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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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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懷舒一看,果然是自己送她的那條舊手絹。事到如今她怎麽突然拿出來問:“你是想還給我了?”

錢寶萊正色道:“你能詳細給我說說你拾到這條手絹時的事麽,一點小細節都不許遺漏。”

“你怎麽突然……”

“別費話,快說。”

她如此嚴肅的樣子,燕懷舒所有疑問都被堵回去。只好坐下來,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蠟燭漸漸融化,火光一閃一滅,很快將要燃盡。燕懷舒說完就見錢寶萊的臉色越加凝重,他關心的詢問:“你還有哪裏不舒服,要吃東西麽?”

錢寶萊望著燕懷舒,還是沒理出個所以然來。她搖搖頭,道:“我很累,不吃了。”

燕懷舒頓了頓,並沒有說什麽。默默將小吃收拾好,臨出門前才說:“你好生休息。如果可以的話,明日我們就回將軍府。”

錢寶萊眼見著燕懷舒走出去關上門,她長長嘆了一口氣。燕懷舒所說並無矛盾之處,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丟失手絹的人是她,而林嬌嬌也恰巧丟失手絹,燕懷舒只是將她的錯還給她而已。

扶玉顯然比她更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天還蒙蒙亮,扶玉就找來了。可憐的錢寶萊不舒服了一整夜,睡得還沒多久就被拎起來洗漱。

扶玉一邊幫還在半夢半醒間的錢寶萊換衣服一邊堵不住嘴般說:“小姐,你有沒有問過將軍,林小姐的手絹為什麽繡了夫人的字?小姐你以前為這事哭了好些天,如今卻好好在自己手上,扶玉實在是接受不了。”

“我都接受了你有什麽好接受不了。興許是他搞錯了我丟的手絹是林小姐丟的那條才會變成這樣。怪不得我們回頭怎麽找都找不到,原來是他拾錯了。”

“話可不是那麽說,小姐。事實指不定就像我們之前看的那出戲,是將軍陰差陽錯搞錯了人。”

錢寶萊一下清醒了,她嗔道:“你是跟拾珠在一起久了,腦袋裏都不知裝的什麽。那畢竟是戲,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巧的事?”

扶玉努努嘴嘀咕了幾句,轉頭又替錢寶萊梳頭點妝:“不管怎麽說,這條手絹能回到小姐手裏就好。”

是啊,錢寶萊笑了笑。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就只剩下這一條手絹了。

似乎是聽到些什麽,燕懷舒進門便問:“什麽手絹?”

平日這個時候燕懷舒都會在院子練武,他此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正疑惑著才想起昨夜燕懷舒說要回將軍府的事。

錢寶萊晃著手:“沒什麽。”

燕懷舒頷首,不再追問:“我要進宮一趟,不知會耽誤多久,你先行回將軍府。”

錢寶萊對著銅鏡裏的自己道:“嗯,我會向婆婆說明的。”

扶玉見兩人你來我往相處融洽,不禁心下感動。至於手絹的事也不打算再過問下去了。

宇成帝邀燕懷舒進宮無非是談去江南游玩之事,很快就結束了。他出了大殿又被偶遇到的昭月公主喊去聊了一會兒,正午才離開皇宮。

出宮門後偶然聽說林嬌嬌倒下了,立即馬不停蹄的前去尚書府探望她。

大夫說林嬌嬌是積郁成疾,再加上受了風寒身體非常虛弱之故才會倒下。他開了幾處藥方讓下人按量按時煎服,她的氣色才漸漸好起來。

燕懷舒見她似乎又瘦了些,很是心疼:“你身體若是不適,賞花會就應拒絕前去。”

林嬌嬌倚在床塌邊,用手絹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藥汁:“盛情難卻,怎好拒絕。”

“身子要緊。若是拒絕不了,我來幫你說。”

羽兒插口道:“將軍,小姐她是想要見你才……”

林嬌嬌連忙喝住羽兒:“羽兒,不許亂說。”

羽兒才不得已閉上嘴巴。燕懷舒頓時楞住了。林嬌嬌揉著手絹道:“你別聽她亂說,我不是時時都與你見面麽?”

燕懷舒才點點頭,氣氛有些僵。燕懷舒想尋些話題來說,便指著林嬌嬌的手絹道:“對了,昨日她問起我與你初見時的事,還有手絹的事。”

林嬌嬌微一挑眉,問:“她是什麽反應?”

燕懷舒想了想當時錢寶萊的樣子,實在不知怎麽形容便搖頭笑笑不語。

安撫

羽兒問獨自嘆氣的林嬌嬌:“小姐,我看將軍對那個錢小姐越來越上心了,你就不爭取一下麽?”

“爭取什麽?”

