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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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染宮星花在東大上學, 結果遇到選課助教是白蘭這一點——
小梶紗夜也不知道應該保持什麽表情，只能勉強露出個微笑：“這個……我也去不了東大問他們怎麽收了個黑手黨念博士，對吧？”
“但是肯定是有情況的, 對吧？”
染宮星花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托起滿懷希望地想看看茶杯裏有沒有豎起的茶梗, 卻發現茶湯清澈到連個茶葉渣都沒有：“姐, 我好慌。”
“放心，沒事的。”
對於白蘭的想法, 小梶紗夜頓了頓, 扭頭看向自家妹妹的時候拿起了手機：“你有彭格列那邊的電話麽？打了問一下。”
“誒？”
“白蘭之前在reborn面前請求我擔保, 既然他現在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妹妹，去找彭格列要精神損失費。記得狠敲一筆，越狠越好。”
染宮星花挑了挑眉, 對著自家姐姐比了個OK的手勢之後突然又笑了起來：“那說起來，姐姐。”
“嗯？”
“家也回了，家長也見過了——”
“你茶喝完了麽？喝完了的話, 論文寫完了沒有？數據也算好了？”
“……”
看著面無表情帶上黑框眼鏡整個人變得特別鐵面無私的親姐姐，染宮星花悻悻地放下喝完了的茶杯, 把自己帶來的蛋糕塞進冰箱再揉了一把日奈的頭才走出門。等到大門重新關上, 小梶紗夜突然覺得指尖似乎重新變得緊繃起來，而坐在自己對面低頭正在打字的男人, 也同樣有些讓人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雖然好像，也不可能會對上視線。
悄悄地擡起頭看著正在對電腦碼字的織田作之助，小梶紗夜突然想到他現在其實也有了屬於他的工作——在拿了金賞之後他就需要配合電擊文庫對作品進行宣傳同時也要在周刊上進行連載，按照連載的量織田作之助基本每天都要寫至少兩千字然後發給望月一枝進行編輯審核再初改, 忙碌，但是忙碌中的他看上去……
似乎, 更加有了一點不同的魅力。
察覺到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過頭，小梶紗夜連忙低下頭，仔細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看著上面的一團亂碼深吸一口氣。
她剛才要寫什麽來著？
美色，真是誤人。
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問題推到織田作之助身上，再感覺到日奈跳到自己腿上扒著桌子看自己電腦，小梶紗夜低頭輕輕拍了下貓腦袋，感覺到日奈的呼嚕搖了搖頭：“不行，不能上桌哦。”
“喵~”
“可以玩杯子，可以到處跑，不能上桌。”
桌上兩臺電腦全都正在工作，要是被日奈一腳踩著強行關機……
簡直就是窒息。
看著自家主子總算是沒了上桌的想法小梶紗夜松了口氣，擡起頭時卻發現織田作之助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上翹著甚至於可以說心情很好。
“怎麽了？”
“嗯……我很想說沒什麽，但是你不會被這個答案敷衍過去。”
的確，她是屬於肯定會追問的那種人。但是在看到織田作之助加深的笑意時，小梶紗夜猛地後仰，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
這種感覺其實是很不爽的，可偏偏織田作之助做出來，就沒有一點問題。
“你不許盯著我看。”
“那稍微有點難度。”
織田作之助楞了楞，瞥了眼屏幕再看著眼前戴著眼鏡的女人，笑意愈加溫柔：“不管你坐在哪裏，都會讓我分心。”
“……”
她沒法活了，真的，這個家也沒法回了！
“當時我就恨不得沖出去，這還能活麽？”
看著周一上班咬牙切齒的小梶紗夜，秋山七海看著自己便當盒裏的食物瞬間就沒了胃口，覺得自己被狗糧全部塞滿了：“明明被殺的是我好麽！你們兩個能不能趕緊給我結婚去啊！”
“結婚是不可能結的。”
“為什麽？”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因為結婚要改姓，我不想改。”
