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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2.17日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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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喬麥從超市回來,她嘴裏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她快走到家門口時,看著家門口停了一輛車。

是輛黑色的ZNP。

喬麥激動了,這是陸總的車。

她昨晚才跟白南珠投誠,今天效果就來了,陸總難道是來跟她道歉的?邀請她不計前嫌繼續回公司沖業績的為公司發光發熱的?

畢竟她可是吸金影後,每年為LB影視創造的商業價值現在排在王者第一!

喬麥拎著袋子飛一般沖向黑色ZNP。

陸英聞從車裏下來,他站在車門前,眼眸就像兩顆冰珠子一樣。

“陸總。”

喬麥滿眼期待地看他,眼亮晶晶。

陸英聞盯著她:“房門密碼改了?”

他試了,他進不去。

喬麥呆了呆:“啊。”分手後改密碼收鑰匙,這不是正常套路嗎?咋了?

他身上有煙味,他只有心情極度不好時才會抽煙,喬麥心一提,難道她昨晚投誠的還不夠?白南珠還不滿意?

喬麥趕緊再接再厲:“陸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真的,我們感情穩定,我真的祝你和白小姐幸福美滿。”

你看我真誠的大眼睛!喬麥睜大眼睛看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他看。

陸英聞擡眸:“你真的跟韓修寧上過床了。”

喬麥:“……”

她明白過來了,白南珠告訴他了,他過來確認的,她急忙用力點頭:“上過了,我跟韓修寧去海島旅游,在床上大戰了三天三夜。”

陸英聞突然將她狠狠壓在車門上,他眼角都紅透了,眼神中的那種忿恨熾烈到可怕。

喬麥一臉懵逼地看他,他,什麽意思啊?他甩她跟甩白菜邦子似的,不可能是對她餘情未了,難道——

喬麥懂了,她咧嘴一笑,急忙說:“其實我吹牛了,我和韓修寧沒有大戰三天三夜。”

陸英聞眼神緩了一下,緊盯著她身體微微放松。

喬麥趕緊說:“就大戰了一晚上,他比你,肯定還是差一點。”

男人手幾乎要把她的肩給捏碎了,喬麥表情痛苦,麽的,她都妥協成這樣了,他還不滿意嗎?

陸英聞忽然松手,他一把扯開她,怦地拉開車門上車,開著車疾馳離開!

喬麥:“……”

他什麽意思啊?精神分裂啊?

“哎,陸總!你一定要看到我王者TOP的商業價值啊!”喬麥跳起來喊:“我未來可期!業績牛逼!”

車開遠了,她兩手圍著嘴大吼——

等車看不到,她翻個白眼切了一聲揮手,嘴裏罵,神經病。

——

車子在寒風中疾馳。

陸英聞眼直盯著前方,眼神可怕。

他撥通了LB影視集團副董趙湛的電話:“把韓修寧的一切通告活動都停了,直接雪藏!我不想再在任何公共平臺看到他!”

趙湛呆了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陸總,您是不是喝醉了?”

那可是韓修寧!

陸英聞聲音寒厲:“要不要我再跟你重覆一遍!”

趙湛心裏陡然一顫,入職這麽多年,他還從來沒見過陸總發過這麽大的火!

——

韓修寧忽然被換了角,停了通告,所有一切活動直接被停止,連籌備的演唱會都被直接壓了。

第二天,消息傳開。

圈裏就小地震了。

這可是韓修寧啊,當紅頂流,熾手可熱!

喬麥是聽小張打電話,她才知道的,她當時呆了足足有十秒鐘。

“是韓家人逼韓修寧回去嗎?”

她急忙問,韓修瑾一直想逼韓修寧回去來著。

小張也焦急:“姐!韓修瑾也就是傳的響,他在我們陸總面前屁都不是,除了陸總,誰這麽大的能耐能直接雪藏韓修寧這樣的頂流啊!”

“陸總?”

喬麥更懵逼了:“為什麽啊?不是,韓修寧給公司賺了多少錢啊,他抽瘋啊!”

小張:“姐,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覺著陸總就是沖你來的,我就說你不要跟韓修寧假談戀愛,你不聽,你看吧,接下來就輪到你了!聽說陸總最近雷神之怒啊,公司高層人人自危高。”

喬麥:“……”

麽的,他什麽意思啊?

他甩了她,還不準她談戀愛!?

