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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讀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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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如依舊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崔浩,她還幻想能夠和崔浩在一起, 崔浩不管是長相, 才學還是其他都相當的出色, 在李嫣如的眼裏,比起傅春江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李嫣如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崔浩早就成婚了,想嫁給他作為正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若是可以擡一個貴妾, 生下一男半女,到時候也不錯。

李嫣如又想起了她二姐, 只要她和崔浩在一起, 她照樣比她二姐嫁得好。一想到這裏, 李嫣如心情就大好,將崔浩遞過來的酒水再一次的一飲而盡。

“崔大人,你也吃點,飯菜非常的可口,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吃, 我這……”

“嫣如,這人啊,做事情不能太蠢了,人太蠢了,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走了之後, 放心我會好生照料你的家人。我崔浩還沒有那麽的壞, 你一路走好。”

終於李嫣如聽出其中不同的意味。

“我走了之後?崔大人你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李嫣如感覺到腹痛難忍, 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視線也開始模糊。她終於醒轉過來,看了一下眼前的飯菜,想到自始至終崔浩都沒有吃任何的東西,酒水也沒有喝,只有她一個人在吃吃喝喝的,難不成崔浩要像對付蘇掌櫃的那樣對付她,這不可能吧。明明她和崔浩兩人都有了魚水之歡,明明崔浩說過喜歡她。

“嫣如,這事情你不能怪我,是你辦砸了事情,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閉嘴。好了,安心上路吧,我會好生安葬你的。”

李嫣如因毒發,整張臉都顯得十分的猙獰可怕,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崔浩會這樣對待她,明明前一刻還是那般的溫存,此刻卻直接變了一個人。

她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已經站起的崔浩,可是她只感覺到眼前一黑,隨後什麽都看不見了,然後整個人都栽在拿出,整個身子就開始抽搐,好疼啊。

她蜷縮的抱在一起,這個時候她想了很多,如果當初她什麽都不管,而是聽從她阿爹的話,早早的嫁人那該多好,至少她還活著,只是這世間再無後悔藥,她就那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崔浩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李嫣如死了,在李嫣如咽氣之後,他還親自上去查驗了一番,確保她確實已經死了之後,才命人進來收拾起來。

“找個地方直接買了,越快越好。”

“是的,只是她家人那邊……”

“她家人那邊,無需你操心。”

崔浩就這樣將李嫣如給送走了,李嫣如做夢都沒有想到,她竟然就這麽輕飄飄的死了,她的官太太之夢也永遠只能是個夢而已。

崔浩回到家中,就命婢子準備熱水,洗澡凈身,去去晦氣。殺人總歸不是一件好事情。李嫣如之於崔浩,那也只不過是個玩意,崔浩這人對感情看得很輕。對於女子的投懷送抱,長得不是太差的,他一般都接收,反正吃虧的不會是他。

李嫣如這個女的,姿色還是有幾分了,可惜就是不能留著她,可惜還是有些可惜。只是這世間如她這般姿色的女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崔浩從不缺這些女子。

如今蘇掌櫃死了,李嫣如也死了,都處理幹凈利落了,崔浩也是一身輕。至於那傅春江,暫時還真的動不了他,這人還是有點能耐。崔浩就很好奇,他的後臺到底是誰。

現在的他還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他還要去處理江南的事情,江南花家那群老娘們委實不好對付,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矣,尤其是一群老娘們,最是難以對付。可一想到江南這麽大塊的肥肉,又豈能不去分一杯羹。

崔浩將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就去回了崔首輔,畢竟這件事情是他老爹特意交代的。

崔首輔今日剛剛從宮裏回來,崔淑妃派人給他帶話來了,讓他在宮外多多照料一下趙政,如今的趙政已經被貶為署名了,一切開銷都要靠自己了,據說日子過的尤其的艱難。

今日崔首輔去瞧了一下,趙政其實對他還是有怨恨,當初提出廢太子的那個人正是崔首輔本人,趙政自然知曉了,崔首輔那樣做,只是為了和他撇清關系,這樣才好保全他們崔家而已,他只是一個棄子而已。

