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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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看著自己, 小梶紗夜倒是覺得不是很重要，現在重要的是織田作之助似乎……已經在彭格列十代目面前掛名了。
和文豪同名的那種。
織田作之助對自己是織田作之助這一點，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麽概念。但是他沒有概念, 不代表別人不會有。
就像是沢田綱吉，就算再怎麽學渣, 他也是記得這位文豪的。因此他在苦思冥想為什麽“織田作之助”這個名字耳熟的時候看著獄寺隼人愈加警惕的表情, 終於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十代目，那個人果然是……”
“我知道了, 是和文豪同名啊, 怪不得這麽耳熟。”
“……啊？？”
側頭看著本質上是個意大利人的獄寺隼人, 沢田綱吉沒忍住笑了笑，對著從一邊趕過來的山本武開口：“山本，你知道織田作之助麽？”
“織田作之助？阿綱, 你想看他的文章了？”
對著突然咬牙切齒的獄寺隼人眨了眨眼睛，山本武笑了起來：“獄寺的話對日本作家沒那麽熟悉吧，沒關系的哦。”
“閉嘴啊棒球笨蛋！十代目, 我一定會去好好了解日本文豪的！”
“啊，沒關系啦, 剛才染宮……小梶前輩身邊那個男人就是和文豪同名同姓, 才會覺得很耳熟。”
“原來如此。”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總覺得那個酒紅色頭發的男人, 還是有些奇怪。
知道彭格列這次來並盛團建，走在路上那種被目光追隨的感覺小梶紗夜卻沒有太在意，和織田作之助牽著手一路慢慢走著回去，順帶說了點自己曾經在並盛鬧騰的黑歷史。
“以前有別的學校打上過門, 我當時在學校也算是……女番長，抄起我的竹劍就往對方的學校去了。”
看到織田作之助悶笑的表情, 小梶紗夜倒也沒覺得害羞，語氣毫無波動：“當時雲雀也有過去，但是對方有女生。我當時直接朝著對方臉抽過去，別人沒法打女人，那麽就我來。”
“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我被他們的鳳梨頭老大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染宮紗夜，你這個瘋女人’。”
“……”
噗，確實挺瘋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幻術對我沒用，我和星花，準確來說是小梶一脈都天生免疫這些東西。”
是小梶，也就是兩個人母親的家族，而不是染宮家？
對此小梶紗夜也沒法解釋太多，尤其當年她有意避開了本來自己可以知道的東西前往異國，也沒辦法和織田作之助說太多。唯獨可以好好講講的是她曾經去學校看到整個學校都裂了，偏偏別的學生對此視而不見，整個人差點崩潰。後來知道是沢田綱吉他們彭格列在學校裏搞什麽指環戰，對著帶著面具的粉發女人投訴不成，她就把reborn在並盛布下的監控全拆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
“當年我還是很厲害的。”
能夠和雲雀恭彌五五開，偶爾暴走能痛扁加百羅涅家老大，差點一竹劍抽掉reborn那裝模作樣的禮帽。
“不過後來就沒練了。”
因為她不可能讓已經走上正道的染宮家重新回到早就已經脫離的裏世界，也不能因為自己內心的喜歡抹消掉染宮家三代人的努力。
“因為染宮家已經洗白，你和彭格列他們牽扯很深，所以就改了姓氏表示自己不是染宮家的繼承人並且前往美國表露態度，是麽。”
“差不多？媽媽那邊似乎也需要有人繼承姓氏，我索性就把姓改了。”
其實她當時就單純是心灰意冷想要逃避，正好染宮早苗的家族有需要讓一名女兒繼承姓氏的傳統，索性就這麽順勢而為。現在仔細想想，自己原來還是挺深思熟慮的？
在看到小梶紗夜笑容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微微握緊了手，看她似乎並沒有太多反應時看向了天空。夏日的天空很澄澈，只不過城市裏的燈光閃耀再加上明亮的月，基本也看不到幾顆星星。
“唔，作之助你還想要去什麽地方玩玩麽？”
“你的國中，可以麽？”
“可以是可以，但是暑假我們國中估計不開門，在外面走走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
