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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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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長假結束第一天,我超早回所裏,找尋我那個打破的杯子碎片。辦公室裏已經清潔很幹凈,估計是清潔工陳嬸來過。於是跑到後門旁邊垃圾桶旁,捂著口鼻,拿根棍子在裏面亂翻。

“你幹嘛?裏面有黃金?別是摔傻了吧。”後面高展旗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探個腦袋瞧著。

我嚇了一跳,拍拍胸口:“你不會喊一聲!不摔傻都被你嚇傻!”

“找什麽?”

“我那天摔碎的杯子,它可陪伴了我四年,有感情的,總不能委屈它。”

“喲,我可跟你十多年感情了,什麽時候見你找過我。來,求你了,把我收藏你家去。”他竟然賴皮地要親過來,我丟了棍子直戳他額頭。

“滾,你再不老實我可要告訴你家張奕去,說你在外面總勾引良家婦女。”

“我也告訴你家譚應宏去,說你難忘舊情。”

我一聽,一把推開他,徑自沖回辦公室裏。

高展旗緊接闖進來,堵在我面前,嚷道:“我只說你難忘舊情,指的是杯子,你對號入座幹嘛。”

我被他一說,更感狼狽,於是死命推他出去,可他還是硬杵在那裏,我只好坐回辦公桌後。

“你吃了兩個月的鎮定劑,不是黃召陽問我我還不知道,你為誰徹夜不眠?能給我個解釋嗎?總不會是譚應宏吧。”他踱到我辦公桌前撐開雙手俯視著我,這讓我感覺被動,律師的本質讓我越挫越勇。

我咚地站起來,沖著他說:“我喜歡誰,我愛誰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想不到那天譚應宏的話被我照單全搬。

也許我說的有點絕情,說完我看到高展旗臉色煞白,拳頭緊握起來,轉身要走。

我趕緊轉過去拉住他:“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氣急。我不想失去你這個真正的朋友。”

他轉過頭,有點詫異地盯著我。

“鄒雨,發覺你變了。”

“變了什麽?醜了還是老了?”我打逛語。

“以前你是絕不肯低頭的。現在變得有點迂回的餘地。同志,這個表現不錯,值得表揚。”高展旗又恢覆常態。

“我是對待朋友才妥協。”我作著無力的辯白。

想起譚應宏昨晚的那通電話,我就郁悶,都是高展旗惹的禍,硬塞我進他車子。

“告訴你,譚應宏絕對不簡單,你丟了個大謎團給我,還不知道以後怎麽辦。反正我在他面前總是放不開。”本想說譚應宏其實喜歡的不是我,但怕高展旗打破沙鍋問到底,於是咽了下去。

“你以前還不是在那人面前放不開,這證明你開始愛他了。”高展旗大言不慚地發表他的謬論。

我正要回擊,只見高展旗仔細想了下,然後說:“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昨天下午我到致林房地產辦事處交競標的相關書面資料時,前臺和秘書都不見,只看到他匆匆從林啟正辦公室出來,見到我還故作鎮定地打招呼,那神情我見多了,就是法庭上自辯的嫌疑犯一樣。”

我聽得出神,那個協議是什麽協議?他要為那個女記者幹什麽?該不會同林啟正有關吧?

“還有次,我到致林開會,還見他同林啟重握手談笑,說的話很客套,不過那眼神很熟絡。”高展旗還在冥想。

“開會打個招呼奇怪什麽,林啟重應該也同你打過招呼,這是禮貌。”

“什麽禮貌,你沒多接觸林啟重不知道,他從不打正眼看我們。那人能力如何還有待證明,可對人處事態度,跟林啟正提鞋都不行,林啟正雖然少年老成,可處事卻自有一套,能令賓客盡歡。可林啟重,搬歐陽兄的話,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別以後霸著茅坑不拉屎才好。”高展旗忿忿的說了一大套。

看我眼神不對,以為我擔心譚應宏,於是安慰我:“你就別管譚應宏那些失常行為了,可能他有怪癖,哈哈~反正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將就一下就好。”

而我的腦裏,想的卻是譚應宏種種行為的目的,為了那個女記者覆仇?對付誰?