這是甩了她,還要把她當成收藏品擺在展品欄裏收藏起來?

——

中午。

辦公室。

陸英聞坐在辦公桌後,韓修鈺打電話來,他聲音發沈:“英聞,你這什麽情況,好好你要雪藏修寧。”

陸英聞語氣冷淡:“你還有別的事嗎?”

韓修鈺:“……”

韓修鈺當即掛了電話,他立刻給陸英聞的三哥掛了電話,從小到大,陸英聞是出名的桀驁不馴,只聽他三哥的。

陸英招很快打電話來,他人在國外度假,他無奈:“真要和韓家鬧到這個地步?韓修寧雖然在韓家地位低,但他畢竟還姓韓。”

陸英聞垂眸:“三哥,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陸英招嘆氣:“所以男人在女人面前千萬不能作,有時候,一步錯就不可挽回,她已經和韓修寧在一起了,你想怎麽樣呢?”

他想怎麽樣?

他想怎麽樣!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怎麽樣,他還能怎麽樣!

陸英聞朝後靠在椅子上,猛地閉上眼睛,眼角澀疼。

祁正南打電話過來,他小心翼翼:“陸總,之前您要暫時壓著喬麥的通告,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是真的換角?”

陸英聞手捏著筆,沈默了片刻說:“……她的一切通告照常。”

——

韓修寧被雪藏了!

鐵板釘丁,據說韓修寧的經紀人都快崩潰了,這可是他手頭的王牌。可是祁正南忽然打電話通知喬麥,她的一切工作照常,她被解禁了!

3月28號這天。

喬麥堵在陸英聞的家門口等他,到了晚上,陸英聞才開著黑色ZNP回來。

喬麥急忙從車裏下來。

“陸總!”

喬麥敲車窗,陸英聞緩緩落下車窗,冷漠地看著她。

喬麥陪著笑臉,兩手扒著車窗不讓他開進去,她講:“夜色挺美的,我們聊聊?”

陸英聞走下車。

喬麥發覺他身上散發出的逼人寒氣,她頭皮發麻,心裏緊張,她努力微笑,“那個,我來問一下,你為什麽要封殺韓修寧?他沒得罪你吧?”

韓修寧那性子那麽溫柔,不可能得罪人啊,難道是白南珠,其實白南珠暗戀韓修寧?陸總寵愛小嬌妻,結果發現自己被綠了,於是雷神之怒,怒而封殺韓修寧!

“他得罪我了,他碰了我的人。”

陸英聞眼睛盯著他,語氣緩慢冰冷。

這完全就是造謠!喬麥臉都氣紅了:“陸總,你不要聽別人胡說,韓修寧真的對我一往情深,他絕對不可能碰白南珠的!我跟你保證。”

“他當然沒碰白南珠,他碰了你,他敢碰你。”陸英聞一字一字,輕緩而森森。

喬麥睜著眼睛,頭上好像劈了一道天雷,她呆若木雞,“我?我?”

她難以置信,一連重覆問了好幾遍,她心裏只覺著荒唐,她都懵逼了:“陸總,你不是吧?我們都已經分手了,我是被你主動甩掉的前女友,過去式。”

“就算分手了,過去式,你也還是我的,我沒松口,誰準你和別人在一起的?”陸英聞眼神可怕,聲音因為壓制憤怒,微微顫抖。

喬麥:“……陸總,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看你病的不輕啊,你們家是有遺傳性精神病吧?”

她擔憂地問。

陸英聞猛一把將她按在車門上,他極力的克制,牙都要咬碎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惹他!

“陸總。”

喬麥極力柔和,麽的,死變態,她強笑:“沒跟你打招呼就戀愛了,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不關韓修寧的事,是我強追他的強睡他的晤——”

喬麥的背怦地撞在車門上,她被按住雙手,嘴唇生疼滾燙的,男人激烈地堵了她的嘴!那架勢,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喬麥推他,踹他,捶他,通通不管用!

喬麥拿腳踹他,被一把握住腳踝,跌到他的懷裏,陸英聞一把拉開後車門將她按進車裏!

喬麥暈頭轉向地倒在後車椅上。

“陸總,你別沖動!”

喬麥急忙掙紮,男人這是饑渴成什麽樣了,她大喊:“你想想你那溫柔可人的白南珠啊!男人劈腿出軌不得好死啊!”