只是如今的趙政不比從前了,從前的他,那是大夏太子爺,那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前人後,風光無限,可是如今的他卻不行了,什麽人都可以給他臉色。

如今他正在一家店裏做賬房,每個月入賬一兩銀子,賺錢很是辛苦,老板對他也十分的嚴苛,若是以前,那自然受不了那樣的氣,可是現在他只能忍著。

崔首輔去的時候,趙政正領著一家人吃素餡餃子,這對於如今他們家來說,那是極好的飯菜了。以前東宮那些人,很多人都走了,養不活那麽大一家子人,只剩下太子妃和他幾個妾室了,她們也各自做活計貼補家用。

崔首輔進去看了之後,就一陣心酸,想當初趙政在宮裏吃餃子的時候,餃子皮都是不吃的,都讓人掀了去,吃吃餡料,就是那樣,他還挑挑揀揀的。如今這般素餡餃子,他都吃的歡喜。

“政兒……”

趙政擡頭看了一眼崔首輔,根本就似沒有看見他,後來想了想,直接冷言冷語道:“崔首輔今日竟是得了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啊,有失遠迎。你瞧我這裏也沒有招待你的飯食,還請崔首輔早些回家吧。”

直接就趕人了,崔首輔看到眼前這一幕,也知曉若是他一直留在這裏的話,趙政心裏只會更加的難過,他直接就從袖口裏面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之上,轉身就離去。

趙政等到他走後,才打開銀票看了一下,足足有一百兩。若是以他以前的心境,這錢他定然不會要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缺錢,非常的缺錢,這一百兩可以可以讓他的日子過的很好,也可以自己盤一個店,好生的生活下去才是。

“老爺,這錢……”

昔日的太子妃阮氏也看到了,阮氏也是嘗盡這世間冷暖啊,近日來過的實在是太苦了。

“自然是留著了,夫人辛苦了,有了這錢為夫就去盤個店,做點小本生意。”

——

傅春江和李月牙兩人終於回到了家裏,月牙一回來就去街上買了好多的艾草回來煮熱水,給他和傅春江兩個去去晦氣。畢竟兩人在大牢裏面待過,不吉利。

話說,那日傅春江被從大牢裏面放出去,還十分不厚道的去看了一下安老頭子,路過安老頭子那邊還十分得意的高昂了一下頭:“老頭子,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看來你上頭的人不怎麽樣,你瞧我不是被放出來。你還要在這裏待著呢。來來來,這是我上次還沒有吃的饅頭給你,走了。”

傅春江說著就出去了,留下一臉懵逼且氣憤的安老頭子,果然那安老頭子氣的破口大罵:“你少得意,小心還海大人治你,我一定會出去的。”

傅春江就是要的這句話,他得到了一點點線索,那就是這個海大人,那麽這個海大人到底是誰呢?海這個姓氏並不是大姓,若是好好排查,在朝廷為官之中,應該可以找到。

“二爺,熱水我給你準備好了,你快點洗澡吧。”

傅春江還在思考,月牙就已經將換洗的衣物都給準備好,讓傅春江洗澡。而傅春江立馬就朝月牙一陣笑:“夫人,你是不是與我一道洗……:

傅春江說著就往月牙這邊走來,一雙手就開始各種不老實起來。他一直耿耿於懷,無視張大人的賠禮道歉,那就是好好的一個洞房花燭夜就那樣沒了,那是多麽大的損失啊。

“好了,好了,二爺你不要鬧了,快點洗了,我也要去洗漱了。早點洗了,我都收拾了。”說著月牙就沒好氣的推開了傅春江,她還不習慣和傅春江一起洗,現在還不行,害羞著呢。

“月牙,你都不愛我,哼哼哼。”

