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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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把家裏不聽話的孩子收拾了一頓，小梶紗夜坐在桌邊撐著下巴寫了一會兒教學計劃，側頭看著正在書寫的織田作之助開始發呆。
其實她之前就覺得有點奇怪，從第一眼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時候她就有種好像在哪裏見過他的感覺。但是織田作之助是穿了個世界來的，自己怎麽可能見過他？
再說，她怎麽會突然開始在意這件事情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後看向了正趴在貓爬架上的日奈，盯著貓咪看了好久後小梶紗夜才悶悶地轉過頭。雖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對貓毛脫敏了，但也還是不能就這麽直接把臉埋在日奈的肚子上，真是種折磨。
只不過看著日奈久了，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仿佛是看清了小梶紗夜的想法，奶牛貓突然炸了毛弓著身低吼了兩聲，成功讓三個人看過去的同時一溜煙溜進了貓窩。
很好，她想起來自己忘記什麽了。
兇狠地按住小貓咪給他刷了牙，小梶紗夜神清氣爽地拍了拍手，任由貓咪倒在貓窩裏做出一副“我不幹凈了”的模樣，側頭看著黃瀨涼太表情很是淡定：“涼太，你作業寫完了？”
“咳咳，馬上馬上。”
默默收回目光，黃瀨涼太沈痛地給自己手裏的作業收了個尾，老老實實在英語老師的註視下背完了單詞才抱著籃球沖出家門。小梶紗夜住的住宅區裏拐角處就有個小型籃球場，剛好可以給黃瀨涼太練練投籃。
看著自家孩子為了籃球努力訓練的模樣小梶紗夜也不好說什麽，只不過等回到學校時看著幸村精市遞過來的假條有些發楞。
“幸村你……真的沒問題麽？”
“是，請小梶老師放心。”
鳶紫色頭發的少年露出一個微笑，看上去堅定而又執著：“我沒有問題的，只是身體檢查而已。”
去年十二月的時候幸村精市因為暈倒就已經在醫院住過院了，現在再這麽一來她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尤其他還特別努力要去打網球……就更加讓小梶紗夜擔憂了。
看著在自己英語這門課上一直都相當優秀的少年，曾經的英語老師、如今的班主任有些無奈地在他的請假條上簽了字：“好吧，但是老師希望你更註重身體一些，要知道如果身體不適還要強行繼續網球訓練的話，得不償失。”
“請您放心好了。”
聽到小梶紗夜的話時少年笑了起來，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註意的。”
“另外……”
“是？”
“另外的話，我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人，所以幸村，我希望你可以把關註點稍稍放在別的上面一些。”
看著略有些驚訝的幸村精市，小梶紗夜瞥了眼自己桌上的盆栽，輕輕地嘆了口氣：“別的上面不是說是學習，我只是覺得你這種時候是可以撒撒嬌，也可以把不滿和害怕傾訴給朋友家人的。老師你不信任倒是沒關系，但是請你記住，我們都很關心你，你不是一個人在面對一切。”
幸村這個孩子，偶爾會有些極端，也會有些鉆牛角尖。雖然是個很溫柔的孩子，但是青春期的心理變化會讓他變得偏激起來。教了這兩個班快三年，小梶紗夜不說對每個人都了若指掌，但是基礎的性格都摸得透徹。
她害怕這個孩子會太在意自己定下的目標，反而會有些過於執拗。
“三連霸，這種事情是只有這個年紀才會有的想法。老師本來是想說這個目標很難，但是想想女排春高以前東九州龍谷有史無前例的五連霸，愛知出身的石川祐希也有帶著男排全國大賽三連霸，好像也不是什麽讓人驚訝的事情。”
“是的，小梶老師。”
“可以努力，但是也要記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明白麽？”
