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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現實世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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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蘅帶著家裏人又去了一趟,這一次準備充分,不止帶了十幾個桶裝水桶,還帶了塑料水桶臉盆肥皂等等,去了那裏,先打水洗澡。

湖邊廢棄的屋子特別多,只要拿黃藤粉驅逐掉爬蟲,就能做臨時的洗浴中心。

一家人搓下來好幾斤泥巴。

白天的時候,湖簡直美好得像小天使。湖水清澈,只要不下水游泳,就非常安全。

俞蘅還試圖去釣魚,不過根本釣不到,吃魚的打算落空。

再過了半個月,還是沒有下雨。像俞家這樣體力好,每隔幾天去打水,甚至一家出動去洗澡的人家,還是少數。

越來越多的人搬家過去。

因為走去的道路已經被踏出痕跡,沿著這條俞蘅避開危險植物的曲徑,幾乎遇不到植物帶來的威脅。

後來有人嫌棄太曲折,自己去開辟直走的道路,最後卻鬧出了人命。

死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不過是腳部被草割傷,結果到了晚上人就高燒沒了。

這樣的慘劇大家都是不願意再看到的,因此再也沒有人敢去走那毫無人跡的地方。

也因為此事,猶豫不決是否要搬家的人,有不少打定主意不搬了。

徐玉曼媽媽在家悄悄對徐玉曼說:“你說他是不是有神仙點化?怎麽就那麽厲害?”

“不知道,不過只要在同個小區住,跟著他家做事,我們家應該也能安全些。”

“是啊是啊。”她媽點頭,跟著又說:“慧明家已經搬過去一個星期了吧?不知道在那裏過得怎麽樣……”

搬過去的人家住的怎麽樣俞蘅也沒去關註,他只知道自從有了湖水,家裏自種的蔬菜、他從外頭移植回來的蔬菜長勢更加好了。

“之前還有些蔫蔫兒的,現在看起來多精神!”

有了固定的水源,俞父不僅在家裏種,還在樓下開了一塊地,每天過得特別充實。

某一天他在樓下澆水,忽然一個人紮猛子將臉埋進他手中的桶裏,將桶都撞翻了也抓著桶不放。

俞父發誓自己聽到了咕嚕嚕喝水的聲音。

是有多渴??

然後他就發現那人露在外面的手——布滿了魚鱗?

桶被甩開,淋濕了那人滿身,露出來的臉也是鱗片零星,眼睛不像人的眼睛,像魚眼。

俞父嚇了一大跳,就見那人撲過來想咬他,牙齒尖尖細細的,完全不像人的牙齒。

這應該就是兒子說的同化!

他拽住這人的手,將頭上的帽子脫下來塞進那人的嘴巴裏。聽著耳邊哢擦哢擦的聲音,他趕緊喊自己兒子:“俞蘅!俞蘅快下來幫忙!”

俞蘅還沒下來,就有三個人飛奔過來,看起來似乎是這個人的家人,嘴裏喊著“樺樺!”“小樺!”

將床單套住發瘋的人,對俞父賠笑:“他有點癲癇,不小心跑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立刻將他帶回家你放心!”

簇擁著挾制著那人回了二棟。

“爸怎麽了?受傷了嗎?”

“沒有沒有。”俞父擺擺手,湊過去低聲對他說了自己的發現。

“像人魚!跟電視裏演的特別像,就是沒有尾巴。”

俞蘅:“真的?”

“真的!他家裏人應該是怕被別人知道,急急的就將人擡回去了。”

“那我們就當沒看見。”

俞蘅看向那個方向,依稀認出其中一個人,仿佛是鐘樺的妹妹。

人魚嗎?

