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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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獵殺
“今晚的事情，會如何收場？”
坐進阿斯頓.馬丁內部，隨著車輛的平穩啟動，林軒轅坐在後排，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語氣有些疲憊的問道。
他原本就重傷未愈，精神難免不振，而今晚的會議，他雖然不怎麽發言，可註意力卻始終都保持著高度集中的狀態，五個小時的會議，加上會議室內始終不曾斷過的香煙煙霧，熏得他有些頭昏腦漲的，現在坐在車裏，落下車窗，整個人精神都隨之一震。
“你的問題，正是王系接下來所考慮的。”
坐在林軒轅身邊的王天雄笑著回答道，被皇族巨蟹改裝過的阿斯頓.馬丁不止在外型上大了一圈，後排也動了手腳，比原車更為寬敞，如今林軒轅，王天雄，以及疑似葉琉璃的黑袍一起坐在後排，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王天雄說話之前，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黑袍，見到林軒轅沒什麽反應後，自顧自的繼續道：“如今我們已經出題了，九州監獄的當家人更換，監獄高層的撤換，雲山巒最終的處理，內閣和六部的重更名以及改組，這都是我們扔給西南派系的題目，林擎天怎麽交出這份答卷，8，才是最關鍵的，這家夥今晚是被打懵了，能做到帝國最高元首的人，怎麽會這麽不堪？要我看，最後的那句散會才是最能體現最高元首智慧和地位的一句話，看似退讓，但卻因為身份擺在那，牢牢占據著主動權，常委巨頭的票數多過對方又能如何？開啟表決形式的權力始終都抓在他手上，他說不表決，說散會，誰也沒轍，西南派系看似退讓了，但我們今晚卻也沒得到什麽，西南派系最擅長的就是看似狼狽實際上卻是毫發無傷的退讓，從今年初的吏部之爭到現在，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如此。”
“這次應該不會了。”
林軒轅沈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道。
“嗯？”
王天雄表情疑惑。
“楊修遠！”
林軒轅只說了一個名字，王天雄卻似乎明白了什麽一樣，思索了一番，點點頭道：“確實，楊修遠的決心很大，他再怎麽傀儡，也是帝國的二號人物，也是南方派系的領袖，而且楊修遠也沒看起來這麽簡單，帝國這麽多年來的爭鬥，楊修遠始終保持中立，這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可也正是因為他這番中立的做派，讓南方派系獲得了中立派系的好感，中立派系如今再怎麽弱小，起碼也有兩名決策局委員站在那，他們帶動的能量，加上南方派系，絕對可以在帝國內掀起一場風暴，只要這一個由頭，王系就可以揭竿而起，內閣改組的事情，應該不會存在太多懸念了，關鍵是改組之後，各個黨管部委和帝國部委之間的人事安排，這是內閣改組最重要的政治意義，也是各大派系間最直接的較量，一些敏感位置，西南派系是肯定會搶占到手的，南方派系也擁有自己的訴求，王系，下一屆的天子派系，對於更大的話語權，也是勢在必得的，這才是最熱鬧的時候，今晚的會議，只是一個前奏，或者說，是一個開端而已。”
“也就是說，今晚開了五個小時的會議，到最後其實啥事都沒決定？幾個常委巨頭，加上咱們師兄弟和二師父，相互之間凈扯淡了？”
林軒轅問的問題那叫一個耿直。
耿直的王天雄可以明顯的察覺到身旁的黑袍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這個，不能這麽說。”
王天雄尷尬的擺了擺手，把五個鐘頭的決策局常委巨頭會議說成是純扯淡，就算是王天雄也有些尷尬，畢竟如果按照林軒轅的邏輯，這二十年來，他可沒少跟那些巨頭們坐在一起瞎扯：“決策局是帝國的最高層，但也不是說幾名決策局常委巨頭坐在一起說幾句話就可以決定帝國的一切的，政治哪有你想象的這麽簡單，特別是高層會議，內部的彎彎繞繞更是覆雜，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會議是扯淡，可實際上卻又不是，最起碼，這起到了一個信號的作用。”