陸英聞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

……

喬麥舉著小電棍,她籲了口氣,幸虧她隨身帶著這個,身為一個大美女,防身物件必不可少。

男人趴在她身上,被電暈了,死沈死沈的。

喬麥怒捶了他好幾拳,死變態,有病,分手了還要掌控她!他的意思是分手了他也是她的收藏品,非得等他玩膩了扔垃圾桶裏了她才能被人撿走是吧?

去你媽的。

喬麥忍不住罵臟話。

她用力推開男人,趕緊的下車,她撒腿就跑,跑了幾步又在前方圓潤拐彎跑回來了。就把男人晾在這不好,萬一被搶了爆菊了殺了她還脫不了關系。

喬麥想了想,她試著去開他家的大門。

咦?

竟然打開了,他沒把她的指紋刪了,也沒有改密碼,白南珠真能忍。

喬麥開了門,她架著男人朝院裏走,好容易把男人架進院子裏,她滿頭大汗,把男人往院子裏一扔,踹了一腳,然後怦關上門逃離。

——

電了陸英聞後。

喬麥回到家蒙頭大睡,什麽也不想,天下來還有解放軍叔叔呢。

她等著陸戀態的雷神之怒。

結果一天過去了,安靜如雞。

陸英聞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

到了晚上,喬麥開始緊張了,在家裏坐立難安:難道那個電棍質量不過關,把陸總給電死了?

靠,喬麥趕緊打電話給祁正南,她心虛地捏著聲音問:“哥,陸總,今天上班了嗎?”

“他今天沒來公司,趙董也聯系他了,沒聯系上,怎麽了?”

“……”

喬麥手按著胸口,她小口吐氣,臉都白了,情況不秒啊。

她急忙講:“那陸總去總公司上班了嗎?”

LB影視只是LB集團其中一個分公子,LB總部在金輝區科技園,陸英聞大多時間都在總部那。

祁正南不知道,喬麥求他打聽一下,祁正南很快來了電話:“我問了趙董,陸總今天沒有去總部,秘書室的人也聯系不上他。”

完了……

喬麥白著臉掛了電話,完了完了,她不會真把陸總給電死了吧,過失殺人多、多少年來著?靠,她是下當防衛啊,可是也沒人給他證明啊。

還是趕緊先去陸總家看看吧,說不定還有一口氣,急救一下就活了。

喬麥趕緊開車去陸英聞那裏。

天都黑透了,站在門口,她看到別墅院裏一團漆黑,他要是在家的話肯定會開燈的。

喬麥試探著按門鈴,沒有人回應。

她趕緊的輸密碼進屋去。

“陸總……”

她打開手機手電筒,摸黑搜人,到陸英聞昨晚電暈的地方,空的——

難道死在屋裏了?

要是早死了,肯定都僵了吧,肯定很難看。喬麥猛咽口水,她有點怕,還是硬著頭皮找到屋裏,屋裏也是漆黑一團。她摸著開關打開燈,頓時感覺安全多了。

“……陸總?”

她貓著腰小聲喊人:“你還活著嗎?是半死不活了嗎?你吭個氣啊。”

屋裏靜得瘆人。

喬麥就感覺陸英聞的鬼魂在某個角落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嚇死人了。她貓著腰摸上樓,她去推開陸英聞的房間,裏面沒人。

“你幹什麽?”

忽然一道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亞於半夜掃墓碰到人,喬麥尖叫一聲!手裏的手機飛了出去,她一扭頭,然後翻著白眼咚地倒地嚇暈了過去。

“……”

陸英聞穿著睡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他忽然蹲下來,照著喬麥的腰上猛地一掐。

躺地上的人明顯的身體一繃,依然‘昏迷不醒’。

麽的,幸虧她反應快,及時裝‘嚇暈’過去,等他一不留神,她就趕緊逃跑!

“不醒是吧?”

陸英聞目光清冷,他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喬麥:“……”

“啊~~”

她嚶嚶一聲,‘悠悠’醒轉過來,她虛弱地看著男人:“陸總,太好了,你還活著,我以為你被我電死了,我嚇死了。”

算你狠,脫她衣服……

陸英聞面無表情:“確實被你電死了,現在你看到的是鬼。”

喬麥:“……”

喬麥眼中擠出一絲淚,她手拽著男人手,眼神楚楚動人地打感情牌:“陸總,一夜夫妻百夜恩,雖然我們不是夫妻,但恩是一樣的,我們認識3年零3月了,有——”

喬麥眼珠子轉動,快速心算了一下:“有三百多夜恩了。”

陸英聞冷淡地看她:“3年零8個月。”

喬麥:“啊?”