小梶紗夜哼了一聲，戳了戳織田作之助給自己做的便當，在想到白蘭似乎追著自家妹妹跑的時候心情莫名又惡劣了一些：“也不能改。”
“不能改？為什麽？”
“一些原因，算是我媽媽那邊的家族傳統吧，每一代都必須要有一個女孩子姓小梶。到我這一代媽媽那邊算下來只有我和星花兩個女孩子，所以我不能改姓。”
稍稍聳了聳肩，看著有些驚訝的秋山七海小梶紗夜也覺得有些想笑：“畢竟只有母親能夠確認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不是麽？畢竟我肯定是我媽媽生的，我媽媽肯定是我外婆生的，所以小梶這個姓氏血脈傳承絕對不可能有錯。”
“我竟然無言以對。不過說回正題，你問問他願不願意結婚？”
秋山七海聳了聳肩，雖然她不知道小梶紗夜以前的名字，但她尊重小梶紗夜家的傳統：“你什麽都不說，憋在心裏的話誰也不知道你想說什麽對吧？而且說不定人家就同意把他的姓給改了呢？這種事情不問怎麽知道。”
說完之後秋山七海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些許壞笑：“所以你完全沒反對我說的，你和他在一起並且……唔！”
“吃你的便當去。”
挑了塊炸雞堵住秋山七海的嘴，小梶紗夜的表情莫名變得更加惡劣了一些。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就是單純的……
單純的不敢去想而已。
在學校裏巡查一遍然後再值了個班，回家後在小梶紗夜看到黃瀨涼太時還有點發楞，換了鞋才想起來自家孩子合宿也不過是一個星期而已。只不過在這個星期裏發生的事情——
讓她這個久經磨煉的社會人，還是有點抵擋不住。
“紗夜姐紗夜姐，你看到了麽！”
“啊？”
“你看！周刊ASCII！金賞連載決定！”
還沒等反應過來黃瀨涼太已經回家這件事情就被眼前的雜志撲臉，小梶紗夜有些狼狽地把蓋在臉上的雜志拿開，看著金毛少年明顯尷尬的表情嘆了口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作之助的小說要連載，他寫的第一卷 我都看完了好麽。”
“稍微還是修改了一下的，紗夜你應該沒有看過後面修改過的部分。”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小梶紗夜拿著雜志看著上面的金賞眨了眨眼睛，確認封面人物是大賞作品的主角後撇嘴：“米婭不用多做工作，肯定開心死了。”
“誒？米婭？”
“作之助的畫師。”
看著電擊文庫所屬周刊ASCII上面刊登出的大賞金賞銀賞作品名單以及各自的連載啟動，小梶紗夜首先先翻到織田作之助那篇《盡頭的新生》，看著插畫裏的少年輕笑：“和你家的幸介像麽？”
“很像，但是也不像。”
往桌上放下最後做好的海苔豆腐，織田作之助看著今天下午望月一枝給自己送來的周刊突然覺得有點羞恥：“你們要看的話，不要在這裏看。”
“誒~”
仿佛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小梶紗夜與黃瀨涼太兩個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出奇的相似：“為什麽不要在這裏看呢，作之助/織田先生？”
“……”
他怎麽就忘記了，黃瀨涼太小時候最喜歡跟在小梶紗夜身後跑呢。
眼前兩張臉雖然不完全相似，但是那種惡作劇的心態卻完全暴露了他們的想法。最後還是小梶紗夜見好就收，把雜志放在一邊後打開了房子裏儲物間的門仿佛在挑選什麽：“嘛，作之助不想的話，我就不說了。”
“嗯。”
“不過還是恭喜，輕小說家出道。”
仿佛是被自己的說法逗笑了，小梶紗夜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拉出了一瓶紅酒格外得意洋洋地在手上揮了揮：“為了慶祝一下，涼太不許喝。”
“是，不過紗夜姐，葡萄酒，什麽味道的啊？”
什麽味道？就葡萄酒那個味道啊。
好不容易翻出兩個高腳杯而不是直接用飯碗裝紅酒，小梶紗夜開瓶後把瓶子塞進已經爆滿的冰箱，坐在餐桌邊上深沈地嘆了口氣：“不過也真是作孽哦，好好一個傳統文學無賴派代表作家，在現代居然開始寫輕小說。”
