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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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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趙夫人臉色, 蔣明菀也不敢再往下說了,只能等著她先開口。

而趙夫人似是被氣狠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咬著牙道:“此事絕無可能,我的文哥兒,便是打一輩子光棍,也決不能娶白家的姑娘!”

蔣明菀聽到這話也急忙安慰:“您也別急,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或許只是那姑娘剃頭挑子一頭熱,我和您說這事兒, 也是怕著姑娘暗地裏的心意被她家裏那些人利用, 反倒傷著了文哥兒。”

趙夫人聽著這話,原本滿腹的怒意倒是消減了許多,許久才道:“你說的有理, 是我心急了。”

蔣明菀這才松了口氣,她就怕趙夫人一時氣上頭, 直接明火執仗的打上門去, 那才是真真將捅自己的刀往人手裏遞。

但是趙夫人對這事兒還是有憂慮的, 忍不住道:“按理來說,白家小姐也是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怎麽會和文哥兒扯上關系。”

蔣明菀想了想道:“白家二房的一個庶子,好似就在竹山書院讀書, 許是通過這條線認識的。”

這麽想著, 趙夫人倒是模模糊糊記得, 這次遇到白家二房的人, 白家的二老爺不在, 倒是的確有個瘦弱的少年跟在李氏身側。

只是那少年話少, 只沈默的站在一邊,她倒是沒註意到。

這般想了想,趙夫人終於道:“回頭我問問文哥兒。”

蔣明菀嘆了口氣,她心裏明白,趙夫人只怕還在擔憂,文哥兒與那姑娘是不是暗通款曲,說實在的,其實她自己也有點懷疑,不過這都是沒影的事兒,心裏註意著點也就是了,決不能擺在明面上,不然對誰都不好。

兩人說完正事兒,原本趙夫人高興的心情難免染上沈郁,不過她倒也知道事關重大,因此強行克制住了情緒,休息完從屋裏出去的時候,面上依舊是一副歡歡喜喜的模樣。

楊靜姝和兩個孩子都沒察覺到什麽。

來接她們的文哥兒也沒察覺到,他還笑著對趙夫人道:“母親,父親和徐大人在後頭碑林裏看碑帖呢,說讓您和徐家夫人自行其是,等回的時候告訴他們一聲就好。”

趙夫人面對兒子心裏難免有些尷尬,但是面上卻不露分毫,只笑了笑道:“也好,他們看得那些字啊畫啊的,我也不大懂,我聽人說廟裏的蘭花養的不錯,不知如今可堪一看?”

一聽這話,一邊的知客僧立刻道:“如今正是墨蘭的花期,也有幾株寒蘭打了苞,如今花圃那邊也沒什麽人,夫人要看,盡可去的。”

趙夫人笑著點點頭,卻又輕聲道:“我們路上來的時候,倒是也遇上了一撥人,不知那撥人如今在哪兒?”

知客僧也沒防備,直接道:“她們進殿拜了佛之後,就在隔壁院裏休息,剛剛又去了方丈處,聽方丈講經。”

趙夫人心裏約莫有數了,便也不再多言,笑著道:“原來如此,那就麻煩小師父領我們去花圃看花了。”

之後一行人便往花圃去了,蔣明菀跟著看了一回,這花養的的確不差,負責養花的僧人介紹起來也頭頭是道,看起來廟裏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花圃周圍的墻上還有不少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寶,其中不乏佳句,看起來廟裏也有意將此地發展成一片雅地。

只是趙夫人不大懂這些,只覺得這花的確開的漂亮,倒是文哥兒帶著楊哥兒欣賞了好一會兒周圍留下的詩詞,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趙夫人心裏有事兒,也不願意在廟裏多待,生怕再與白家二房遇上,等到確認白家人不在方丈處之後,才去了方丈那兒聽他講經,聽完之後,也不顧留飯,便讓文哥兒去找衛知府他們,說要回家。

文哥兒雖然也疑惑,不是說今兒要在廟裏用完素齋才回家嗎?但是也不敢違背母親,便立刻去找人了。

索性衛知府他們看完碑帖之後也沒往別處跑,只在碑林附近一個亭子裏喝茶說話,文哥兒一下子就找到了。

衛知府一聽趙夫人要回去,也沒多想,便立刻應了,和徐中行一起過來與蔣明菀他們匯合。

不過剛過來,就看見趙夫人她們正好與李氏一行人遇上的場景。

這也怪不得趙夫人,畢竟這廟也就這麽大,之前沒遇上,是因為李氏她們先來一步,趙夫人又處處籌謀,與她們正好錯開,但是你再怎麽竭盡人力,還是改變不了天意,該遇上還是得遇上。