“簡單點說，決策局無論是常委會議還是全體會議，涉及到的都是各大派系之間的博弈，以及帝國中心和地方上的博弈，帝國如今雖然是中心集權制，但曾經民主集中制的影響力還是根深蒂固的，高層下達的指示到了地方上為什麽會走樣？這就是地方和帝國高層之間的博弈了，不顯山不露水，但卻影響深遠，基本上，每一個可以影響到帝國全局的重大決議，在拿到決策局常委會議和全體會議上討論之前，各方的巨頭都是要跟下面地方行省的諸侯們進行溝通的，或者是面議，或者是電話溝通，在取得了地方上的明確態度之後，才會在會議上討論，當然，也會有突發情況，就比如今晚，無論是九州監獄，還是內閣改組，都是屬於沒有跟下面諸侯們提前溝通的突發情況，九州監獄還好說，內閣改組卻是切實影響帝國全局的，這樣的情況下，會議提出來的討論，就是一個明確信號，扯淡？當然不是，軒轅，明天你留意一下各省的報紙和新聞聯播，地方上的諸侯們在收到高層的信號後，馬上就會結合實際情況表達出自己的態度，結合自己所在的派系以及所在行省的勢力，發出一個比較明確的聲音。”
“讚同內閣改組的聲音占到了上風，內閣改組就勢在必行，反之亦然，帝國政治，說的再怎麽覆雜，其實核心只有一個，自上而下的施壓，或者自下而上的施壓，博弈兩個字，是永遠的主題，新聞聯播，各省報紙上經常都會出現某某省委，某某省政府，某某軍區，某某部門堅決貫徹落實執政黨中心或內閣的指示，你以為這話是官話嗎？這都是態度。”
林軒轅沒說話。
王天雄這一番話，有些他是清楚的，有些他卻不太清楚，但不管怎麽說，從今夜開始，帝國註定要進入換屆前那段風起雲湧暗流湧動的特殊時期，或許會一直持續到換屆結束甚至更久以後，一直到各方從新尋找到一個平衡點後才會變得平靜下來。
九州監獄，內閣改組後各部委的人事任命，內閣換屆後空缺的那位常委副首相的任命。
這將是各大派系在今後兩年內所關註的焦點問題。
一輛阿斯頓.馬丁，四輛奧迪，二十人。
戰神王林軒轅的車隊距離身後的帝國權力中樞隱龍海越來越遠。
川流不息的車流逐漸被甩在身後。
前方的街道陡然間變得寂靜起來。
昏黃的路燈下，寬闊幹凈的街道上，一切正常。
“到哪了？”
林軒轅突然開口問道。
“快到了，前面是十裏橋隧道，過了隧道之後，距離王府就不算遠了。”
前面開車的林書畫看了看車內儀表盤的導航後，開口道，這片區域，因為晚上沒啥娛樂性活動，白天營業的場所也比較平民化，所以他很少過來，對這裏也不是挺熟悉。
可林軒轅腦海中卻瞬間勾勒出了一副地圖。
腦海中，地圖的脈絡迅速的清晰著，不斷的壯大著。
他剛來九州城的時候，在正是保護九州城林家二小姐林水墨的第一天，就曾經研究了一下午的地圖。
那個時候，他是以天公府為起點，了解著九州城各條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一樣的街道。
整個九州城，各個主要街道，從那時起就被他烙印在腦海中。
每到一個地方，首先要了解城市地圖，這樣遇到特殊情況時，無論是追擊還是逃亡，都是事半功倍。
這是頂級殺手的必備素質。
前方是十裏橋隧道。
林軒轅腦海迅速轉動，記憶中那幅地圖飛速擴大著，第一時間確認了十裏橋隧道的位置，隨後以此為起點，幾秒鐘的時間，林軒轅已經篩選出了無數條通往戰神王府的道路。
可每一條道路，無論是繞遠，還是就近，眼下這一片區域，和最前方的十裏橋隧道，都是必經之路。
十裏橋隧道，顧名思義，上方是極具帝國首都特色的立交橋，而下方，則是直行的隧道，上方的立交橋長度不是十裏，確切說，是十公裏，而下方隧道也有將近五公裏的長度，以車隊目前的車輛配備，在保持基本車隊陣型的情況下，以逼近二百邁的的速度前進，至少也需要一分多到兩分鐘的時間。
而這裏，距離前方的隧道明顯還有一段距離。
“這個地方不錯。”
林軒轅開口道：“很適合伏擊啊，師兄，你說他們有沒有膽子過來堵我？”
“如果是我的話，既然確定了目標，這樣的情況下，我會賭一把。”
王天雄瞇起了眼睛，輕聲笑道：“很好的地方，夜深人靜，很難埋伏重兵，如果呼叫支援的話，以現在的路況，最少也需要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會有大量的援兵出現，調直升機的話，會快一些，但十多分鐘的時間總是有的，十多分鐘的時間，充分的幾乎有些奢侈了，為什麽不賭一把呢？”