他想起之前被魚咬過的鐘樺,難不成是他?挺有可能的。

同化不是必然的,不同的人被同樣的動物傷害,是否同化都存在著差異。

等俞蘅上樓去提了一桶新的湖水下來,幫俞父將水澆好,俞母喊兩人去吃晚飯,正在吃呢,就有人敲門。

原來是鐘樺的家人來道歉的。

“……可能是壓力太大,他舊病覆發了,不小心傷了俞大哥,真是對不住你。”

說話的是鐘樺的父親,他帶來一桶水,當是賠下午被鐘樺糟蹋的那桶水。

“沒關系的,人沒事就行。”

鐘樺父親不肯收回去:“我們家不缺水,明天就要搬家去湖邊了,這水放在家裏也是浪費,你就收下吧。家裏還要收拾東西,我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天剛亮,鐘樺家果然就離開了,甚至沒有跟其他也是今天搬家的人一起走。

“不知道人有沒有事……”俞父還是第一次見除了他和崔楠之外的同化人,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他和崔楠其實從外面看,還是人類的模樣,只有一些習性變化,也並不嚴重。下午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可嚴重了。

他悄悄問兒子:“你那個時候給我吃的是什麽?”

俞蘅說:“能夠幫助你在同化中得到好處的東西。”

“你還有嗎?”

他點點頭。

俞父也就跟著點頭,心裏放心不少。

“那就好,你好好收著,你和你媽都……千萬別丟了。”

看兒子垂下眼瞼點頭,沒說話,急急地說:“我知道你跟那個鐘樺熟,不過這東西太稀罕了。我是個自私的人,只想著你和你媽能好。而且這東西紮眼,你要是用了,肯定有跡可循,你力氣再大,打得過所有人嗎?”

這樣簡單的道理,俞父一下子就想到了,俞蘅在上個任務世界卻是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才清楚。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別說他跟鐘樺根本沒什麽深的交情,再說他已經完成同化,基因修補液已經無用,除非服用基因改良液,可能還能有點作用。

但是他不可能為了他消耗一百萬薪火點。一百萬本書在喪屍橫行的末世裏多難得到,他無法保證下個任務自己還能因禍得福成為半屍人,輕易得到書籍和薪火點。

俞父拍拍他的肩膀,去洗碗了。

這件事俞家人沒怎麽去在意,可是在意的人太多了。

畢竟當時鐘樺從家裏跑出來之前,就已經在家鬧了很久,鄰居左右多少聽到些眉目。再到鐘樺跑出來,一路上看到的人就太多了。

各種閑言碎語、獵奇眼神……可能就是迫使鐘家搬家的主因之一。

跟鐘樺一同外出過的俞蘅等人,受到了不少追問。俞蘅這邊保持緘默,沒有理會那些嘴碎的人,可是最後還是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了鐘樺曾經被魚要咬過的事實。

“哈哈哈既然這樣了就不用活了,多惡心!像某某家的一樣不就成了,也不用擔心傷到別人。”

這個嘴巴跑火車的女人隔天就被她口中的“某某家”的已經跳樓的“某某”的家人拿刀砍死了。

事情鬧得特別大,那家人揮著刀:“我就是砍她了!你們來啊!有膽子來殺我給她報仇啊!”

女人的家人到底不敢跟發瘋的人拼命,這時候也沒有報警、警察的說法,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這件事情之後,那些流言像被踩了剎車,一下子消停了不少。至少沒有人敢對外發表自己的高談闊論了,就怕踩到其他人的痛腳。

俞母被這件事嚇得小病了一場,因為被砍死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對門的王麗君。

她平時就是嘴碎、愛占便宜的人。這不算大毛病,只能說是各人的活法罷了。

可是在這個大背景下,她終於踢到了鐵板:她遇到了那個因為承受不住身體變化而選擇輕生的人留下的家人,人已經沒了,家裏人本就悲痛,可是死去的人還被當做談資被談頭論足,哪裏忍得住。

“反正我說話又不犯法!”王麗君常說這句話,結果撞上了別人一句“反正現在殺人不犯法!”,將命丟了。

那家人是一家人直接舉著刀打上門的,俞母親眼目睹了全程,看見王麗君被人一刀刀砍倒在血泊裏。

到底是多年的鄰居,俞母現在再怎麽不喜歡她,也沒有狠心到想讓她死。

“別擔心了,去睡吧,我看著你媽就好。”

俞父嘆氣:“你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關系那麽差了,還為人家傷心。

俞蘅還是進去看了幾眼,給她的額頭換了塊涼毛巾。

回到自己臥室,他依舊是修煉了一會兒,甫睡著就聽到了風聲,然後是窗戶被大力撞動的聲音。

他跳起來,拿著槍走到窗邊,結果拉開窗簾,透過藤網的縫隙看出外頭的東西,不就是許久沒再見的大力怪鳥?

