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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更是大喜過望。自己現在就這麽兩個女兒,和敬的性子有些毛躁,自己就盼著有個像雨荷一樣溫柔似^水的公主,這紫薇一句皇阿瑪,把弘歷的心都叫軟了。

“皇阿瑪,皇阿瑪。”紫薇又叫了兩聲,雨荷道“看來紫薇還是和皇上親些,臣妾逗她的時候,紫薇從來不張口。”

弘歷笑著說“這是當然,父女自然親昵些。今日朕就不走了,在鐘粹宮陪著你和咱們的公主一起用晚膳。”

雨荷微笑著點頭,突然吳書來進來稟告“啟稟皇上,翊坤宮那邊來人傳話了。”

翊坤宮,是慧貴妃,弘歷正抱著紫薇在興頭上“翊坤宮,怎麽又是翊坤宮,告訴他們朕沒時間!”

吳書來一臉的無奈,雨荷勸解道“皇上,貴妃娘娘怕是有什麽事情,皇上還是聽聽吧。”

弘歷把紫薇遞給乳母“她還能有什麽事情,左不過是身子不爽快,要朕去看看,朕又不是大夫。”

吳書來接話道“皇上聖明,還真是貴妃娘娘鳳體欠安,請皇上過去看看呢。”

弘歷一揮手“告訴他朕今天沒空。”雨荷知道,以前可能慧貴妃經常裝病博取弘歷的同情,但是最近,這慧貴妃是真病了,高氏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每次去給皇後請安,臉上雖然塗了厚厚的脂粉,但是也是掩飾不住她的病態。慧貴妃不孕的秘密,雨荷早就知道,只是慧貴妃一向註重調理,得寵的時候,燕窩人參更是流水了似的送進她的宮裏,這怎麽身子無論怎麽醫治,都不會好呢。想著今年是乾隆七年,上一世是乾隆十年,慧貴妃薨逝。這一世怕是這樣下去,這個慧貴妃,怕是堅持不到乾隆十年了。

雨荷對弘歷道“皇上,貴妃娘娘或許真的是身子不適,是不是照看貴妃娘娘鳳體的太醫們都不用心,不如讓劉太醫過去瞧瞧,劉太醫的醫術皇上你是知道的。臣妾的身子一直都是他照看的。”

弘歷道“朕的雨後荷花真是賢惠。”弘歷又轉頭對吳書來道“你就太醫院宣劉世庸去翊坤宮給貴妃瞧瞧,朕又不是太醫,有病了就要找太醫醫治!”

“是,是,奴才這就去。”雨荷讓劉世庸去的目的,就是想讓劉世庸查查,這慧貴妃的身子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28貴妃岌岌可危

弘歷直到第二天早朝才離開鐘粹宮,至於翊坤宮,弘歷是懶得去。以前她慧貴妃是得寵,但是那時候的高明若美艷動人,現在病歪歪的,面色如白紙,和舒嬪一樣。當年的王府裏的風采早已不見,弘歷不是個癡情的,自然不會再留戀高明若了。

而翊坤宮那邊,高明若本就身子不舒服,又聽自己丫鬟稟告說請皇上,皇上沒來,在鐘粹宮陪著柔嬪和四公主,更是氣的不行,這一生氣,身子就更難受了。而且此時吳書來還帶著劉世庸趕到了翊坤宮。

“貴妃娘娘吉祥。”慧貴妃一看是吳書來,立刻來了精神,吳書來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做事說話,就是代表著皇上。看見他就猶如見到皇上一般,難道?是皇上叫吳書來先來一步,告訴自己準備接駕,一會萬歲爺就趕來翊坤宮的?

