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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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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待命。”

宇成清暉道:“沒錯,燕將軍會安排好一切,父皇你大可放心。”

宇成帝才忙不疊的點頭,表示非常同意他們的建議。

昭月註意到錢寶萊自他們繼續趕路後就一直沈默不說話,像個雕像般杵在一旁坐著,了無生氣。昭月心裏狠狠地嘲諷了她一番,才開口道:“燕夫人是嚇傻了麽,怎麽一直不說話?”

燕懷舒這時才註意到錢寶萊。她面無表情的呆坐在那裏,視線微低,不知看向哪裏。完全沒有平日的活潑吵鬧,真如昭月所說,被嚇壞了麽?

錢寶萊有意無意地瞪了昭月一眼,才道:“臣婦膽子小,聽你們說這些刺客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十分擔憂。”

宇成帝忙問:“燕夫人在擔憂什麽?”

錢寶萊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一路多是像剛才那樣的地勢,要想平安到達江南不是比想像得難得多麽?”

你說出來游玩本該是輕輕松松,悠閑自在的心情。現在呢?且不說大寒天能不能看到好風景,游個山玩個水還要隨時隨刻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這叫什麽?

這叫自討苦吃!換作她是宇成帝,還不如乖乖待在宮裏享盡齊人之福。更無奈悲哀的是自己得跟著遭殃,還不能表現出半分不情願再陪同的模樣。

她心裏苦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燕夫人也別做無謂的擔心了。我們武功雖不及將軍,但保護你們和防身也算綽綽有餘。”宇文清暉安慰她。

賢王都這麽說了,錢寶萊還能抗命不成?她慘白著臉,扯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道:“臣婦先謝過賢王了。”

“……可惜沒能留下活口,不然便知曉是何人指使的了。”燕懷舒轉過話鋒,自告奮勇道:“若再有刺客出現,臣會留個活口拷問,定給聖上一個交待。”

宇成帝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臉上表情覆雜難看:“交由你處理了,小燕。”

有了一次教訓,不管是否能趕到下一個城鎮逗留,都不能在野外過夜了。馬夫也不想再遇到會隨時丟掉小命的事,不用燕懷舒提醒,非常自覺的加快了趕馬的速度。

燕懷舒繼續問錢寶萊:“依照此時的速度,能進施城嗎?”

錢寶萊還心有餘悸,聽到燕懷舒沈穩的嗓音,才稍稍打起精神道:“我看很難。怕是再怎麽快馬加鞭都趕不到。但……”她說著便伸手掀開車簾朝外張望了一會兒,遂又放下車簾繼續道:“再往前走會有村落,興許傍晚便能到達。”

“村落?”宇文清暉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於是又多嘴問道。

錢寶萊解釋:“施城面積小,人口卻很多。故施城多數農家都會跑到在施城管轄內田地裏耕種。久而久之,他們便在田地附近建立起村落,自給自足。”

宇文星淵將墊子上的棋子一顆一顆放入楠木棋笥裏:“這麽說來倒是幫上大忙了。”

錢寶萊頷首:“施城人熱情好客,想來借宿一晚不是難事。”

燕懷舒道:“接下來的路線和借宿問題就交由夫人你處理了。”

錢寶萊討巧般開口:“夫君這話說得生分。既然我倆夫妻一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麽?聖上你說對不對?”

咦?燕懷舒什麽時候跟錢寶萊這麽恩愛了?宇成帝忽然覺得喜憂參半。喜的是燕懷舒和她關系越好便能越好的監視她;憂的是燕懷舒會不會假戲真做,喜歡上錢寶萊,再與她一起掉過頭來對付自己?

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越是害怕越容易出事。宇成帝心裏雖這麽想,但明面卻不敢表現出來:“寡人見燕將軍與燕夫人伉儷情深也甚是欣慰。”

錢寶萊作勢害羞得用手絹捂住半邊臉,羞赧得低下了頭。

燕懷舒狐疑的目光打量了錢寶萊良久——她一捏起嗓音說些肉麻話向來沒什麽好事,不知這回的葫蘆又想賣什麽藥。

昭月見錢寶萊頗為得意的眼神落向自己這邊,暗暗攥緊了手心。

錢寶萊這個賤人,竟然當著她面對她耀武揚威?區區一個賤民也想與她爭,還妄想將她比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錢寶萊不過是報覆一下之前昭月想令她難堪一事。沒想到昭月一雙美人眸目眥欲裂地瞪著她,似乎恨不得立即將她剝皮抽筋。錢寶萊忍不住頭皮發麻,後背冒汗。

