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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好像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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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昏暗的光亮照進他的臉上, 那張臉勾著嘴唇,有得意,有猙獰, 也有捕捉到獵物的興奮。

他舔了舔嘴唇, 慢慢地朝她走近。

趙西西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 她用力地後退, 靠在墻上努力地往回縮,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縮成一小塊, 然後消失不見。

錢海一邊走一邊說:“趙西西,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可這次的你令我太失望了!”

他的聲音明明那麽和藹,可讓趙西西抱著雙臂, 身體在顫顫發抖, 她的音腔都在抖:“你, 你,你, 別過來, 如果讓院長知道了……”

錢海嘿嘿一笑:“這就要看你會不會保密了。”

趙西西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她的聲音裏還是帶著輕不可聞的驚怖, 顫栗:“我,我, 會告訴院長的。”

“那你去啊,現在就去!”錢海將手指著院長辦公室, “你看有誰會相信你?”

錢海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蹲了下來,一只手挑起趙西西的下巴:“長得真是不錯,只可惜性子太倔了, 你要是乖一點兒,就不會有這麽多罪受了,興許我還能給點兒什麽好處你。”

趙西西拍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好處。”

錢海露出一抹陰森玩味的笑來,用舌尖舔了一舔嘴角:“你知不知道,你的反抗會讓一個男人特別興奮。”

“你給我滾!”趙西西像瘋了一樣搖頭,不聽他說任何一句話。

“滾?呵呵。”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衣服。

下一秒,趙西西聽到了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肩膀處有感到了一抹涼意,她心猛然一沈,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盯著錢海:“你開走!”

錢海更加興奮地向她撲過去。

趙西西被撲倒在了地上,她用沒被鉗制的雙腿不停的蹬打錢海:“你放開我!你放開!”

錢海將整個身體都壓在她的身上,趙西西的反抗讓他體內興奮的因子更為強烈,他不顧一切地扯開了趙西西的衣服,褲子。

趙西西絕望地躺在地上,任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已經哭到快沒有力氣了,可手和腿還是在拼命地反抗。她的手在地上揮舞掙紮,突然碰到了一塊木板,她用手拉了拉,發現很重,應該是凳子。

她將全身的力氣聚集到手上,拿起凳子,猛地砸向錢海的頭。

錢海眼前一黑,感覺額頭有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他捂著額頭,神志不清地往後退了幾步,嘴裏罵罵咧咧罵道:“你這個賤人,婊子養的,你敢打老子!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趙西西看見錢海痛苦地捂著額頭,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下一秒,人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她茫然無措,似乎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她好像殺人了!

她殺人了!

趙西西驚恐地往後退,這時,她看到錢海的手機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什麽驅使她飛快地爬過去,趁機拿起錢海的手機。

趙西西爬起來,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只穿短一件小背心,可她卻管不上那麽多了,像瘋了一般的往前跑。

她跑了很久,跑到再也看不見錢海的地方,她打開了手機,顫顫巍巍地輸入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聽了。

“你好。”一道禮貌的聲音響起。

“請問……是唐總的助理嗎?”她抿了抿嘴唇,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可還是洩露了哽咽的哭腔,“我想找唐總,我想見他。”

……

章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還是給唐韞打了一個電話。

唐韞未作聲,過了幾秒,微信裏傳來姜萸之發的消息。他淡聲道:“你代我去看看吧。”

章遠點頭說好。

初春的天氣帶著陡峭的寒意,章遠將車停在福利院門口。

值班的門衛認識章遠的車,急忙迎上來賠笑問道:“章先生,這麽晚了,您大老遠過來有什麽事呀?”

他搖下車窗,對門衛撒了一個謊:“我有一件事兒想找院長。”

門衛不再多問,放行。

趙西西一直躲在禮堂樓下的小雜物室裏,她哪兒都不敢去,萬一錢海沒有死,怕被他找到,也怕唐韞找不到她。

外面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趙西西赫然站起來,警惕地推開窗戶的一角往外看,車內坐著唐韞的助理。

趙西西眼眸陡然變亮,她倉皇地理了理頭發和衣服站起來,在連自己都不知的情況下松了一口氣,急忙跑出去。

她小跑小門口,卻只看見章遠一個人從車裏下來,身後空無一人,帶著微微寒意。

“章先生……”她停在了原地,眼中的光慢慢黯淡,像星辰沈寂地隕落了。

章遠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裏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趙西西的頭發亂糟糟的,披著一件不知是男是女的外套,褲子上面還有血跡。

他立刻脫下西裝外套遞給趙西西,沈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西西低著頭,張了張幹啞的嘴唇,聲音輕不可聞:“唐先生呢?他不來嗎?”