可是吳書來卻道“娘娘,皇上怕是今個不能來翊坤宮了,皇上在鐘粹宮陪著柔嬪娘娘和四公主,不過皇上掛念著娘娘的身子,派奴才去請了劉太醫來給娘娘看看。”

一聽弘歷不來了,慧貴妃也沒了好氣“本宮宮裏還缺太醫麽,多謝皇上,本宮的太醫已經看過了。”

吳書來笑著說“哎呦,娘娘,這可使不得,這是萬歲爺親自吩咐的,娘娘務必要讓太醫瞧瞧。而且雖然劉太醫到太醫院不久,職位也不高,但是醫術卻是很高明。從濟南回來的路上柔嬪娘娘的胎像幾次化險為夷都是劉太醫的功勞。”

這是弘歷的旨意,慧貴妃雖然不樂意但是也不敢違抗,只好讓劉世庸前來把脈。

劉世庸靜心的替高明若把脈,得聞劉世庸是婦產千金一科的聖手的時候,慧貴妃眼前一亮。

把脈之後,慧貴妃問道“劉太醫,本宮的病可要緊?”

劉世庸立刻道“回娘娘的話,娘娘的身子無礙,只是要好好休養和調理,可能是最近心神不寧,思慮過度的原因。”

高明若一臉的不屑“其他的太醫都查不出什麽,自然你也不是例外。都說本宮無礙,可是這身子怎麽就這麽弱!還有,聽說你擅長婦產千金一科,那本宮問你,本宮何時才能有孕?”

劉世庸定了定神“娘娘是要好好將養著身子,這有孕是遲早的事。”

高明諾怒聲道“什麽遲早的!本宮要具體的時間!”

劉世庸嚇得一身冷汗,旁邊的吳書來也為劉世庸捏著一把汗“娘娘,只要你好好調理身子,這有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身子調理好了,才能幫助有孕啊。”

高明若瞪了一眼劉世庸“都是沒用的庸醫,脈你也把過了,退下去交差吧。別在本宮眼前晃悠,惹得本宮心煩!”

劉世庸巴不得趕緊走“奴才告退。”

吳書來也道“娘娘,奴才也告退了。貴妃娘娘好好養著吧。”

高明若叫住吳書來“劉太醫的話,想必吳公公都聽見了,本宮的身子是真的不爽快,還希望公公能如實和皇上好好的說一說。”

雖然高明若看不上吳書來這樣的閹人,但是他畢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自然非比尋常。高明若也想讓吳書來和弘歷說說,畢竟弘歷已經很久沒來翊坤宮了。

“奴才遵命,定當和萬歲爺如實匯報。”

高明若揮了揮手“好了,下去吧。”

吳書來和劉世庸一路出了翊坤宮,劉世庸急忙用袖子擦腦門上的汗水。吳書來笑著說“劉太醫,怎麽給貴妃娘娘診治,看你,緊張出一身冷汗呢。”

劉世庸勉強笑笑“第一次給貴妃娘娘瞧病,自然緊張,幸好有公公在身側。”

吳書來嘿嘿一樂“這個貴妃娘娘,也就是剛烈的性子,可是性子再剛烈,病來還是如山倒啊。看著貴妃娘娘哪裏還有往日的樣子啊,那臉色蒼白的和白紙一樣。”

劉世庸知道,此時自己無論知道什麽,柔嬪娘娘都吩咐過,一個字不能說“貴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還有太醫院那麽多太醫給娘娘診治^,娘娘一定會痊愈的。”

看著吳書來遠去的背影,劉世庸更是心慌的很,雖然來之前,自己已經知道貴妃娘娘的病並不是表面的那麽簡單,也不是貴妃身子弱那麽簡單的緣故,但是真正知道貴妃娘娘的病因,自己還是被嚇了一跳。這種病,自己好些年沒見過了,這種藥也甚是珍貴,要不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好強,想把所有的東西學到手,怕是今天要和那些太醫一樣,只以為貴妃是身子本就弱,才會如此得病。

只是自己是柔嬪娘娘帶進宮,一路提拔的,現在他也只能和其他太醫一樣的口徑。柔嬪娘娘囑咐過,無論診出什麽貓膩,一定要和其他太醫一樣的口風,然後再去稟告她。

雨荷送走弘歷,用了早膳,就在鐘粹宮等著劉世庸。劉世庸一路來到鐘粹宮,借口請平安脈,進到了鐘粹宮。

“給柔嬪娘娘請安。”

雨荷看見劉世庸來了,把身邊的人都譴了出去,只留下諾筠服侍在身邊“劉太醫,怎麽樣,那邊的情況?”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貴妃娘娘的病情卻有蹊蹺。只是微臣沒想到會有如此之蹊蹺!”