這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聽到小梶紗夜調侃的話語織田作之助也沒有那麽在意，看著杯子裏紅酒的色澤搖了搖頭：“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同，故事只要寫下來被人看到，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嗯嗯，織田先生超厲害的！”
端著自己的快樂水，黃瀨涼太深吸一口氣，苦著臉換成了涼白開：“不行，我要自律一點，不能喝可樂。”
“這麽自律？行，你加油。”
小梶紗夜心有戚戚焉地嘆了口氣，首先端起了自己手裏的高腳杯：“那麽，要祝你……”
“那當然是大賣了！”
“不，應該是……”
黑發女人深思片刻，看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睛表情很是認真：“祝你的作品不會被腰斬，不被A-1慘遭動畫化，不被真人化，也不被節操社獻祭，就這樣吧。”
“……”
“……”
這其中到底是有多麽痛的領悟啊！
哭笑不得地接受了這個祝福和小梶紗夜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紅酒之後織田作之助看著她皺起的眉頭有點好笑：“怎麽了？”
“不甜的酒我不是很喝的慣，總覺得怪怪的。”
把紅酒放在一邊，小梶紗夜側頭看到偷笑的黃瀨涼太，拿著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海苔豆腐：“別這麽笑我啊，我喝酒還是比較喜歡有甜度的。”
“不是笑，只是覺得紗夜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嘛，喜歡甜的東西。”
“反正不甜我喝不下去，成年人是有資格做出選擇的。”
織田作之助看著她義正言辭地把慶祝用的紅酒放在一般專心吃晚飯，想著冰箱裏的紅酒有點皺眉：“那冰箱裏還有那麽多，喝不完的話，怎麽辦？”
慶祝完之後剩下的那些？
看著桌上的菜品，小梶紗夜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作之助。”
“嗯？”
“你會做紅酒燉牛肉麽？”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日常一下，然後重頭戲要來惹【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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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梶紗夜也不知道應該保持什麽表情，只能勉強露出個微笑：“這個……我也去不了東大問他們怎麽收了個黑手黨念博士，對吧？”
“但是肯定是有情況的, 對吧？”
染宮星花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托起滿懷希望地想看看茶杯裏有沒有豎起的茶梗, 卻發現茶湯清澈到連個茶葉渣都沒有：“姐, 我好慌。”
“放心，沒事的。”
對於白蘭的想法, 小梶紗夜頓了頓, 扭頭看向自家妹妹的時候拿起了手機：“你有彭格列那邊的電話麽？打了問一下。”
“誒？”
“白蘭之前在reborn面前請求我擔保, 既然他現在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妹妹，去找彭格列要精神損失費。記得狠敲一筆，越狠越好。”
染宮星花挑了挑眉, 對著自家姐姐比了個OK的手勢之後突然又笑了起來：“那說起來，姐姐。”
“嗯？”
“家也回了，家長也見過了——”
“你茶喝完了麽？喝完了的話, 論文寫完了沒有？數據也算好了？”
“……”
看著面無表情帶上黑框眼鏡整個人變得特別鐵面無私的親姐姐，染宮星花悻悻地放下喝完了的茶杯, 把自己帶來的蛋糕塞進冰箱再揉了一把日奈的頭才走出門。等到大門重新關上, 小梶紗夜突然覺得指尖似乎重新變得緊繃起來，而坐在自己對面低頭正在打字的男人, 也同樣有些讓人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雖然好像，也不可能會對上視線。
悄悄地擡起頭看著正在對電腦碼字的織田作之助，小梶紗夜突然想到他現在其實也有了屬於他的工作——在拿了金賞之後他就需要配合電擊文庫對作品進行宣傳同時也要在周刊上進行連載，按照連載的量織田作之助基本每天都要寫至少兩千字然後發給望月一枝進行編輯審核再初改, 忙碌，但是忙碌中的他看上去……