總想不通,這邊電話就響起來,一看,譚應宏!真是提曹操曹操就到。那邊看到高展旗明了地笑著倒退出去。

接了,他那邊很吵,像在飯局:“不好意思,前天沒有回你電話,在同市領導談項目。”

“知道,你那邊很吵。”心裏責怪昨天怎麽沒回電話。

“在君皇吃中飯,在談名揚廣場的招投標,看到市一建的那位女經理敬酒就想起你那天的酒量,同你有得一拼。”聽起來他心情不錯。

“我想什麽時候同你談談鄒天那個計劃書的事情。”

“好,我們打球時候聊,你什麽時候有空?”他那邊漸漸安靜,估計走到了包廂外。

“就今天下午如何?”我想速戰速決。

“那下午我去接你。”

“好,掛了。”我趕緊掛了電話。

回頭看看備忘錄,“五月十號,北京,新拓展公司新員工培訓;備註:五月九日下午動身。”

明天下午要趕去北京,於是打電話聯系機票。

不知不覺間忙了一下午,五一對於別的事業單位才能言正明順放幾天假,我這裏可是一天也難休,要不是開始那幾天高展旗幫我跑當事人,我現在肯定像陀螺一樣轉。

固定電話響,我一面寫著目錄一面接起:“餵,您好。”

“我當然好,如果你現在下來我就更好了,現在都六點了,還不下班?”

原來譚應宏,我一看鐘,果真差十分六點,於是爽快地答應

“請等十分鐘,我就下來。”

趕緊關好電腦,收拾東西下去。

他今天一身白色休閑裝,顯得很年輕,我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累積的疑問,迎了上去。

盡管,有人陪打還是好的。我舍近求遠地約到,他不解,問為什麽不到我所附近,我,那家我打手氣不順。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他扭頭問我:“去哪打?前面立交橋那家?”

“不,到八一路的恒健羽毛球館吧。”我立刻反對。

“為什麽去那麽老遠打?你所附近那家不好嗎?”他不解。

“我近排在這家手氣不順。”我默默應道,心底潛意識反抗去立交橋這家。

他終於發覺我的不同,伸手試試我前額,又試下自己的,然後問

“怎麽,還沒恢覆?看來還是得多補補。”

我忙訕笑著:“剛才太忙了,適應不過來。”

他笑笑,接著開車。

球館這個時間段基本沒幾個人,我們換好裝備上場搏殺。

經過住院的海補特補後我的精神同體重都在回升。兩場下來,還算湊合,但無論我如何使出往常的必殺技,譚應宏這家夥總能或挑或扳應付自如,遠非以前所比,想起以前他球技比高展旗還差一個檔次,總幫我撿球的情景,真懷疑他是不是到那裏找到了武林秘笈。

終於,第五盤中段,我故意輕挑了球準備惑敵,他卻不上當,也如法炮制,害我只能往回救球,卻被他狠狠殺死在界內。

我洩氣地癱倒在地,喘著粗氣嚷:“你這家夥是不是到什麽巖洞裏撿到武林秘笈,進步神速。”

他笑著翻過網來拉我起來,大笑道:“我這可是付出金錢同美色的代價哦。”

“呸!要不是我剛剛覆原,才不會給你有可乘之機。”我起來不服氣地說。

“那你繼續給我可乘之機吧。”他眼裏有著深意。

什麽意思,他?是不是又把我當那女記者了。覺得應該去看看那位女記者,心裏總對她有種憐惜和敬意。

於是狀似無意地提起:“張奕那天想邀我同去看那位女記者。”

他遲疑了下,才說:“不用這麽急,她怕見生人。你想去什麽時候我同你一起去好了。”

想必是想保護她吧。於是順著他話說

“那好,等我從北京上課回來我們就去看她,真希望她能記起以前的事情,快點好起來。”

“是啊,我也希望這樣。”他表情覆雜。

“打了都大半小時了,回去吧。”我避過剛才的話題,直接松開他的手洗澡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不好意思哦,明天又要同領導到外地洽談業務,估計起碼兩天,只能對你們說聲對不起了,回來肯定努力更文,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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