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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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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鎖襯得膚色很白,有著說不出的美麗光澤。五官的輪廓很深,眼瞳比他們的瞳色要淺上許多。身段體態硬朗中帶著幾分柔美,長長的頭發微微卷曲,非常有異域人的特色。加之她有幾分西嶼人的血統,與單純的異域人又有著細微的區別。比如她的個子不像其它異域人那般高,走路也不會像異域人那樣開闊豪邁。

燕懷舒恭敬回道:“聖上莫急,明日自有分曉。”

宇文清暉跟著笑道:“燕將軍辦事,父皇又何需擔心不過父皇若真不放心,不如讓兒臣幫燕將軍一把。”

聽到宇文清暉自告奮勇,宇文星淵頓住了握過酒壺的手。他也想向宇成帝提些有用的建議,比如如何提防無處不在的刺客。可他已經落於宇文清暉後面,再順著宇文清暉的話說,宇成帝豈不覺得他是個沒有主見,隨風擺動之人?

他左思右想後才決定讓宇文清暉出這次的風頭——誰也說不定那些高麗的刺客是不是會招供。若然全招了,宇文清暉是能得到宇成帝的讚賞,可萬一沒招,那就是將麻煩攬上身了。

他不能太冒險,還是謀定而後動。

宇成帝不是不相信燕懷舒,但總不能什麽事都交由燕懷舒處理。之前他讓燕懷舒娶錢寶萊已經讓燕懷舒不悅了,怎麽也不能讓燕懷舒對他再有罅隙。宇文清暉如此一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宇成帝當然巴不得,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昭月瞧著雲珍就不順眼:“燕將軍,你又打算如何處置這位姑娘?”

雲珍似乎意識到昭月對她有敵意,畏畏縮縮地躲到燕懷舒身後,害怕得捉住了燕懷舒的衣襟。

“七皇姐,你嚇到她了。”宇文星淵輕聲道。

“微臣會處理好她的問題。”燕懷舒跟著道。

“哼,你們相信她是無辜的,我卻不信。”昭月哼一聲,見在場這些男人居然都相信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陌生女子,氣得話都懶得再多說一句便推門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雲珍見狀,知是自己闖禍了,訥訥道:“對不起……”

“雲珍姑娘無需介意,她向來如此。”宇文清暉笑著安慰道。

雲珍小心地看向燕懷舒。燕懷舒的表情沒什麽大的變化:“沒什麽事微臣便告退了。”

他要走,誰會去攔?宇成帝點頭同意了。

燕懷舒回到自己的房門前,見雲珍還跟著自己,燕懷舒便道:“雲珍姑娘,你不必一直跟著我。”

雲珍緊張地搓揉著自己的衣角,低頭小聲羞澀的說:“可是我就想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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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珍被擒也毫無懼意,聽得燕懷舒的問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傲氣道:“是不是刺客又如何?敗者為寇,不幸落到你手上,是我造化。”

“何人指使你來刺殺聖上?”

雲珍冷笑出聲:“那老狗不過是靠著你東征西戰固得一池半城,殺他不過是幌子。”

燕懷舒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道,疼得雲珍不禁蛾眉深皺:“你們的目標是燕某?”

“呵,想要你項上人頭的又何止我們?”

燕懷舒懂了。在他國眼裏西嶼能安穩過著太平日子都是他的功勞,想要並吞西嶼這塊肥肉,他就是最大的障礙。除掉他的話,西嶼也手到擒來了。

他尚不明白的是為何他們這些異邦子民會清楚知道他們的所在,還精心安排了這麽一出戲。

若他色/欲薰心,為美色所惑,說不定就中計了。

“你不說燕某也不勉強你。”燕懷舒不再發問,將她整個人提起,找來繩索將她捆住丟到了房間裏。

雲珍眼瞧著他離開房間,掙紮著大喊道:“你要去哪裏?快殺了我!”

跨過門檻,燕懷舒頭也不回,身姿如松般立在那裏:“你以為燕某會讓你輕松死掉麽?”雲珍一楞,卻見他已經邁步離開。

雲珍又用力掙紮了幾下,繩索卻一點松動的跡象都沒有。真是諷刺,這條繩索又再次捆到了自己身上。

燕懷舒留雲珍在屋內不是動了惻隱之心,也非任她自生自滅。他有他的考量。如果從宇成帝遇刺那一刻起都是為了殺他而精心設計的騙局,那麽雲珍只身接近他們,是否有人接應她?如果有人接應她,肯定會知曉雲珍的處境。為了摸清他的底細,他們勢必會來營救雲珍。