小梶紗夜很是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在感覺到那道視線終於消失時步伐微微一頓，但還是沒有放開握住自己的手。只不過就算這個時候不放開，到了家門口那也還是要放開的。
“那麽……晚安。”
洗漱完畢又確認日奈沒什麽排斥反應睡得很香，回到自己房間準備入睡的小梶紗夜莫名有覺得好像自己沒有絲毫的困意。庭院裏有著如水的月光，竹筒添水發出的聲音輕微而帶著些許催眠的味道，她整個人也同樣放松，但是偏偏就沒有一點睡意。
整個宅邸都已經陷入了寂靜，小梶紗夜輕輕拉開門溜到廚房開啟冰箱後看著裏面放著明顯是來自自家老爹的啤酒皺了皺眉，確認沒有自己常喝的那款後索性把家裏一大瓶獺祭三割九分倒了點在酒瓶裏再偷偷摸摸放回去，心滿意足地帶著手機來到庭院裏坐下。
要放以前那就是有人在月下看個書唱個和歌什麽的，現在科技發達，她玩手機也不錯。只可惜不能放聲音，免得吵到人休息。
看著圈內還在產出的幾個好姬友的文，小梶紗夜舉著酒杯浮在半空，眼睛則是盯著手機上顯示的小說笑得如同癡漢。還沒等她看完存了好久的糧，就感覺到手裏的杯子似乎被提了起來，同時也看到了滿臉無奈的織田作之助。
“還不休息麽？”
“我睡不著。”
小梶紗夜也不在意他拿了自己的杯子，大不了她就對著瓶吹唄：“你要喝我去幫你拿個杯子？”
“……不用了。”
無奈地把杯子重新放在庭院的桌面上，坐下後織田作之助看著小梶紗夜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還是站了起來，離開了一會兒後給她肩膀上搭了一件外套：“雖然是夏天，但深夜還是有點冷。”
“也沒什麽關系。”
自己的杯子握在織田作之助手裏，小梶紗夜看著他把自己的酒杯放在唇邊把剩下的酒喝完時挑了挑眉，看到他放下杯子坐在旁邊再給自己倒滿酒的模樣哼了聲：“想要喝的話自己去拿杯子。”
“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裏。”
所以要我給你去拿？
根本就不想挪位子的小梶紗夜也不去在意，剛把杯子拿起來時卻又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雖然酒精含量不高，但也不要喝太多。”
“我有量，放心。”
看著織田作之助似乎有些反對的樣子小梶紗夜縮回了手，也不知道為什麽內心多了點心虛：“我就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我知道，也沒有不讓你喝。”
給她把小酒杯推到手邊，織田作之助輕笑了一聲：“所以我來給您斟酒了，大小姐。”
“得了吧，你肯定不是因為這個起來的。”
確實不是，雖然說已經不是殺手了，但是他晚上也依舊不會真正沈睡。在聽到動靜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就已經醒了過來，聽著熟悉的腳步他本來不想拉開門的，然而神使鬼差走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臉上反射著手機屏幕光芒，笑得特別詭異的小梶紗夜。
這個笑容如果不是他看到，估計會覺得真的是鬧鬼了。
“那打個商量，你什麽都沒看到行麽？”
“比如說？”
比如說她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尖叫，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狂奔三圈怒吼她的cp是真的這種事……
舉起杯子先把酒喝完後小梶紗夜很是狗腿地把瓶子裏剩下的全往織田作之助那邊推了過去：“剩下的就都歸您了。”
“不回去睡麽？”
“嗯……不太困。”
雖然說已經是夜晚，但是明亮的月光依舊讓織田作之助能夠看得很清晰。小梶紗夜確實看起來不太困，只不過略微有些紅的臉頰與已經有些迷茫的表情也證明了她有些醉意。瞥了眼那瓶酒，織田作之助沈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獺祭三割九分，酒精度數不超過16%。”
“嗯，怎麽了？”
“你喝得不多，已經醉了。”
“怎麽可能？我超清醒的。”
清醒得都不忘壓低聲音以免吵醒別人，小梶紗夜眨了眨眼睛，改為氣音開口的同時語氣裏也多了點控訴：“我才沒有醉……不對，一般只有醉的人才會說這句話，我這麽清醒就證明我沒有醉。”
“那你困了麽？“
“稍微……有一點？”
感覺到確實有些睡意，小梶紗夜擡手晃了晃酒瓶發現酒也沒剩多少了索性一口悶完，拿著酒杯和酒瓶嘆了口氣：“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去洗了杯子就睡。”
“我去吧。”
