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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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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菀和蓁姐兒很快就挑好了料子, 蔣明菀讓人結了賬,又和掌櫃的說了自家的住處,這才領著閨女出了繡莊。

出來的時候, 正好看見在對面書鋪的揚哥兒,捧著一本書靠在書鋪外的墻上,十分認真的看著。

蓁姐兒見了忍不住笑:“怎麽看個書,倒是不找個能坐的地方看,偏偏站在大街上。”

揚哥兒這會兒也聽到了姐姐的聲音,轉頭看了過來,見姐姐和母親都從繡莊出來了, 便急忙一路小跑過來。

蓁姐兒看著弟弟的模樣, 忍不住笑出聲,她從袖子裏掏出帕子,上前要給弟弟擦汗。

就在此時, 一陣風突然吹過,掀起了蓁姐兒的帷帽, 露出了小半張臉。

蓁姐兒下意識驚呼一聲, 又急忙手忙腳亂的將帷帽壓下。

可是也只是這一瞬, 也讓周圍的人都看直了眼。

揚哥兒見著這些人的樣子,氣得不行,急忙走上前來,擋在姐姐面前, 一臉怒意的看著四周的人。

路人一見這小公子的模樣, 便知道出身不凡, 頓時也都不敢再亂看。

只是這些人不敢再看, 但是有一雙眼睛, 卻一直目光灼灼的看著這邊。

剛剛那驚鴻一面仿佛是一場夢似得, 此時雖然已經無從追溯,可是那人的眼中,卻依舊殘留著驚艷。

跟在她身邊的女子,見著他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底下那個小丫頭片子,忍不住嗔道:“公子,您可要為我出氣啊!”

那人轉過頭來,卻也是個英俊挺拔的青年,只是眉眼間帶著一絲陰翳。

“這點小事,也值得本公子出手?你可知道剛剛和你說話的婦人是誰?”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剛剛在繡莊和蔣明菀說話的人,而這個男子就是袁同徽。

女子咬了咬唇,她當時一看到那婦人氣度,就知道不是常人,可是自己好歹也是首輔公子的小妾,難道還能在那種場合低頭不成,而且她打心眼裏,也十分不喜這些名門出身的貴女,現在公子這樣說,難道那婦人果真不凡?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袁同徽,小聲道:“難道是哪位朝廷大員的夫人?”

袁同徽輕笑一聲,語調中隱含著一絲輕蔑:“她的丈夫不過是無名小卒,正是這明州府新來的同知徐中行,但是她的父親卻是禮部侍郎蔣珩,世家大族蔣家出身,這樣人家出來的人,你可得罪的起?”

女子臉頓時漲得通紅,許久卻擠出幾滴眼淚來:“公子,我可是您的人啊,我可不管她是什麽蔣家人徐家人的,我只知道,如今大周朝是咱們家老爺說了算。”

袁同徽聽著這話,神色倒是溫和了幾分:“你這話倒是說的不錯,什麽世家大族,清流人家,如今還不是匍匐在我父親的腳下戰戰兢兢,放心吧,他們得意不了幾天了,到了那時候,才是給你出氣的時候。”

這女子也是了解袁同徽的,見他神態,便知道這件事不能再追究下去了,只能又笑著上前奉承。

袁同徽面含微笑,好似十分受用她這態度,只是眼底卻閃過一絲深沈。

而此時樓底下的徐家一行人,已經上了馬車,蓁姐兒因為剛剛的事兒,臉漲得通紅,看著有些不好意思。

蔣明菀則是在一邊細細安慰她,至於揚哥兒,卻是自覺沒有做好保護姐姐的任務,一時間也有些蔫頭耷腦的。

蔣明菀這邊安慰好了蓁姐兒,才察覺到揚哥兒的不對,不過她也能想到此時揚哥兒心中的想法,因此也不多問,只道:“看書就看書,怎麽不去書鋪裏看,反而在街上看,熱的一頭汗,也不怕中暑。”

