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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賀斯荀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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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的光照射在男人寬厚的後背上。

長短不一的疤痕在光下分外的猙獰,一條條清晰可見。

光源從他的後肩一直往下移——

在他的腰下方,有道疤痕,她之前不是很確認,畢竟這位置多少有些讓人羞於窺探。

現在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這道疤痕的形狀,姜意意皺了眉,不由有些出神。

賀斯荀呼吸急促了不少,黏在他後背的目光像是在釋放著特殊信號,讓他異常興奮。

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剛要轉過身,柔軟的手輕輕落在他後腰處。

“別動!”

她呼出的熱氣吹拂,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

這踏馬的還怎麽忍!

一個翻騰,他就要——

只是被子掀開,身後的女人先自顧下床了。

“意意?”

姜意意沒理他,披了件衣服,去拿她小心藏起來的錦盒,那可是沈宸風姐姐的遺物。

等她拿錦盒回來,床上男人一副願君采擷的模樣。

“轉身,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姜意意現在手軟腳軟,都是拜他所賜,她承受不起了。

“手裏是什麽?送老子的禮物?”

姜意意打開了錦盒,在男人註視下,拿出了簪子。

“款式還可以,好像壞的?”賀斯荀以為她要展示她的首飾,只是看的有些皺眉,“你要喜歡簪子,我下次去拍賣會多留意留意……”

“賀斯荀,你不覺得這簪子形狀很眼熟嗎?”姜意意卻打斷了他的話。

賀斯荀搖頭,對上女人略顯嚴肅表情,他反應了過來:“老子就只有你一個女人,這簪子與老子無關,別冤枉老子!”

他深怕姜意意舊事重提,又補充道:“如果有關那也是李秀他們選的,能讓李秀他們去選的禮物,都是無關緊要的女人。”

“你想什麽呢!”看他一下子有些慌的樣子,姜意意覺得有些搞笑,這男人求生欲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那就是和老子無關了!”賀斯荀松了口氣,他現在在愛情裏嘗到了甜頭,可不想再吃苦。

姜意意大概介紹了簪子來意。

聽到是沈宸風讓她保管了,賀斯荀剛才還深怕牽連的表情立馬變了,有些吃味,甚至還有些幽怨,沈宸風也不過只比他大幾歲,又是單身,沈家雖然沒落了,但也依舊是富貴人家。

“你沒看過你腰下方的疤痕嗎?”

“老子後背可沒長眼睛。”

姜意意嘴角抽了抽,也是,這傻男人哪裏會自戀到像她一樣360度無死角關註自身,每寸皮膚都不會放過。

“你那的疤痕和這簪子形狀差不多,可能是你嬰幼兒時期留下的,你現在年紀大了,皮膚也長開了……”

“意意,老子就比你大四歲,不對,就三歲二個月。”賀斯荀對年紀大這個詞語很敏感,畢竟外界都傳姜意意被一個瘸腿老男人包了,‘瘸腿’和‘老’兩個詞都是他的禁忌!

“賀斯荀,你關註點放哪裏去了!”姜意意很無語,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她現在說的可能有關他的身世。

“女人,以後不準說老子年紀大!”

姜意意:……

“你轉過身吧,我拍給你看好了。”姜意意無奈搖頭。

“別,你說什麽是什麽,拍照就算了。”他可不習慣有人對著他pp拍照。

“賀斯荀,那你說你現在什麽想法?”她都說這麽清楚了,這麽嚴肅的事情,他卻還不正經。

“你的意思是沈宸風的姐姐拿簪子在我身上烙印?”賀斯荀當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

“當年盛二夫人是在王室產子,當時誰也沒當面看到她產下的孩子,如果被人掉包了也說不定。”姜意意面露痛苦之色,因為她也想到了當時她在火災中產子的經歷,那種痛苦,無能為力,自責,常常折磨著她,當時她多想能看上孩子一眼,可惜……她猜測當時盛二夫人就是擔心孩子出事,所以緊急情況下,只能忍痛拿簪子在孩子身上做印跡,以防意外。

至於簪子缺口可能是本身就壞了,要麽就是二夫人故意的。

賀斯荀沒接話,神色凝重。

姜意意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如果真是這樣,那牽涉的人與事就多了,大王妃和賀城知情嗎?還是他們故意為之?如果他們知情,那盛家長輩們呢?

各種棘手問題一下子冒了出來。

“這事你和沈宸風說了嗎?”片刻後,賀斯荀恢覆了常色,問道。

“他應該是有所懷疑,所以會把這簪子給我,就是想讓我來找你求證。”

“那一會兒取點血樣本去做個親緣鑒定。”

“不行,他那血樣本做不了。”姜意意輕嘆了口氣,“之前沈大哥和我說過,他只是沈家夫婦領養的孩子,他和你做不了親緣鑒定。”

賀斯荀有些錯愕。

“沈大哥挺可憐的,才剛感受到家的溫暖,養父母就去世了,沈家其他不相幹親戚競相來爭家產,想想他能挺過來是真不容易。”之前聽沈宸風說他這些往事時風輕雲淡的樣子,她卻明白他小時候過的有多難,在那些眼裏只有錢的所謂親戚中夾縫求生,也幸好沈家夫婦為人好,有一群衷仆,加上盛家幫襯,也熬過來了。

賀斯荀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小時候寄養在賀家,哪能不明白沈宸風的遭遇。

“你現在只能找賀城做親子鑒定。”姜意意小聲道,大王妃那連面都見不上,盛家其他人本身都有親緣關系,無法求證,只有賀城是外人,和他做親子鑒定是最有效的。

賀斯荀薄唇緊抿。

“斯荀,現在只是猜測,在我們不明情況前,還是先別聲張了。”姜意意怕賀斯荀沖動,畢竟是他的身世問題,要是當面跑去對峙,對方不知情還好,要是故意的,那不就自投羅網了。

她不想把別人當壞人揣測,尤其對方還是賀斯荀的父母,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意意,這事讓我自己去處理,有答案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賀斯荀親自把錦盒合上,讓她把錦盒收好,遺物不能丟失。

“賀斯荀,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是你最親的人,父母和孩子只能陪伴我們走過人生的某一段路,只有夫妻才是走到最後的人。”姜意意怕他難受,抱緊了他,想給他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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