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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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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大麻煩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暮雲卿的事是急也急不來的。”婪夜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思慮。

“嗯。”茶小蔥在心底嘆口氣,柔順點了點頭。

婪夜攬過她的肩膀,令她靠在自己的臂彎。

因為是第一次與人共寢,兩個人的身子皆有些發僵。

茶小蔥縮起身子,不知道手和腳要往哪裏放才好。

奇怪的是,方才分明是一場鏖戰,可經過溫泉的洗浴之後卻全然不見半分疲勞,兩人都還很精神,躺在床上半天沒有睡意。茶小蔥舒展酸澀的腰腿,婪夜趁機貼了上來。兩人隔著一層薄薄的中衣,相互聆聽著對方的心跳。彼此的體溫疊加在一起,又捂出了一層細汗。

“正常做來,是多長時間?”茶小蔥懵懵懂懂地仰起頭,鼻梁卻碰上了婪夜優美的下巴。

“呃?”婪夜回過味來,臉上一紅,居然含了些支吾,“沒試過,不過,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想過要……如果不忍著,大概是……”

“一炷香……那我應該受得了。”茶小蔥迷離著眼,笑得像羽毛拂過那般輕盈。

婪夜的手指在鉆進她的衣領,在起伏間肆意游弋,茶小蔥的身子漸漸灼燙,抵在他懷裏輕輕發顫,一時分不清心中是寒是涼。他在耳邊輕輕吹氣:“要不要……試試?”說話時,手掌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著力一壓,茶小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邪火,隨著七經八脈游走不定,她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狐貍的媚,並不需要刻意地表現。有時他不經意的一句話,便是最大的誘惑。

整理好沒多久的長發,又糾纏在一起。隔著衣物,茶小蔥感受到了那兒跳動的熱度,她咬了咬牙,伸手下去。幾分笨拙地解開了他的褲帶。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雙修?”婪夜的呼吸越來越重,貼在她腹間的手掌也越來越燙。

“嗯。”茶小蔥腦子轉不過來,但記憶裏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方才……所以,不累……”他並不是故意要糾纏那麽久。好歹讓她知道些真相,說話間,衣衫盡落。他小心翼翼地從身後進入,輕聲道,“要是覺得痛。就告訴我。不過我聽說第二次不會那麽嚴重……”

茶小蔥微一皺眉,發出一陣短促的低吟,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動起來,進進出出,確實沒有了之前的鈍痛。她長長地籲了口氣,輕輕地合上了眼睛。

似一朵隱秘的花,在靈魂深處綻放。鼓脹的溫度,令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婪夜……”一聲輕嘆。抒盡了她心底的柔情。

“乖,這時候應該叫夫君。”婪夜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的誘惑,令人沈淪。

“嗯,夫君……”

茶小蔥隨著輕快地節奏微微喘息,腦海裏慢慢浮現許多前事。但她發現,有些記憶已經被沖淡了,模糊了,上一世她沒有認認真真地為自己活過,這一世更學會了順其自然,淺薄的名份她並不需要,各種頭銜,她已經占了很多,但是“夫君”二字,卻是她最無法推拒的渴求。

情海歡好,仿佛是一種本能,隨著婪夜手指的挑弄,她很快學會了迎合,律動變成了撞擊,輕輕的拍響,像無數氣泡悄然脹破在空氣裏。

“教你的吐納口訣,還記得麽?”婪夜的語聲含了三分笑意,手指劃過她身前最敏感的部位,引來她一陣顫栗。

“原來是你。”腦海中浮起的法訣印記,隨著淩亂的呼吸一同散落,她背對著他,原本看不見他的臉,卻記住了溫潤的眸色。原來,這世間真有這樣的奇跡,可以默默地守護,假裝若無其事地一直到花朵結蕾綻放,原來,真有一個人,可以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等她一轉身就能發現他的存在。她突然很想看看他,吻吻他。

