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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姐姐,你真的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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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歸溢搖搖晃晃走過來,身上帶著濃郁的酒氣。前世,也是現在這個時候,徐歸溢喝醉了,將她壓在身下。

她嚇得動彈不得,連反抗都忘了。

第二天兩人就上了熱搜,說她和徐歸溢是劇組夫妻,夜半三更按捺不住饑渴鉆進小樹林。

她花了四千萬還是沒有把消息壓下去,後面消息壓下去了,她以為是徐邵言,到死才知道是唐韞壓的。

緋聞熱度是徐邵言做的局,目的為了動搖唐氏的股市,以及她和唐韞的關系。

明明那時她一顆心都在徐邵言身上,他讓她嫁給唐韞她嫁了,根本看也不看唐韞一眼。

可徐邵言這人敏感疑心重,一點兒都不相信她,將她利用完了就丟。

姜萸之不漏痕跡退後一步:“你喝醉了?”

“沒有。”徐歸溢眼神迷離,一看見是喝醉了。

姜萸之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你是姜萸之,是我的好姐姐……”他嘿嘿一笑,身體往前一傾,似是要將她就地撲倒。

“姐姐,萸之,我喜歡你,你好香啊……”

姜萸之早有防備地退後一步,徐歸溢撲了個空,一頭撞在前面的矮墻上,發出咚的一聲。

他捂著額頭,回頭邪肆一笑:“姐姐,你真的壞啊,但是我好喜歡……”

他早就想對姜萸之說這番話了,趁著醉酒將騷話一股腦全吐而快。

姜萸之看著都疼,憋著笑,朝他勾了勾手指頭:“那想不想和我好好玩一次?”

徐歸溢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眼睛都亮了:“好啊好啊,玩什麽?”

姜萸之低下頭,小聲道:“這兒人多,我在劇組休息室等你。”說著,伸手掏進他的衣服口袋裏,拿了一把鑰匙。

徐歸溢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裏管她拿了什麽,腦中的關鍵字是去休息室。

他搖搖晃晃,循著殘留的思緒過去了。

這邊的姜萸之轉身就回了旅館。

隔絕了熱鬧的場合,室內安靜,她趟在啵啵床上,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只有獨處的時候,她不用戴面具,才能真正地露出原本的模樣——十八歲以前的姜萸之,天真無邪,聰慧高傲。

徐歸溢……

她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腦中一步步地計劃著。

第二天徐歸溢在休息室的門外醒來,發現額頭撞了一個老大的包。他茫然,全然不記得昨晚自己去了哪裏,幹了什麽。

“哥,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這樣……”狼狽?

徐歸溢閉著眼,任小助理用冰塊消腫,一邊說:“我真的不記得了。”

小助理嘆了一口氣:“只能讓化妝師多用粉蓋蓋了,希望不要影響今天拍攝的進程。”

姜萸之拍完戲回旅館,聽到幾人在討論,說是有房地產商承包了這片,要做商業中心的規劃。

“這房地產挺有先見之明哈!等現在拍的那部戲上了,到時候肯定有很多的劇組來這邊拍戲。”

“我的家鄉算是熬出了頭……”

姜萸之聞言眼睛都亮了,唐韞!一定是唐韞!

唐韞收到了她作為苦主的訴求。

姜萸之興高采烈地躲在墻角聽了半天,終於聽到知情人的可靠消息:“據說是安達房產哦,怪有錢的。”

安達?

她立刻拿出手機搜索安達兩個字,全然沒有找到與唐和、唐韞相關的東西。

啊,不是唐韞啊,害她白高興一場。

姜萸之興趣頓時減淡,一邊按電梯,一邊拿出手機給唐韞的微信號發消息。

姜萸之:你們已經錯過了一個億。

唐韞秒回:??

姜萸之:章遠你好閑哦。

遠方的章遠打了一個噴嚏:“???”

姜萸之哈哈一笑收了手機。從電梯出來,突然聽見一道刻意壓制的聲音:“你老實告訴我,馨姐休息室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巧姐,你懷疑東西是我偷的?”另一道女聲不可置信地極力否認,“不是我拿的,我根本就沒見過……”

“那你告訴我,昨天下午我們都在拍戲你在哪兒?”

女生沈默了。

見狀,那人嘆了一口氣:“小越,我知道你無父無母的,只有一個小混混哥哥,家庭條件不好,但是你……”

“我哥哥不是小混混!”小越厲聲打斷了她的話,家人是她的底線。

那人默了幾秒:“那你說這是什麽回事兒?”

小越說:“昨天下午我是去了休息室,但我沒有進去,也沒拿東西。”

見她如此肯定,那人道:“小越,你跟我說實話。”頓了頓,“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沒有把握,沒有證據,我是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小越:“巧姐,我跟了你這麽久,難道你一點兒都不相信我嗎?”

那人沈默了一秒:“我信證據。”

小越:“好,那你拿出證據,反正東西我沒有拿。”

“小越!你知不知道有人告訴我,昨天親眼看見你從馨姐的休息室出來!你還在狡辯……”

小越委屈而憤怒地瞪著巧姐:“到底是誰汙蔑我,我根本就沒拿,我……”

“那你就告訴我昨天你去休息室幹什麽?”