傅春江哼哼唧唧的說了幾聲,月牙見他這樣,忙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好了,洗完澡再說,我還要去拾掇一下家,這家走了幾天,都不成樣子的。”

傅家沒什麽人,就剩下一個蘭蘭,蘭蘭還是一個孩子,雖說也幫著打掃,到底還是不熟悉,月牙是見不慣家裏不幹凈,忙習慣的人,就想著去去晦氣什麽的,在好生拾掇一下家裏。

而傅春江呢,這是一直在想,什麽時候把洞房花燭夜給補上。今日他可是瞧見了丁全英,一看那小子肯定是過完了洞房花燭夜,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

而他呢,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那麽毀了,如今他竟然還不如丁全英了,一想到丁全英,就連傅春江都覺得他真的是運氣好。

——

丁全英如今已經和陳國公主回到公主府了,今日他心情不錯,畢竟也知道真相了,那就是傅春江是因為進去蹲大牢,才沒有來參加他的婚禮,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絲毫不影響他們兩人的兄弟感情。

“立本,你和傅修撰兩人感情很好啊,那我問你,月牙到底是不是傅修撰的嫂子?”

趙琳雖說去了沒有多久,可是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曉這個中肯定是有隱瞞。

“這……”

丁全英思想鬥爭很厲害,這到底說真話還是假話呢?若是說了真話,會對傅春江不利嗎?若是說假話的話,就是欺騙趙琳,兩者都不好。

“公主,我,我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說,我……”

趙琳一聽,就笑了:“好了,不為難你了,我知道就好。”

丁全英還算是實誠人,沒有說假話糊弄她,其實傅春江和月牙兩個人的事情,若是深入調查肯定是查出來的,只是叔嫂什麽的,還是夫妻的,那都是講究證據的。

後來趙琳也派人去查證一下,發現月牙和傅春江以前確實是叔嫂關系,可是在官府那邊呢,只有傅春江和月牙的婚書,並沒有月牙和傅春海的婚書,府衙拿人,那都是講究證據。

以趙琳看來,那月牙也只是成婚過一次,那就是和傅春江而已。

“什麽人死了?”

當然趙琳可不比丁全英,她早就嗅出了月牙和傅春江這件事情的不尋常,尤其是當時蘇掌櫃在牢裏畏罪自殺了,讓她好生生疑。畢竟就算是蘇掌櫃當真是做偽證,誣陷了月牙和傅春江,也罪不至死,斷然不會畏罪自殺啊。可是從仵作檢查來看,蘇掌櫃確實是畏罪自殺的。

“那李嫣如呢?她如今在何方?回績溪了嗎?”

趙琳詢問來人,趙琳用的人都是第九局的人,第九局是大夏最厲害的情報人員,想要查一個人的行蹤,那是小菜一碟。

“我們今日在城南亂葬崗之中,挖出了她的屍身。”

“死了?”

趙琳微皺眉,一下子死了兩個人,這下子事情鬧得就比較大了。當然趙琳不認為這是傅春江和月牙的手筆,他們兩人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回公主,是中毒而亡。”

“可查出是何人將她毒死的?”

“只查到當初是一小轎將她擡到了城南一個空置許久的宅院裏面,如今那宅院裏面的人也人去樓空了。時間過去的太長,所有的痕跡都被清掃,辦事的人是老手。”

趙琳點了點頭:“你們下去吧。”

這件事情,趙琳不準備追查下去了,大夏有很多的事情是沒有結果的,有些人死了也就死了,不是所有的人死了都會有個真相。只是希望那日,不要尋她和駙馬爺的不是,不然她肯定會出手。

——

入夜。

元德帝正在南書房看奏折,江南近日事故頻發,是時候派人去一趟,到底派誰人去呢?他就犯難了,江南此時商業經濟發達,豪富甚多。

“李福順,你說著江南朕要怕誰去呢?內閣之中,陳閣老,崔首輔以及徐閣老三人年事已高,自是不能去了,其他官員朕又信不過。這……”

