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是我。”我裝作熟人道。

裏邊的人一邊開門，一邊玩味道：“我怎麽知道你是誰呢，我又聽不出來。”

下一刻，門開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身穿半透明的睡衣，內衣清晰可見，猶好的身材一覽無遺。

婦女化了濃妝，妖艷無比，見是我，或者說一個生面孔，大開的門又關上了一些，警惕道：“你找誰啊？”

我也不想來虛或是繞彎，一只腳踩在了門檻上，伸手抵擋住了門，一只手拿出了證件，道：“我是警察，來這兒找一個人。”

婦女略楞了楞，而後不屑一笑，說：“大哥，你裝也裝的像點兒，不就幾百塊的事兒，沒必要裝警察來嚇唬我，想白玩就說，不妨告訴你，前些日子有兩個小夥子裝警察，讓我叫人打斷了腿。”

對此，我把證件拿近了一些，道：“你看一下，應該看的出來是真是假吧？”

婦女可能是見我認真無比，盯著看了一會，又看了一會證件，一下慌了，轉身就要跑。

我眼疾手快，一下拽住了婦女的胳膊，道：“你跑什麽？”

“沒……沒什麽，我想起來有點兒事。”婦女看著我，一臉的害怕與慌張。

我也不說暗話，明說道：“放心，我來這兒不是查，而是找一個人，別的事兒……暫時不管。”

這一說，婦女眼珠子轉了轉，似乎也聽明白了，忙道：“你……你找誰啊。”

“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小燕的？”我問道。

婦女‘哦’了一聲，向裏邊看了一眼，道：“有呢，不過剛才……有人來了，估計這會在忙呢吧。”

“我時間不多。”我明白婦女在說什麽，也不去點破，但不會等，一想到自個兒是警察，還要在這兒大官腔，實在是氣的很，有心帶人過來給端了。

婦女點頭，說那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找她。

看著婦女的背影，我長舒了一口氣，類似於這樣的女人或者說淫窩點很多，壓根掃不盡。

唉，別的不說，上邊的一些人……

過了一會，婦女拽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孩出來了，女孩也只穿個睡衣，此時不斷在整理，一邊抱怨：“幹嘛？誰要來啊，那也得排隊好不好？”

婦女估計沒說我是警察，或者說不敢提，道：“別廢話，快點兒，等一會又不會死。”

近前以後，我看清了女孩，面容較好，略胖了些，半透明的睡衣之下只有一條白色內褲，上半身什麽也沒穿。

“餵，大叔，看夠沒啊？”女孩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婦女陪了下笑臉，對我道：“那個……她就是小燕，你有什麽就問什麽吧。”

我點頭，問道：“認識浩子麽？”

“哦，不認識，可以走了麽？”小燕來了一句，顯然是在賭氣，不稀的搭理我。

婦女拍了一下小燕，道：“你給我認真點。”

“是是是，知道了。”小燕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又道：“認識，那個猥瑣的男人，一個月來兩次，昨兒也來過一次，一直玩到大半夜，差點沒折騰死我。”

說完，小燕撇了撇嘴，道：“沒幾個錢還來這兒裝大款，說什麽要保養我，買個幾千的包包都心疼的要死。”

我忽略了她的後一句，又問：“幾點到幾點，記得麽？”

“哦，記不太清了，大概是九點吧，他來了，然後我就去陪他，不快點幹正事，一直和我談人生、理想。”

“我想一下啊，大概是十二點多一些吧，他才戀戀不舍的走了，走時還說過幾天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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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道。

第三頁。

嗯？十二點多一些，這和浩子所說的時間有誤差，而且時近一個小時的誤差。

“你確定？”我問。

小燕點頭，說確信，我一直在看時間，盼著他快點兒走呢，身上臭哄哄的，不知多久沒洗澡了。

哦，這樣啊。

“大叔，你是誰啊？”小燕道。

這時婦女拍了一下小燕，呵斥道：“你的廢話可真多，老實一點兒，不行啊？”

小燕‘哼’了一聲，靠在了一邊的門上，不出聲了。

“行了，沒什麽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我看了一眼小燕，對她說道。

小燕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聽她嘀咕著：“靠，老娘都沒什麽性趣了。”

見小燕走後，婦女陪笑，說見諒，這個女娃不懂事。

我看了婦女一眼，也沒什麽好語氣，要不是有這個地方，小燕也不會幹這一行。

“你也不懂事。”我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話，轉身走了，讓婦女自個兒琢磨吧。

在路上，我琢磨了一會，小燕說浩子是九點到十二點左右在她那兒，而浩子說一點多才回到住的地方。

從二環北區到浩子住的地兒，即便是步行，差不多也只有半小時的路程而已，所以浩子是什麽情況？

想了一會，有幾種可能，一種是浩子記錯了時差，一種是路上用的時間較長。

即便浩子在說謊，那他也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去幹了什麽，而不是指殺人一事，因為九子十一點左右就遇害了，不論是浩子或是小燕的說辭，兇手不會是他。

小李負責周國一事，不算麻煩，工廠那邊就不一樣了，我要趕過去一趟，不知美紅有沒有去呢。

近中午時，我趕到了工廠，見到了周安，而美紅也來了，在一旁忙著做筆錄。

兩人在審問，我也沒打擾。

過了一會，審問完了，周安和美紅過來打了一聲招呼，我問美紅：“小張好點沒？”

美紅笑了笑，說沒事兒，發燒而已。

“那把你緊張的都不來上班了。”周安打趣了一句，一邊向外走。“走吧，先吃飯。”

美紅‘哼’了一聲，說要你管。

“不管，不管行了吧。”周安說著，和我笑了笑，對於美紅還真是沒什麽辦法。

去了外邊，隨便找了一個小飯店，在等菜期間，我問了一句：“怎麽樣，什麽情況？”

“這個啊……”周安才說了三個字，美紅搶先道：“我來說，我來說吧。”

周安一笑，說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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