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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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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氣壞身子。區區一個低賤商戶,哪值得您為她動氣?”

昭月公主咬牙切齒道:“卑賤之人也敢跟本宮搶東西。走著瞧,本宮要讓她知道本宮的厲害,她非死不可。”

“可是公主,將軍都已經開口為她辯護,我們直接動手的話,萬一被將軍察覺豈不是功虧一簣?”

昭月冷哼一聲:“本宮自有辦法。”

錢寶萊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眼淚都冒了出來。扶玉把手上一直拿著的披風披到錢寶萊身上:“小姐,這天氣越來越冷,你只顧著出門,讓你多穿幾件衣服就是不聽。現下可好,冷著了。”

錢寶萊正站在心悅綢緞莊的櫃臺旁,將臺上那些從燕懷舒書房打包來的手絹,細綢子,枕被套之類的女紅一一分門別類。

陸永安站在她旁邊摸著那些極為細致的繡工,頗有些感慨的說:“寶小姐,這些你是從哪裏買來的?這麽細致的繡工難能一見。”

錢寶萊想到能靠這個賺錢心裏就美滋滋的,“買來的能跟這個相比麽?真沒眼力勁。這些都是些絕無僅有的稀貴寶貝,當世只此一件,找不著第二件的好東西。”

趙良有些不相信:“是出自何人之手,竟能得寶小姐你如此大力的讚賞?”

扶玉待在錢寶萊身後掩嘴偷笑。錢寶萊白了她一眼才道:“別廢話了,趕快幫我分好品類。記住,這些東西要單獨放個架子。趙先生,你幫我估算這些東西的價值;扶玉,你幫我去取文房四寶來。”

“嗳,我這就去。”扶玉見錢寶萊很久沒有那麽情緒高漲過,心情也跟著歡快起來,走路都哼著小曲兒。

趙良還說錢寶萊無端端將他請出府裏是何故,原來是為此事。他將東西放到手中左右端詳,還仔細摸搓揉擦,然後才道:“繡工當是舉世無雙,不過若要賣個好價錢,還需用些上等的綾羅綢緞才好。”

扶玉這時取了文房四寶過來。錢寶萊一落坐,扶玉就開始替她磨墨。錢寶萊拿起狼豪在宣紙上想了想,才道:“趙先生放心。我擔保這字寫下去,就是再差的布料也有人爭相購買。”

趙良和陸永安聞此一言不禁好奇,都想看看她所說的那幾個字究竟是什麽字。

扶玉將墨磨好,錢寶萊提起狼毫沾上墨汁,稍想片刻便在宣紙上一氣呵成的寫下兩行大字——鎮國將軍親手織造,童叟無欺。僅此一家,欲購從速。

趙良和陸永安兩個人的眼睛差點都瞪了出來。陸永安忙搖頭:“寶小姐,這種話不能亂說。別到時候貨沒賣出去,反而落得個關門大吉的下場。”

“陸掌櫃所言極是,寶小姐三思。”

錢寶萊正在心裏描繪著未來綢緞莊即將走上另一個巔峰的美好,哪想到這兩人居然潑她涼水:“你們什麽時候見我做過那種不講誠信,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勾當?”

“可是……”說這些是燕將軍親手所織,就連街邊的流浪狗都不信。

“哪那麽多可是?我是他妻室,是不是他織的我心裏沒數麽?別人信不信不是問題,關鍵在於我是他的夫人,而這個綢緞莊是我名下的店鋪就足夠了。”

陸永安在心裏千回百轉思索良久才明白錢寶萊真正的用意,不禁脫口讚嘆道:“還是寶小姐想得周到。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出自燕將軍之手,只要掛上這個名號,他的崇拜者自然會上門購買。”

可惜老爺過世得早,不然見到錢寶萊這麽個經商奇才,定會十分欣喜。也可惜她生為女子,若為男子,不定還能有更大作為。

“道理是這麽說,但我可沒借題發揮。這些真是出自他手。”算了,解釋那麽多做什麽,反正他們愛信不信。

趙良也懂了:“那良確實得好好估算這些東西的價值了。”

“陸掌櫃,今日就把這些弄好,擺到顯眼的架子上,記住要貼好這個紙條。扶玉,你一會兒就去找些夥計到街上宣揚宣揚,說這裏有燕將軍親手編織的好東西。記住,別太直白了,得讓他們有些念想。”

扶玉非常爽快地應聲便一溜煙跑走了。陸永安又問:“寶小姐,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吩咐?”

