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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死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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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趙翩翩露出笑容,拉著他的手朝前面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催促道:“快點快點,再不快點就沒了!”

“啊,哦。”周晨不明所以,迷迷糊糊跟了上去*。

程家。

“現在唯一的辦法,重鑄審判之劍,”程道衍吃著小蛋糕,笑瞇瞇望著坐在對面的程斯年、阿索那,一點不緊張道:“我這裏有材料,至於多久鑄好,能不能鑄好,我心底可沒底。”

將身體盤成一坨的塞拉鄙夷睨了他一眼:“能就能,不能就不能,費什麽話!”

程道衍聳了聳肩。

“多久能鑄好?”程斯年蹙眉問。

程道衍豎起三根手指。

“三天?”阿索那笑瞇瞇道:“好快啊!”

程道衍搖頭。

“三周?”程斯年抿唇,算了算時間,“應該可以。”

“三個月!”程道衍翻了個白眼,擱下蛋糕站起身來道:“那是一把神器,神器!你以為這麽容易鑄得麽?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得了得了,你們這幾個月先歇著。”

塞拉搖了搖尾巴,優哉游哉道:“希望這三個月,謝焱別再搞事才是。”

敲定了鑄劍事宜,程道衍走過去哥兩好般攬過程斯年的肩膀道:“通往虛的門消失了,你得趕緊想辦法把封條找回來。”

“你的折扇不能擋住虛靈麽?”程斯年蹙眉問。

“我也想啊,”程道衍嘆了口氣,跟他交個底:“但那把扇子,遲早會失去效力,能頂兩個月就不錯了,如果你還不能勸封條回來,那到時候虛靈多了,娜娜有沒有虛靈使幫忙,她沒辦法對付那麽多虛靈。最後,這個世界被侵占,謝焱破壞掉大半的規則,殺了你我,這世界,基本就完蛋了。”

程斯年點頭:“我知道了。”

“你只是不明白,你明明知道趙翩翩是封條,為什麽不將她抓回來?”

“……”程斯年頓了下,望著他緩緩道:“因為她跟我一樣,都是囚徒。”

晚上回家時,餘夏查了查餘秋秋給的那張卡,卡裏頂天了就一百萬,這倒讓她有些犯難。

因著斜陽娛樂收購,估值三千萬,三人商量由薄司寒占一半,剩下秦孑和餘夏各自750萬入股,她手裏這一百萬顯然不夠看,她想了想將之前餘秋秋示好送的首飾悉數送去拍賣會賣掉。

周六時,拍賣會那邊果然將首飾賣掉,扣掉手續費等等,給餘夏銀行卡打款一千萬。

錢的事情一解決,就迎來文化祭,全校都陷入了忙碌之中,而餘夏拿到節目順序表時恰好倒數第二,倒數第一是餘秋秋。

參加表演的女孩子們在後臺化好妝,探頭探腦朝舞臺看,禮堂裏坐滿了人,有不少攝像機“哢哢哢”朝舞臺上拍攝著。

餘夏站在隱蔽角落裏望著細細朝禮堂望去,待目光觸及前排的傅乘時,眼底閃過幾分疑惑:“不是他?”

今晨,趙翩翩在校門口給進校的男女老少都蓋了印章。

按理說,如果是虛靈,傅乘身上會出現異狀。那天被阿索那喚醒意識後,她的記憶徹底恢覆,很清楚薄司寒根本不可能是謝焱。

那謝焱,就只可能是傅乘。

環顧四周,找了半晌*沒找到趙翩翩,她索性跑到校門口找人拿印章,周晨在門口一臉茫然道:“她說有事,回教室了。”

餘夏蹬蹬瞪跑上了教學樓,一進(16)班就見趙翩翩站在餘夏課桌前手裏正拿著造物之書,望見她時被嚇了一跳,呼吸緊蹙了下。

“你……”餘夏知曉她是封條,此刻神色覆雜望著她,“你要拿書?”