緊密的貼合,強力的撞擊,深緩地刺入,令她感到了前後未有的快意。每一次挺身,帶來的都是一陣眩暈,她含著雙眸,用力攀住了榻沿,模糊的單音,自齒間流出,比之第一次的壓抑與痛楚,更添了幾許妖嬈。

“喜不喜歡?”婪夜在她耳邊低語,媚惑人的伎倆,狐貍們從來無師自通,就算他平時多嚴肅,到了這一刻也免不得回歸本性。看著茶小蔥纖巧的背影,他微微挑起了唇,他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這種運動,雖然動作單一重覆,卻令人癡迷……

茶小蔥不記得自己暈過去多少次,等她真正醒來時,衣物已經整整齊齊被穿在了身上,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南柯一夢。

試著動了動,翻轉,一身骨架像被人搖散了。

“醒了?”婪夜手裏拿著本書,行至床前坐下來,“時候還早,怎麽不多睡一會?”

茶小蔥看著他一臉淡然的笑意,突然想起了什麽,面容猙獰:“死狐貍,你又騙我,說好了一炷香的,你……”

婪夜一楞,放下書本,低頭小聲道:“我是說,一次一炷香,只是我沒忍住,就做多了幾次……”扭過頭,卻是擴大了的笑容,這丫頭平時雖然粗野一點,到了那時候才柔情似水,抱著副那樣的身子,教他怎能把持得住?誰又想到她竟會那麽老老實實地受了……

“做多了幾次?”茶小蔥揚高了語調,突然扯過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哇,你幹什麽?”婪夜猝不及防,登時痛得跳起老高。臂間立時多了兩行清晰的齒印。

“幹什麽?我吃了虧當然得要回點利息。”她整了整衣物,若無其事地坐起來,撐著一身酸骨頭,又將周身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婪夜重又靠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這一次,應該不那麽痛了吧?我……算是很小心了。”目光閃動。裏頭的關切倒不是假的。

茶小蔥紅著臉,搖了搖頭,瞪眼道:“以後不許這樣,你看看,我身上都紫了。”前日的吻痕,久了便深了顏色。看起來是紅中有紫。

婪夜笑得無辜。伸手替她梳了梳頭發,遮住了她後頸的痕跡:“想吃點什麽?我叫人去準備?”

茶小蔥拉住了他:“不忙,這麽好的機會,當然得吹吹枕邊風。我夫君活了這麽大歲數。一定知道很多秘密,說一兩個來聽聽,這要求應該不算過分吧?”看來還沒被狐貍精迷暈嘛。還找得到北。

婪夜溫柔一笑,順著她在床邊坐下:“夫人問起,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茶小蔥向他貼近一點,勾著他的脖子笑:“那也就是說,夫君會站在我這邊?”

婪夜的笑容迷死個人:“我不是一直與夫人站在一起麽?從今天起,夫人在哪,我婪夜便在哪,如何?”

茶小蔥再靠近,暗暗將他看過的書掖在了屁股下。才擡起頭來,正色道:“那說說返香的秘密吧。你與他相知匪淺,應該知道很多!”

……

“芷才師叔,有你的信。”

奇窮揚著手裏的東西,一路小跑著穿過院門,到了屋前才放緩了步子。

進門的時候,卻發現師叔正在發呆。

美好的側臉,浮起一絲令人無法覺察的笑意,但那笑容,卻分明含著一絲苦楚。奇窮從來只看過芷才師叔冷冰冰的那面,從未曾料到師叔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一時間,要說的話彌散在濕潤的空氣裏。

外面正在下雨,淅淅瀝瀝。一如慕容芷才的心情。

“芷才師叔。”她看清信函的正面,翻轉手腕,將其恭恭敬敬地遞上前去。

奇怪,這信封上居然蓋著禦華派的漆印。

慕容芷才看到禦華派的標記,也是一楞,瞬間收起了眉尖那一抹苦楚,伸手將信接了去。

禦華派一般都只與幾位掌門聯系,很少會直接找他,除非……他示意奇窮退下,隨即拆開了信函。匆匆掃過幾行,陡地目光一冷。

“奇窮!”奇窮尚未走遠,被他叫了回來。

“芷才師叔有何吩咐?”