王天雄語氣頓了頓，繼續笑道：“除非他們的目標不是你。”
林軒轅笑了笑，拍了拍前面林書畫的肩膀，笑道：“書畫，通知各個車輛嚴加戒備，適當加快車速，引他們出來。”
林書畫點了點頭，直接打開了車輛上的對講裝置，嚴肅道：“各車輛註意，各車輛註意，目前車隊進入容易被伏擊的危險地帶，所有人加強戒備，註意安全，車輛適當提速，加緊沖過去。”
“收到。”
“明白。”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
“他們似乎提速了。”
林軒轅車隊經過的街道旁邊，陰暗的角落中，紅袍看著明顯開始加速的阿斯頓.馬丁，語氣嘲弄道。
“提速？都來到這裏了，他們還走得了嗎？”
黑袍微微一笑，緊緊瞇起的眼睛看著前方的車隊，陰柔道：“可以開始獵殺了。”
阿德萊德沈默了一下，隨即拿起了對講機，平靜道：“我是紅袍，準備怎麽樣了？”
“一組準備就緒！”
“二組準備就緒！”
“三組準備就緒！”
“聚集組準備就緒！”
“突擊隊準備就緒！”
一連串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條理清晰而明確。
“很好。”
阿德萊德始終隱藏在紅色袍子裏的眼睛驟然間瞇起，殺機流溢：“行動！”
隨著他的話音。
“嘭！”
沈悶的聲響直接響徹黑夜。
下一秒鐘，無數的槍聲驟然間響起，密集的子彈猶如雨點，密密麻麻的噴射到了林軒轅的車隊上面。
陰暗的角落中，紅袍阿德萊德扛起一支肩扛式火箭筒，直接瞄準了車隊中央的阿斯頓.馬丁，獰笑道：“上路吧，戰神！”
勾動扳機！
“嘭！”
劇烈的聲響中，火箭筒拖曳著常常的火紅色尾焰，直接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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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情，會如何收場？”
坐進阿斯頓.馬丁內部，隨著車輛的平穩啟動，林軒轅坐在後排，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語氣有些疲憊的問道。
他原本就重傷未愈，精神難免不振，而今晚的會議，他雖然不怎麽發言，可註意力卻始終都保持著高度集中的狀態，五個小時的會議，加上會議室內始終不曾斷過的香煙煙霧，熏得他有些頭昏腦漲的，現在坐在車裏，落下車窗，整個人精神都隨之一震。
“你的問題，正是王系接下來所考慮的。”
坐在林軒轅身邊的王天雄笑著回答道，被皇族巨蟹改裝過的阿斯頓.馬丁不止在外型上大了一圈，後排也動了手腳，比原車更為寬敞，如今林軒轅，王天雄，以及疑似葉琉璃的黑袍一起坐在後排，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王天雄說話之前，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黑袍，見到林軒轅沒什麽反應後，自顧自的繼續道：“如今我們已經出題了，九州監獄的當家人更換，監獄高層的撤換，雲山巒最終的處理，內閣和六部的重更名以及改組，這都是我們扔給西南派系的題目，林擎天怎麽交出這份答卷，8，才是最關鍵的，這家夥今晚是被打懵了，能做到帝國最高元首的人，怎麽會這麽不堪？要我看，最後的那句散會才是最能體現最高元首智慧和地位的一句話，看似退讓，但卻因為身份擺在那，牢牢占據著主動權，常委巨頭的票數多過對方又能如何？開啟表決形式的權力始終都抓在他手上，他說不表決，說散會，誰也沒轍，西南派系看似退讓了，但我們今晚卻也沒得到什麽，西南派系最擅長的就是看似狼狽實際上卻是毫發無傷的退讓，從今年初的吏部之爭到現在，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如此。”
“這次應該不會了。”
林軒轅沈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道。
“嗯？”
王天雄表情疑惑。