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高麗人能清楚他們的行蹤,估計朝中有人與他們勾結在一起。

他故意把雲珍綁在屋內晾在一邊,目的就是為了制造空隙引出她的餘黨再將其一網打盡。

他趁著四下無人,朝暗處打個了手勢,便往錢寶萊的房間行去。

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錢寶萊早已做著周公夢。隱隱聽到敲門聲,錢寶萊翻了個身,不慎跌下了床踏板。

剛好壓到傷口上,錢寶萊吃痛便惺忪地醒來了。她坐起來,忽然覺得冷,便搖晃著身子向暖爐走去看看炭火是否已燒盡。

又聽到敲門聲,錢寶萊惱煩,隨手從袖子掏了兩張銀票幾步奔至門前打開,將銀票硬塞到別人的懷裏:“吵什麽,讓不讓人安生?這給你,沒吩咐你就別來吵我了。”

“……你醉了?”燕懷舒低沈冷冽的聲音在錢寶萊耳邊響起,有幾分責備的意味。

錢寶萊聽著聲音很耳熟,一下想起是燕懷舒來了,登時仰頭去看。還真是他:“那麽點酒怎麽可能會醉?只是睡糊塗罷了。”

燕懷舒打量了錢寶萊一會兒才道:“抱歉,吵到你了。”

錢寶萊搖搖頭,收回銀票側過身將他迎進屋:“你怎麽過來了,雲珍呢?”

燕懷舒見她這麽主動把他迎進屋,他也很幹脆地邁步:“她在我屋裏,今晚我在你這裏歇息了。”

錢寶萊正跟在他身後走,聽到他好像說了句什麽不得了的話,頓時踉蹌了一下,花容失色道:“你要……在我這裏歇息?!”

燕懷舒怕她誤會,解釋道:“只是暫時的。”

“……那我過去跟雲珍一起睡好了。”開玩笑,錢寶萊才不想和燕懷舒同處一室。

錢寶萊連東西也不收拾一下就欲走,被燕懷舒拉住:“你不許去。”

錢寶萊困惑的回過身,卻才看清楚燕懷舒身上的衣飾有些淩亂。她印象裏燕懷舒是個講究的人,穿衣從未如此隨便。

“你……”錢寶萊湊近到燕懷舒臉邊,仔細認真地盯住他的眼睛探究。燕懷舒心下一跳,呼吸頓時凝滯住了。

她想說什麽?

錢寶萊沒有被紗布遮住的那只眼睛眨了眨,挑眉揶揄道:“被雲珍調戲了?”

燕懷舒臉色一沈。

“之前你欺負我時的氣勢哪去了?”錢寶萊睨著他,嘲諷道。

她還記得那件事?真是個記仇的小女子。燕懷舒被她一提,又想起剛才雲珍對他所做之事,耳根處又不知不覺紅了:“她要真是個弱女子倒簡單了。你可知她真正的身份?她是高麗派來殺我的刺客。”

錢寶萊聽到“刺客”兩個字,酒都醒了大半,“刺客?殺你的?”

不可能吧?雲珍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還被五花大綁,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她怎麽刺殺你,她會武功麽?”

“我也差些被騙到。習武之人從身姿架勢便能大概判斷出是否會武功,可從她身上竟看不出任何一絲端倪。”

“或許是她有掩飾武功的方法。我也聽說過不少。那你又是如何發現她是刺客,而你又為何丟下她出現在此處?”

“……”那麽難以啟齒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免得各自不痛快。燕懷舒換了話題:“這事容日後再說。我已經吩咐暗衛加強防備,以防萬一。”

錢寶萊坐到他對面,怏怏看著他:“你要在這裏待多久?”

“賊人落網便會離開。”

那要是沒人來,她豈不是要和燕懷舒大眼瞪小眼過一夜?幸好睡了一覺,她並不覺得困:“既然如此,閑著也是閑著,夫君不如說說你行軍打仗時遇到的事,也好打發時間。”

“你大可睡下,無須介意我。”

“占了人家的屋子,還不容人家提點條件麽?”錢寶萊瞥著他。

燕懷舒理虧,“你要聽什麽?”

錢寶萊不是不想知道燕懷舒和雲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燕懷舒的模樣很明顯是不想說,她逼問下去反顯自己在意。再看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其實他不說,她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戲裏都有寫了,英雄難過美人關。

猜測歸猜測,先不管雲珍引誘燕懷舒是要殺他還是別的意圖;她既然知道她是燕懷舒的妻子,怎麽也該尊重一下她吧?她那麽做豈不是當她不存在,落她的面子嗎?再聯想當時情景,錢寶萊心裏不禁冒火。

她伸出雙手扯住燕懷舒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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