“咻咻咻——”

它看到俞蘅,更加激動了,大翅膀扇啊扇,眼珠子轉得更外歡快。

俞蘅頭疼地捏鼻梁,[放我進來]?家裏不得臺風過境?

沒辦法,他穿上衣服打開大門,留給聽到聲音出來的俞父一句“我出去一下!”就飛快地跑下樓。

不過五六秒的功夫,他到樓下繞到自己窗外時,看到那只怪鳥已經將自己窗外釘得牢固的藤網給掀掉了。

“餵!給我下來!”

怪鳥身體停頓,低頭看到他,“咻咻咻!!——”

飛撲而下,翅膀張開,比兩個月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更加巨大,長度至少翻了一倍。一看體型,也大了很多。

他飛快地閃避開,往外頭跑去。

“咻!!!嘎——嘎嘎嘎!!”

那只怪鳥果然追著他過來,他掏出準備好的藤芯繩,在樹叢中躲來跳去,那只鳥收起大翅膀,往他身邊疾走而來。

“嘎?”

被俞蘅套住的時候,還困惑地歪頭。

俞蘅甩著長繩踩上一棵樹樹幹,跳到怪鳥另一側,又再圍了一圈。

成功地將怪鳥捆成待宰的母雞模樣。

“嘎!!!”怪鳥憤怒地叫起來,使勁兒地掙紮,將地面摩擦出一片空地,雜草被犁幹凈,樹木被撞得簌簌作響。

“你老找我幹嘛?”

這只鳥忒肥,俞蘅壓根壓制不住它,只能坐到它的脖子上,擰著它的扁嘴問。

結果這怪鳥眼睛眨了眨,泛起了水霧。也不再掙紮。

沈悶的“嘎”聲從被他捏住的嘴巴裏發出,透出無限的委屈。

“真是見鬼了。”

他松開它的嘴巴,聽著滿耳朵的嘎嘎嘎、咻咻咻……是真的聽不懂。

沒辦法,他只能喊rt9009:“能幫我個忙嗎?”

“宿主請說。”

“我在子兌換系統裏沒找到能跟動物溝通的商品,你能幫我翻譯一下這只鳥在說什麽嗎?”

“請宿主稍等,等我查詢一下相關業務詳情……我需要轉接獸語頻道,為你提供最準確的人獸同聲傳譯,費用是一萬點薪火點,你要使用此功能嗎?”

俞蘅略心痛地點頭:“用吧!”總得搞清楚這只怪鳥到底是要找他幹嘛,雖然破壞力很強,但是並沒有流露出一點點攻擊性,看著他的眼神——萬物有靈,這種怪鳥的眼神有感情。

然後他就後悔了。

因為在這怪鳥,一出口就喊他娘。

啊呸!

“你看你——再看我——哪裏像你娘?”

“你身上有俺娘的味道!一模一樣的!”這只怪鳥的獸語翻譯過來,充滿了鄉村淳樸氣息。

在rt9009的翻譯下,一人一鳥開始對話起來。不過俞蘅頭都大了,解釋了很久,這只怪鳥執拗得要命!

看他這麽無奈,rt9009只好說:“宿主,有一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你還記得當初你休假回來,晚上遇到月光精華的那一天嗎?”

“記得,你有線索嗎?”

“當時我為你檢測身體數據,其實發現裏面有一絲同化殘留,非常微弱,可能是宿主你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通過某些途徑吸收到的,對你的身體已經沒有發生作用,因此我就沒有告訴你。”

俞蘅詫異,卻又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不管是以前的自己,還是回來的自己,在那一天裏面可以說是跌宕起伏,經歷的事情太過雜亂,忽略了一些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

“難道那絲同化殘留就是這怪鳥認我當親戚的原因?”