雨荷急忙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劉世庸緩緩道“貴妃娘娘多年未孕,想必病急亂投醫。喝了太多有助於有孕的方子。事情就是處在這些方子上面!”

“方子?方子有什麽問題麽?”

“回娘娘,貴妃娘娘的親信太醫給貴妃娘娘所開的有助於有孕的方子裏,必定有一味藥,那就是名叫桑寄生的一味藥。桑寄生,在桑樹上寄生而得名。是助孕,保胎安胎的良藥,本無毒,只是倘若這桑寄生寄生在有毒的寄生體上,那麽這些個桑寄生也是有毒的了!貴妃娘娘,正是服用了有毒寄生體所寄生的桑寄生,而下毒者巧妙在於,給桑樹的毒並不深,落到桑寄生上更是微量,一般的太醫根本查不出來。而且有毒的桑寄生的中毒癥狀就是頭暈,目眩,全身不適、食欲減退、腹脹、口幹。這些和休息不好,思慮過剩所導致的病情一模一樣。一般的太醫根本不會想到是桑寄生有毒,也診不出有毒!要不是微臣年少的時候好強,非要親自培養出有毒的桑寄生查看情況,微臣今日也不會看出貴妃娘娘身子裏的蹊蹺!”

雨荷震驚了“劉太醫的意思是,有人拿了有毒的桑寄生,換了太醫院裏,沒毒的桑寄生!”

“正是如此,有毒沒毒的桑寄生,根本就無法從外觀上分辨。而且培育有毒的桑寄生,功夫不是一時半刻,能得到有毒的桑寄生,又把它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到貴妃娘娘的藥方裏的人,必定不凡!”

雨荷道“是啊,這要是本宮,本宮還沒有那個本事呢。”雨荷轉頭又問“那麽,高明若現在的情況如何?”

劉世庸嘆氣“娘娘您是知道的,貴妃本就永遠無法再生出孩子了,聽別的太醫說,現在她喝著助孕的湯藥已經有些年頭了,所以這湯藥喝下去卻是身子越來越差。似乎最近桑寄生的份量有加了些,說句大不敬的話,貴妃娘娘的時日不多了,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必定身體因虛弱而亡!”

雨荷嚇了一跳,現在才是乾隆七年的夏天啊,難道慧貴妃要比前一世早薨逝兩年?這皇後下手也太重了,嘉妃,貴妃都被她的醫術給折騰的夠嗆。這皇後還隱藏的這麽深,宮裏根本無人知道她懂醫術。但是不懂醫術,這些東西,她是怎麽一一搜集起來的。雨荷越想越害怕,幸好自己當初帶了劉世庸進宮,否則自己怕是都活不過上一世的年歲!

“劉太醫,一會讓諾筠帶著你,把鐘粹宮我的飲食和藥方,還有和淑公主的一切相關東西,您都一一查看,在本宮的宮裏,堅決不能出現這些個臟東西!”

劉世庸道“是娘娘,以後我們定要小心為妙啊,微臣的醫術,畢竟也是有限,這桑寄生就是大多數的太醫都從未了解的,倘若這幕後中人,如此的博學,再弄出連微臣都沒見過的花樣,那麽娘娘和公主真的是岌岌可危啊。”

雨荷點頭,是啊,不怕敵人在明處,就怕敵人是個博學多知的,看來自己還是得加把勁啊。笨想都知道,高氏壓了皇後那麽多年,以前弘歷還是寶親王的時候就特別寵幸漢軍旗女子,當時在府邸,高氏專寵,烏拉那拉氏是先帝皇後的之女,這兩人在王府是呼風喚雨,自然富察皇後心裏的氣就多了,高氏自己也是不知道檢點,敢有事沒事給嫡福晉臉色看,這不,嫡福晉當上皇後了,雖然你是貴妃,一人之下,但是這一人卻把你弄得不孕現在又想要了你的命。雨荷想著那日慧貴妃在長春宮譏諷皇後,皇後表面上合體大方的表情,心裏想必是恨得牙癢癢了,似乎從那時候起,慧貴妃的病就一天一天重了。