“自然是有。這些東西沒有重樣,若是客人相爭起來會影響經營。到時若有這樣的情況你就讓那些客人出價,價高者得。還有你幫我挑些上等的綾羅綢緞,顏色樣式要好看,粉色的最好,我一會兒要帶回去。”

“是做新衣裳麽?”

“立冬都還沒到,做什麽新衣裳?我是給將軍找事做。”

在趙良和陸永安看來,自錢寶萊經歷了一劫,現在說話時不時會提到將軍,像是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患難見真情還真是至理名言。

錢寶萊興高采烈地載著一車的布匹回將軍府,沒料到會遇上回府的薜雲。

薜雲一下馬車就像見鬼般大步流星地躥進府門。錢寶萊見她逃,下意識就想去追。起步前還不忘吩咐馬夫:“你叫人把這些東西搬到將軍的書房。”

兩個馬夫面面相覷——他們還沒見過老夫人跑得如此之快,一點都不像上了年紀。

錢寶萊到底年輕,又不如薜雲逃跑時還得顧及自己的儀態,很快就追上了她:“婆婆,你跑什麽?”

庭院裏沒什麽人,薜雲才不至於很尷尬。被錢寶萊截住,她才拉扯著一張老臉堆著笑說:“兒媳,這麽巧呀?呵呵……”

“巧是真巧,就不知你跑什麽。之前你不是怪我沒給你裁新衣裳麽,正好我拿了不少布匹回來。你過過目,有喜歡的話我就送去裁縫那兒。”

薜雲以為錢寶萊要興師問罪,哪承想人家居然在關心自己。就不知道她這個關心是不是另有所意:“兒媳,你不怪我沒為你主持公道麽?”

“我能安然無恙都是靠的你兒子,我怎麽會怪你?”論人多,錢府人更多;論權勢,錢府也不比人丁雕零的將軍府差。本來她就沒指望過將軍府。錢寶萊也知道越是像薜雲這樣的官宦之家,對那種事就越加在乎臉面。既然理解,又何來責怪之意?換作是她,她肯定也會這麽做。

薜雲這些日子提著的心總算安然落下。不過錢寶萊這麽大方懂事的模樣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原來自家媳婦不是個睚眥必報,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那,都有些什麽樣式?”再者人家那麽有誠意說給她做新衣裳了,薜雲不好再扭捏,好奇問道。

錢寶萊扶著薜雲往燕懷舒的書房去:“你看了就知道。若是沒有滿意的我再到布莊拿些回來給你過目。”

“兒媳,為娘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哎,你們什麽時候才給為娘生些孫子孫女抱呀?”薜雲真是時時刻刻不忘這一茬,都不管是不是說這些的場合氛圍。

錢寶萊平地蹌了一下,還未開口便聽到燕懷舒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娘,這事急不得。你就別老是在她面前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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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燕懷舒有辦法。此話一出,薜雲只能欲言又止地望了過去,隨即才委屈道:“我……不也是為將軍府著想。”

“若你真為將軍府著想就管該管之事,急不來的事你就別管。”燕懷舒冷著臉平靜道,然後越過她們徑自往書房去。

錢寶萊連忙跟上他:“你去哪兒了,今天怎麽那麽早回來?”

“進宮。”

“又是聖上找你談事?對了,我今日把你繡的東西拿去……”錢寶萊與燕懷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並肩走遠,薜雲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還沒睡清醒。

錢寶萊何時與自家兒子那麽談得來?居然還把她掠在一邊不搭理她……

真是兒大不終留,薜雲覺得心情很低落。然而低落沒多時又高興起來。這不就說明燕懷舒和錢寶萊感情越來越好,她想抱孫兒的願望越來越近了麽?

不行,她得去跟梁夫人她們嘮嗑嘮嗑。

阿福阿賬以及幾個下人才把布匹搬到書房,燕懷舒和錢寶萊就過來了。燕懷舒瞧著占了他半個書房的那些綾羅綢緞,微不可察覺地挑了挑眉:“你這些是何意?”

錢寶萊把阿福阿財他們趕走,在那些東西周圍轉了一圈,擡手在布匹上拍打道:“我不是說拿你繡的東西去作貨物了麽?所以為防供不應求,就把這些拿來好讓你繼續繡。”

“……那些不過是我閑暇時的消遣,你將以往的拿去作貨物便也罷了。可要說做些新的去當貨物就完全失了我原來的本意。”

“現在天下太平,你每日除了去校場不也沒別的事好做?雖然前後意義不一樣,但你還是會繡的,又有何關系?”錢寶萊拿起之前那匹說送他他卻不要的粉色綢緞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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