“你知道這些東西放哪裏，怎麽清掃痕跡以免被媽媽抓到我偷喝？而且打理好一切，我要是還不想回房間的話，你能把我丟回去不成？”
看著眼前女人在月光下得意微笑的表情和比之前更加紅潤的臉，織田作之助看著她坐在走廊上耍賴的樣子頓了頓，最後還是選擇坐在她的旁邊：“那就不回去。”
“會被我媽媽罵怎麽辦？”
“沒關系，我也在。”
不會讓她一個人挨罵的，雖然織田作之助也並不覺得染宮早苗會罵她好不容易才回家一次的大女兒。
“嗯，那就好。”
她確確實實有那麽一點醉了，但是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黑發的姑娘伸手仿佛是想要觸碰什麽，但很快又收回手，直接整個人躺在走廊上閉上了眼睛：“以前我夏天也經常這麽睡，嫌開空調悶，就睡在走廊上，然後被爸爸擡回房間。”
擡這個詞可真是生動形象。
“後來偶爾也有全家一起鋪上席躺在走廊上睡覺的時候，然後還是山崎叔帶著人把我和星花抱回去。有時候午睡我也會拖上真智子姐一起，反正我還小，他們不會罵我。”
“叔叔和阿姨呢？”
“他們都是大人了，擡不擡回去又沒關系。”
悶笑著表演出當時看著她們全家長大的山崎老管家的嫌棄聲音，小梶紗夜的呼吸逐漸放緩：“我現在也是大人了，睡在走廊上沒關系。”
“嗯。”
“作之助。”
“什麽？”
“你會把我擡回去麽？在我睡著之後？”
“不會。”
“那我就放心了。”
身邊的人一點點陷入沈睡，呼吸逐漸平和的同時讓織田作之助側頭看向了旁邊走過的女性。走廊上傳來些許腳步聲，不知道為什麽回來晚但還是趕回家的染宮星花看到這個場景瞇了瞇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後迅速拉開她的房門再關上，仿佛還格外貼心地有意放大了她落鎖的聲音。
“……”
這對姐妹可真是……
失笑著搖了搖頭，織田作之助最後看了一眼月色後彎下腰，抱起了熟睡著的小梶紗夜。
雖然從年紀上來看確實是大人了，但是這種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只想著開心的樣子，還真是個小孩子。
將小梶紗夜送回了她的房間，幫她蓋好被子的時候酒紅色頭發的男人凝視著她略紅的臉，看她仿佛是察覺到什麽翻了個身的樣子輕笑著勾起她的發，放在唇前輕輕一吻。
好夢，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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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文豪同名的那種。
織田作之助對自己是織田作之助這一點，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麽概念。但是他沒有概念, 不代表別人不會有。
就像是沢田綱吉，就算再怎麽學渣, 他也是記得這位文豪的。因此他在苦思冥想為什麽“織田作之助”這個名字耳熟的時候看著獄寺隼人愈加警惕的表情, 終於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十代目，那個人果然是……”
“我知道了, 是和文豪同名啊, 怪不得這麽耳熟。”
“……啊？？”
側頭看著本質上是個意大利人的獄寺隼人, 沢田綱吉沒忍住笑了笑，對著從一邊趕過來的山本武開口：“山本，你知道織田作之助麽？”
“織田作之助？阿綱, 你想看他的文章了？”
對著突然咬牙切齒的獄寺隼人眨了眨眼睛，山本武笑了起來：“獄寺的話對日本作家沒那麽熟悉吧，沒關系的哦。”
“閉嘴啊棒球笨蛋！十代目, 我一定會去好好了解日本文豪的！”
“啊，沒關系啦, 剛才染宮……小梶前輩身邊那個男人就是和文豪同名同姓, 才會覺得很耳熟。”
“原來如此。”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總覺得那個酒紅色頭發的男人, 還是有些奇怪。
知道彭格列這次來並盛團建，走在路上那種被目光追隨的感覺小梶紗夜卻沒有太在意，和織田作之助牽著手一路慢慢走著回去，順帶說了點自己曾經在並盛鬧騰的黑歷史。
“以前有別的學校打上過門, 我當時在學校也算是……女番長，抄起我的竹劍就往對方的學校去了。”
看到織田作之助悶笑的表情, 小梶紗夜倒也沒覺得害羞，語氣毫無波動：“當時雲雀也有過去，但是對方有女生。我當時直接朝著對方臉抽過去，別人沒法打女人，那麽就我來。”
“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我被他們的鳳梨頭老大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染宮紗夜，你這個瘋女人’。”
