?”

陸英招靠在沙發上環著雙臂,忍俊不禁。

他果然是看不起她,文雅氣到胸疼,不服氣地喊:“怎麽不行?我都被車撞了,又被你騙婚!我還能更慘嗎?我還怕什麽?”

人生無常,說不定她明天就出車禍死掉了!她想那麽多幹什麽,她還不如積極快樂的過好每一天,快樂一天是一天!

“嗯。”

陸英招輕挑了下眉毛笑著點頭,“好,那你今天就一個人去玩,好好玩,有事打電話給我。”

“……”

咣當,文雅表情一垮,他、他都不挽留她一下?這是原形畢露了,連裝都不肯裝了嗎?

氣死她了!文雅抓起大草帽往頭上一卡,咬牙講:“我走了,說不定我還會遇到外國帥哥來一段跨國戀呢,不過我們先說好了,這可不能算我出軌,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們雖然沒離婚但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我這樣不算婚外情。”

遇到外國帥哥?陸英招笑容一斂,她遇到搭訕的機率太大了,他立刻改了主意:“還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

文雅伸手很有魄力地拒絕了,並退後一步彰顯骨氣,“你也可以去找你心尖上的皮卡丘,哦,不對,是唐唐,找你的唐唐去吧。”

“一表人才的竟然暗戀自己堂弟的媳婦,真是沒有追求,簡直是浪費社會資源!”文雅痛心疾首,不跟他廢話了,她拎起包跨到身上,雄赳赳地走了。

一出門,她的氣勢就慫掉了三分之一,她抓緊包帶,心裏開始忐忑:她真要自己一個人出門啊,外面全是陌生人。

抿了抿嘴,她深呼吸,在心裏鼓勵自己:文雅你別怕,你可以的,別人能做到的,你也可以!

文雅走後不到五分鐘,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就過來敲門了。

“陸總。”

男人進屋後恭敬地朝陸英招鞠躬,向他匯報:“我們的人都已經偽裝就位了,一定會保護好文小姐的安全。”

“嗯,悄悄的,千萬別讓她發現了,讓她好好玩。”陸英招淡淡說,她好容易自己堅強起來,是好事。

黑西裝一張方塊臉,肅然說:“這一點您放心,我們是專業保鏢。”

陸英招點頭,交待下去:“不要讓長得好看的陌生男人靠近她。”

——

一上午文雅都在逛逛停停,拍蔚藍清透的大海,拍雪白的細沙,拍藍天大海下,美艷動人的她自己!

中午,她背著包去美食街找吃的,喜歡什麽吃什麽,吃得心滿意足,她忽然發現人生真的好好。

逛街的時候文雅看到樹下有街頭畫像的,她突然有了興趣,然後給畫家1000塊,租用她的工具3小時。她不給別人畫,就是單純的想畫一點東西,她學過繪畫,頗有功底。

對面的梧桐樹下,一個5歲的短發小女孩,正在幫媽媽擺攤賣東西。

“……”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陸英招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認真畫畫的女孩,他忍不住笑起來。

開車的黑西裝保鏢:老板,您已經坐車裏看了半個小時,想老婆了為什麽不過去?不就吵個架麽,有錢人的愛情真難懂……

認認真真畫了一幅《梧桐樹下的小女孩》,文雅對著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她收好了畫背著畫板就走了,她繼續逛街,她買了不少美食,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

“跟上那輛車。”

陸英招對保鏢說。

保鏢開車緊跟著,陸英招發現文雅竟去了唐柴住院的醫院。

文雅背著畫板,拎了沈甸甸的兩大袋吃的,到住院部找唐柴。

“雅雅,你怎麽一個人來了,三哥呢?”