陸英聞:“我們認識3年零8個月。”

喬麥揮手:“哎呀,不在意那點小細節啦,反正我們這麽多年的恩,陸總,你就可憐可憐我,放過我們吧。”

陸英聞聽到最後我們兩個字,眼神陡然又冷了,“你是來替韓修寧求情的。”

“……”

那不然呢,要是她自己,她跟他站這費什麽唾沫星子。

陸英聞手指向樓下:“出去,你不是有錢麽,你可以包養韓修寧。”

“陸總,你不能不講理啊?”

“我是陸英聞。”

“……啊”

所以呢,喬麥懵逼地看她。

陸英聞盯著她的眼眸,緩緩說:“我天生不講理。”

喬麥:“……”

你牛。

喬麥一咬牙,她再次妥協:“陸總,只要你肯放過韓修寧,我就跟他分手,我願意當你的收藏品,直到你結婚把我扔進垃圾桶。”

她以為說到這份上了,男人就該滿意了,結果陸英聞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小嬌夫怎麽這麽難伺候。

喬麥都急了,急得都躁火了。

“……你為他居然肯低到這個份上。”

他和她提分手,她瀟灑的跟從來沒愛過他似的,一句挽留都沒有!

分手後,一個電話都不打。

現在她為了韓修寧,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求他,她就這麽在乎韓修寧是麽!

這不都是你逼的麽,喬麥心想,對了,喬麥趕緊說了最最重要的一句話,抓緊安撫變態男:“其實我跟韓修寧沒有上床,我騙你的。”

“……你以為我會信?”

“我的膜是日拋的,這也沒法再驗證啊。”喬麥呆了呆,老實地說。

“……”

陸英聞忽然將她拽到懷裏捧著她的臉,猛地吻住她,喬麥暈頭轉向!被逼著退了幾步,被狠狠按在墻上。

“不用,我自己驗證。”

男人咬著她的嘴唇,在她耳邊咬牙說,他呼吸急促,瞬間攥住了喬麥的手腕,喬麥疼的手指一松,手上的電棍掉落在地。

靠——

“……!”

陸英聞猛地退開身,他舔了下嘴唇,嘗到了鹹腥的味道,她咬他,把他的嘴唇咬出血了。

喬麥眼神森森,她是真惱了:“陸總,過分了吧?幹嘛啊?強,奸啊?你想出軌別連累我當三,我祖宗十八代清清白白,沒有這傳統!滾開。”

她從唇間冷酷地吐出兩個字。

陸英聞大拇指擦了下嘴唇,喬麥懶得正眼看他,垃圾男人,沒救了,跟白蓮花鎖死去吧!

陸英聞一把將她拽到懷裏,喬麥甩手就是一耳光!

陸英聞瞇著眼睛看她,喬麥又是一耳光搧過去,然後撲過去打他!

“媽的,你個變態男!欺人太甚!怎麽?白南珠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又貪戀我美麗的身體了是吧!去死吧!怎麽不電死你!你連我也一塊封殺吧!老子不過了!讓我給人當三,做你的春秋大夢!老子寧死不屈!”

陸英聞用手擋著臉也沒有還手,她還越打越起勁了!陸英聞不耐煩了猛地扣住她的雙手將她按在墻上,喬麥累得氣喘籲籲,貼著墻咬牙看他,眼神惡狠狠,她掙不開手,忽然猛地用頭撞他——

“啊——”

別墅裏發出一聲慘叫!

喬麥捂著頭蹲在地上,她痛苦地渾身抽搐:“我的頭蓋骨!我的頭蓋骨!肯定骨折了,快快快打120!”她哭著喊!眼淚從眼角淌出來。

麽的,太他麽疼了!

——

大晚上,還是那家醫院,還是那個醫生,醫生神情覆雜地看著他們。

“你又虐待你老公了?”

醫生問,陸英聞額頭上一大塊青,觸目驚心。

喬麥拍桌子發怒:“是我受傷了!你看!我頭蓋骨骨折了,你趕緊給我看看!”

行啊,小嬌夫最近沒少補鈣啊,這頭蓋骨硬的,同樣受力,她疼得死去活來,他巋然不動跟沒事人一樣!