“……”
噗，確實挺瘋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幻術對我沒用，我和星花，準確來說是小梶一脈都天生免疫這些東西。”
是小梶，也就是兩個人母親的家族，而不是染宮家？
對此小梶紗夜也沒法解釋太多，尤其當年她有意避開了本來自己可以知道的東西前往異國，也沒辦法和織田作之助說太多。唯獨可以好好講講的是她曾經去學校看到整個學校都裂了，偏偏別的學生對此視而不見，整個人差點崩潰。後來知道是沢田綱吉他們彭格列在學校裏搞什麽指環戰，對著帶著面具的粉發女人投訴不成，她就把reborn在並盛布下的監控全拆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
“當年我還是很厲害的。”
能夠和雲雀恭彌五五開，偶爾暴走能痛扁加百羅涅家老大，差點一竹劍抽掉reborn那裝模作樣的禮帽。
“不過後來就沒練了。”
因為她不可能讓已經走上正道的染宮家重新回到早就已經脫離的裏世界，也不能因為自己內心的喜歡抹消掉染宮家三代人的努力。
“因為染宮家已經洗白，你和彭格列他們牽扯很深，所以就改了姓氏表示自己不是染宮家的繼承人並且前往美國表露態度，是麽。”
“差不多？媽媽那邊似乎也需要有人繼承姓氏，我索性就把姓改了。”
其實她當時就單純是心灰意冷想要逃避，正好染宮早苗的家族有需要讓一名女兒繼承姓氏的傳統，索性就這麽順勢而為。現在仔細想想，自己原來還是挺深思熟慮的？
在看到小梶紗夜笑容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微微握緊了手，看她似乎並沒有太多反應時看向了天空。夏日的天空很澄澈，只不過城市裏的燈光閃耀再加上明亮的月，基本也看不到幾顆星星。
“唔，作之助你還想要去什麽地方玩玩麽？”
“你的國中，可以麽？”
“可以是可以，但是暑假我們國中估計不開門，在外面走走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
小梶紗夜很是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在感覺到那道視線終於消失時步伐微微一頓，但還是沒有放開握住自己的手。只不過就算這個時候不放開，到了家門口那也還是要放開的。
“那麽……晚安。”
洗漱完畢又確認日奈沒什麽排斥反應睡得很香，回到自己房間準備入睡的小梶紗夜莫名有覺得好像自己沒有絲毫的困意。庭院裏有著如水的月光，竹筒添水發出的聲音輕微而帶著些許催眠的味道，她整個人也同樣放松，但是偏偏就沒有一點睡意。
整個宅邸都已經陷入了寂靜，小梶紗夜輕輕拉開門溜到廚房開啟冰箱後看著裏面放著明顯是來自自家老爹的啤酒皺了皺眉，確認沒有自己常喝的那款後索性把家裏一大瓶獺祭三割九分倒了點在酒瓶裏再偷偷摸摸放回去，心滿意足地帶著手機來到庭院裏坐下。
要放以前那就是有人在月下看個書唱個和歌什麽的，現在科技發達，她玩手機也不錯。只可惜不能放聲音，免得吵到人休息。
看著圈內還在產出的幾個好姬友的文，小梶紗夜舉著酒杯浮在半空，眼睛則是盯著手機上顯示的小說笑得如同癡漢。還沒等她看完存了好久的糧，就感覺到手裏的杯子似乎被提了起來，同時也看到了滿臉無奈的織田作之助。
“還不休息麽？”
“我睡不著。”
小梶紗夜也不在意他拿了自己的杯子，大不了她就對著瓶吹唄：“你要喝我去幫你拿個杯子？”
“……不用了。”
無奈地把杯子重新放在庭院的桌面上，坐下後織田作之助看著小梶紗夜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還是站了起來，離開了一會兒後給她肩膀上搭了一件外套：“雖然是夏天，但深夜還是有點冷。”
“也沒什麽關系。”
自己的杯子握在織田作之助手裏，小梶紗夜看著他把自己的酒杯放在唇邊把剩下的酒喝完時挑了挑眉，看到他放下杯子坐在旁邊再給自己倒滿酒的模樣哼了聲：“想要喝的話自己去拿杯子。”
“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裏。”
所以要我給你去拿？
根本就不想挪位子的小梶紗夜也不去在意，剛把杯子拿起來時卻又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雖然酒精含量不高，但也不要喝太多。”
“我有量，放心。”
看著織田作之助似乎有些反對的樣子小梶紗夜縮回了手，也不知道為什麽內心多了點心虛：“我就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我知道，也沒有不讓你喝。”