似乎, 更加有了一點不同的魅力。
察覺到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過頭，小梶紗夜連忙低下頭，仔細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看著上面的一團亂碼深吸一口氣。
她剛才要寫什麽來著？
美色，真是誤人。
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問題推到織田作之助身上，再感覺到日奈跳到自己腿上扒著桌子看自己電腦，小梶紗夜低頭輕輕拍了下貓腦袋，感覺到日奈的呼嚕搖了搖頭：“不行，不能上桌哦。”
“喵~”
“可以玩杯子，可以到處跑，不能上桌。”
桌上兩臺電腦全都正在工作，要是被日奈一腳踩著強行關機……
簡直就是窒息。
看著自家主子總算是沒了上桌的想法小梶紗夜松了口氣，擡起頭時卻發現織田作之助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上翹著甚至於可以說心情很好。
“怎麽了？”
“嗯……我很想說沒什麽，但是你不會被這個答案敷衍過去。”
的確，她是屬於肯定會追問的那種人。但是在看到織田作之助加深的笑意時，小梶紗夜猛地後仰，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
這種感覺其實是很不爽的，可偏偏織田作之助做出來，就沒有一點問題。
“你不許盯著我看。”
“那稍微有點難度。”
織田作之助楞了楞，瞥了眼屏幕再看著眼前戴著眼鏡的女人，笑意愈加溫柔：“不管你坐在哪裏，都會讓我分心。”
“……”
她沒法活了，真的，這個家也沒法回了！
“當時我就恨不得沖出去，這還能活麽？”
看著周一上班咬牙切齒的小梶紗夜，秋山七海看著自己便當盒裏的食物瞬間就沒了胃口，覺得自己被狗糧全部塞滿了：“明明被殺的是我好麽！你們兩個能不能趕緊給我結婚去啊！”
“結婚是不可能結的。”
“為什麽？”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因為結婚要改姓，我不想改。”
小梶紗夜哼了一聲，戳了戳織田作之助給自己做的便當，在想到白蘭似乎追著自家妹妹跑的時候心情莫名又惡劣了一些：“也不能改。”
“不能改？為什麽？”
“一些原因，算是我媽媽那邊的家族傳統吧，每一代都必須要有一個女孩子姓小梶。到我這一代媽媽那邊算下來只有我和星花兩個女孩子，所以我不能改姓。”
稍稍聳了聳肩，看著有些驚訝的秋山七海小梶紗夜也覺得有些想笑：“畢竟只有母親能夠確認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不是麽？畢竟我肯定是我媽媽生的，我媽媽肯定是我外婆生的，所以小梶這個姓氏血脈傳承絕對不可能有錯。”
“我竟然無言以對。不過說回正題，你問問他願不願意結婚？”
秋山七海聳了聳肩，雖然她不知道小梶紗夜以前的名字，但她尊重小梶紗夜家的傳統：“你什麽都不說，憋在心裏的話誰也不知道你想說什麽對吧？而且說不定人家就同意把他的姓給改了呢？這種事情不問怎麽知道。”
說完之後秋山七海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些許壞笑：“所以你完全沒反對我說的，你和他在一起並且……唔！”
“吃你的便當去。”
挑了塊炸雞堵住秋山七海的嘴，小梶紗夜的表情莫名變得更加惡劣了一些。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就是單純的……
單純的不敢去想而已。
在學校裏巡查一遍然後再值了個班，回家後在小梶紗夜看到黃瀨涼太時還有點發楞，換了鞋才想起來自家孩子合宿也不過是一個星期而已。只不過在這個星期裏發生的事情——
讓她這個久經磨煉的社會人，還是有點抵擋不住。
“紗夜姐紗夜姐，你看到了麽！”
“啊？”
“你看！周刊ASCII！金賞連載決定！”
還沒等反應過來黃瀨涼太已經回家這件事情就被眼前的雜志撲臉，小梶紗夜有些狼狽地把蓋在臉上的雜志拿開，看著金毛少年明顯尷尬的表情嘆了口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作之助的小說要連載，他寫的第一卷 我都看完了好麽。”