此時已經是六七月了,正是最熱的時候。

揚哥兒聽了這話,悶聲悶氣道:“我怕在裏頭看書,不能第一時間看見您和姐姐出來,錯過了。”

蔣明菀聽了忍不住笑了,輕輕點了點揚哥兒的額頭,笑道:“真是個傻小子。”

揚哥兒有些不知所措的揉了揉腦門,疑惑的看著蔣明菀。

他的這副呆樣,一邊的蓁姐兒也笑了。

看著姐姐終於笑了,揚哥兒心裏這才松了口氣,也不計較她們在笑什麽,自己也跟著傻傻的笑。

一家人很快就回了家。

回來的時候,雙胞胎正在屋裏哭的震天響,蔣明菀嚇了一跳,急忙進屋去看。

揚哥兒和蓁姐兒也匆匆跟了上去。

一進去才知道,原來是擢哥兒搶了芷姐兒的撥浪鼓,芷姐兒氣的直哭,嬤嬤們和乳母們急忙都上去哄芷姐兒,沒想到擢哥兒看著這一幕,竟也哭了起來,哭的比芷姐兒聲音還大。

蔣明菀聽到嬤嬤的稟報,心裏又氣又笑,忍不住輕輕拍了拍擢哥兒的小屁股:“真是個霸王性子,嬤嬤和乳母多哄一哄你妹妹你就不情願了!”

擢哥兒此時窩在蔣明菀懷裏倒是不哭了,也聽不懂她說什麽,還當她是在和自己玩,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又往蔣明菀懷裏鉆了鉆。

蔣明菀簡直拿這小子沒辦法,轉頭又接過了芷姐兒。

她此時眼淚還掛在臉蛋上,看著可憐巴巴的,見母親過來抱她,就乖乖的伸手。

蔣明菀心疼的心都化了,立刻將小女兒抱在懷裏好一頓哄。

一邊的擢哥兒看著這一幕又不情願了,悶頭就往蔣明菀懷裏鉆,嘴裏還哦哦的喊:“娘!抱!”

一邊的蓁姐兒看著弟弟這樣,笑著俯身將擢哥兒抱了起來:“娘抱妹妹,姐姐抱你好不好啊?”

擢哥兒回頭看了眼抱著妹妹的母親,又看了一眼笑的溫柔的姐姐,小手就抱住了蓁姐兒的脖子,屁股朝著蔣明菀,一臉賭氣的小模樣。

看他這副樣子,屋裏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等哄好了兩個活寶,蔣明菀這才松口氣。

他們到底是小孩子,鬧過了很快就累了。

蔣明菀領著蓁姐兒出了東廂房,就去了正房說話。

揚哥兒這會兒早就跑的不見影子了,蔣明菀索性也不操心他。

反正這段時間,徐中行也是派了人跟在他身邊的。

蔣明菀和蓁姐兒在正房整理了一下今日采買的東西,蔣明菀想著女兒的年紀,也有心開始打扮她,因此這次特特給她多買了幾樣首飾。

蓁姐兒倒是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她眼神,心裏還是喜歡的,蔣明菀知道這個年紀小姑娘的心思,有心想要打扮,但是卻不好意思說,因此也不問她,直接就把東西給了她,蓁姐兒半推半就的也就收下了。

蔣明菀撫了撫蓁姐兒的頭發,柔聲道:“你這頭發養的極好,又黑又亮,日後更該裝扮起來,你如今也大了,到了打扮的年紀了。”

蓁姐兒抿著唇笑了笑,心裏更是害羞。

不過蔣明菀卻考慮著,女兒年紀大了,倒是該給她分配一個專門梳頭的丫鬟了,之前她梳頭都是貼身丫鬟在弄,可是那丫頭會的發式也不多,只怕到時候也伺候不好蓁姐兒。

這般想著,蔣明菀又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等到天都黑透了,徐中行終於回來了。

他看著累的不行,面上都有些發白,一回來,起身洗漱的力氣都沒了,坐在椅子上半闔著眼緩不過勁來。

蔣明菀心疼的什麽似得,趕緊以便讓人打水上茶,一邊親自用帕子給他擦臉。

“不是去衙門了嗎?怎麽累成這樣?”