唐柴看到她一個人來的,她很驚訝。

“他有點事我一個人來的,我要回國了,走前我來看看你。”文雅跟她講,她打算明天早上坐飛機提前回去,她跟陸英招的婚姻已經破裂了,漏得跟篩子似的,雙人旅游已經沒有意義了。

唐柴不知道她們吵架了,她以為和陸英招一起回去,她嘆了氣,心裏可羨慕:“我還得再住院幾天,我也想回去。”

費易出去買東西了,唐柴正好趁他不在緊機會:“雅雅,你陪我下樓走走吧,我天天躺床上都快憋死了,費易那暴君不準我下去。”

“行啊,哎,找個地方,我給你畫幅畫吧,回去我裱好送給你。”

文雅背著畫板陪唐柴下樓散步,兩人在路上慢慢走,前面有個外國男人朝她們走過來。文雅率先感覺到異常 ,她覺著那外國男人的神態有些不對勁,那人樣子很憔悴,走路搖搖晃晃,好像受了什麽打擊。

文雅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人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把刀就朝她們沖了過來——

兩個女孩都嚇傻了!文雅先反應過來,她拉著唐柴就跑!唐柴穿的醫院的拖鞋剛跑一步鞋子就跑掉了撲騰摔倒在地上!

那外國男人拿著刀已經沖過來了!文雅身上背著畫板,她本來說要給唐柴畫一幅畫做留念的,她抄起畫板就迎面沖了過去——

當時她什麽都沒想腦子裏一團空白,她抄著畫板沒命地反擊打那男人!唐柴爬起來二話不說沖過來幫忙!旁邊零星幾個人都嚇得躲著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幫忙的!

文雅的畫板很快就被那個瘋男人打碎了,那人舉著刀就朝文雅捅過來!滿臉猙獰可怕——

“小心!”

陸英招飛一樣奔過來大喊了一聲,他飛起一腳踢飛了瘋男人手上的刀,然後瞬間扣住男人的脖子將他死死按壓在地上!

那個瘋子在地上掙紮咆哮!

“唐唐!”

保鏢按住那兇犯,陸英招松開手扭頭,第一個先叫了唐柴:“你沒事吧?”

唐柴嚇得腿發軟,她坐在地上搖頭。

文雅站在一旁,她嘴裏喘著氣,眼淚差一點流下來,她強忍住。

他第一個關心的不是她,是唐柴……

那個人被抓了,是一個得了癌癥晚期的病人,絕望到崩潰於是拿刀殺人想要報覆社會。

在回去的路上,文雅坐在車裏,她一直沈默,樣子恍惚。陸英招開著車,他騰出一只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文雅緩過神來,茫然地看他。

“雅雅,你今天很勇敢。”

“……是嗎?”

她勇敢,是因為救了她心愛的女孩,所以勇敢,她得這一句誇,還是借唐柴的光,文雅頭靠在車窗上在心裏自嘲,她忽然心灰意冷。

“陸英招,我幫你重新訂了房,你今晚自己住好不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雅雅。”

陸英招看出她的失落,他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麽,他心裏頭有些沈悶,他要怎麽跟她解釋清楚?

“我不想傷害你雅雅,對不起。”

“你別說話了好嗎,我什麽都不想聽。”

她今天早上,還只是生氣,現在,她已經不生氣了,只是心灰意冷。

從前的那些恩愛,他對她的那些溫柔寵愛,原來都是假的,在遇到危險,他第一個本能反應是關心唐柴,他這麽虛偽,裝得那麽像,他讓她覺得可怕。

回到酒店,文雅合衣躺在床上裹緊被子,陸英招收拾了換洗的衣物。

“我去那邊睡了,你一個人行嗎?”他問。

文雅閉著眼睛講:“不行也得行了。”

“……”

陸英招摸摸她的頭,他拎著東西走了。

聽到關門聲,文雅抓緊枕頭,她緊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到枕頭上。

她小聲哭,不肯睜開眼睛。

文雅,別怕。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你不要愛得這麽卑微,你值得更好的。

一定還有更好,要是沒有,你一個人也可以更好。

——

第二天一早,陸英招早早起身,他一晚上沒怎麽睡好,他去房裏找文雅,他打開門進屋,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同。

鞋櫃上,空了。

“雅雅?”

他大聲喊,立刻快步走進裏頭,床上,沙發上,全都空了,衣櫃裏也空了。她的東西全都不在了,她擺在墻邊的行李箱也沒有了!

她走了!