……

“醫生,你確定我頭蓋骨沒骨折?那骨裂總該有吧?”

喬麥不相信,醫生無語,利落地開藥:“怎麽你盼著自己骨頭有事啊,只是撞傷。”

“……”

——

懷裏抱著藥,喬麥額頭又青紫,出了醫院,陸英聞伸手拉她,喬麥不耐煩的擋開了。

“陸總,隨便你怎麽折騰吧,你愛封殺誰就封殺誰,我們今天在這裏,你聽清楚了啊,就今天,恩斷義絕,老死別往來了。”

喬麥揮了下手:“違約金的事你找我律師談我們打官司,判多少我賠多少!”就算是一分談不下來她也照樣賠的起!她身份照樣一代女富豪!

不伺候了,神經病!

“我開車送你回去。”

陸英聞說,喬麥看都不看他,手一擋在兩人之間劈了一下畫出一條楚河界線:“不用!你的車我可不敢坐,回頭你再強,奸我,麻煩你趕緊回家打飛機吧,別再憋著了,別再禍害人了。”

喬麥拎著藥甩開渣男,她哼唧著朝外走,疼死她了,這真沒骨裂麽?

她走在路上,陸英聞開車從後頭過來:“上車。”

喬麥假裝沒有聽到,陸英聞停了車下來硬將她推上車,身子壓過來給她扣上安全帶。

“煩死了煩死了!”

喬麥怒極了,她抄手狂風暴雨般地打他!

以後再忍他,她是他孫子!

她手勁大,陸英聞被打了好幾耳光,頭發都讓她給薅亂了,他也不耐煩了,唰地扯下領帶幾下把她手綁了!

“屬瘋狗的?打沒完了?”

他火大地罵,她自己撞他的腦袋撞成這樣,她還生氣!

喬麥死命掙著領帶,咬牙看他。

陸英聞轉上車啟動車子,他冷冷說:“你再鬧,再鬧你就跟我一起車禍殉情吧!”

喬麥頓時老實了,她把頭轉到另一邊,車窗玻璃上映出男人開車的側影,她翻了個白眼把眼閉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誰也沒有說話,車子在夜色中行駛。

過了良久,喬麥閉著眼睛忽然說:“我沒跟韓修寧上床,也沒跟他談戀愛,都是假的,我只是想讓白南珠放心,我不想你和她聯手排擠我,陸總,我就說一句,別再為難他,你聽就聽說,不聽隨便你。”

她也不會為了韓修寧向他卑微乞求。

“……”

陸英聞閉了閉眼睛,壓在心中的那股讓她發瘋的郁氣終於散了。

“我和白南珠什麽關系都沒有,我沒有和她戀愛,也沒有訂婚,更沒有要娶她。”他淡淡解釋。

喬麥嘴角扯出一個譏嘲的笑,他是沒玩夠吧,還想再玩兩年,有什麽區別,早晚他會和某個千金結婚的。

“哎?”

突然發現路不對,喬麥直起腰看車窗外,她臉一沈:“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

“我家不是這條路。”

“……回我們的家。”

喬麥翻了個白眼,她真是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麽。

——

陸英聞把她帶回了家,喬麥也沒反抗,她累死了,真的不想再跟他纏個沒完。反正又不是沒睡過,怕個毛。

回到屋,喬麥自發地找到客房,她從前的房間還是老樣子,好像什麽都沒變動過,她去浴室洗澡。

過了一會兒,門忽然被推開,陸英聞將手上疊好的睡衣放在床上。

回到書房,他摸了根煙點上。

吸了半根,他吐了口氣,打電話給趙湛:“恢覆韓修寧的一切活動。”

趙湛又驚又喜,簡直快喜極而泣了,韓修寧是頂流,每年給公司不知道賺了多少,這兩天韓修寧出事,不知道多少投資商打電話要他找陸總。

掛斷電話,陸英聞拿起手機,他手指滑動屏,一面抽煙一面打開微信朋友圈,頓了頓,他擡指,發了一條朋友圈出去。

喬麥洗了澡裹著浴室出來,她看到桌上的睡衣,她楞了一下,然後就黑了臉,他的睡衣,要她穿!狗男人,猥瑣至極!

喬麥拿起來扔到一旁,她躺床上休息,她頭暈,小張打電話來。

“姐!陸總發朋友圈了,他親自澄清和白南珠只是普通朋友,根本沒有談戀愛!姐,你是不是要和陸總舊情覆燃了?姐,你太厲害了!”