雨荷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雖然自己現在的位分和家世對皇後不足為懼,只是自己遲早是要生皇子的,紫薇遲早要長大的,自己的家族遲早是要崛起的。皇後也是遲早要對自己下手的,與其最後落得和慧貴妃一樣的下場,不如趁早反擊,反正慧賢都要提前薨逝了,還差皇後一個麽?

正當雨荷想的出神,突然諾筠過來稟告“娘娘,嫻妃娘娘來了。”

嫻妃?怎麽這麽*湊熱鬧。嫻妃進來並沒有往日的客套話,而是迅速的譴了身邊的人“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服侍,我和柔嬪有些話說。”

當屋子裏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嫻妃掩飾不住興奮的道“柔嬪妹妹,我的家族,查到了高明若父兄貪汙的證據了!”

雨荷這才看見,嫻妃手裏拿著個賬本。烏拉那拉就是烏拉那拉,這讓雨荷看見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做後盾是多麽好的一件事,上一世,這慧貴妃的父兄被查出貪贓,可是在慧貴妃死後很多年了。這雨荷只是幾個月前偶爾點撥一下嫻妃,這個嫻妃辦事倒是利索,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雨荷接過賬本,細細的看起來,一筆筆賬目觸目驚心,真想不到高氏父子能貪汙這麽多的銀子,竟然還敢買官賣官。上一世,當高氏父子被查處的時候,就有人勸過弘歷,讓他看在慧賢皇貴妃的面子上輕罰兩人,但是弘歷還是秉公辦理了。這一世,要是弘歷現在就知道了高氏父子的惡行,會怎麽做呢?

☆、29永琪生病

過了幾日,雨荷正鐘粹宮裏歇著,突然吳書來進來請安。

“吳公公怎麽來,怎麽沒服侍皇上?”

吳書來一臉的無奈“娘娘,皇上今個動了大怒了,剛禦書房發過脾氣,奴才瞧著皇上心情不好,就鬥膽過來請娘娘過去看看皇上。咱們萬歲爺可是最喜歡娘娘您了。”

雨荷一笑“可不知皇上為了什麽事情動怒?”

吳書來道“還不是杭州知府貪汙賑災銀兩的事情。娘娘的兄長治水有功,皇上就派夏大去了杭州,哪裏的水災也迫眉睫。只是夏大到了那裏才知道。杭州朝廷裏發下的救急銀兩竟然一分都沒有發到災民手中。杭州的情況比濟南要糟糕的多。一些富商大戶也募捐了許多銀子,來救濟災民和田地。只是杭州知府不把這些銀子用修堤壩和疏通河道上,竟然都私自獨吞了。等到夏大到的時候,杭州的災情已經不容樂觀了。”

雨荷道“竟有此事?這杭州知府真是不把百姓的死活放眼裏啊。”

“是啊,娘娘,這回幸好有夏大前去杭州,否則這杭州知府欺上瞞下,這杭州附近的百姓可真是苦不堪言啊。這不,皇上動怒了,要好好懲治杭州知府呢。奴才看著皇上心情不好,就來請娘娘過去瞧瞧,開解開解皇上。”

雨荷笑著說“好,吳公公,且等本宮一下,本宮去更衣,馬上隨公公去禦書房。”

雨荷帶著諾筠,拿了剛燉好的補湯去了禦書房。一個杭州知府,貪汙的銀子和高氏父子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弘歷現這麽生氣動怒,雨荷必須要過去身邊勸著,好讓弘歷知道這貪贓枉法的害處,也要弘歷好好懲治這個杭州知府,這件貪汙的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等到時候高氏父子的事情浮出水面,弘歷眾目睽睽下,就算想偏袒高氏父子,也有這個杭州知府先,就算為了掩口實,也不能輕饒了高氏父子。