“稍微還是修改了一下的，紗夜你應該沒有看過後面修改過的部分。”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小梶紗夜拿著雜志看著上面的金賞眨了眨眼睛，確認封面人物是大賞作品的主角後撇嘴：“米婭不用多做工作，肯定開心死了。”
“誒？米婭？”
“作之助的畫師。”
看著電擊文庫所屬周刊ASCII上面刊登出的大賞金賞銀賞作品名單以及各自的連載啟動，小梶紗夜首先先翻到織田作之助那篇《盡頭的新生》，看著插畫裏的少年輕笑：“和你家的幸介像麽？”
“很像，但是也不像。”
往桌上放下最後做好的海苔豆腐，織田作之助看著今天下午望月一枝給自己送來的周刊突然覺得有點羞恥：“你們要看的話，不要在這裏看。”
“誒~”
仿佛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小梶紗夜與黃瀨涼太兩個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出奇的相似：“為什麽不要在這裏看呢，作之助/織田先生？”
“……”
他怎麽就忘記了，黃瀨涼太小時候最喜歡跟在小梶紗夜身後跑呢。
眼前兩張臉雖然不完全相似，但是那種惡作劇的心態卻完全暴露了他們的想法。最後還是小梶紗夜見好就收，把雜志放在一邊後打開了房子裏儲物間的門仿佛在挑選什麽：“嘛，作之助不想的話，我就不說了。”
“嗯。”
“不過還是恭喜，輕小說家出道。”
仿佛是被自己的說法逗笑了，小梶紗夜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拉出了一瓶紅酒格外得意洋洋地在手上揮了揮：“為了慶祝一下，涼太不許喝。”
“是，不過紗夜姐，葡萄酒，什麽味道的啊？”
什麽味道？就葡萄酒那個味道啊。
好不容易翻出兩個高腳杯而不是直接用飯碗裝紅酒，小梶紗夜開瓶後把瓶子塞進已經爆滿的冰箱，坐在餐桌邊上深沈地嘆了口氣：“不過也真是作孽哦，好好一個傳統文學無賴派代表作家，在現代居然開始寫輕小說。”
這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聽到小梶紗夜調侃的話語織田作之助也沒有那麽在意，看著杯子裏紅酒的色澤搖了搖頭：“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同，故事只要寫下來被人看到，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嗯嗯，織田先生超厲害的！”
端著自己的快樂水，黃瀨涼太深吸一口氣，苦著臉換成了涼白開：“不行，我要自律一點，不能喝可樂。”
“這麽自律？行，你加油。”
小梶紗夜心有戚戚焉地嘆了口氣，首先端起了自己手裏的高腳杯：“那麽，要祝你……”
“那當然是大賣了！”
“不，應該是……”
黑發女人深思片刻，看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睛表情很是認真：“祝你的作品不會被腰斬，不被A-1慘遭動畫化，不被真人化，也不被節操社獻祭，就這樣吧。”
“……”
“……”
這其中到底是有多麽痛的領悟啊！
哭笑不得地接受了這個祝福和小梶紗夜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紅酒之後織田作之助看著她皺起的眉頭有點好笑：“怎麽了？”
“不甜的酒我不是很喝的慣，總覺得怪怪的。”
把紅酒放在一邊，小梶紗夜側頭看到偷笑的黃瀨涼太，拿著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海苔豆腐：“別這麽笑我啊，我喝酒還是比較喜歡有甜度的。”
“不是笑，只是覺得紗夜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嘛，喜歡甜的東西。”
“反正不甜我喝不下去，成年人是有資格做出選擇的。”
織田作之助看著她義正言辭地把慶祝用的紅酒放在一般專心吃晚飯，想著冰箱裏的紅酒有點皺眉：“那冰箱裏還有那麽多，喝不完的話，怎麽辦？”
慶祝完之後剩下的那些？
看著桌上的菜品，小梶紗夜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作之助。”
“嗯？”
“你會做紅酒燉牛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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