趙夫人的臉有些黑,李氏心裏也覺得晦氣,生怕趙夫人又說出讓人尷尬的話,看也不敢看她,招呼也不打一個,趕忙從岔路走了。

趙夫人心裏松了口氣,但是等看著那位白小姐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自己兒子時,心裏又忍不住生出些許不滿。

她皺了皺眉,只覺得此事棘手。

不過衛知府他們那邊卻是一無所覺,很快就走了過來,衛知府還有些疑惑:“不是說要在廟裏用素齋嗎?怎麽這麽快就回去。”

趙夫人心裏有氣,說話也不見得多軟和,只道:“這一路這般顛簸,要是用完飯再回去,只怕怎麽用進去的,就得怎麽出來,還是回去用飯吧。”

衛知府已經習慣了趙夫人說話不講究,但是在外人面前,難免還是有些面上掛不住,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夫人顧慮的是,那咱們就回去吧。”

說完也不敢再多說,急忙招呼著人走。

徐中行沒有反對,只是第一時間走到蔣明菀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面上沒什麽不好的,這才放心。

“夫人這一次游玩的可還算盡興?”他輕聲問了一句。

蔣明菀點了點頭:“這廟宇雖小,卻暗藏風雅,是個好去處。”

徐中行抿了抿唇,小聲解釋:“這廟原本也不出名,是這一任主持來了之後,這才做了許多變化,先是在文人士子之中傳出了風雅的名聲,後來又因為卦象靈驗,在婦人之間傳播開來,自打那以後,這廟的香火便愈發鼎盛了。”

蔣明菀沒想到這座小小的寺廟還有如此勵志的往事,更沒想到徐中行對這些事會如此熟悉。

她忍不住笑了笑:“老爺真是博聞強識。”

徐中行垂眸輕咳了一聲:“也只是偶有聽聞罷了。”

夫妻倆一邊閑聊一邊走到了馬車跟前,徐中行又再次親自扶了蔣明菀和蓁姐兒上車,不過這次蔣明菀就淡定多了,再沒有露怯。

又經過一番顛簸,她們這才回了家。

不過因為或許是經歷過一次了,這回蔣明菀表現的到沒有去時那樣難受,下了馬車,甚至還吩咐了人將東西收拾妥當了,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而蓁姐兒幾個人,早就因為太過疲憊早早回了屋。

尤其是楊靜姝,她身體本就不好,因此這一趟下來,臉都白了,蔣明菀還吩咐竈上給她熬了燕窩粥,補一補氣血。

至於蔣明菀自己,回了院子之後,先是洗漱一番,再換上家常衣裳,這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也顧不得休息,使人問了一下徐中行在做什麽,聽人說他在前院處理公務,便也不再多打聽了,只吩咐廚房開始做晚膳。

這一晚的徐家雖然有些出乎之前的打算,但是也還算安安穩穩的度過了。

但是衛家就不同以往了,趙夫人是個藏不住話的,一回家,就把今兒的事兒和衛知府說了。

衛知府一聽也是面色微變,他對自己的兒子是有安排的,期待也更大,便是一點風吹草動他也會重視,更不必說這樣重要的事情了。

沈思片刻之後,衛知府便決定將兒子叫過來問問,畢竟他們在這兒猜來猜去的也沒什麽意義,而且他心裏也是相信兒子的,不會做出和人暗通款曲的事情來。

趙夫人自然不會反對,立刻讓人叫來了衛繼文。

衛繼文被人叫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糊塗,他剛回來,正準備洗漱一番休息一會兒呢,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父母叫到了跟前,心裏還想是因著什麽事,這麽著急呢。

結果等聽到衛知府的問話,衛繼文整個人都楞住了,然後臉漲得通紅,仿佛是煮熟了的鴨子。

“這,這,我與白小姐素昧相識,實不知,不知此事啊!”

衛繼文雖然也是出身官宦人家,但是因為父親要求嚴格,母親對他也並不放任,因此如今這個年紀了,卻還切切實實是個童子雞,這種事兒光是想想就覺得臊得慌,更別說說出來了。

衛知府當然能感覺到兒子沒說瞎話,但是這種事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他只能皺著眉繼續道:“無風不起浪,此事也必有因果,你仔細想想,之前可曾與白小姐接觸過,哪怕是一句話也行。”

衛繼文聽著這話只覺得臉上越發燒得慌,但是卻下意識也不敢反駁父親的話,只能垂著頭仔細想。

想了半天才道:“我,我今兒也沒看清楚白小姐長什麽樣,我,我記得,有一次我在書院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找不到路的姑娘,然後給她指了路,我,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白小姐。”

說完這話,衛繼文的臉越發紅了。

趙夫人在邊上嘆了口氣,衛知府也終於松開了緊皺的眉。

“許就是了,白家也有人在書院讀書。”

說到這個衛繼文倒是點了點頭:“我知道,是白家二房的白平,他是白家二房的庶出子,只是他父親不大管事兒,他也不受重視。”

衛知府一聽這話,有些疑惑:“他為何沒有字輩?”