徐中行喝了口茶這才緩過勁來:“今日各處的鹽商突然上門,忙了一日,飯都沒吃。”

蔣明菀一聽這話,眉頭蹙的更深了。

“你才來第一日,那些鹽商來的未免也太快了。”

徐中行嘆了口氣,拉著蔣明菀手坐下:“是這個道理,只是他們既然上門,那我就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也正好摸一摸這幫人的底細。”

身為同知,他分管鹽、糧、河工,都是要緊的差事,擔負的責任也很重大,因此即便知道這只怕是有人給他的下馬威,他也必須接住了,否則怎麽能服眾?

蔣明菀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裏到底還是心疼他,拉著他的手直道:“趕明兒我就讓福安領人牙子上門,好歹早些給你定下幾個小廝,否則你這一日出去,我也不放心。”

說起這個,徐中行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應下,想了想才道:“這個不急,貼身伺候的人,需得信得過才行,日後慢慢尋摸,不過你要是急著找伺候的人,就先請幾個短工應付應付,等到平安回來了,想來就能帶一波人過來。”

蔣明菀有些驚訝的看著徐中行。

徐中行卻擡手撫了撫她的側臉,眼神柔和道:“在來之前,我就知道明州府並非想象中那麽簡單,因此便叮囑了平安,在來的路上沿路采買些奴仆,總比本地的要放心些。”

蔣明菀聽了嘆了口氣,他向來考量的周全,這些原本該自己操心的事兒,他竟然都想到了。

正說著呢,石榴從外頭進來了,她端了一碗清涼解暑的烏梅湯走了上來,笑著道:“太太,今兒做的烏梅湯還有呢,奴婢想著老爺累了一日了,倒是可以喝這個解解暑。”

蔣明菀一聽先是楞了楞,然後便是一笑:“我也是忙糊塗了,竟把這個也忘了,老爺且嘗一嘗吧,這可是我從娘家帶來的秘方,我父親當時在家就十分喜歡,你嘗嘗看味道。”

說著就要從石榴手中接過烏梅湯。

石榴似是沒料到蔣明菀會接,手上頓了一下,這才松了手。

蔣明菀似是也沒察覺到這一瞬的不對,接過來之後,就遞到了徐中行眼前。

徐中行看也沒看石榴一眼,只滿臉溫柔的從蔣明菀手中接過烏梅湯,柔聲道:“你做的我都喜歡。”

蔣明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她轉過頭,卻見石榴依舊楞楞的站在那兒。

蔣明菀神色微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淡淡道:“時間不早了,你也下去歇著吧,待會兒再進來收拾桌子,這幾天天熱,你們住的又逼仄,記得要預防暑氣。”

石榴這才回過神,急忙行了一禮,這才從屋裏退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看見了芍藥一臉責怪的站在門口,見她出來,立刻低聲道:“老爺和太太說話,你巴巴的湊上去做什麽?”

石榴一聽這話,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芍藥姐姐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何嘗又是我巴巴的湊上去了,我這不是給老爺端了酸梅湯嗎?今兒太太吩咐底下人做酸梅湯,當時就念叨著說要老爺嘗嘗,我怕太太忙忘了,這才端過去的。”

芍藥此時卻不信她這話,一臉狐疑的看著石榴。

石榴眼神一暗,知道上次的事兒,到底還是讓她存了疑心,現在自己是動輒得咎。

不過芍藥到底也不想在正房門口與石榴鬧開,最後還是淡淡道:“你存著什麽心思,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也不多說你,只一句話,你若果真是歪了心思,那我也不會再護著你。”說完轉身便走了。