“我作證。”姜萸之突然開腔。

巧姐和小越齊齊望過來,巧姐臉上立刻掛起笑容,迎上來:“萸之姐,你……”

姜萸之走過來,看了小越一眼,突然發現這張臉讓人有些眼熟,卻一時半會兒怎麽也想不起來。

或許經常在劇組裏稍稍一瞥的緣故。

她淡淡一笑:“為什麽不告訴她,你去休息室是幫我拿東西呢?”

小越一怔,立刻說:“是啊,巧姐,昨天,昨天……”到底是撒謊,小姑娘支支吾吾的怎麽也說不出口。

姜萸之忍不住笑,將謊話撒了下去:“昨天我助理不在,揪著眼熟的人幫我去拿東西,沒想到鬧了個誤會,挺抱歉的。”

巧姐哪裏敢讓姜萸之說抱歉,連連說自己弄錯了。

“誤會澄清那我走了。”只是姜萸之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著巧姐說:“有時候不必聽信片面之言,比如我現在也可以說汙蔑她的那個人其實是小偷,畢竟……那個人也在場呀。”

巧姐心底一驚。

等姜萸之走了,巧姐半是驚訝半是責怪:“既然是幫萸之姐拿東西,那你怎麽不早說?遮遮掩掩的,搞得我還真以為……”

小越垂著頭:“……我怕您不相信,所以……”

她望著姜萸之背影,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姜萸之竟然幫她隱瞞,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向她道謝。

其實昨天她並不是幫姜萸之拿東西,而是在躲在休息室旁邊的樓道和她哥吵了一架。

對於電話裏的內容,她頭疼而心煩。

離開,還是不離開?

她一時沒有了答案和抉擇。

今天要拍三個人的戲。

這幕主要講的是大宅長女的姜萸之和藥房學徒宋康私奔,中途卻被父親的下屬發現,派人前來的時候正巧撞到男主徐歸溢回來。

陰錯陽差下,宋康以為徐歸溢是來阻止兩人的,便和他打了一架。

這場戲的重點是宋康和徐歸溢的打戲。

戲中,一個是有武術功夫的學徒宋康,另一個是新派留學的公子哥兒徐歸溢,看似文質彬彬,實則狠狼一匹。

戲外,兩位都是同期的當紅小鮮肉,又是對家,常被媒體比較。

如今要同框,暗地裏都想好好較量一番。

徐歸溢比平時早起一個小時練武術動作;宋康那邊也不例外,前一晚特意請教武術老師學習了大半宿。

姜萸之在場務搭的簡易化妝室化妝,四月初泛著冷意,草原戲的條件艱苦,粗布灰舊的衣服抖一抖全是灰渣草渣。

她抖完衣服,拿了藥酒擦在馬戲上摔傷的手臂。整天在太陽底下,皮膚還是又細又嫩,只是多了幾道青青紫紫的瘀痕。

祝英看她不差使自己,總覺得姜萸之變了很多,好像變禮貌了,聲音也沒以前那麽尖銳了,以前或多或少還有點盛氣淩人,可現在通通沒有了。

祝英搖搖頭,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這邊拍攝條件辛苦,導演嚴厲,姜萸之應該只是被磨平了幾分性子。

等回到光鮮亮麗的鎂光燈下,她仍是那個年紀輕輕就拿下金牛獎的影後,擁有高姿態的資本。

“姐,我來幫你擦。”祝英知道站著不適合。

姜萸之垂下眼,不漏痕跡地合上蓋子,淡淡道:“早上編劇說改了幾句臺詞,你去幫我把改好的劇本拿來。”

不同於今生,前世下了戲,祝英用藥酒小心地給她揉青痕,悄悄跟她說:“姐,徐先生過幾天來看你。”

她聞言開心的不得了,哪裏還顧上疼。

祝英又哄著她:“先生讓您多帶帶小徐先生。”

她連連點頭,全然不知背後的陰謀。

如今,祝英幫她把劇本拿了過來,又說了同樣的話。

姜萸之聞言笑了笑,道:“這段時間你又不是沒看到歸溢的演技,後生可畏啊。”

她瞇了瞇眼睛,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徐歸溢都不需要她帶。

“不過,可別讓被宋康搶了風頭啊。”她意有所指。

徐歸溢這邊也是單獨的化妝間,化妝師正在給練完武術的他化妝,助理在一旁端茶倒水,氣氛稍顯安靜。

化妝師一邊掃眉,一邊活躍氣氛地誇讚:“徐老師,你皮膚真細膩,就像嬰兒的肌膚。”

徐歸溢平時聽慣了這些奉承的話,瞇了瞇眼,受用極了。

化妝師麻利地將粉拍在臉上,又在唇心上點了一抹紅,暈開,笑著說:“這是宋老師昨天送給我們的唇彩,塗上去很自然……”

徐歸溢眼皮一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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