小張驕傲臉。

喬麥:“……”

她有氣無力,苦笑一下:“得,這下白南珠要恨死我了。”恨吧恨吧,她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

第二天一早,喬麥被電話吵醒了,是韓修寧打來的。

“早上經紀人打電話給我,說我的所有的通告都恢覆了,四叔松口了,是你去找他了嗎?”

“啊——”

喬麥打了個哈吹,坐床上哈欠連天地講:“啊,我找他了,我大耳瓜子抽他,把他打得痛哭流涕——”

陸英聞忽然推門進來,喬麥聲音本能地弱下去,然後翻了個白眼,語氣迅速恢覆正常,“我把他打得屈服了,他就答應——”

陸英聞走過來奪了她的手機,喬麥伸手去夠,被他一手按在床上。

“她都跟我說了,你們是假戀愛,我們和好了,修寧,最後一次,別招惹她,她就是一禍害。”陸英聞淡淡地說。

怎麽說話呢,誰是禍害!

喬麥怒了,陸英聞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喊她:“下樓吃飯。”

喬麥下樓吃飯。

飯桌上,陸英聞親自做了早餐,很豐盛,都是喬麥愛吃的,他盛了碗皮蛋瘦肉粥給她。兩人沈默的吃了一頓早餐,陸英聞一直若有若無地擡頭看對面的人。

某人專心吃飯,四大皆空,完全當他是空氣。

吃了飯,陸英聞要去上班了,喬麥坐沙發上打哈欠,昨晚沒睡好。

陸英聞手上拿著領帶看著她,喬麥手撐著額頭,看都不看他,他將領帶放回去,他今天不打了,他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有。

他坐下來。

“我們談談。”

“講。”

喬麥側臥在沙發上,身姿妖嬈。

陸英聞暗暗籲了口氣,他終於妥協了:“上次跟你提分手,是我沖動了,對不起。”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你要是能跟我老死不相往來,我會更加原諒你。”喬麥閉著眼睛說。

陸英聞:“……我們重新開始吧。”

喬麥猛地擡眼,眼珠子瞪圓,她掏了下耳朵,懷疑自己幻聽了。

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陸英聞愛她的,如果真愛一個人,是會渴望和她結婚的,而不是聽到後就變了臉立刻要和她分手。

喬麥食指抓了抓頭發,她突然間明白了——

一定是她太勾人了,太性感了,陸總分手後發現她無可替代,於是後悔了,想回頭了。

喬麥坐起來,她輕拍了下男人的肩,表示理解,她可是百年才出一個的大美人。

“陸總啊,其實啊,不愛,關上燈都一樣,要不你多找幾個女人試試?”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嚴肅一點。”陸英聞冷眼看她。

“那我也跟你說正經的。”

喬麥笑瞇瞇,心裏忽然覺著很解恨,她擡手,纖白的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胸肌,附耳說:“我原諒你,但是我不愛你了,我不要重新開始,謝謝~”

她說完,得意又瀟灑,對著男人的耳朵吹了口氣。

陸英聞一把掐著她的腰將她提到腿上,強勢地封住她的嘴唇。

喬麥:靠,除了用強你不會用別的了是吧?

……

喬麥躺在沙發上,臉通紅,她惱怒地盯著男人。陸英聞慢條斯理地系上扣子,整了下衣袖,轉身替她蓋上毯子。

他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親,偏頭在她耳邊說:“別再跟我說你不愛我,乖一點,晚上等我回來,別亂跑,除非你能跑出地球,我不想把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喬麥咬著牙看他,氣得拿手照他身上猛擦!她誓死不從,他當然沒強成,但是她的手,被玷汙了……而且,他使盡技巧伺候她,她不爭氣……

等陸英聞去上班,車子開走了,喬麥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她趕緊奔上樓換衣服。

不跑是傻子!

——

喬麥坐出租車回家,到了家門口,她下了車,看到白南珠站在她家門口。

“……你昨晚在四哥那裏過夜了?”

白南珠打量她,眼中有一絲淚光,硬生生的又壓下去了。

“白小姐。”

喬麥忽然握住白南珠的雙手,她眼中閃著恨不得把心挖出來自證的真誠:“我誠懇地建議您,直接給陸總下藥,直接睡了他!我一點都不想摻合你跟他之間!”