石榴看著芍藥的背影,氣的咬了咬牙,可是到底也沒底氣說什麽,只能忍著氣跟著一起離開。

此時屋裏的蔣明菀自然不知道兩個丫鬟的心思,她如今正在屋裏盯著徐中行用飯呢。

蔣明菀就是怕他忙起來,晚膳都來不及用,因此早就吩咐了人留了晚膳給他,但是最後沒想到他不僅晚膳沒用,午膳也沒用,現在索性倒是便宜,兩頓合成一頓吃。

而徐中行呢,雖然餓,儀態還保持的很好,不緊不慢的吃著,很快就用完了一碗飯,還想再要一碗,卻被蔣明菀給攔住了。

“餓的久了不能吃太猛,對胃不好,而且晚上也不宜多吃。”

徐中行倒也聽話,立刻就表示不要了。

蔣明菀笑了笑,讓人進來收拾了桌子,這次進來的是芍藥,石榴卻不知去了哪兒。

蔣明菀看了一眼也沒多問,等到收拾的人出去了,又親親熱熱的與徐中行坐在一處說話。

兩人剛說了幾句,徐中行突然拉著她的手道:“你剛剛還說要給我找幾個小廝,你可曾想過,也給你找幾個丫鬟?”

蔣明菀聽了一楞:“有芍藥和石榴在,倒也盡夠了。”

徐中行卻搖了搖頭:“她們到底只調/教了很短一段時間,不如之前的海棠和玉蘭得用,再說了,你之前在閨中,我知道貼身丫鬟可是有四個的,如今也不能少。”

蔣明菀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老爺竟連這個也知道,難道是大哥和你說的?”

徐中行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但是看著蔣明菀好似不在意的樣子,這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是偶然間聽蔣兄提起過。”他有些幹巴巴的道。

蔣明菀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道:“不必了,那會兒雖然也有四個,可是也就兩個大的得用,剩下的兩個丫鬟,名義上雖然是大丫鬟,其實年紀比我還小,也就是跑跑腿做做零碎的活計罷了,如今家裏的情形如此,倒也不比擺太大的譜,等到日後老爺功成名就,請上十個八個的丫鬟我也不嫌多。”

蔣明菀說這話的時候,面上還掛著笑,只是她心理卻隱約明白,徐中行絕不是因為嫌伺候自己的人少才說這話的,只怕是這兩個丫鬟裏真有人背著她做了什麽事兒。

想著這個,蔣明菀不由咬了咬牙。

而徐中行聽著這話,心裏不知也輕快了許多,柔聲道:“雖則如此,我如今還是覺得你現在這兩個丫鬟有些不得用,到底不是長久用慣了的,還是不如家生子可靠,你日後可以再斟酌一番。”

蔣明菀聽著這話,越發確信自己的想法了,再一想之前石榴的表現,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笑著應下了:“難得老爺操心這個,那我便仔細斟酌一番。”

徐中行聽到她這麽說,這才點了點頭。

很快這個話題就這麽過去了,蔣明菀也趁機將今日見著袁同徽小妾的事兒給徐中行說了一下。

“我當時看著那人眼熟,等之後仔細想了想,這才記起來,原來她就是袁同徽的一個小妾,我在京城時曾見過,她現在出現在明州府,想來袁同徽也必然就在此處。”

徐中行聽著這話,神色終於凝重了起來,許久才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的確有這個可能。”

說完他也沒心思再想什麽後宅的事情了,直接起身道:“你早些休息,我得去前頭再將今日的公文檢查一遍。”

蔣明菀知道這是正事兒,也不攔他,將他送了出去,看著他挑著燈去了隔壁院子,這才轉身回了屋。

這一晚,整個明州府十分寧靜,可是這份寧靜中,卻又好似醞釀著什麽,隱隱透著一絲緊繃。

只是大多數人還是察覺不到這份詭異的氣氛,依舊無知無覺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而蔣明菀則是屬於,雖然已經察覺到詭異,但是卻半點也不緊張,作為一個早早就知道劇情的人,她甚至覺得有些無聊,除了看著徐中行進進出出忙的腳不沾地的樣子有些心疼,別的卻是一點都不操心。