給她把小酒杯推到手邊，織田作之助輕笑了一聲：“所以我來給您斟酒了，大小姐。”
“得了吧，你肯定不是因為這個起來的。”
確實不是，雖然說已經不是殺手了，但是他晚上也依舊不會真正沈睡。在聽到動靜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就已經醒了過來，聽著熟悉的腳步他本來不想拉開門的，然而神使鬼差走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臉上反射著手機屏幕光芒，笑得特別詭異的小梶紗夜。
這個笑容如果不是他看到，估計會覺得真的是鬧鬼了。
“那打個商量，你什麽都沒看到行麽？”
“比如說？”
比如說她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尖叫，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狂奔三圈怒吼她的cp是真的這種事……
舉起杯子先把酒喝完後小梶紗夜很是狗腿地把瓶子裏剩下的全往織田作之助那邊推了過去：“剩下的就都歸您了。”
“不回去睡麽？”
“嗯……不太困。”
雖然說已經是夜晚，但是明亮的月光依舊讓織田作之助能夠看得很清晰。小梶紗夜確實看起來不太困，只不過略微有些紅的臉頰與已經有些迷茫的表情也證明了她有些醉意。瞥了眼那瓶酒，織田作之助沈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獺祭三割九分，酒精度數不超過16%。”
“嗯，怎麽了？”
“你喝得不多，已經醉了。”
“怎麽可能？我超清醒的。”
清醒得都不忘壓低聲音以免吵醒別人，小梶紗夜眨了眨眼睛，改為氣音開口的同時語氣裏也多了點控訴：“我才沒有醉……不對，一般只有醉的人才會說這句話，我這麽清醒就證明我沒有醉。”
“那你困了麽？“
“稍微……有一點？”
感覺到確實有些睡意，小梶紗夜擡手晃了晃酒瓶發現酒也沒剩多少了索性一口悶完，拿著酒杯和酒瓶嘆了口氣：“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去洗了杯子就睡。”
“我去吧。”
“你知道這些東西放哪裏，怎麽清掃痕跡以免被媽媽抓到我偷喝？而且打理好一切，我要是還不想回房間的話，你能把我丟回去不成？”
看著眼前女人在月光下得意微笑的表情和比之前更加紅潤的臉，織田作之助看著她坐在走廊上耍賴的樣子頓了頓，最後還是選擇坐在她的旁邊：“那就不回去。”
“會被我媽媽罵怎麽辦？”
“沒關系，我也在。”
不會讓她一個人挨罵的，雖然織田作之助也並不覺得染宮早苗會罵她好不容易才回家一次的大女兒。
“嗯，那就好。”
她確確實實有那麽一點醉了，但是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黑發的姑娘伸手仿佛是想要觸碰什麽，但很快又收回手，直接整個人躺在走廊上閉上了眼睛：“以前我夏天也經常這麽睡，嫌開空調悶，就睡在走廊上，然後被爸爸擡回房間。”
擡這個詞可真是生動形象。
“後來偶爾也有全家一起鋪上席躺在走廊上睡覺的時候，然後還是山崎叔帶著人把我和星花抱回去。有時候午睡我也會拖上真智子姐一起，反正我還小，他們不會罵我。”
“叔叔和阿姨呢？”
“他們都是大人了，擡不擡回去又沒關系。”
悶笑著表演出當時看著她們全家長大的山崎老管家的嫌棄聲音，小梶紗夜的呼吸逐漸放緩：“我現在也是大人了，睡在走廊上沒關系。”
“嗯。”
“作之助。”
“什麽？”
“你會把我擡回去麽？在我睡著之後？”
“不會。”
“那我就放心了。”
身邊的人一點點陷入沈睡，呼吸逐漸平和的同時讓織田作之助側頭看向了旁邊走過的女性。走廊上傳來些許腳步聲，不知道為什麽回來晚但還是趕回家的染宮星花看到這個場景瞇了瞇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後迅速拉開她的房門再關上，仿佛還格外貼心地有意放大了她落鎖的聲音。
“……”
這對姐妹可真是……
失笑著搖了搖頭，織田作之助最後看了一眼月色後彎下腰，抱起了熟睡著的小梶紗夜。
雖然從年紀上來看確實是大人了，但是這種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只想著開心的樣子，還真是個小孩子。
將小梶紗夜送回了她的房間，幫她蓋好被子的時候酒紅色頭發的男人凝視著她略紅的臉，看她仿佛是察覺到什麽翻了個身的樣子輕笑著勾起她的發，放在唇前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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