看著鳶紫色頭發的少年乖巧點頭後離開的背影，小梶紗夜坐在自己位子上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去找網球部的顧問聊聊。立海大的網球部非常優秀，當然也不可能沒有教練。曾經作為職業網球選手、如今是網球部顧問的川瀨司在看到自家部長的班主任來訪時暗暗叫苦，但聽到她的來意表情裏多了點古怪。
他本來還以為是來讓他減少訓練量讓學生專註學業的呢，沒想到只是來問問情況？
這是什麽神仙班主任啊！
看著小梶紗夜困惑的表情，川瀨司輕咳一聲，把自己了解的情況很認真的解釋了下：“其實，現在網球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按照我的要求進行訓練，但是我也只是顧問而已，真正做出統籌安排的一直都是幸村和真田還有柳三個人。”
真田她沒教過但是有所耳聞，不過幸村和柳都是從國一時候她就開始教的學生，確實很優秀。
“現在幸村時不時需要去醫院檢查，網球部有經理能夠搭把手麽？”
“經理人麽，這個確實可以考慮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麽，川瀨司的表情裏多了點苦笑：“其實在今年開學的時候我就有提過這個建議也發了招募，可惜申請都比較……我希望經理最好是男生，女生的話我有些擔心。當然，如果說能力足夠的話我都沒問題。”
“也是，我回頭找柳還有真田談一下。多謝川瀨老師了。”
笑著和對方伸手握了握再婉拒了對方約晚飯的邀請，再在社團時間在網球部外面稍稍晃悠了一圈確認了幸村精市不在的社團狀態後點了點頭。
“小梶老師？”
“啊，柳。”
看著柳蓮二似乎發現了自己時小梶紗夜對著他招了招手，看著他困惑的表情簡單地把自己和川瀨司聊的內容轉告了一下：“我也是覺得幸村有點太累了一些所以才有這個提議，你覺得怎麽樣？”
“經理人我們有考慮過，但是老師，現在社團招聘期應該過了。”
想去社團的都去了社團，不想去社團的大多是真的沒時間來社團活動。
“你們內部稍微商量一下吧，畢竟……幸村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小梶紗夜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現在是班主任自然是什麽都要管，除了忙碌以外還有一種莫名的使命感在內。
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她帶的第一屆學生。
“哎呀，我懂的，這種感覺。”
看著小梶紗夜似乎因為幸村精市要時常去醫院檢查提不起勁的模樣，秋山七海坐在她旁邊嘆了口氣：“第一屆學生嘛，總是特別特殊的。”
“七海你好像還沒完整帶完一屆吧？”
“哎呀那不重要。”
秋山七海嘻嘻一笑，給小梶紗夜倒了一杯酒後夾起了面前的烤魷魚：“當班主任真是辛苦呢。”
“嗯。”
想著和幸村家父母溝通之後得到幸村精市的病情情況，人民女教師痛苦地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後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聽著居酒屋周圍的喧囂撐住了腦袋：“我現在就特別怕。”
“怕什麽？”
“怕幸村病情惡化，然後住院動手術……”
想著自己的晴火焰，小梶紗夜的表情愈加苦悶。她說不定能“治”，但是這種異能力又沒法解釋，就特別糾結：“我就忍不住越想越糟。”
“哎呀不會的啦，想這麽多會烏鴉嘴的。”
“也是。”
看著酒杯裏澄澈的液體嘆了口氣，每周周五她都習慣和秋山七海兩個人換著店家吃一頓晚飯，也不知道家裏兩個人怎麽樣了。
而且好像今天黃瀨涼太還有一場練習賽來著，不知道結果如何。
總體而言就是家裏有人，都不能浪到天明了。
控制了自己的酒量，和好友互相吐了苦水後明顯感覺自己振作了很多，看著秋山七海去坐車回家的模樣小梶紗夜拿起手機，剛想打電話叫出租車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自己面前。
“你沒問題麽？”
“……”
她瞎了，她什麽都沒看見。
完全就當眼前的人和車是幻覺，小梶紗夜掏出手機聽著電話對面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不就是演麽，誰不會啊。