進了禦書房,弘歷正批著折子。看見雨荷進來了,放下奏折“雨荷,怎麽來了。”

雨荷臉上得體的微笑“臣妾怕皇上太過操勞,這不剛剛讓諾筠燉好了補湯,給皇上送來。”

弘歷起身走了過來“諾筠的手藝真是好,也是,這大熱天的,叫丫鬟們送來就好,怎麽還自己來了,要是熱著了,朕可是會心疼的。”

雨荷笑著說“皇上也太小瞧臣妾了,哪裏那麽嬌貴,紫薇睡午覺,臣妾也無事,就過來看看皇上。皇上也歇歇吧,這午睡就沒有睡,又批折子,別累壞了身子。”

弘歷坐下“好,諾筠,給朕乘碗湯。”

雨荷先陪著弘歷把湯喝完,突然弘歷像是想到什麽了似的,遞給雨荷一份奏折!

“皇上這是幹什麽,臣妾可不敢看,這後宮不可幹政,可是老佛爺對臣妾們的教誨。”

弘歷一樂“這份奏折是哥哥上奏的,朕要看看。”

雨荷一聽是夏威的奏折,急忙拿過來看,原來是關於杭州知府貪汙的事情。

“朕已經查明了,這個杭州知府,大發災難財,不顧百姓的死活,幸好朕讓夏威前去幫助治理水災,要不然這杭州知府不知要猖狂到什麽程度。百姓苦不堪言,這個百姓的父母官,卻還搜刮錢財,克扣救濟的銀兩,當真是罪不可贖!”

雨荷道“皇上別生氣,皇上的福澤庇佑,這不,現下已經查明了,百姓就有救了,臣妾的兄長已經把濟南治水的經驗帶到杭州,現只要辦了杭州知府,把他克扣下朝廷救濟的銀兩和富商捐獻的銀子都用到百姓身上,相信杭州和濟南一樣,不久就能躲過危難了。”

弘歷欣慰道“這次多虧了夏威,朕一定要好好獎勵他。”

雨荷笑道“皇上拿主意便是,只是這個杭州知府定要好好懲罰,讓天下所有的父母官都看看,克扣錢財,貪贓枉法,這下場是多麽的慘烈。”

弘歷點頭“是該用杭州知府以儆效尤。貪汙這個問題真該好好治治了。以後凡但查出貪贓的官員,朕一定嚴懲不貸!”雨荷心裏默想著,要是您知道了高氏父子的貪贓數目,現杭州知府的這點小數目,怕是真是不值得一提了。

弘歷攬過雨荷“朕先將杭州知府的官職,賜予的兄長可好。等他穩定住杭州的災情,朕再允許他和的父母到京城來看望,這樣也算朕對他此次治水救災,心系百姓的嘉獎了。朕可是一向賞罰分明!”

雨荷急忙跪下“臣妾多謝皇上。”弘歷急忙扶起雨荷“夏威的才能很是了得,現只是一個知府,等到以後再為朝廷立些功,朕定封他做個京官,這樣,的父母也可到京城久住,也好放心些。”

雨荷的目的達到了,自然高興“臣妾多謝皇上,只是兄長還年輕,皇上要慢慢提拔才是。”

雨荷的識大體更加得到弘歷的讚賞“多虧了那場雨,否則,朕碰不見這麽美的雨荷,也碰不見夏威這麽一個才。更不會有紫薇這麽可*的公主。朕幾日沒聽見紫薇叫皇阿瑪了,怪想的,晚上朕去那。”

雨荷福了福身“臣妾遵命,那臣妾就先回宮了,怕是紫薇快醒了。”

弘歷點頭“諾筠扶好家主子,外頭太陽毒的很,還好這禦書房離鐘粹宮進些。”

“是奴婢遵命!”說完,諾筠便扶著雨荷退出了禦書房。

剛剛走出來,吳書來急忙迎了上去“哎呦,娘娘,奴才就說吧,還是娘娘來了,皇上現心情也好了,還用了娘娘的補湯,這皇上連午膳都沒用。看來皇上心裏,還是娘娘最重些。”

雨荷笑道“吳書來現怎麽也油嘴滑舌的了!”