“替我傳話給師父,就說我有些私事,需要下山一趟。陶然村的瑣事暫時交由二師伯及風沈師兄打理。”返香這幾日都在閉關,就這點事慕容芷才不想打擾他,卻又不知要怎麽說好。

“什麽事情那麽急?師叔要什麽時候回來?三師尊出關若是看不見師叔……”奇窮對返香天生存著幾分敬畏,話說到這兒,似乎意味著慕容芷才要立即動身,究竟什麽事竟令得他如此急急忙忙?

慕容芷才已經祭出了佩劍,想了想道:“等師父出關,你就說,我去了清水鎮接應茶師叔。”

“茶師尊?”奇窮心中打了個等,話還沒問完,慕容芷才已踏劍乘風,飛一般地離去了。只留下奇窮一臉怔忡地楞在那兒。這樣不淡定的芷才師叔她倒是第一次見,總覺得心裏怪怪的,感覺像藏著心事的盒子,被人悄悄地撬開了一角,流露出一樓神秘的光影。

明明是禦華派的信,為什麽卻跟茶師尊扯上了關系?但如果真是與茶師尊有關的,為什麽不是直接呈交給掌門?不解……

慕容芷才出了山門一逕向西禦劍而行,日夜兼程直奔清水鎮,花了足足兩天一夜才到家門口。

這一進門,便驚呆了。後院的房頂都被掀走了,像經歷了一場龍卷風,而草皮上,到處都是被燒焦的痕跡,好好的房子變成了一座座空架子。

禦華派幾名小輩弟子正在善後,擡臉看清慕容芷才身上的服色,立即飛跑著去叫洪纖纖過來。

“我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同意將弟子撤走,也同意將宅子借給貴派駐留,可沒讓你們將這兒給拆了。”這宅邸他雖然用得少,可畢竟是慕容世家留下來的產業,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毀了,著實叫人痛惜。不知不覺,說話的語氣比平素更冷了幾分。

洪纖纖挽手抱劍,泰然道:“我在信中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這一切都是貴派門下第子婪夜所為,無人無尤,我派只不過例行知會公子,免得以後再生什麽誤會。”洪纖纖的脾氣不壞,但碰著慕容芷才這樣的冰塊臉,卻是怎麽也溫和不起來。印象中,這位冷面公子似乎從來不知道和顏悅色是什麽玩意。

“口說無憑。現在婪夜師弟不在這兒,你說什麽都可以。”慕容芷才粗略估計了一下損失,臉色更不好看。他一向將錢看得重,這宅子更是他的立足資本,如果不賣靈獸不賣妖怪,這便是他最大的收入來源,豈能一句話就將責任推去同門師兄弟身上。禦華派與端極派的小磨擦小沖撞不是一天兩天,洪纖纖這席話難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這一攤子要全部賠下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洪纖纖淡然道:“我洪纖纖再愚鈍,也不會嫁禍於仙門同道,如我有心欺瞞,直說是妖物所為豈非更為省心?傳書予公子,無非一片好心,不知公子可曉得婪夜與貴派四掌門的事?”她是說婪夜與茶小蔥?

慕容芷才前後想了一遍,確實找不出洪纖纖蓄意為之的理由,聽她貿然起及茶小蔥,頓時一揚眉,眉間是褪不去的陰沈。

洪纖纖輕咳了一聲,將婪夜尋釁之事細細說了,又特意點明最終婪夜與茶小蔥是如何離開的,仙門禮俗,根本容不得以下犯上,遑論是長輩與晚輩這樣旁若無人的摟摟抱抱,她說完,突然笑了笑:“若不是我們占了慕容公子的這塊地兒,介懷至今,那這封信便不會只是落到公子手裏了,公子聰慧,也該懂得個中利害。”

慕容芷才一時無話,面上宛若罩上了一層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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