“作之助。”
女人的聲音輕柔，帶著些許撒嬌的態度讓開了免提的織田作之助差點沒把手機掉在桌上。原本因為練習賽結束昏昏欲睡的黃瀨涼太瞪大眼睛，用一種“沒想到你們兩個進度這麽快”的表情懷疑而又八卦地抱著日奈，裝作沒看見織田作之助的表情往前探了探頭。
“嗯，需要我來接你麽？”
“當然要啦，我現在在荻井家居酒屋，就是在XX路這邊，快一點過來哦。”
“好。”
默默地按掉了電話，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拿下了掛在一邊的外套，還沒走兩步就感覺到黃瀨涼太死乞白賴地單手抱貓拉住了自己：“織田先生你等等，帶我一個！”
“……”
“喵！”
一人一貓可憐巴巴地擡起頭，黃色綠色的眼眸在這一刻相似到讓織田作之助嘴角直抽。
行吧，帶個孩子帶個貓，演個一家四口也不是問題。
站在居酒屋前，小梶紗夜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雲雀恭彌完全不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請自重啊雲雀先生，我讓我的男朋友來接我了。”
“紗夜。”
“幹嘛？”
“你改姓了。”
“……”
哎喲我的天，你現在才知道九年前的事兒？
小梶紗夜在心裏吐槽了幾句，同時多了點惋惜。可惜她姓改得太早，不然還能裝一波已婚人設，那可就更加真實了。
“對，很早就改了，有什麽問題麽。”
有點不耐地想拿出自己的煙，然而想著織田作之助曾經和自己說的話小梶紗夜又把煙盒塞了回去，看著雲雀恭彌平靜的面容笑了笑：“也是，我確實有些太過分了點。抱歉，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到以前的黑歷史，難免會激動。”
黑歷史。
看著小梶紗夜似乎一瞬間變得平和的表情，雲雀恭彌略微擡起頭，看著她淺淡的微笑突然覺得她似乎變了很多。
至少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小梶紗夜，以前的那個少女已經徹底在她身上消失了。她變得成熟穩重，語氣雖然依舊辛辣但卻多了些許溫和。
和以前的紗夜，是兩個人。
“說起來也虧你願意下車啊，討厭群聚的雲雀先生。”
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小梶紗夜笑了笑，兩只手收回像是在半摟著自己的腰，又像是在護住腹部，表現出一副隱晦的抗拒外界的姿態：“挺好的。”
“我的確不習慣群聚，但是見到你了。”
“這種話很容易被誤會，以後不要說給一個有男友的女性聽，謝謝。”
面上沒有任何波動，小梶紗夜瞥了眼不遠處的熟悉車輛突然笑了起來，笑容真實而又溫柔，仿佛是看見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一樣整個人變得柔軟起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這種樣子的她雲雀恭彌見過很多次，然而也有很久沒有再見過。以至於他莫名有些懷念，又對著開她車的人有些敵意。
“紗夜姐~！”
“喵。”
一個金發的少年抱著貓從車窗裏探出頭，提著奶牛貓的爪子揮得無比殷勤：“我們來接你了……我*！”
在看到擋住小梶紗夜的雲雀恭彌時黃瀨涼太差點爆粗，看著對方仿佛是看死人一樣的表情黃瀨涼太也不怕，反而直接瞪了回去：“你，你幹嘛擋著紗夜姐！”
“她對貓過敏。”
“沒有。”
平靜地從雲雀恭彌身後繞了出來，小梶紗夜伸手撓了撓日奈的下巴，看著貓咪驚奇而又溫順的眼神勾起嘴角，側頭看向楞住的雲雀恭彌笑了。
“我脫敏了。”
或許沒有那麽早，但是不管怎麽說她已經不再對貓毛過敏了。
所以他的袒護，她也已經不需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提到的東九州龍谷女排排球春高五連霸，愛知縣出身排球主攻石川祐希高中時候帶著星城高校全國大賽、國體、春高三項賽事全部冠軍正式比賽99連勝，事實往往比小說更加蘇【。
紗夜對著不遠處的車輛表情柔和，你以為我是對開車的人溫柔？不，我是對我的貓