不得不說,如果換了別的時候,她或許不會懷疑趙翩翩偷造物之書,可現在不同。

為什麽說“拿”,因為從一開始這本書就是趙翩翩的。

“把上次沒給你的書簽給你。”趙翩翩褪去眼角眉梢的單純,將書塞給她道:“我走了。”

餘夏拿著書,垂眸疑惑望著造物之書裏凸出的一張書簽,又望了望離開教室的趙翩翩。

總覺得,她的背影,有點薄削。

好像,帶著一種決然。

餘夏抽出上面的書簽,覷見上面的幾行字,

世界法則:

1.假使《豪門寵愛》世界有入侵者進入,先知即審判者將被喚醒。

2.假使一代先知遇難,將會於世界中挑選新任先知,承擔維護世界的責任。”

先知:通曉世界進程,以維護世界支柱為己任,需輔助最強支柱完成清掃入侵者任務。

入侵者:1.不屬於《豪門寵愛》世界的人物,來自於異世界,強行搶占《豪門寵愛》人物軀體;

2.被《豪門寵愛》人物所召喚者,若做出侵害世界扭曲劇情線的事情,可由被召喚者轉化為入侵者;

3.異世界身穿闖入者,若做出侵害世界扭曲劇情線的事情,可由闖入者轉化為入侵者。

餘夏視線落在“召喚者”三個字上,腦子裏最後的死結被打開。

如果她猜的不錯,現在幾乎能100%確定:她嫁給的薄司寒,實際上是被死在爆炸案中的薄司寒硬生生從虛裏召喚來的程斯年。

否則,又怎麽解釋薄司寒家的衣櫃,有一扇從虛同往世界的門?

那時的薄司寒,已經是程斯年了。

而塞拉說,他不願意她繼續受苦。那麽應該是程斯年拋棄了先知的原則,成為了被召喚者,占據了薄司寒的身體跟她結婚。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被他小心呵護著,寵愛著,甚至他就像是她的另一雙眼睛。

只是,她始終不明白他願意擁抱她,親吻她的額頭,卻始終不願意跟她更近一步。現在想想,是因為他被扯入虛中,身上帶著虛靈的特質,根本無法再跟她更親密了。

隨著她被毀容,耳邊總能聽到些流言蜚語,這讓她精神緊繃,加上江宴、秦孑和嚴肅來薄家,餘秋秋挑撥,讓她以為薄司寒根本不喜歡她,為的只是報覆江宴,將她攥在手裏,跟傅乘談條件。

餘夏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稀裏糊塗扯到傅乘,就挺莫名其妙。

後來,餘秋秋又說,她的存在礙著薄司寒的前途,遲早會想辦法做掉她。就算不是薄司寒,也是薄家其*他人。

漸漸的,餘夏不得不重新思慮起關於他們這段關系。漸漸懷疑薄司寒對她的感情,就連每一個擁抱都覺得他敷衍,親吻額頭時,餘夏只覺心臟會有一種刺痛。

自卑,讓她逐漸恐懼著。

她不斷在問自己:薄司寒,真的愛她麽?

答案,變得不確定起來。

在她離開薄家那晚,發生了件事情。她的臥室裏躺著薄家的一位叔伯,被女傭發現時已經斷了氣,據說血液彌漫遍地,而她手裏還拿著兇器。

薄司寒回來時,餘夏盡量冷靜解釋,但他根本沒給她任何機會就讓女傭將她帶回了臥室。

之後的事情,她都是聽餘秋秋說的:薄司寒料理完叔伯的後事,即將將她以殺人罪告上法庭,大義滅親。

餘夏幾乎是被餘秋秋連夜帶著逃跑的。

餘秋秋幾乎是迫不及待將她拉著離開薄家,她說這場官司她一點勝算都沒有,就連薄司寒都不相信她,上法庭蹲在監獄被淩虐致死麽?

這個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塌了下來。

在山間那座屋子裏,她還在想好好睡一覺,站在法庭上堂堂正正迎接狂風驟雨,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司法機關。但她不知道,餘秋秋一把火徹底絕了她的後路。

那麽真相,又是如何呢?

餘夏眼眶紅了紅,將書簽夾回造物之書,提著書包朝禮堂跑去。

假使,程斯年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重啟世界,那他又怎麽可能不問緣由就將她送上法庭?女傭們來時勸慰她說“先生忙,真的抽不開身”,她卻以為他是不想見她了,是再也不相信她了。

可是,不是那樣的。

他,根本就沒親口告訴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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