傍晚時分,果然遙遙看到一個升起不少炊煙的普通村落。馬車經過的地方,周圍的田地都已經收割完畢,只偶爾看到幾個農家挑著水桶順著田道回村裏。

樸素的村屋都是木頭和紅泥瓦片蓋成的,與他們這些身份尊貴的人格格不入。他們的馬車一出現在村頭的小道上就引起了不少農家的註意,還有幾個紮著朝天辮的小孩子在後面追著馬車跑。

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輛華貴的馬車出現,當然吸引視線了。好奇歸好奇,大多數農家還是不敢上前詢問。看到馬車裏有人下來,村裏人還把那些小孩子喊了回去。

錢寶萊與人打交道是一把手,交涉這事自然落到她身上。她也很有效率,不一會兒村長就被人叫過來了。得知他們要借宿一晚,村長很熱情的將他們帶到了自己家裏。錢寶萊說會給他報酬,他還不願意收。

這裏的人也很熱情的將家裏好吃的東西拿出來,說是給客人們嘗嘗鮮。他們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他們能幫上忙的地方,一定不會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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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人熱情是熱情,好客也是真好客,唯一遺憾的是住的地方不大理想。農家吃穿靠的就是耕地多,房子自然不能占太多地方浪費面積。多是一家幾口擠在小房屋裏,更沒有什麽前後院。即使是村長,也得與其它人一起住在傳統的四合院落裏。

盡管傾盡了地主之誼,村長也只能空出三間小屋。昭月公主和錢寶萊是女子,住一起能互相有照應,燕懷舒和宇成帝,宇文清暉則與宇文星淵同住這樣分配好三間小屋。

錢寶萊無所謂,可昭月意見就大了。她怎麽也不願意和錢寶萊那麽低賤的人吃睡都在一起。為此還鬧脾氣連晚膳都沒吃。

村長很為難,又實在沒辦法再騰出多餘的屋子。

他們一行人之中身份比較低下的錢寶萊都不能體會,他們那幾個養尊處優的天之驕子就更不可能理解了。像這種小村落幾乎與世隔絕,沒有外人會來作客或游玩,當然不可能建些占用耕地的無人空房。

不如說是村裏人商量好將自己的屋子空出來他們才有屋子住下。不然他們還是得露宿野外。

燕懷舒打算毛遂自薦去勸說昭月一番,錢寶萊在屋門前攔住他:“你去勸有用麽?還是我來。”

“你可以勸得了公……她麽?”

錢寶萊拍拍胸脯,“我這張嘴有多厲害你是領教過的。”

就是她的脾性和那張嘴燕懷舒才更擔心:“我是怕你弄巧成拙。”

“怎麽,你不信我?”錢寶萊睨了他一眼,質問道。

看看,他不擔心才怪。可她似乎又成竹在胸,先讓她試試吧。燕懷舒將手裏端的飯菜遞給錢寶萊:“好,交給你了。我去向村長打聽一下這附近的情況。”

錢寶萊接過飯菜,笑道:“好。”目送燕懷舒轉身離開,錢寶萊理了理披風的領口才側身邁步進屋。

屋內的昭月左轉右轉,打量屋裏的一景一物,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錢寶萊好笑道:“公主這是怎麽了,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屋子不是比露宿野外要強多了?”

聽到討厭的聲音,昭月倏然回首,瞪著錢寶萊:“確實是好許多,就是與你同處一室讓本宮甚感不悅。”

錢寶萊將飯菜放到一張做工粗糙的小方桌上,順勢坐了下來。她解開披風放到一旁,雙手擡起靠近小方桌旁燒著木炭的爐子邊,道:“真暖和。公主金枝玉葉,與臣婦這等粗鄙之人同睡一床確實是委屈了些。臣婦也深感惶恐,這不是折煞臣婦麽?公主若堅持,臣婦只好跟夫君一同睡下,委屈聖上與兩位殿下擠一間小屋子了。”

沒有外人在場,昭月不想再與錢寶萊先禮後兵,幹脆撕破臉:“你這個低賤之人有什麽資格與本宮同睡一處?即便有,也是你睡地下,本宮睡床。還妄想與將軍同睡,你以為還是在野外的那次嗎?”

“公主這話說得不對。我與飛衍是夫妻,睡一起不是很正常麽?不過他也很擔心公主的鳳體,特地讓臣婦拿飯菜過來。畢竟餓壞了,心疼的不是我,也不是飛衍。”

“你不要得寸進尺!”錢寶萊話裏有話,故意在她面前挑釁示威,昭月氣都不打一處來。

昭月不想遮掩對她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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