在政治鬥爭這種事情上,她是完全相信徐中行的。

而通過這一段時間的適應,福安也很快打聽到了一個可靠的牙婆,找了個時日,就將人領上了門。

因著之前徐中行的話,蔣明菀並沒有立即就給徐中行找長隨,而是挑了幾個簽活契的上門做些粗活。

人牙子當時都楞住了,高門大戶的買奴仆,哪裏有簽活契的道理,她這回原本都準備大賺一筆了,沒想到卻落到了空處。

但是到底人家是官家太太,她也得罪不起,只能陪著笑臉交接了契約,又去了衙門做了認證,這才將人交到了徐家人手上。

蔣明菀看著挑出來的這幾個人,將這些人盡數都派到了外頭做事兒,內院一個也沒留。

福安應當是知道了蔣明菀的心思,因此在給這幾個人分派差事的時候也格外用心,分派的都是那些接觸不到要緊地方的差事。

很快的,徐家人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軌。

一直到半個多月後,宅子終於修整好了,家具行李也都歸置清楚,徐家一家人終於擺脫了住在客棧的窘狀,住進了正兒八經的府衙之中。

在搬進去之後,蔣明菀意思著想要辦個暖宅宴。

原本想著就自家人樂呵樂呵算了,但是沒想到,這話卻傳到了知府的耳朵裏,然後當天晚上徐中行回來就告訴他,暖宅那天,知府夫人也會上門。

蔣明菀都楞住了,他從徐中行處也知道了這個知府和他們不是一路人,甚至還有可能是對立的,這樣一個人突然要上門恭賀他們喬遷新居,這怎麽想怎麽不對。

蔣明菀忍不住問徐中行,徐中行卻只是淡淡道:“她願意來,就讓她來,如今他捉不住我的把柄,想來心裏也是有些急了。”

蔣明菀有些欲言又止,許久才道:“那袁同徽還在明州府嗎?”

徐中行聽到這話,突然露出這笑來,只是這笑極冷,仿佛醞釀著什麽深切的寒意。

“還在呢,不過也快走了,畢竟京城的事兒他可放不下。”

蔣明菀看著他的狀態,心裏隱隱有些擔憂,但是又不好在說什麽,只能嘆息一聲:“那好,既如此,這次的暖宅宴倒是不能如此簡單了,我得準備準備。”

徐中行聽了這話,轉頭看向蔣明菀,柔聲道:“倒也不必為了她們費心費力,反正他們過來,也不是為了吃咱們一頓宴席。”

蔣明菀難得見他如此促狹,忍不住輕笑道:“老爺倒是說起怪話來了,他們自然不是為了這頓宴席,我卻不好叫老爺在同僚面前失了臉面,而且也累不到我,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罷了。”

徐中行聽著這話心中一暖,拉著她的手,看著蔣明菀的眼中滿是溫柔。

徐家的暖宅宴定在了三日後,而在三日後,蔣明菀也鏘鏘將暖宅宴準備齊全,這日一早,就換上了新做的衣裳,領著幾個兒女,靜候貴客上門。

也沒多等,很快前頭就有人傳話,知府夫人來了,一起來的,還有知府的兩個兒媳並一個女兒。

蔣明菀領著蓁姐兒一路到了二門上迎接。

沒一會兒,便看到知府家的馬車駛到了二門上。

馬車簾子很快掀開,便露出了一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

孫知府的夫人,上一世蔣明菀也是打過交道的,但是她上一世不耐煩這些人情往來,因此對這人並沒有很深的印象,只記得的是個十分八面玲瓏的婦人,不管心裏想的是什麽,話說的很漂亮。

還沒等蔣明菀深想,孫夫人已經笑著走上前來,一把就拉住了蔣明菀的手:“久聞徐夫人大名,今兒總算是見著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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