有些過敏是心理上的呢【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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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之前就覺得有點奇怪，從第一眼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時候她就有種好像在哪裏見過他的感覺。但是織田作之助是穿了個世界來的，自己怎麽可能見過他？
再說，她怎麽會突然開始在意這件事情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後看向了正趴在貓爬架上的日奈，盯著貓咪看了好久後小梶紗夜才悶悶地轉過頭。雖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對貓毛脫敏了，但也還是不能就這麽直接把臉埋在日奈的肚子上，真是種折磨。
只不過看著日奈久了，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仿佛是看清了小梶紗夜的想法，奶牛貓突然炸了毛弓著身低吼了兩聲，成功讓三個人看過去的同時一溜煙溜進了貓窩。
很好，她想起來自己忘記什麽了。
兇狠地按住小貓咪給他刷了牙，小梶紗夜神清氣爽地拍了拍手，任由貓咪倒在貓窩裏做出一副“我不幹凈了”的模樣，側頭看著黃瀨涼太表情很是淡定：“涼太，你作業寫完了？”
“咳咳，馬上馬上。”
默默收回目光，黃瀨涼太沈痛地給自己手裏的作業收了個尾，老老實實在英語老師的註視下背完了單詞才抱著籃球沖出家門。小梶紗夜住的住宅區裏拐角處就有個小型籃球場，剛好可以給黃瀨涼太練練投籃。
看著自家孩子為了籃球努力訓練的模樣小梶紗夜也不好說什麽，只不過等回到學校時看著幸村精市遞過來的假條有些發楞。
“幸村你……真的沒問題麽？”
“是，請小梶老師放心。”
鳶紫色頭發的少年露出一個微笑，看上去堅定而又執著：“我沒有問題的，只是身體檢查而已。”
去年十二月的時候幸村精市因為暈倒就已經在醫院住過院了，現在再這麽一來她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尤其他還特別努力要去打網球……就更加讓小梶紗夜擔憂了。
看著在自己英語這門課上一直都相當優秀的少年，曾經的英語老師、如今的班主任有些無奈地在他的請假條上簽了字：“好吧，但是老師希望你更註重身體一些，要知道如果身體不適還要強行繼續網球訓練的話，得不償失。”
“請您放心好了。”
聽到小梶紗夜的話時少年笑了起來，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註意的。”
“另外……”
“是？”
“另外的話，我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人，所以幸村，我希望你可以把關註點稍稍放在別的上面一些。”
看著略有些驚訝的幸村精市，小梶紗夜瞥了眼自己桌上的盆栽，輕輕地嘆了口氣：“別的上面不是說是學習，我只是覺得你這種時候是可以撒撒嬌，也可以把不滿和害怕傾訴給朋友家人的。老師你不信任倒是沒關系，但是請你記住，我們都很關心你，你不是一個人在面對一切。”
幸村這個孩子，偶爾會有些極端，也會有些鉆牛角尖。雖然是個很溫柔的孩子，但是青春期的心理變化會讓他變得偏激起來。教了這兩個班快三年，小梶紗夜不說對每個人都了若指掌，但是基礎的性格都摸得透徹。
她害怕這個孩子會太在意自己定下的目標，反而會有些過於執拗。
“三連霸，這種事情是只有這個年紀才會有的想法。老師本來是想說這個目標很難，但是想想女排春高以前東九州龍谷有史無前例的五連霸，愛知出身的石川祐希也有帶著男排全國大賽三連霸，好像也不是什麽讓人驚訝的事情。”
“是的，小梶老師。”
“可以努力，但是也要記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明白麽？”
看著鳶紫色頭發的少年乖巧點頭後離開的背影，小梶紗夜坐在自己位子上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去找網球部的顧問聊聊。立海大的網球部非常優秀，當然也不可能沒有教練。曾經作為職業網球選手、如今是網球部顧問的川瀨司在看到自家部長的班主任來訪時暗暗叫苦，但聽到她的來意表情裏多了點古怪。