一個招呼都沒有打,連一條微信,一個紙條都沒有留給他,就這麽任性的走了!陸英招立刻打電話,文雅手機關機,他去前臺詢問。

文雅長得很漂亮,所以前臺印象很深。

前臺說文雅昨天晚上就走了。

昨晚就走了!?

陸英招眉頭緊皺,緊緊抿著嘴唇!他罕見的動了怒,她太任性了!

陸英招立刻打電話到航空公司詢問,果然查到了她坐昨晚的飛機,回國了!他立刻在手機訂了機票,最早的一班飛A市,然後上樓收拾東西準備回國。

他坐車往機場趕,然後打電話給唐柴。

“唐唐,我要回國了。”

“這麽快,假期還沒結束了,怎麽就要回去了?是出什麽事了嗎?”唐柴急忙問。

“是公司有點事。”

陸英招不想她擔心,瞞了她,唐柴也沒有再問。

——

陸英招下了飛機已經是下午5點多鐘,他一下飛機立刻開機打電話給文雅。

電話通了。

“餵?”

文雅語氣冷漠。

“是我,你為什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一個人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陸英招聽到她的聲音,心裏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沈著聲音責備她,她簡直是太任性了!

“你擔心我嗎?我真沒有看出來。”

文雅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陸英招頭疼地收起手機,他快步朝機場外走。

他們提前回國王秀娥還沒有回來,陸英招回到家中,他在玄關處放下行李箱子,他掃一眼樓下,文雅不在樓下,他上樓去找她。

文雅在房間裏,她正坐在床上疊衣服,床上淩亂堆了一堆,看到他回來,她表情冷漠埋頭繼續疊衣服:“你來了。”是不是迫不及待的回來要跟她離婚,他心裏都美死了吧,她成全他。

“你收拾東西幹什麽?你要離家出走?”

陸英招動手解開襯衫上方的兩顆扣子,他松了松領口皺著眉問。

“不是離家出走,是分居,我們離婚吧。”

文雅疊著衣服平靜地跟他說,她講:“我們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欺騙,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這一點你不是比我還清楚麽,我先搬走,離婚的事我盡量快點辦,你別急。”

“你不用感謝我,我不稀罕,你也不用朝我發火,你不配。”文雅跟他講,她在心裏自嘲,她夠大度了吧,她都佩服自己的忍者神功,她好人做到底,友好建議他:“離婚後你可以自由地暗戀唐唐,也可以像甄嬛傳一樣學四郎不停尋找唐唐的替身手辦,隨便你。”

“……”

陸英招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她說離婚?怎麽離?他是不是還得先去辦個□□?就算辦了□□民政局也不認啊。

看到她還在那手不停地疊衣服,陸英招有些煩亂,他攔住她的動作:“雅雅,我們都先冷靜一下好嗎?”

文雅突然摔了衣服沖他發脾氣喊:“我還要怎麽冷靜?我都已經這麽大度了我成全你我離婚!你還想我怎麽樣?”

“關鍵我們離不了婚。”

“怎麽離不了怎麽離不了了?你懷了?”

文雅只覺著他借口可笑,她氣昏了頭,狠狠盯著他的肚子看,好像他真的懷了個孩子!她生氣講:“就算懷了也不是我的!我們3個多月都沒有上過床了!”

想想更氣!文雅抄起衣服扔他,氣得眼角發紅,她是那種不會吵架,一吵架就先激動渾身發抖的人。

陸英招退後一步躲開她的攻擊,他不想再惹怒她,便點頭:“那好,你收拾好我送你回家。”他們暫時分開,讓她先冷靜一下。

“……”

看到他走了,文雅看到他關上門走得頭也不回,她盯著床,憤怒地猛捶,氣得哇地哭了,她心裏委屈撲到床上哇哇地哭!

渣男,渣男!他連挽留一下都不肯,他早就巴不得她提離婚吧!晚一步都怕她會反悔是不是?去死吧,這男人她不要了!