“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只好耐心去問這只因為自己說它“怪鳥”而使勁撲騰的鳥:“你娘長什麽樣?”想找找線索。

怪鳥擡起頭,語氣驕傲地嘎嘎嘎叫:“我娘長得可美了,渾身的羽毛白白的,嘴巴尖尖細細的,翅膀特別好看比我的還大,飛起來像仙女……”

它越說,俞蘅看著它灰黃色的羽毛、扁扁的嘴巴……他確實想起了當初下樓第一次看到巨變外界時候的情景,當時外頭的確飛過一只雪白的大鳥,身形優雅特別迷人。

他還撿過對方掉的羽毛呢,那羽毛非常堅硬鋒利,當初就是拿它去刺抓住自己背包的猴子,將自己的背包搶救下來,之後就是崔楠被蛇咬到而受傷……

當然,那片羽毛已經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裏去了。

要說自己遇到的印象深刻的鳥類,就只有那一只了。可是雖然跟這怪鳥說的似乎對得上,可是這兩只怎麽瞧也不像母子(母女?)吧?

俞蘅就將那只白鳥的模樣用人類的描述語言也說了一遍,怪鳥特別開心:“對對對!!我娘就是長那樣的!我娘說我長大了,她就要走了,我還在睡覺,她給我帶了果子回來放在家裏,就自己飛走了嗚嗚嗚嗚嗚……”

猝不及防就哭了起來。

俞蘅也沒辦法:“我真不是你娘。”想了想安慰了一下:“你娘也說你長大了,你就要自己堅強一點。我真的不是你娘,你自己應該也認得清楚的。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

家裏的東西都要給禍光了,回頭還要修理窗戶外頭的藤網。

怪鳥在那裏哭,俞蘅從它脖子上爬下來,幫它解開繩子,拍拍它:“回去吧。”

他走了,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回頭,那只鳥果然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嘎嘎嘎!!!”

“rt9009它在說什麽?”

“人獸同聲傳譯頻道已經切斷,重新連接需要再收費,請問宿主還需要嗎?”

“那算了。”

結果他剛走到樓梯口,那怪鳥俯沖而下將他抓了起來,呼啦啦地飛高飛遠了。

俞蘅特別無奈,也不敢亂動,怕摔下去半身不遂。

感覺到耳邊風聲呼嘯,很快他就落地了。下腳的地方非常柔軟,這時候怪鳥也收起翅膀,站在他的身邊比他還高些,看著有一米九。

環顧四周,這裏應該就是它們的巢穴了。

巢穴搭建在一顆巨樹的頂端,幾乎將巨樹的樹冠都征用了。搭建巢穴的材料不知道是什麽,軟軟的帶著些柔韌,氣味也不臭,有種自然清香的味道。腳下也沒看到糞便之類的東西。

看得出這是一只愛幹凈的鳥。

“你帶我來你家做什麽?”得知這是一只“大齡”失親的鳥,俞蘅就忍不住多了些耐心。

他對動物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動物比人類好相處多了。

“嘎嘎嘎!!”

俞蘅嘆氣:“連接吧,薪火點自己扣。”

然後聽到了一個壞消息:這片區域,即將迎來旱季。

“旱季?”俞蘅一驚,“什麽時候?”

結果怪鳥自己也不知道,它還是幼崽呢!只是聽它娘說,只要它度過第二次生長期,就該是旱季來了,讓它往北去。

“俺的第二次生長期已經結束啦,你看我的翅膀——”它樂滋滋地展開翅膀,“可以飛得好遠好遠啦。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有水的地方。”

有自己娘味道的俞蘅在它眼中,就是一個巨大的親娘手辦,能讓它安心。

它不想、也不敢自己一個人飛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如果有這個人陪它,它就開心啦!

於是它剛換完羽毛,想起它娘留下的話,就趕緊急匆匆地去找這個人類了。

它現在很強壯,提著他也一樣可以飛滴。

俞蘅皺著眉頭,再三確認:“你娘確實讓你往北邊去嗎?”

