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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史塔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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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呢?

名字,長相,性格……並不是完全不記得,而是記憶太多太破碎。

虛,是經年累月的哀怨折磨之後,或被外圍因素所加速,最終墮落而成的。數百只虛經過長期的互相殘殺、侵蝕,最終形成融合,成為一個新的個體,即所謂的下級大虛——基力安。然後,仍是不知滿足的吞噬,進化,成為中級大虛亞丘卡斯,如果足夠幸運,那就可以繼續進化成為上級大虛瓦史托德,不夠幸運的,只能依靠不停地捕食吞噬,使自己不會退化成低級的基利安。

我是柯雅泰·史塔克,我是一只瓦史托德。

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眾多基利安中的一只,我想要活著,我的意識超過了其他基利安,於是,在成為亞丘卡斯之後,我有了更加清醒的意識,新的姿態,我有了名字。不再是泛指的“基利安”,而是唯一的“柯雅泰·史塔克”。其他基利安的記憶,變成了意識海深處的垃圾,除非我想要翻找,否則,就再也無法影響我。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吧,真好。我想要繼續活下去,所以我要進化,成為亞丘卡斯的大虛如果不持續捕食同級別的亞丘卡斯的話,就會發生退化現象。如果亞丘卡斯退化為基力安的話就會失去個體意識,同時永遠不可能再次進化為亞丘卡斯。所以我開始不知疲倦的戰鬥,捕食,吞噬。我沒有什麽夥伴,事實上,在虛圈,很大一部分的虛都是獨行俠。然後呢……我很順利的進化成了一只上級大虛——瓦史托德。我不再熱衷於不停的戰鬥與吞噬,因為在進化成瓦史托德之後,虛的吞噬本性似乎沒有那麽嚴重了,於是我開始思考。

我覺得,孤獨。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於是覺得孤獨,一個人行走在虛圈白色的沙漠上,天上是永恒的清冷月色,偶爾會看見還未靈子化的失敗者的屍骨。

整個虛圈,都是孤獨與寂寞的。

我想要同伴,一起捕食,一起行走於虛圈。哪怕同伴弱小,我也可以保護他,沒有關系,我只是想要同伴罷了。

於是,在一群虛找上我的時候,我同意了加入他們。看著他們因為有一個強大的夥伴加入而歡呼雀躍,我覺得很開心。

之後……之後啊……他們都死了。

並不是因為什麽強大的敵人,而是因為強大的同伴,因為——我。

因為自己的強大,同伴根本無法承受自己的力量而靈子化。死亡,一個接著一個,直到全部都死去。

因為自身的強大,吸引來新的同伴,又因為自身的強大,是的同伴一個接一個死去。這真一種悲哀。

羨慕那些弱小的存在,因為弱小,所以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互相取暖,驅散孤獨。因此希望變得弱小,但那卻是不可能的。於是開始期待,厲害的,強大的夥伴。

夥伴的死去,並不是我難過的原因,孤獨,才是我一直躲避的東西。

孤獨,很痛苦,但我卻又從未想過死。這並不矛盾。

我因為想活,遵循虛的本性,不停吞噬進化,變得強大。又因為太過強大,帶來了孤獨,所以渴望夥伴,不停尋找新的夥伴。只是順著心意去做,想要得,就去尋,去找……

我遇到了一個死神,一個有些奇怪的死神,他有一樣東西,名為“崩玉”,可以打破需與死神的界限,使虛轉變成破面,擁有如同斬魄刀一般的虛刃。雖然先前成功的實驗品都說,虛刃是和斬魄刀不一樣的,沒有刀魂的,但並不代表我就一樣。我只是太孤獨了,即使是刀魂也好,只要可以一直陪著我。

我是感謝,感謝那個名為藍染惣右介的死神,因為他,所以我才能擁有莉莉妮特。莉莉妮特·金潔巴克,是我在利用崩玉轉化成破面時,因為心中強烈的渴望同伴的願望,而從自身分裂出來的一部分,是另一個我,完美的同伴。

為了報答藍染,又正好沒什麽地方想去,於是順理成章的,我們留在了虛夜宮,我成了第一十刃,莉莉妮特是我的從屬官。

每天,都懶懶散散的,不熱衷於戰鬥,只熱衷於睡覺。我喜歡看莉莉妮特每天早上千方百計的叫我起床,喜歡她每一次聽到什麽八卦都會跑來與我分享,總是陪伴我,即使什麽都不做,我就能無比的安心。

我希望這樣的這日子能過很久,因為我們有著漫長的生命。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藍染的野心不會再等到千萬年後再去實現。

之後就是藍染正是叛變,到了虛圈。沒過多久,就迎來了大決戰。

與我戰鬥的,是一名身披花衣服隊長,意料之中的歸刃,但也並未多麽投入的作戰,因為並沒有拼命的想法。

也許是久未戰鬥,我忘了,戰鬥裏實在不應該分心,所以我付出了代價——莉莉妮特死了。

一瞬間,忽然覺得有些楞了,從未想過失去她的感覺,忽然就對心中一直堅持的活著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然後,我也死了。

再睜開眼,就是另一個世界。

在她的身邊,整顆心都被填滿。能夠每天看到她,就覺得再幸福不過。

我是柯雅泰·史塔克,我是一個人類,我的妻子是李葵。

請祝我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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