“楊修遠！”
林軒轅只說了一個名字，王天雄卻似乎明白了什麽一樣，思索了一番，點點頭道：“確實，楊修遠的決心很大，他再怎麽傀儡，也是帝國的二號人物，也是南方派系的領袖，而且楊修遠也沒看起來這麽簡單，帝國這麽多年來的爭鬥，楊修遠始終保持中立，這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可也正是因為他這番中立的做派，讓南方派系獲得了中立派系的好感，中立派系如今再怎麽弱小，起碼也有兩名決策局委員站在那，他們帶動的能量，加上南方派系，絕對可以在帝國內掀起一場風暴，只要這一個由頭，王系就可以揭竿而起，內閣改組的事情，應該不會存在太多懸念了，關鍵是改組之後，各個黨管部委和帝國部委之間的人事安排，這是內閣改組最重要的政治意義，也是各大派系間最直接的較量，一些敏感位置，西南派系是肯定會搶占到手的，南方派系也擁有自己的訴求，王系，下一屆的天子派系，對於更大的話語權，也是勢在必得的，這才是最熱鬧的時候，今晚的會議，只是一個前奏，或者說，是一個開端而已。”
“也就是說，今晚開了五個小時的會議，到最後其實啥事都沒決定？幾個常委巨頭，加上咱們師兄弟和二師父，相互之間凈扯淡了？”
林軒轅問的問題那叫一個耿直。
耿直的王天雄可以明顯的察覺到身旁的黑袍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這個，不能這麽說。”
王天雄尷尬的擺了擺手，把五個鐘頭的決策局常委巨頭會議說成是純扯淡，就算是王天雄也有些尷尬，畢竟如果按照林軒轅的邏輯，這二十年來，他可沒少跟那些巨頭們坐在一起瞎扯：“決策局是帝國的最高層，但也不是說幾名決策局常委巨頭坐在一起說幾句話就可以決定帝國的一切的，政治哪有你想象的這麽簡單，特別是高層會議，內部的彎彎繞繞更是覆雜，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會議是扯淡，可實際上卻又不是，最起碼，這起到了一個信號的作用。”
“簡單點說，決策局無論是常委會議還是全體會議，涉及到的都是各大派系之間的博弈，以及帝國中心和地方上的博弈，帝國如今雖然是中心集權制，但曾經民主集中制的影響力還是根深蒂固的，高層下達的指示到了地方上為什麽會走樣？這就是地方和帝國高層之間的博弈了，不顯山不露水，但卻影響深遠，基本上，每一個可以影響到帝國全局的重大決議，在拿到決策局常委會議和全體會議上討論之前，各方的巨頭都是要跟下面地方行省的諸侯們進行溝通的，或者是面議，或者是電話溝通，在取得了地方上的明確態度之後，才會在會議上討論，當然，也會有突發情況，就比如今晚，無論是九州監獄，還是內閣改組，都是屬於沒有跟下面諸侯們提前溝通的突發情況，九州監獄還好說，內閣改組卻是切實影響帝國全局的，這樣的情況下，會議提出來的討論，就是一個明確信號，扯淡？當然不是，軒轅，明天你留意一下各省的報紙和新聞聯播，地方上的諸侯們在收到高層的信號後，馬上就會結合實際情況表達出自己的態度，結合自己所在的派系以及所在行省的勢力，發出一個比較明確的聲音。”
“讚同內閣改組的聲音占到了上風，內閣改組就勢在必行，反之亦然，帝國政治，說的再怎麽覆雜，其實核心只有一個，自上而下的施壓，或者自下而上的施壓，博弈兩個字，是永遠的主題，新聞聯播，各省報紙上經常都會出現某某省委，某某省政府，某某軍區，某某部門堅決貫徹落實執政黨中心或內閣的指示，你以為這話是官話嗎？這都是態度。”
林軒轅沒說話。
王天雄這一番話，有些他是清楚的，有些他卻不太清楚，但不管怎麽說，從今夜開始，帝國註定要進入換屆前那段風起雲湧暗流湧動的特殊時期，或許會一直持續到換屆結束甚至更久以後，一直到各方從新尋找到一個平衡點後才會變得平靜下來。
九州監獄，內閣改組後各部委的人事任命，內閣換屆後空缺的那位常委副首相的任命。
這將是各大派系在今後兩年內所關註的焦點問題。
一輛阿斯頓.馬丁，四輛奧迪，二十人。
戰神王林軒轅的車隊距離身後的帝國權力中樞隱龍海越來越遠。
川流不息的車流逐漸被甩在身後。
前方的街道陡然間變得寂靜起來。
昏黃的路燈下，寬闊幹凈的街道上，一切正常。
“到哪了？”
林軒轅突然開口問道。
“快到了，前面是十裏橋隧道，過了隧道之後，距離王府就不算遠了。”