章遠說:“唐總在忙,是他讓我過來的。”

趙西西咬緊嘴巴,一股失望從心底蔓延開來。雖然早已猜到唐韞是大忙人,不會理會她這種小人物的事情,可她還是失望了。

她用力地攥緊了手心,這種比錢海壓在身下的更為驚慌。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感覺風灌進衣服裏,冷意刺進骨頭裏,涼透了。

章遠見趙西西一副魂不守舍,不願多說的樣子,他還是很有耐心地說道:“這裏太冷了,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如果你不想聊的話,那我們也可以不聊。”

縱然他心有疑惑,但如果別人不說,他也不會多問。於是,他故作輕松地笑了一笑,“可以嗎?”

大抵是張遠進退有度的態度,趙西西咬緊嘴唇,又松開,神色恍惚地望著他,幾番猶豫著將心裏的害怕說了出來:“我好像殺人了。”

章遠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心一驚:“什麽?”

趙西西低聲又說了一遍。

章遠這才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甚至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他立刻問道:“那個人現在哪裏?你趕緊帶我過去看一看。”

趙西西沈默地轉身,帶著章遠往剛剛錢海與自己發生爭執的辦公室走去。

兩人站在辦公室門口,已然空無一人,只剩下地上躺著一張凳子,凳子角有一絲暗紅色的血液。告訴在他,這裏剛剛應該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趙西西抓緊了衣服,只感覺喉口發幹,人剛剛就倒在這裏,為什麽現在就沒有了?

章遠也覺得有些疑惑,話在心裏猶豫幾番,他扭頭問趙西西:“要不要報警?我們可以讓……”

“不要。”趙西西一聽這話立馬拒絕了,她的神情很抗拒,“千萬不要報警。”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承受不起那些打量的眼神……

“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他死在了這裏,那肯定和你也脫不了幹系。”章遠難得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利和弊。

趙西西低著頭,手攥緊了衣服,似乎在思考他的話。過了很久,她擡起頭說了一個名字:“錢海。”

是他?

聽趙西西難堪地說完,章遠似乎絲毫不意外是這個男人,他憤怒地罵道:“這個人渣!”

趙西西難堪地低下了頭,臉上全是斑斑駁駁的淚痕。

章遠沈聲道:“今天晚上你回去宿舍休息,剩下的我來解決。”

趙西西楞在原地不走。

章遠嘆了一口氣,好生勸導:“既然你不想報警,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我知道你有你的顧慮和擔憂,所以我希望你將今晚的這一切忘記,安心備戰高考,就當這件事兒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說完,溫和地看著她又問道:“你可以做到嗎?唐總也希望你可以做到。”

提起唐總,她的神情才有了些許變化,她低聲喃喃地問:“真的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章遠點頭,猜想錢海應該回來了,不然偌大的人怎麽會說不見了就見了,難不成詐屍了?

章遠送趙西西回到宿舍,見她進門上了樓。他才轉身朝院長辦公室走去。十分鐘以後,他來到了前海的住所。

第二天這個世界就如同趙西西所想的那樣,沒有警察來找她,甚至是沒人過問她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是在第二天放學回來,聽說錢海夜裏和被人打架鬥毆,鬧到了院長那裏,被開除了。

至於和誰打架,為了什麽事兒,沒人能說得清楚。

但是眾人都已經不在意了。

一群女孩子喜極而泣地抱著她:“西西,我們再也不用害怕了!”

趙西西怔在原地,過了好久才露出了一抹蒼涼卻如釋重負笑意:“是啊,這輩子再也再也不用像一只老鼠一樣到處躲藏了。”

唐和。

章遠非常憤怒且暴躁地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全盤告知了唐韞。

唐韞沈默地聽完,絲毫不意外,他偏頭望著玻璃窗外的摩天大樓,層樓林立,車水馬龍,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螻蟻還是星辰。

他思索幾秒:“你讓黃律師親自去找錢海處理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就……”

後來的話他沒說出來,但章遠心裏有數:“我明白。”趙西西不讓報警,他們也沒法兒。除了正兒八經地讓律師威逼利誘,除此之外就是找一些人恐嚇嘛。

唐韞又道:“人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受了驚嚇和刺激。”章遠特意掩去了那個小女孩沒有見到他的失望模樣,他覺得唐韞應該也不會想聽。

“你讓院長多註意點兒,招人的時候別像個瞎子,如果這次不能處理好,唐和將會成立基金會和慈善機構,不再給予任何慈善機構的資助!”他說話難得不客氣,“這群人簡直就是吃屎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藏這麽骯臟汙垢!”