“對啊。”

之前崔楠他們那一隊往北邊去找水,結果因為有人受傷最後並沒有走得多遠。不過人力肯定跑不過動物。

北邊,肯定是更遠的北邊。

他不懷疑這只鳥的話,畢竟動物的生存能力更強,對自然氣候的變化更加敏感。

“謝謝你了。”

俞蘅真心實意跟它道謝,“我有自己的家人,就像你有你的娘一樣,我得帶他們走,你先走吧。”

說到自己的娘,怪鳥仿佛能夠理解,它懊惱地低頭:“如果我再大點就好啦。”可是再大如它娘,也沒辦法一下子抓著好幾個人類飛遠的。

“真的謝謝你。你需要什麽我幫你找來,作為我的答謝。”

“不用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俞蘅就將儲物戒指裏的藤條粉布袋拿出六個出來,邊拿藤芯串起來邊說:“這是可以防蟲的。給你湊個六六大順吧,你自己一路小心。”

給它掛在脖子上。

最後它將俞蘅送回小區門口,蹭了蹭他,展翅飛走了。

回到家才知道俞父在等他:“你媽退燒了……怎樣了?那是鳥吧?怎麽那麽大?”

“那就好,你去睡吧我來看著她。爸,明天有重要事情跟你說。”

將自己爸勸去睡,俞蘅拉了只椅子坐在床邊,心裏頭的計劃一條條地劃過。

旱季?

首要就是要先存水!然後是食物,不過這個暫時不著急。解暑藥和生活用品……一樣一樣打算過去,俞蘅松了一口氣,沒有非常急缺的東西。

明天就去湖邊開始打水!將能夠儲水的器具都用起來。

他探了探俞母的額頭,將毛巾揭下來。

等到六點的時候,他開始做飯,現在樓下有不少人家跟他們家一樣,架起簡單的爐竈燒火做飯。

煮好粥,將火滅了,把一鍋粥端上去。

俞母已經可以吃些東西了,一家人邊吃早餐,俞蘅邊把昨晚收到的消息說了。

“哎喲那鳥可大了!”俞父還是忍不住驚嘆:“那咱們這一回真得搬家啊?”

“先搬吧,等以後再回家來。等一下我就去大湖那邊打水,爸你在家顧著媽,順便把家裏的東西收一下,媽那邊的戒指裝不下的就留著,等我回來裝。”

“這、這也太急了……”

冷不丁要離家,俞母感情有些無法接受,不過理智上還是對兒子的話保持支持的態度:“你小心點,讓你爸跟你一起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

有要緊事兒,俞母一下子又有了力氣。

俞蘅搖頭:“你還是先歇著吧,養好精神,這兩天咱們就走了,路上沒好條件讓你休息。”

一家人很快就動了起來。

俞蘅腳程非常快,去大湖的路又是走熟悉的了,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將家裏的空桶空盆空瓶子……全部裝上水,細細地堆在儲物戒指裏。

要做得隱蔽,就花費了些時間。

大湖邊有早就搬過來的小區人問他:“怎麽今天來了這麽多趟?要打水慢慢來嘛,你這樣多累!”

也有人問:“俞蘅啊!最近有沒有發現可以吃的野菜啊?”

他的人緣還算可以,人家都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於是他就遮遮掩掩地將旱季的事情說了:“旱季要來了,我們家要往北邊去。”

這消息可夠莫名其妙,沒有人相信。

“哈哈哈這湖的水深著呢!哪裏會旱哦!”

“我就說你怎麽今天來打了這麽多水,原來是怕水幹了啊?別怕!這湖這麽大,再不下雨咱們都有水喝的!”

“就算有旱季,也不是去北方啊,地理書上也說了,北邊多高山,南邊才多平原江海湖泊……”

俞蘅也無法多深層解釋。

他相信那只鳥,卻無法負責別人的人生。

將這個消息放出去之後,他就自顧自地打水,臨將回去的時候,崔楠說要跟他一起回小區。

忘了說了,崔楠已經搬到湖邊很久了。他非常喜歡這裏濕潤的環境,充足的水源。

俞蘅也沒有多問,點點頭應下了和他約好的時間,等他也拎著桶裝水和背著其他行李過來,他幫他背了一個包,兩人一起往小區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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