“明明是小姐你與將軍感情更加深厚,將軍的夫人該是你才對呀。”

“是麽?在我看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林嬌嬌揉著手絹嘆息道。

羽兒綜合剛才燕懷舒說起以前的事,還有她這句話就知道她指的什麽了:“小姐,雖然那時我騙將軍說那條手絹是你丟的,可我也只是想幫你。”

“好了,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著想。手絹的事先別管,讓你打探的事打探好了嗎?”

羽兒才無可奈何道:“那新進的陸太醫與錢小姐最近沒什麽接觸。”

聽了羽兒的話,林嬌嬌認為錢寶萊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開始避人耳目。之後要想以陸向謙來離間燕懷舒和錢寶萊就難了。

錢繡瑩一事將軍府裏沒出過什麽力,只有燕懷舒一個人擔著。聞說錢寶萊要回將軍府,府裏上下皆是一片緊張惶恐。

倒是阿福阿財幫著錢寶萊。說她人這麽好,連大家的新衣裳都包了,不可能因為他們沒幫上忙而借機修理他們。

薜雲更才心慌。當初錢寶萊被押進牢裏時,她還不相信錢寶萊。現在真相大白了,她還有什麽臉面跟錢寶萊相見。幸好錢寶萊出了牢房就一直待在娘家,她才松了口氣。

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這不聽說她要回來了,薜雲心裏就像裝著水桶,七上八下。一大早就借機說去訪友溜走了。

對錢寶萊來說將軍府肯定沒自家靠得住,從一開始就沒期望過他們,自然也不存在要怎麽對付修理他們的想法。

錢寶萊的轎子大搖大擺在街上走,各種商販小攤遠遠見著,都慌慌張張地收拾東西退到一邊。

逃過一劫的錢寶萊排場似乎比以前更大了,隨行還有四個壯漢護衛著。眾人生怕觸了黴頭,完全不敢靠近。

在西嶼敢這麽張揚的平民當數她一人了。

錢寶萊的心情還是不見好,沒有與扶玉鬥嘴兒的勁。扶玉沒了說話的伴兒,也安靜候在轎旁。不過見那些人的敬畏模樣子,心裏還是非常驕傲得意。

回了將軍府,阿福和阿財急忙迎她進門,還讓人準備接風。見錢寶萊一切如常,眾人提著心也落了下來,各自忙活。說來也對,他們不過區區下人,就算真對錢寶萊見死不救也輪不到他們遭殃。

錢寶萊人還未坐定,便聽說燕雪靈已經整整兩日沒進食了。她心想著許久未見這小姑子,近來諸事頗多又未及時詢查,便去看她。

扶玉在燕雪靈屋前敲了一會兒門,對身後的錢寶萊搖搖頭道:“還不是開。”

錢寶萊隔著屋門對燕懷雪靈道:“雪靈,嫂嫂來見你怎麽不開門?莫不是當嫂嫂死了?”

裏面傳來微弱的一聲嚶,隨後仍是沒動靜。

錢寶萊便痛心疾首道:“我好不容易才死裏逃生,沒想到小姑子就是這麽待見我的。也對,反正我不過是個外家人,沒什麽地位,還是已經被利用完的。扶玉,走吧,我心好累。”

扶玉十分關切地攙過她,勸慰道:“小姐保重身體,切匆過於傷悲。”

錢寶萊頷首,兩人就準備走。冷不防那屋門嘭地打開了,燕雪靈一臉憔悴地站在屋門正中。

錢寶萊一瞧燕雪靈,脫口而出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麽成這樣了?”似乎是瘦了一圈。臉色蠟黃,兩眼紅腫,完全不像以前那朝氣蓬勃,嬌俏可愛的模樣。

燕雪靈聞言眼中又淚光閃爍,一下撲到錢寶萊懷裏哭起來:“嫂嫂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嫂嫂,我好難過……”

錢寶萊嚇了一跳,聽著燕雪靈語無倫次的話語,輕輕拍她的背:“莫哭莫哭,我不好好在這兒麽?唉喲,燕懷舒是怎麽照顧妹妹的,看看都成什麽樣了?扶玉你快到廚房那邊吩咐,多弄些雪靈愛吃的菜。”

“是,小姐。”扶玉見狀也是莫名非常,只好聽錢寶萊的話去廚房吩咐。

燕雪靈只顧著哭,錢寶萊聽得腦仁疼。她道:“怎麽還哭,讓人瞧去了不得笑話死?你受何委屈盡管說給我聽,我來為你主持公道。”

平日率性而為,大大咧咧的姑娘變成這副模樣,錢寶萊還真想不出發生了什麽事。

燕雪靈松開錢寶萊一邊揉眼晴一邊道:“嫂嫂……”

“進屋說。”錢寶萊拉過燕雪靈進屋坐到圓桌旁,“出什麽事了?”

燕雪靈低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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