“是啊,都是祖國的花朵兒。”章遠沈沈地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什麽,他說,“對了,唐總,您聽過一個叫‘甜糖’的公益組織嗎?”

唐韞:“……甜糖?公益組織。”

章遠看唐韞那樣子就應該不知道,也對,如果唐韞知道,那他肯定也知道。

但這也是令他感到奇怪的地方:“這個組織是以您個人的名義對外捐贈的。”

唐韞:“?”

章遠道:“去年成立的,是救助貧困地區失輟學兒童繼續學業。一開始是以匿名的形式,後來裏面的負責人說漏了嘴,說個人名義就是唐韞,取這個名兒也是甜糖的唐。

“我還以為是騙子呢,後來調查一番,發現這個組織是真在做公益,到現在為止已經資助了上千名孩童,並且十分低調,從不配合媒體對外做宣傳,負責人實打實地進山和村幹部聯系。不過我多方打聽,也還是無法聯系到其工作人員,所以具體情況……”

唐韞道:“你把具體的資料給我看看。”

等章遠出去了,他打開電腦搜索,網上關於“甜糖”的資助信息幾乎為零。

唯一一條相關內容就是成立那天,在某個門戶網站上,發了一條簡訊——好消息,甜糖兒童公益項目成立啦!用以資助貧困地區失輟學兒童繼續學業,負責人贈言:願你歷經苦難後,可以擁抱甘甜的糖。

唐韞可以確信自己並未成立這麽一個組織,但覆而一想,也可能是唐和曾經資助的人,如今有了能力,想要回報唐和才成立的公益組織。

唐韞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裏,他看了看時間和行程。

今天他要去C市見姜萸之了。

唐韞是下午四點抵達C市,

今兒劇組有聚餐活動,姜萸之知道唐韞要來,匆匆敬了酒要走。

曾佳佳心知她要去哪裏,偏生拉著她不讓走,還調戲:“重色輕友,太重色輕友了。”

姜萸之喝了幾杯酒,臉頰泛著紅潤:“你就勁兒調侃我,等哪一天我也這樣調戲你。”

曾佳佳這些年忙於事業,沒什麽時間談戀愛,如今年紀到了,事業也達到了頂峰。

她笑著捏了捏姜萸之的臉:“借我們家萸萸吉言。”

她拍開曾佳佳的手,說:“走了。”然後又向眾人揮揮手。

劇組裏不乏已婚人士,笑瞇瞇道:“這結婚幾年了還像新婚夫妻一樣,蜜裏調油的。”

“我覺得姜老師可以開一個戀愛班了!”

姜萸之後腳走得晚,將話全數聽了下去。

想不到吧!她和唐韞真正談戀愛還沒一年呢!能不甜蜜嗎?

唐韞還沒吃飯,他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的包廂裏坐著等姜萸之。

姜萸之從電梯出來,一路疾馳到餐廳,生怕讓他多等一秒。

她進來時看到餐廳好像在做什麽活動,服務員手上拿著彩色的明信片低頭與男顧客交涉,似乎想要他們寫些什麽。

男顧客和女顧客有些害羞地對視一笑,點點頭同意。

應該是在寫給店裏的建議吧?

姜萸之也沒多註意,收回視線推開包廂的門。

唐韞聽到動靜轉身,她摘下上墨鏡和帽子,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面,抱緊了他的腰。

“老公,好想你啊。”

唐韞將她攏在懷裏,輕柔地撫了撫她的秀發,嗓音帶著醇厚的低沈,以及一抹不易察覺的風塵仆仆的倦意:“我……也很想你。”

他說話時唇齒間的含著眷念,還有一絲覺得情話露骨的拘謹。

姜萸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果然大膽地表達愛意,那個人也會感受得到。

兩人落座,唐韞叫服務員準備上菜,給姜萸之倒了一杯溫茶。

姜萸之脫下大衣,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她端起茶一口抿進嘴裏,又嗅了嗅袖口,皺著眉頭嬌嗔:“我身上的酒味是不是很重?本來我要走,結果他們非拉我喝了酒才能走,你說這幫人壞不壞呀……”

唐韞淡淡地搖頭:“沒什麽味道。我讓服務員給你做一杯醒酒茶。”

“算了。”姜萸之擺擺手,問他,“你這次待幾天?”