吳書來嘿嘿一樂“奴才說的可是實話!”

雨荷道“公公不要太心急,雖然皇上午膳沒用,但是本宮的補湯很有營養,晚上皇上回去本宮的鐘粹宮,本宮命弄些滋補的菜品給皇上補一補。皇上的身子不會有大礙的。”

吳書來不禁打心裏讚嘆夏雨荷“那娘娘請慢走,奴才會早些勸皇上去鐘粹宮的。”

出了景陽宮,卻景陽宮外遇見了好久不見的愉嬪。愉嬪生性不*熱鬧,除了長春宮請安之外,幾乎不出永和宮的宮門,雨荷最近忙活了不少的事情,也是很久沒見到愉嬪了。

“愉嬪姐姐好。”雨荷行了一個平禮“姐姐這大熱天的,這麽匆忙,是要去哪裏啊?”

愉嬪焦急道“阿哥所那邊說,永琪又病了,本宮得要趕緊去看看啊。”

一聽永琪病了,雨荷也覺得古怪“姐姐莫急,既然此遇見姐姐,那麽妹妹就陪著姐姐過去看看,萬一有什麽事情也能幫襯姐姐一二。”

愉嬪道“那妹妹,咱們快走吧!”

乾隆皇帝到現為止共有五個阿哥,除了皇後嫡出的二皇子薨逝後被追封為端慧太子外,現還有四個阿哥,即已經薨逝的哲妃所出的大阿哥永璜,純妃所出的皇三子永璋,嘉妃所出的皇四子永珹,以及愉嬪的五阿哥永琪。

現這四位皇子統一住阿哥所裏,有嬤嬤丫鬟們伺候,大清歷來的規矩,阿哥不能生母身邊撫養。對比他們雨荷的紫薇就好過多了。

只是這乳母嬤嬤們再好,也不如親生母親照顧的好啊。雨荷和愉嬪一路到了阿哥所,見到了永琪,永琪因為得病,小臉沒有一點血色,一直哭著,愉嬪看到永琪這個樣子,也心疼的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

雨荷急忙去摸摸永琪的額頭“混賬東西!們是怎麽照顧五阿哥的,五阿哥病了這麽久才說,一個個不要腦袋了麽?”

那些嬤嬤丫鬟們趕緊跪了一地求饒。雨荷現沒心情懲罰他們,轉頭對諾筠說“諾筠,快去太醫院把劉太醫青來!”

諾筠答應著走了,雨荷走到愉嬪身邊,安慰愉嬪“姐姐莫急,太醫馬上就到。”

愉嬪憤恨的看著乳母和嬤嬤們“今天要是五阿哥有什麽事,們一個都別想活著!”愉嬪很少這樣生氣和這樣狠毒,只是因為母*。雨荷想著永琪前一世那麽傷愉嬪的心,被小燕子迷惑,把自己的額娘和妻子,兒子通通都留下不管,當真是對不起愉嬪。只是這孩子要從小好好教育,這一世,永琪和小燕子,是永遠不會可能的了。

不一會劉世庸趕到,迅速的給永琪查看了一番。

雨荷急忙問“劉太醫,如何?有什麽不妥麽?”雨荷知道皇後的勢力有多大,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藥下到嘉妃和慧貴妃那裏,自然阿哥所裏的也能輕易的指使了。

劉世庸道“兩位娘娘莫急,還好,五阿哥只是由於受熱和感染了熱傷風,是自然的病狀,並無為音素。”

雨荷舒了一口氣,還好皇後沒有把黑手伸向繈褓中的永琪。

不過劉世庸又道“這麽熱的天,嬤嬤們怎麽就沒有註意五阿哥的身子呢,這熱傷風雖說不是大病,只是五阿哥才一歲多,身子還弱的很,這孩子的身體哪能承受住這樣的病呢。微臣定要細細調理五阿哥的身子!”

雨荷道“劉太醫的意思?”