文雅抹了把眼淚,她爬起來抱起床上的衣服胡亂朝箱子裏塞,恨不得立刻就扛箱子離開這個傷心的破地方!收拾完東西,她拖著沈重的大箱子下樓,陸英招在樓下,他立刻上來幫她。

“你不要碰我的東西。”

文雅氣得打掉他的手,眼角通紅,陸英招看到她眼睛都哭腫了,他無奈又心疼,不由分說上前奪了她的箱子拎下樓。

他還跟她橫,他還欺負她!文雅心裏委屈,她賭氣坐在樓梯上不肯下樓,撅著嘴沖他喊:“你給我搬回來!不然我不走了!”

“那你就別走了。”

陸英招站在樓下跟她說,文雅氣得沖下樓,她賭氣用身體撞開他,然後坐沙發上沖他忿忿喊:“搬啊!快點兒的!”

陸英招第一次認識到她的脾氣,也算是開了眼了,他在心底無奈搖頭,拉著她的箱子出門送上車。

文家的宅子文雅一直都讓人打掃,隨時都能住人,陸英招把她送到家,他又把她的東西都拎上樓,然後他就坐在床上給她整理東西。

“我先回去了,有事你打電話給我。”幫她整理好了東西,陸英招跟她講,已經很晚了,他想她早點休息。

文雅不想理他,她板著臉坐在床上,心裏憋著氣,臉都氣鼓著,像一只成年海豚!他越對她好她越生氣!他這時候還跟她溫柔情深,還跟她演,虛偽的騙子!

“早點睡吧。”

陸英招摸摸她的頭,轉身走了,他走前替她關上了門。

文雅坐在床上瞪眼,他就這麽無情的走了,渣男!

——

半夜的時候,陸英招躺在床上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眼時間:0:20了。

這個點了他還沒有睡著。

他擡手捂著額頭,輕鎖住眉頭,深深吐了口氣,他竟然失眠了,他心中想,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有,一個人行不行,他真是不放心。

習慣真是可怕,不過才三個月,他竟然就已經開始習慣身邊有個人了。

——

中午的時候,陸英招正在辦公室裏午休,宋秘書從外面敲門進來。

“陸總,您太太來了。”

“……請她進來。”

一會兒,文雅從外推門進來,她進屋後關上門摘下頭上的草帽。

陸英招的目光落在她胸口——

她穿了一條紅色吊帶長裙,肌膚白到發光,因為剛從外面進來,外面天氣熱,她的肌膚又透著一點粉,裙子是小V領,本來不露,但是她的身材實在太好硬是把裙子撐得性感火辣。

“你今天不是上班嗎,你就穿成這樣去上班的?”

陸英招看著她問,輕皺著眉頭。

“對啊,今天所有人都誇我漂亮。”

文雅盈盈地踩著高跟鞋,看他皺眉她心裏頭特別痛快,渣男,是不是覺著她光彩照人,特別的舍不得她?晚了,以後她就是他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了!

一想到能讓他吃憋,文雅的心情就格外的美麗,她走過去打開包包,從裏面取出檔案袋打開來,然後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離婚協議我擬好了,你趕緊簽字吧,房子是你的,裝修費我不要了,意大利進口地板通通白送給你了,財產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很好分。”

陸英招接過那張紙直接放到一旁,他看都不看。

文雅撇嘴:“你態度端正一點好不好啊?你趕緊簽字,我們快點辦離婚手續啦!”

他簽什麽字?陸英招淡淡說:“這件事你讓我再考慮考慮,過幾個月我再給你答覆。”過幾個月說不定她就恢覆記憶了。

文雅聽到他的話,她氣得雙手啪按在桌上,她壓下腰瞪他:“你快點簽,不要再妨礙我尋找第二春,跟你的婚姻現在每一天都是在浪費我美麗的青春,快點簽啦!”

她此刻彎著腰,胸前的美好,陸英招全看見了,並且,她今天就是這樣上班的!

“你過來。”

陸英招講,他手握著筆,聲音不疾不緩有些沈。

文雅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她跑到男人跟前拍桌子叫板:“快點簽啦渣男啊——”

她驚叫,她被男人一扯,整個摔到男人的懷裏!男人掐著她細細的腰猛朝懷裏一按,文雅頭暈眼花,仰頭要發脾氣,男人猛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

唇上滾燙,文雅兩手用力抓著他的手臂,氣得捶他,他手臂硬得像鋼鐵一樣根本打不動!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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