他說:“兩天。”

“那不就是後天就要回去了?”她嘀嘀咕咕,小聲地說,“我覺得我們這樣聚少離多不行。”

她說得很小聲,唐韞並沒有聽到,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姜萸之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但在心裏已經規劃了未來的路,她不願意和唐韞聚少離多地生活。

很快菜就上來了,基本上都是姜萸之愛吃的菜。為了陪唐韞吃飯,聚餐的時候她一點兒東西都沒有吃,只喝了幾杯酒,這會兒餓得不行。

姜萸之吃了幾口菜,歪了歪頭有些疑惑地說:“你怎麽不點一些自己愛吃的呢?”

唐韞說道:“這些菜我也愛吃。”

姜萸之表示完全不信:“你就愛吃這些水煮的蔬菜?”

唐韞淡定自若地點頭:“對。”

姜萸之笑,笑得眉眼都彎了,偏偏嘴上不饒人:“你就撒謊吧,什麽都依我,到時候我會恃寵而驕。”

唐韞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她的碗裏,眼睛裏含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聲音卻很平靜:“這樣不好嗎?”

當然好,怎麽不好。

這是她重生那一會兒,渴望卻不可及的東西。

姜萸之把排骨夾進嘴裏吃完。

其實這段時間她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太喜歡太依賴這種日子了,甚至是喜歡到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就像是一段她向老天苦苦懇求得來的與唐韞相愛的時光。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呢?是她幻想的呢?

她和唐韞根本不會在一起。

每每想到這裏,姜萸之的心情有些悶悶不樂。

快吃完時有服務員前來敲了敲門,禮貌地問:“請問兩位是情侶或者是夫妻嗎?”

姜萸之擡起頭和唐韞對視一眼,回道:“怎麽了?”

服務員說:“今天是我們老板和老板娘的結婚紀念日,所以每年這一天我們都會給來餐廳用餐的情侶或者夫妻贈送兩張手寫的明信片,你們可以自行寫東西,然後贈送給對方。”

姜萸之恍然大悟,原來她剛進來時看到的一幕是這個活動。

她還挺感興趣的,唐韞看穿她所想,站起來走到門口。

服務員給了他兩張明信片和兩支筆,笑著說:“祝你們永遠幸福。”

“謝謝。”唐韞望著她很誠懇地笑了一笑。

他把一張明信片和一支筆遞給姜萸之。

姜萸之接過明信片看了看,明信片正面印的是C市的著名景點。

有天劇組提前結束了拍攝,曾佳佳約她去這裏玩,但是她沒去。她擡起頭對唐韞說:“我們明天去這裏玩吧。”

唐韞點頭。

姜萸之翻到明信片的背面,歪頭思索了半天應該寫一些什麽。她對唐韞是有萬千愛意,這小張明信片可根本寫不完。

她問唐韞:“你打算寫什麽?”

唐韞似乎對這種表達愛意的明星片全然不在意,清淺地說:“隨便寫什麽吧。”

“好吧。”姜萸之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無奈地笑了一笑,“其實我也覺得我們兩個快六十多歲的人還寫這玩意兒了,好幼稚。”

嘴上這麽說,但姜萸之的手已經拿著筆開始寫東西了。

才寫了“贈唐韞”三個字,她擡起頭看到唐韞正低著頭在寫,他的神情很認真,微微斂著頭,半張臉隱匿在陰影裏,光影隱隱綽綽有些不真實。

姜萸之望著他,突然有些恍惚,好像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學霸少年。

她心念一動,開玩笑說道:“老公,你那會兒被罰掃地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我,有沒有想過我將來會是你的妻子?”

正垂眸寫字的男人微微一怔,筆尖頓了一頓,下一秒他繼續寫,清淡的嗓音也從喉底發出聲來:“快寫吧。”

避而不答,擺明了就是不想回答。

“到底有沒有嘛?我當時長得還挺好看的,難道你對我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學校可是很多人跟我表白。我記得你們班的班草可是對我表了白的……”她笑嘻嘻地湊過去,又好奇他寫了什麽東西,“老公,給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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