劉世庸道“這五阿哥的病情,看起來不是一次的暑熱緣故,而是長期照顧不周,而且五阿哥都病成這樣還不去太醫院稟告,娘娘得留心了。”

☆、30永璜和哲妃之謎

雨荷一陣冷笑“這幾日皇上忙著江南的水災,焦頭爛額,自然沒時間惦記著阿哥們。阿哥們的生母又不允許經常來探望,這起子奴才們也敢任意枉為了!”

下面跪著的嬤嬤渾身發抖,但是眼睛卻不停的轉,一看就是心裏有鬼!

雨荷對愉嬪身邊的喜鵲道“喜鵲,今天和諾筠留下照顧五阿哥,一會本宮會和愉嬪姐姐去求皇上,們現這裏,記住,好好伺候五阿哥吃藥。”

“是奴婢明白。”

愉嬪恨的牙癢癢,不過很感謝雨荷,雨荷看著愉嬪說“姐姐,五阿哥已經沒事了,留下喜鵲和諾筠,這兩個都是咱們身邊貼身的,姐姐不用擔心了。”

愉嬪含淚點頭。

沒有皇後和皇上的手令,任何妃嬪是不能從阿哥所帶走阿哥的,所以雨荷和愉嬪等餵下永琪吃藥,又哄著永琪睡著了之後,便一起離開阿哥所,準備回去了。

愉嬪拉著雨荷的手“妹妹,今天多虧了,要不然真不好拿主意!”

雨荷道“今天留下諾筠和喜鵲,只能暫時解燃眉之急,日後諾筠和喜鵲自然是不能長阿哥所久待的。姐姐還要回去挑幾個貼心的嬤嬤,最重要是要忠誠與姐姐的,等今晚妹妹告訴五阿哥的狀況給皇上,皇上定會為姐姐和永琪做主,正好趁機咱們求了皇上換上可信的去阿哥所伺候五阿哥。”

愉嬪點頭“現只能這麽辦了。那姐姐就先回永和宮了。”

雨荷道“姐姐慢走。”

看著愉嬪的背影,雨荷的鼻子一酸,自己以後的兒子,是不是也要這麽遭欺負,自己卻速手無策。所以額娘要給爭鬥一個好的成長環境,等額娘的位分再高一點,等那些敢殘害皇嗣的都離開這個世界,額娘再迎接的到來,現額娘先和姐姐給爭取一個優勢的環境,好讓平安長大。

雨荷剛要回鐘粹宮,突然,發現一個躲角落裏看著幽幽的看著自己,雨荷怒道“是誰那裏鬼鬼祟祟的!”

雨荷定睛一看,是個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雨荷一想,阿哥所的男孩,除了阿哥就是陪伴阿哥們讀書的伴童。看著這個小男孩,不像是伴童的打扮,那就是阿哥了,這個年歲的阿哥,必定是皇長子永璜了!

皇長子永璜今年已經十四歲了,他的生母哲妃,乾隆繼位前是府邸的格格,而且還和富察諾馨是一個族系出來的,只是富察諾馨是嫡系,這富察月憐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地位比富察諾馨矮了不知道多少。雖然有幸誕下皇長子,乾隆繼位後,本來也能封妃,位分也比較尊貴,畢竟是長子生母,那地位可是非比尋常。只是這個哲妃未免太悲劇了點,就乾隆繼位的前兩個月,她卻撒手寰,留下當年只有七歲的永璜。

而永璜出生不過兩年,富察嫡福晉的永璉就出生了,這個端慧太子活了八歲,這八年,永璜的狀況可想而知。自己的母親不得寵,而且地位低,弘歷的心思都永璉的身上,對永璉是寵*有加。等哲妃去世後,永璜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雨荷看著永璜膽怯的小模樣,立刻臉上帶著笑容招呼永璜“大阿哥,來,過來,來柔娘娘這裏。”

永璜雖然都十四歲了,按理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了,但竟然還是小孩子性子,聽見雨荷這麽叫自己,立刻跑到雨荷的身邊。

雨荷看著他臟兮兮的小臉笑著說“大阿哥怎麽一個這,嬤嬤和丫頭們呢?”

