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烤鴨，反而因為火柴滯銷過早下崗。不過她卻也再度回到了祖母的懷抱，只不過是通過另一種方式回歸的而已。

溫暖的掌心覆蓋了他冰冷的手指。A擡頭。看到笑的像天使一樣的男人站在眼前，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男人帶他吃了一頓法國大餐。A狼吞虎咽。男人笑看他吃完，問道："味道怎麽樣？"

A點點頭。

"就知道你會喜歡。"

A抿嘴一笑。吃飽了，禮節也回來了。其實他最喜歡吃的是意大利面條。

男人也點點頭："還想再來嗎？"

A沒說話，將獻殷勤的人沈默著打量了一會，不置可否的舔了下唇角。

男人毫不回避，迎著A的視線深深的望著他，緩慢而直接的說到："跟我走吧。"

然後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註意你很久了。想象和現實差距很大吧。其實社會就是如此，全看你能悟出多少了。還是你還有什麽心願？"

男人有著清澈的聲音，幹凈的眼睛，卻如同蛇一樣的引誘著他。心願......A偏頭望向窗外。思潮隨紛飛的雪花洶湧而至。

《來世第一等》4

"你這個孬種，欠了那麽多外債還敢給我在外邊養女人！公司垮了不說，弟弟的醜事還讓媒體曝光。祖宗的臉都讓你們幾個丟盡了。"姣好的紅唇下吐出尖刻的話語，讓人很難和說話人那張養尊處優的面孔聯系到一起。

"閉嘴，賤人！咱們彼此彼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事。少來這一套。"被挖苦多時的男人猛的把燃了一截的香煙摔在當地。塗著發膠的頭發被手抓的淩亂不堪，十分滑稽的堆在頭上。

"你也別把別人當傻子！咱們剛結婚你在外面就有了女人！以為我不知道？話又說回來，我找個有能耐的怎麽也好過跟著你這孬種在這裏茍延殘喘！今天的股又跌了吧，哼哼！這樣下去早晚得當街要飯去。"

上高中的A放學到家剛推開門，就被迎面飛來的一個酒瓶子趕了出來。他迅速向後一閃，把門關上了，隨即往外退了好幾步。裏面傳來玻璃的碎裂聲。推了推滑到鼻子尖的眼鏡，A小心翼翼擠進屋去。

顏色深淺不一的柚木地板上一片狼藉，還有幾個被砸穿的窟窿，黑黝黝的凸顯著。A舉起書包護住腦袋，踢開固體雜質，步履匆匆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一邊思索著：校學生會過幾天會有一次較為大型的聯歡活動，身為副會長的他此刻需要抓緊時間計劃一下。

"你他媽說誰孬種，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喲，受不了了？很好，我早就受夠了。那咱們就各幹各的吧！"

"這麽多年來咱們第一次想到一塊去了。真是讓我驚訝。"

"你！"

A平安的來到自己房間中，外面的爭吵還在繼續。他合上門，頓時一室清幽。舒緩的輕音樂從音響中流瀉出來，懸浮於空氣中。讓A舒服的呼了口氣。

他一直是老師眼中的驕子。身邊的同學無不羨慕這樣的他。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在那張淡漠高傲的臉孔背後，有著這樣一個混亂的家庭。A從未跟人提起，但也並非刻意隱瞞。

他從書包裏掏出一個暗紅色的小盒子。這是上午的時候，隔壁班一個叫王倩的女孩送他的。A打開盒子。發現一條小字：

A，

我喜歡你。請不要對我那麽冷淡好嗎？

王倩。

A又看了一遍。他不是第一次收到女孩的禮物。但是還是有所觸動，很淡很淡的觸動。觸動之餘是煩。他沒有多於的精力去應付如此蒼白的感情──那僅僅建立在道聽途說下產生的仰慕以及少年時代的夢境裏產生的感情。他不理解她們，也想象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他只知道，這是沈迷而並非愛。不過，流年似水，煩也是很淡的煩。