他本來還以為是來讓他減少訓練量讓學生專註學業的呢，沒想到只是來問問情況？
這是什麽神仙班主任啊！
看著小梶紗夜困惑的表情，川瀨司輕咳一聲，把自己了解的情況很認真的解釋了下：“其實，現在網球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按照我的要求進行訓練，但是我也只是顧問而已，真正做出統籌安排的一直都是幸村和真田還有柳三個人。”
真田她沒教過但是有所耳聞，不過幸村和柳都是從國一時候她就開始教的學生，確實很優秀。
“現在幸村時不時需要去醫院檢查，網球部有經理能夠搭把手麽？”
“經理人麽，這個確實可以考慮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麽，川瀨司的表情裏多了點苦笑：“其實在今年開學的時候我就有提過這個建議也發了招募，可惜申請都比較……我希望經理最好是男生，女生的話我有些擔心。當然，如果說能力足夠的話我都沒問題。”
“也是，我回頭找柳還有真田談一下。多謝川瀨老師了。”
笑著和對方伸手握了握再婉拒了對方約晚飯的邀請，再在社團時間在網球部外面稍稍晃悠了一圈確認了幸村精市不在的社團狀態後點了點頭。
“小梶老師？”
“啊，柳。”
看著柳蓮二似乎發現了自己時小梶紗夜對著他招了招手，看著他困惑的表情簡單地把自己和川瀨司聊的內容轉告了一下：“我也是覺得幸村有點太累了一些所以才有這個提議，你覺得怎麽樣？”
“經理人我們有考慮過，但是老師，現在社團招聘期應該過了。”
想去社團的都去了社團，不想去社團的大多是真的沒時間來社團活動。
“你們內部稍微商量一下吧，畢竟……幸村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小梶紗夜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現在是班主任自然是什麽都要管，除了忙碌以外還有一種莫名的使命感在內。
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她帶的第一屆學生。
“哎呀，我懂的，這種感覺。”
看著小梶紗夜似乎因為幸村精市要時常去醫院檢查提不起勁的模樣，秋山七海坐在她旁邊嘆了口氣：“第一屆學生嘛，總是特別特殊的。”
“七海你好像還沒完整帶完一屆吧？”
“哎呀那不重要。”
秋山七海嘻嘻一笑，給小梶紗夜倒了一杯酒後夾起了面前的烤魷魚：“當班主任真是辛苦呢。”
“嗯。”
想著和幸村家父母溝通之後得到幸村精市的病情情況，人民女教師痛苦地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後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聽著居酒屋周圍的喧囂撐住了腦袋：“我現在就特別怕。”
“怕什麽？”
“怕幸村病情惡化，然後住院動手術……”
想著自己的晴火焰，小梶紗夜的表情愈加苦悶。她說不定能“治”，但是這種異能力又沒法解釋，就特別糾結：“我就忍不住越想越糟。”
“哎呀不會的啦，想這麽多會烏鴉嘴的。”
“也是。”
看著酒杯裏澄澈的液體嘆了口氣，每周周五她都習慣和秋山七海兩個人換著店家吃一頓晚飯，也不知道家裏兩個人怎麽樣了。
而且好像今天黃瀨涼太還有一場練習賽來著，不知道結果如何。
總體而言就是家裏有人，都不能浪到天明了。
控制了自己的酒量，和好友互相吐了苦水後明顯感覺自己振作了很多，看著秋山七海去坐車回家的模樣小梶紗夜拿起手機，剛想打電話叫出租車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自己面前。
“你沒問題麽？”
“……”
她瞎了，她什麽都沒看見。
完全就當眼前的人和車是幻覺，小梶紗夜掏出手機聽著電話對面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不就是演麽，誰不會啊。
“作之助。”
