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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緋聞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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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緋聞魔君

七塵冥澈潛到忘川河底,卻瞅到眼邊幾只惡鬼正爭搶著撕咬一片紫色衣角。

難道她被惡鬼給吃了?

他心裏一沈,迅速游過去,搶過那片紫色衣角,怔然看了看,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炸開,疼得很。不知哪裏湧來的滔天怒氣,他立時將這幾只未來得及逃跑的惡鬼狠戾地撕成了碎片。

冷漠雙眼見惡鬼如青煙自河底暈染開去,他死死抓著紫色衣角,眉頭緊緊蹙成了川字。但撕裂惡鬼的快意並未讓心內疼痛減少,如水碧瞳泛起妖孽赤紅。磅礴靈力不時外洩,忘川河面因此湧起一面巨Lang。

孤魂惡鬼統統咆哮,逃之夭夭,濺起一朵朵骷髏狀水嘯,沸騰咆哮,引得魔族兵將察知河面異常,均圍在河邊好奇探查。

七塵冥澈被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他在忘川河中亂躥,當視線觸及到不遠處河底那一抹被黑藤纏住的紫色身影,五臟六腑的疼痛瞬間消失,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沒有任何痕跡可循。

鳳棲梧身上貌似有好幾處被撕裂了口子,煞血如水墨暈開,幾只膽大的惡鬼顯然沒被七塵冥澈給嚇住,它們聚在鳳棲梧身邊,大口地喝著增進煞氣的九黎煞血。

她受傷了,這是七塵冥澈第一感受。他出手極快,幾只惡鬼無處躲藏,瞬間化為水中煙霧。

赤紅瞳孔看著黑藤纏住的紫色身影,漸漸化作如水碧瞳,深處遺留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一絲疼惜。

游得近了,才發現鳳棲梧衣裳襤褸,紫色衣裳已成紫色布條將之裹住。幸好,未曾漏點。

黑藤束住鳳棲梧的身體,她已兀自屏去了五識與呼吸昏死了過去,似是做好了被孤魂野鬼撕裂的準備。

七塵冥澈腦中忽然閃現方才自己恐慌失控的模樣,心頭疑惑一聲,“我這是怎麽了?”繼而苦笑著搖了搖頭,知曉此時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鳳棲梧昏死在此處,他眉頭蹙著,看著她全身纏住的布條與黑藤,像是面對一只煮熟的蝦,不知要從何處下手。

若除去這些,還不得將之看光了都。他蹙眉。

她身為神裔,他乃魔君,現下光景乃敵對雙方,自然不想與之有過多的牽扯。但誰讓自己還是會無故的心軟呢?

早知今日她在魔界有尋死的心,當天就不應該將她從冰火煉獄海底帶回來。

說來也怪,當時聽很多魔將猜測她在海底呆了十幾天是為了探查魔界情況,自己便找了個要將之抓來治罪的理由,毫不猶豫將她帶回了魔界。現下還沒拷問治罪呢,她就忍不住尋死了,莫非他這魔界景象就這般比不了天界麽?

經過這陣子的修整,宮殿是宮殿,燈是燈的,世間最好的建築材料都讓他從冰絕寒谷整個給搬來了,應該不寒磣了吧?看來,還是得請個像樣點的風水師好好來布置布置了。九幽魔宮,怎能讓一介神女看不上眼呢!

七塵冥澈收回思緒,看著在水中飄搖的布條,嘆了口氣,心中默想著,只求救了這姑娘醒後,莫要像上次那般,死纏爛打的好。

他果斷替鳳棲梧細致地將黑藤除去,毅然取下雪青裘羽大衣,將她赤身裹住,並結出一層結界,擯開忘川河水,留出可供呼吸的一方天地,如水中泡沫朝河面升去。

自忘川河面騰出,透明結界中,七塵冥澈手中橫抱一女子。

女子裹著魔君的裘羽外衣倚在他的胸膛,而魔君卻只剩一件單薄白色裏衫,隱隱看清單薄白衫裏頭魔君性感的腰背曲線。許多魔界女子為此默默擦了把鼻血。

七塵冥澈啟開結界,看著魔男魔女統統站在河岸邊,裏裏外外圍住好幾層。他因此找不到落腳點,遲遲不肯落在河岸上,眉頭皺了皺,只得越過眾魔促狹的眼神朝晶瑩宮殿騰去,而眾魔見魔君如此大的陣勢朝宮殿方向踏風去了,紛紛揶揄猜測著。

“看來神族與魔族註定要成為親家了!”一個魔女望著魔君寶貝似的將神界女子裹在懷裏,感慨道。

“可不是嘛!這戰還打個毛線呀!嘖嘖嘖,衣裳不整,還是在水裏……”一位魔男邪惡的笑了笑。

身旁一位花癡兮兮的魔女接過話:“魔君還真是有情調,方才河水蕩得極高,不知是什麽姿勢?”

“……”

議論聲中,魔群中一位身著淺白紗衣的女子不甘的向晶瑩宮殿行去。

晶瑩宮殿之中,七塵冥澈將鳳棲梧放在華美的軟榻上,細致替她將被褥蓋好。他把著鳳棲梧的脈渡入靈氣,見鳳棲梧蒼白面色好了些,正欲離去,卻被軟榻上的她抓住了薄衫衣角。

七塵冥澈皺起了眉,想著這女子莫不是醒了,想要纏著自己。轉身正要將衣角自鳳棲梧手中掰出來,卻見鳳棲梧已經是一臉的眼淚,表情顯得無助而痛苦。她雙眸緊閉,長睫上沾滿了淚珠,粉唇喃喃說著什麽,卻未曾有清醒的跡象。

說夢話?

七塵冥澈掀著眼皮張耳聽了聽,聽見她不停呢喃著“連朔”二字。連朔必定是她的情夫了!這般痛苦難過,真是可憐的緊。

他忽然想起自從身為魔君以來,就被稱是連朔,難道那男神與自己很像?還是,他真是那個名為“連朔”的男神?而關於自己的過去,他還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醒來那一刻,有個聲音一直在跟自己說一些事情,以及他的身份。

他名字為七塵冥澈,他是魔君,他此生要帶領九幽魔族顛覆九天神族。

他此生註定與神族為敵,但卻與一位沒有神籍的女神註定是夫妻。

他沒有七魄,但三大神器之中解封溢出的神器之力會保住他的命。

他不需要了解過去,他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

他身體裏寄住著沈睡的元始天尊,只有天尊醒了後,他便會了悟一切。

……

頭腦中所明白的事情,讓他很是疑惑,但這是一種與生俱來不可違抗的意識。哪怕他覺得失憶是種很荒誕的事,但事實告訴他,哪怕是想起了過去,也不一定見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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