這次送的是香水。黑色的小瓶，幾行白色法文說明。A一時無聊，皺著眉頭讀起來。此時，敲門聲響起。

A打開門，爸爸站在外面。

爸爸：A，爸爸有件事想和你談。

A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兩人來到客廳面對面坐下。

爸爸：我和你的母親通過多年的經驗證實了自由戀愛的失敗。現在，我們終於認識到了這是一個原則上的錯誤。為了彌補，今後我們會向著各自的方向去發展。

喝了口A遞過來的茶水，爸爸繼續往下說。

爸爸：自古物以類聚，賢禽則木。我和你母親深刻的理解了這個哲理。並且靠它解決了困擾多年的問題。

A接著點頭，開口問道：你們誰要我？

爸爸：問題就出在這裏。

A：不是解決了嗎？怎麽還有問題？

爸爸：我們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你的，還在策劃中。

A：我有什麽問題？

爸爸：A，我和你媽媽生下了你，養了你這麽多年。眼看著你長大成人......

A：我17歲。明年開始算成人。

爸爸：......當然，但是17歲已經是個該董事的年齡了。想當初你爺爺14歲離開家門，自力更生，打下這麽一片基業來......

A：我只看到欠款單。

爸爸：......那個，就是因為爸爸沒有提早去社會上打拼，才造成如此損失。以至現在生活困難，資金緊張捉襟見肘......

A：理解，到時我會跟律師表示，我從母。

爸爸：這個......A，你很聰明，已經從基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的90％。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經歷這次失敗婚姻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現在和別人組成了美滿幸福的新家庭。你忍心破壞她的幸福，充當她未來人生的陰影嗎？

《來世第一等》5

A：那爸爸的意思是？

爸爸：爸爸今天給你上的是人生教育課。今天的重點是，早日離家下海自力更生的意義......

A失聲道：爸爸，不是吧......

爸爸豪邁的拍了拍A單薄的肩膀：孩子，好男兒志在四方。為了不要重蹈爸爸當年的覆轍。所以爸爸和媽媽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啪！"A一手重重拍在茶幾上。三條腿的茶幾晃了幾下。

A：我抗議！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我明年就高考你要我現在去工作養活自己？

爸爸：抗議無效。我們生你養本來就對你恩深意重了，我們不求你報答但是你至少不要成為我們的負擔吧。我們現在已經很艱苦了，你不會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把我們困苦的程度，折磨到更高的層次去吧。

爸爸：所以，就是這樣。去吧，孩子。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吧。也許現在和短時間內，你會恨爸爸，但是以後，你一定會感激爸爸今天的作為的。人大代表也曾多次重覆我們偉大的毛主席爺爺的話：自力更生......

爸爸說的慷慨激昂，A聽的渺渺茫茫。

周五簽完法院的合同之後。A放學照例回到家中。

"不要開這種玩笑......"

眼前是貼滿紅條的房子，周圍是幸災樂禍的鄰居。A失了聲。老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爸爸先生做事這麽高效率，卻想不到，高在此處了。果然"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灰色的雲層遮擋住如血的殘陽，空中飄下細細的雨絲。

和很多孩子一樣，A從小就有個崇高的想法──當一名科學家。唯一不同的是，別人只是想想而已，A卻打算將之落實。他想成為向愛因斯坦愛迪生那樣的科學家，發明高科技造福世界，爭取諾貝爾獎。他沒有跳級，而是應用課下時間閱讀大量了科學書籍。屢次的競賽獲獎，更不斷的拉近著他與那個夢想的距離。

但是這次的事情聯系起父母平時的種種，讓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信念產生了質疑。在認識到"科技進步，人心卻不會進化"這個問題的時刻。

空空的腹中傳來聲響，擡頭望天，A只覺得不停變換的風雲幻化成四個大字重重朝他砸了過來：衣食住行。

兵書有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A也如是想。

可是接下來：所有的姨媽都去其它姨媽家串門了。叔叔伯伯也離家出走去往世界各個角落欣賞異域風情。A無奈，父母的為人實在太有魅力了。完全遮擋了他這個天才的光芒。大家在欣賞了他父母的豐功偉績之後，誰也不會對他這點小插曲感興趣了──畢竟，四年之內能讓一家省內五強的公司倒閉，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更何況接收他，極有可能意味著變向的接收高利貸。父債子還。

僅有的積蓄充當住宿費，A來到校長室，在品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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