衛繼文有些不好意思背後說人長短,但是父親問了卻也不得不說,只好小聲道:“孩兒聽人說,這是他嫡母給他取得名,他父親什麽也不管,任由他和他姨娘被嫡母磋磨,原本他們家裏也有家學,但是他嫡母也不讓他念,後來是他母親拼了命求了他父親,他父親這才看在他一心向學的份上送他來了書院。”

聽著這些白家陰私,趙夫人一臉的唏噓,這孩子也夠慘的。

但是衛知府卻明顯更陰暗些,道:“按理來說,一個大家閨秀來了書院,不可能與仆人分開,更不可能單獨行事,但是那位白家姑娘卻偏偏失了奴仆,又迷了路,這裏頭必有人搗鬼,而這搗鬼的人,多半落在這位白家庶子身上,你日後記得,離這兩人遠些。”

衛繼文整個都呆住了,趙夫人也一臉詫異的看著丈夫。

而衛知府看著他們二人神情暗自一哂,夫人也就罷了,文哥兒這孩子也是被養的有些天真了,看起來以後還是得讓他經些世事才是。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衛知府處理起來也很幹脆,他直接吩咐衛繼文,這幾日先不要去書院了,等白家的事情了了再去,書院那邊他會打招呼,他在家裏安心讀書便是。

衛繼文自然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應了。

之後衛知府又囑咐趙夫人,趕緊給衛繼文定親,早定早安心,別等到日後被壞了親事才知道後悔。

趙夫人最操心這個,一聽這話立刻應了:“老爺放心,我已經相看了好幾家了,一定不會耽擱。”

衛知府點了點頭,覺得再沒別的好吩咐了,又叮囑了母子倆要守口如瓶,這才施施然去了前頭。

趙夫人看著衛知府走了,這才拉著兒子長籲短嘆,只覺得兒子的運氣真差,做了好事兒卻被牽連進這種事裏頭。

倒是衛繼文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溫聲安撫母親。

這頭的李氏這會兒也已經用完了素齋,從靈雲寺往家趕了。

她坐在車上拉著女兒的手道:“人都說靈雲寺的香火最靈,今兒咱們娘倆來了一趟,日後想來你的婚事也能平順,好孩子,別再操心這些,有母親在,不會讓你吃虧的。”

慧姐兒溫水的垂著頭坐在母親身邊,小聲道:“女兒只想在母親膝下侍奉,母親也不要為女兒如此費心籌謀了。”

李氏聽著這話,心裏又是熨帖又是嗔怪:“胡說,我這樣好的一個閨女,就該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你放心,母親只有你一個,便是耗盡心力也要讓你好好的。”

慧姐兒一聽這話,眼圈便立刻紅了,母親費心替她籌謀,可是她心中……她只覺得有些對不住母親。

可是李氏並不知道這些,她心裏還是操心著女兒的榮華富貴。

“前幾日那個同知的兒子,原本說得好好的,結果這幾日也沒回話了,這樣踩高捧低的人家,不去也罷,咱們再找下家,一定比這家好……”

聽著母親絮絮叨叨的話,慧姐兒倒是有些迷茫了,那些高門顯戶的門,就真的這麽好進嗎?

李氏母女倆回到家的時候,白家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李氏看著古怪,急忙回了自家院子找人進來問話,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老太太今兒又找了大小姐去屋裏說話,結果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老太太氣的背過氣去,大小姐也流著淚從屋裏出來了,臉上紅紅的,仿佛是被人打了似得。

李氏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自打淑姐兒和京裏訂了親,那在白家就是金鳳凰一樣的存在,別說打了,一句重話也沒人敢說,老太太倒是厲害,未來的王爺兒媳婦也敢打。

不過李氏倒也能想來這裏頭的道理。

之前老太太就找了淑姐兒過去,想要她與王府來的這位長史求求情,讓長史去衙門給白敬華說句話,但是淑姐兒卻說什麽也不同意。

而那位長史就更無情,直接第二天就來找老太太,說是害怕路上時間太緊,耽誤了婚事,不能等到正月了,要如今就走。

老太太一聽這話氣的急火攻心,差點當場暈過去。

自打那之後,李氏就覺得家裏的事兒有些不大妥當,白家可能是真的要倒了,因此這次才會來求神拜佛,求個心安。

她也是沒想到,老太太一次受挫還不罷休,還會再找淑姐兒一番。

她雖然是個做嬸娘的,但是對淑姐兒的性子卻看得一清二楚,自私自利,寡情薄意,這樣的人,只要自己沒受害,怎會管旁人好不好呢?