女人的聲音輕柔，帶著些許撒嬌的態度讓開了免提的織田作之助差點沒把手機掉在桌上。原本因為練習賽結束昏昏欲睡的黃瀨涼太瞪大眼睛，用一種“沒想到你們兩個進度這麽快”的表情懷疑而又八卦地抱著日奈，裝作沒看見織田作之助的表情往前探了探頭。
“嗯，需要我來接你麽？”
“當然要啦，我現在在荻井家居酒屋，就是在XX路這邊，快一點過來哦。”
“好。”
默默地按掉了電話，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拿下了掛在一邊的外套，還沒走兩步就感覺到黃瀨涼太死乞白賴地單手抱貓拉住了自己：“織田先生你等等，帶我一個！”
“……”
“喵！”
一人一貓可憐巴巴地擡起頭，黃色綠色的眼眸在這一刻相似到讓織田作之助嘴角直抽。
行吧，帶個孩子帶個貓，演個一家四口也不是問題。
站在居酒屋前，小梶紗夜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雲雀恭彌完全不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請自重啊雲雀先生，我讓我的男朋友來接我了。”
“紗夜。”
“幹嘛？”
“你改姓了。”
“……”
哎喲我的天，你現在才知道九年前的事兒？
小梶紗夜在心裏吐槽了幾句，同時多了點惋惜。可惜她姓改得太早，不然還能裝一波已婚人設，那可就更加真實了。
“對，很早就改了，有什麽問題麽。”
有點不耐地想拿出自己的煙，然而想著織田作之助曾經和自己說的話小梶紗夜又把煙盒塞了回去，看著雲雀恭彌平靜的面容笑了笑：“也是，我確實有些太過分了點。抱歉，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到以前的黑歷史，難免會激動。”
黑歷史。
看著小梶紗夜似乎一瞬間變得平和的表情，雲雀恭彌略微擡起頭，看著她淺淡的微笑突然覺得她似乎變了很多。
至少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小梶紗夜，以前的那個少女已經徹底在她身上消失了。她變得成熟穩重，語氣雖然依舊辛辣但卻多了些許溫和。
和以前的紗夜，是兩個人。
“說起來也虧你願意下車啊，討厭群聚的雲雀先生。”
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小梶紗夜笑了笑，兩只手收回像是在半摟著自己的腰，又像是在護住腹部，表現出一副隱晦的抗拒外界的姿態：“挺好的。”
“我的確不習慣群聚，但是見到你了。”
“這種話很容易被誤會，以後不要說給一個有男友的女性聽，謝謝。”
面上沒有任何波動，小梶紗夜瞥了眼不遠處的熟悉車輛突然笑了起來，笑容真實而又溫柔，仿佛是看見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一樣整個人變得柔軟起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這種樣子的她雲雀恭彌見過很多次，然而也有很久沒有再見過。以至於他莫名有些懷念，又對著開她車的人有些敵意。
“紗夜姐~！”
“喵。”
一個金發的少年抱著貓從車窗裏探出頭，提著奶牛貓的爪子揮得無比殷勤：“我們來接你了……我*！”
在看到擋住小梶紗夜的雲雀恭彌時黃瀨涼太差點爆粗，看著對方仿佛是看死人一樣的表情黃瀨涼太也不怕，反而直接瞪了回去：“你，你幹嘛擋著紗夜姐！”
“她對貓過敏。”
“沒有。”
平靜地從雲雀恭彌身後繞了出來，小梶紗夜伸手撓了撓日奈的下巴，看著貓咪驚奇而又溫順的眼神勾起嘴角，側頭看向楞住的雲雀恭彌笑了。
“我脫敏了。”
或許沒有那麽早，但是不管怎麽說她已經不再對貓毛過敏了。
所以他的袒護，她也已經不需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提到的東九州龍谷女排排球春高五連霸，愛知縣出身排球主攻石川祐希高中時候帶著星城高校全國大賽、國體、春高三項賽事全部冠軍正式比賽99連勝，事實往往比小說更加蘇【。
紗夜對著不遠處的車輛表情柔和，你以為我是對開車的人溫柔？不，我是對我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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