前面開車的林書畫看了看車內儀表盤的導航後，開口道，這片區域，因為晚上沒啥娛樂性活動，白天營業的場所也比較平民化，所以他很少過來，對這裏也不是挺熟悉。
可林軒轅腦海中卻瞬間勾勒出了一副地圖。
腦海中，地圖的脈絡迅速的清晰著，不斷的壯大著。
他剛來九州城的時候，在正是保護九州城林家二小姐林水墨的第一天，就曾經研究了一下午的地圖。
那個時候，他是以天公府為起點，了解著九州城各條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一樣的街道。
整個九州城，各個主要街道，從那時起就被他烙印在腦海中。
每到一個地方，首先要了解城市地圖，這樣遇到特殊情況時，無論是追擊還是逃亡，都是事半功倍。
這是頂級殺手的必備素質。
前方是十裏橋隧道。
林軒轅腦海迅速轉動，記憶中那幅地圖飛速擴大著，第一時間確認了十裏橋隧道的位置，隨後以此為起點，幾秒鐘的時間，林軒轅已經篩選出了無數條通往戰神王府的道路。
可每一條道路，無論是繞遠，還是就近，眼下這一片區域，和最前方的十裏橋隧道，都是必經之路。
十裏橋隧道，顧名思義，上方是極具帝國首都特色的立交橋，而下方，則是直行的隧道，上方的立交橋長度不是十裏，確切說，是十公裏，而下方隧道也有將近五公裏的長度，以車隊目前的車輛配備，在保持基本車隊陣型的情況下，以逼近二百邁的的速度前進，至少也需要一分多到兩分鐘的時間。
而這裏，距離前方的隧道明顯還有一段距離。
“這個地方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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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的話，既然確定了目標，這樣的情況下，我會賭一把。”
王天雄瞇起了眼睛，輕聲笑道：“很好的地方，夜深人靜，很難埋伏重兵，如果呼叫支援的話，以現在的路況，最少也需要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會有大量的援兵出現，調直升機的話，會快一些，但十多分鐘的時間總是有的，十多分鐘的時間，充分的幾乎有些奢侈了，為什麽不賭一把呢？”
王天雄語氣頓了頓，繼續笑道：“除非他們的目標不是你。”
林軒轅笑了笑，拍了拍前面林書畫的肩膀，笑道：“書畫，通知各個車輛嚴加戒備，適當加快車速，引他們出來。”
林書畫點了點頭，直接打開了車輛上的對講裝置，嚴肅道：“各車輛註意，各車輛註意，目前車隊進入容易被伏擊的危險地帶，所有人加強戒備，註意安全，車輛適當提速，加緊沖過去。”
“收到。”
“明白。”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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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提速了。”
林軒轅車隊經過的街道旁邊，陰暗的角落中，紅袍看著明顯開始加速的阿斯頓.馬丁，語氣嘲弄道。
“提速？都來到這裏了，他們還走得了嗎？”
黑袍微微一笑，緊緊瞇起的眼睛看著前方的車隊，陰柔道：“可以開始獵殺了。”
阿德萊德沈默了一下，隨即拿起了對講機，平靜道：“我是紅袍，準備怎麽樣了？”
“一組準備就緒！”
“二組準備就緒！”
“三組準備就緒！”
“聚集組準備就緒！”
“突擊隊準備就緒！”
一連串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條理清晰而明確。
“很好。”
阿德萊德始終隱藏在紅色袍子裏的眼睛驟然間瞇起，殺機流溢：“行動！”
隨著他的話音。
“嘭！”
沈悶的聲響直接響徹黑夜。
下一秒鐘，無數的槍聲驟然間響起，密集的子彈猶如雨點，密密麻麻的噴射到了林軒轅的車隊上面。
陰暗的角落中，紅袍阿德萊德扛起一支肩扛式火箭筒，直接瞄準了車隊中央的阿斯頓.馬丁，獰笑道：“上路吧，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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