永璜低下頭“他們都不喜歡兒臣!”

雨荷楞住了“胡說,誰敢不喜歡大阿哥!”

永璜的表情有些難過“三弟有純娘娘經常來探望,四弟有嘉娘娘。而五弟不僅有愉娘娘,還有柔娘娘喜歡,可是卻誰也沒有。”

雨荷頓時明白了,永璜的生母早亡,當然也沒有來阿哥所探望他,而且早些年弘歷只喜歡永璉的傷痛隨著永璜的童年,這是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疤痕。沒有生母照料,自然嬤嬤們也不會用心,而且弘歷也不是很看重這個兒子,沒有督促,那些嬤嬤們自然不會盡心照顧永璜。

“走大阿哥,柔娘娘送回去。”

永璜一下子甩開雨荷“不要,不想回去。”

雨荷笑著說“大阿哥聽話,哪天柔娘娘和愉娘娘一起再來看好不好。”

永璜一聽“說話當真?像看永琪那樣看望麽。”

雨荷笑著點點頭,永璜嘿嘿一樂,把臟兮兮的手送到雨荷的手裏。雨荷牽著永璜,送他回到自己的院子。

伺候永璜的,都懶散的呆院子裏,大阿哥幾乎無來探望,而且永璜生性不是很聰慧,弘歷也不放心上,這便放開了膽子。

見到永璜回來,一個嬤嬤沒好氣的說“呦,的祖宗,這是又跑哪裏去了!”

突然嬤嬤看著永璜後面跟著柔嬪娘娘,自然是嚇了一跳。“奴婢給柔嬪娘娘請安,柔嬪娘娘吉祥。”

雨荷道“這大阿哥都這麽大了,自己跑出去了,們也不跟著伺候,倒是這裏發懶,要是阿哥出了什麽事,們擔待得起麽?”

那個嬤嬤趕緊狡辯“娘娘真是冤枉奴婢了,大阿哥長大了,奴婢們歲數都大了,跟不上大阿哥的步伐啊。”

永璜突然白了嬤嬤一眼“撒謊!柔娘娘,她撒謊!”

雨荷不願意和他們爭辯,便道“大阿哥的衣裳臟了,帶著他去沐浴更衣,還有大阿哥餓了,趕緊弄點吃的,別顧著偷懶,仔細本宮告訴皇上去!”

這柔嬪娘娘正是得寵,那些個嬤嬤怎麽敢違抗,立刻恭維的帶走了大阿哥。永璜從來沒有被這麽關心過,自然很高興“柔娘娘再見。”

雨荷擺手“永璜再見。”

只是雨荷覺得奇怪,自己記得哥哥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是博學好知,知曉天文地理了。而且上一世,就算是紫薇,一個女孩子家,十四歲也是什麽都懂了,只是這永璜已經十四歲了,怎麽心性還是個孩子,而且看他也不讀書練字習武,這阿哥一向不是嚴加管教麽?雨荷心裏有了問好,不能去問弘歷,只能去問問別了!

這後宮裏知道最多的莫過於乾隆登基前就進入府邸伺候的幾個妃子。但是皇後和慧貴妃自然是不能去,愉嬪正為永琪傷心,約會自然也不能去麻煩她。雨荷決定去問嘉妃,因為嘉妃以前畢竟是皇後的,雖然受了皇後的不少逼迫,但是皇後的事情起碼應該知道一些。關於哲妃和大阿哥的疑問一直雨荷心底裏。

雨荷回鐘粹宮換了身衣裳,就帶著茉雪去了景仁宮,時隔這麽多天,再次踏入景仁宮,雨荷還想著那日發生的事情。不過嘉妃這些天的療養,身子和精神都應該大好了吧。

“嬪妾給嘉妃娘娘請安。”

嘉妃一看是雨荷,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是柔嬪妹妹啊,快坐。”

雨荷坐下,嘉妃宮裏的丫鬟,上次嘉妃和雨荷,嫻妃結盟後,便統統換了一批,這自然有雨荷命張德忠的功勞。換來的新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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