想到這兒,李氏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若是當時老太太讓慧姐兒嫁到京城去,想來今日又是另一番情形了,自己這個閨女重情重義,到時候定會給家裏求情的。

說到底,一飲一啄都是天定,老太太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氏心裏這般想,白老太太心裏又何嘗不是這麽想,她此時躺在榻上,只覺得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她是真沒想到,淑姐兒竟然會寡情薄意至斯,更沒想到,淑姐兒對別人恨,對自己也狠,她臉上那一耳光,分明是她自己打的,現在反倒是成了自己不慈,逼迫孫女兒,而自己的孫女兒識大體,不給王府添麻煩。

想來這個場面,那位長史很滿意吧。

老太太氣的直咬牙,敬哥兒進去之前,前前後後給那位長史不下五千兩銀子,可是他拿了銀子,如今卻只是作壁上觀,竟然一點不摻和,哪怕他跟前也有自己女兒的人,可是那人只是個小太監,根本不能改變什麽,也就是傳傳消息罷了。

這般想著,老太太更是老淚縱橫。

淑姐兒只當王府是個好去處,只當白家倒了她也能富貴,她只怕是錯看了京裏的情形。

睿王爺雖然不會悔婚,可是他也不缺兒子,淑姐兒失了用處,睿王爺嘴上不說,心裏只怕也會厭棄這個兒媳,甚至牽連到兒子,到時候她面對的不僅是後宅的傾軋,更有自己丈夫的不滿。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

老太太也就只能心裏想想日後淑姐兒的悲慘日子,可是白家的災難卻是切切實實近在眼前的,她必須得扛過去。

這般想著,她下意識拉住了林嬤嬤的手:“牢裏有消息傳出來嗎?”

林嬤嬤此時面上也是一副苦相:“還沒有,老太太安心,遲早會有消息的,許是如今風聲緊,大爺謹慎罷了。”

老太太卻並不能心安,她總覺得,事情要不妙了。

蔣明菀他們去拜完佛的第三天,劉家人就上門提親了。

因為對這門親事的重視,劉家人下小定的禮節也很厚,甚至還有一對活雁,聽說是劉秀才親自去捉的。

蔣明菀知道之後,倒有些對劉秀才另眼相看了,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呢。

至於旁的,都是備的妥妥帖帖,十分豐厚。

蔣明菀看了還算滿意,雖不及她成婚那會兒,卻也不差了,之後她又叫了楊靜姝來看,楊靜姝看了,也覺得雖然不及自己初婚豐厚,但是其中心意,卻比當時更用心了,因此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蔣明菀看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只覺得自打上次從廟裏回來,楊靜姝對這門婚事便比之前更加主動了。

就比如今兒,劉秀才的母親上門,楊靜姝待她就比上次更親厚了些,劉老太太高興的見牙不見眼,只拉著楊靜姝的手不松開。

後頭這般熱鬧,前頭卻也不差,幾個大男人坐下,雖然一開始有些尷尬,但是等聊起了學問上的事兒,倒也說的有來有往的。

但是今兒也不是文會,說這些難免文不對題,後來還是一同過來觀禮的衛知府轉移了話題,話題這才轉移到了親事上。

楊如珪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姐夫,心裏比較著兩家的情形,比來比去,除了自家之前那些輝煌往事,劉家倒也沒有輸什麽。

楊如珪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劉秀才是個好性子,比之前那個人可好的太多了,只盼望姐姐這次能過得好吧。

在留了劉家母子一頓飯,又奉上回禮之後,這次的小定這才算結束。

劉秀才和楊靜姝的婚事也算是徹底定了。

楊如珪不願意真的從徐家出門子,因此等小定結束之後,就執意要出去找個宅子。

徐中行也沒攔著他,只讓福安跟著,不要叫他受騙。

楊靜姝聽了弟弟的意思,也很同意。

她這幾日雖然不說,但是不管徐中行夫婦對他們姐弟再好,那也是寄人籬下,她心裏難免不安,也總覺得打擾人家。

如今弟弟這個心思,正與她不謀而合。

蔣明菀一開始還勸了兩句,但是見姐弟倆都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問了,畢竟這種事,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不要以為了別人好的名義強迫別人。

剛出了十一月,白敬華的案子還沒開審,白家又傳來一個消息,白家的大小姐,要出門子了。

這可和之前定的時間不同,一時間延寧府流言四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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