天下好男人那麽多,她根本不在乎陸英聞一個!

白南珠看著她,她垂眸,頓了頓說:“喬麥,我知道,四哥是真的愛你,我想過了,我們之間可以共存的。”

“……你什麽意思?”

喬麥表情僵住,不是,她這話——

白南珠忍著淚,強擠出笑容:“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甚至我也可以包容你和他之間有孩子,我不會為難你。”

“……”

喬麥松開手,她看著白南珠粉白嬌俏的臉,她說了一句:“妹妹,至於嗎?你這麽優秀,至於這樣卑微嗎?”

白南珠聽到她的話,楞了一下,忽然就哭了出來,她手捂著嘴拼命忍住,滿眼委屈。

喬麥拍拍她的肩:“別哭了,別為了男人作踐自己,我們女人獨美不好嗎?”

白南珠泣不成聲,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被喬麥一句話說到崩潰了。

“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既然喜歡,那就使勁追,先追再說。”

喬麥摟著白南珠的肩膀,輕拍了拍,認真地教她:“陸總喜歡性感的,野性的,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可沒害你啊,加油。”

祝你早日抱得陸總歸,讓我能早日自由的去浪。

“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我睡過陸總,我有經驗,我絕對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白南珠走前,喬麥拍著胸脯跟她保證。

回家睡了一覺,中午,宣雨打電話過來,小公主在電話裏激動地叫:“土包子,你和英聞哥覆合了?聽說白南珠在家裏哭得稀裏嘩啦!”

“沒有的事,我還是單身。”

“你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

喬麥打開門,宣雨抱著一大袋三只松鼠大禮包上門來,兩人在客廳吃碧根果。

“哎,陸總現在單身,他對白南珠沒意思,你的機會來了!”喬麥拐了一下宣雨,沖她擠眼,熱烈地給她介紹前男友。

“啊?”

宣雨呆了呆,她歪著頭想了想:“我不要了,我好像對英聞哥沒那種意思了。”

“……你怎麽能沒有呢?”

喬麥急了,“你得有。”

宣雨跟陸總也算門當戶對,和白南珠一樣都容易成功,陸總這個封建餘孽就喜歡門當戶對的。

宣雨一點都不在意:“就是沒有了,我好長時間都不想他了,我還希望他和你在一起呢,麥麥,我覺著你們特別般配,我能看出來,英聞哥真的很喜歡你。”

喬麥:……你那智商,就別看了,跟智障沒兩樣。

宣雨正跟她聊天,忽然接到電話,她看了一眼,嘴一撇,不肯接。

“怎麽了?怎麽不接電話?”

“我哥打來的,又讓我接爛劇,捧何娜。”

宣雨恨死何娜了,照片的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何娜現在竟然都開始發通稿黑她了,說她耍大牌,還發通稿艷壓她。

“你活該,早讓你離開你哥你不聽,你看你拍了多少爛劇,現在提到你宣雨,人家腦子裏第一印象就是爛劇兩個字。”

宣雨眼睛都紅了,忽然就吃不下堅果了,她撇嘴:“那、那我有什麽辦法?”

“怎麽沒有,憑你宣家小公主的身份,還能接不到好本子?接好本子認認真真演戲,一點一點攢口碑。”

宣雨其實心裏也有這打算,她擦凈手坐過去挽著喬麥的手臂,頭靠在她肩上磨蹭撒嬌:“我身邊的人都不靠譜,你幫我選好不好?”

日久見人心,宣雨現在把喬麥當成好朋友,她就信喬麥,她哥她都不信。

“……好吧。”

晚上,喬麥打算出去逛躲陸英聞,她出門時接到了白南珠的電話。

“是紅裙子嗎?”

“對,陸總特別喜歡穿紅裙子,記著啊,大膽,要狂野,要嫵媚!”喬麥在電話裏毫無保留的教白南珠:“別不好意思。”

掛了電話,喬麥吐氣,她心想,祝你睡陸成功,爭取睡出個寶寶來,這樣她肯定就自由了。

——

晚上。

陸英聞站在客廳裏,面色沈冷。

白南珠站在他面前,臉蒼白,一身紅裙,清純又有幾分性感。

“把衣服穿上。”

陸英聞又說了一遍。

白南珠臉皮薄,她急忙撿起地上的大衣穿上,羞窘的眼淚都快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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