元德帝翻看了一下花名冊,竟到了無人可用之地。

“陛下,小閣老可以去啊,小閣老此人嫉惡如仇,又頗有才華,他去了事情定能事半功倍。”李福順舉薦了崔浩,其實他知道元德帝此時心裏是屬意崔浩的。

崔浩年紀尚輕,小小年紀就入駐內閣,足見元德帝對其看重。

“只是他一人前往,難免出現徇私舞弊之事,朕……”

“陛下,可否考慮一下新人。如今翰林院進來的人,其中也有可圈可點之人。比如傅修撰,還有馬編修,沈編修都是可用之人,若是可以給小閣老去打打下手,陛下再派第九局的人一路隨行,想必不會出現紕漏。”

李福順跟隨元德帝多年,有些事情,他都是順著元德帝的話提出來的。果然他這麽一說,元德帝心情大悅。

“甚好甚好。那這三人確實也需要歷練,朕也極為看好這三人。只是沈在不能去,他乃是豪族出生,家裏在江南也有產業,他就不必去了。就讓傅春海和馬永賀兩人隨行崔浩一起下江南吧。”

元德帝一旦下定決心之後,就草擬聖旨,等著明日上朝就宣旨。

而此時此刻,傅春江卻不知道明日的安排,他今天的心情也是不錯。晚間還親自下廚,幫著月牙做了一桌子好菜。

“二爺,你好厲害。你竟是還會做菜。以前我在家裏的時候,我阿爹都不會做菜,一直都是府上的廚子做。”蘭蘭如今在傅家算是住下,畢竟她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

“哈哈哈,你月牙姐比我做得好,來來來,蘭蘭吃飯了。”

傅春江見月牙將魚湯也端了上來,這菜算是齊全了,他就開始分碗筷。在傅家因人少,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都上桌吃飯。這三人就吃了起來。

“蘭蘭,你可記得你家住何方?”

“二爺具體的我不記得,若是我回到那裏,我能找到。我還有印象。”

傅春江在吃完飯之後,就詢問其蘭蘭來,畢竟蘭蘭也是有父母的人,早晚都要送她回去的,月牙也是這麽想的。月牙比誰都清楚,與自己父母離散的痛苦。

只是她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傅春江也和月牙說了,他和安老頭子談過話,從安老頭子的敘述之中,也不似說謊,那就是他真的不記得月牙是誰了,他拐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月牙的經歷對於月牙而言,那是非常痛苦的經歷。可是對於安老頭子這種長期幹這一行的人來說,月牙只是她販賣的眾多的人口之中的,最普通一員,而且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不記得也是正常。

對於月牙找父母的事情,如今也只能往後在推一推了。

“你家在江浙地區?具體是哪裏?”

“浙江金華,對,就是金華,其他的我不清楚,若是二爺你能幫我回到金華,我想我能尋到親人。”蘭蘭還是想要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她想念家裏了。

“好,我會尋時間領你回去找人。只是近期怕是沒有時間。”

“好!”

入夜了。

蘭蘭也入睡了,傅春江自然早早的就洗漱好了,就在房間裏面等待著月牙來了,新婚燕爾,今晚終於可以等到自己的新婚夜了,洞房花燭,這一次總不會黃了吧。

上次的事情,傅春江那真的是越想越氣,那些人真的是太不厚道。

終於月牙忙完了手裏的活計,這不也就回房了,這一天還是來了,月牙一進去,傅春江一下子就站起來,狗腿式的來到了月牙的身邊,“夫人你終於來了,你讓為夫等得好心急啊。”

說著傅春江的手就不老實起來了,就開始動手動腳的,月牙一看傅春江這架勢,想著平日裏他也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樣子,怎麽一到房間裏面,就變成這個樣子和尋常登徒浪子無甚區別。

“二爺,你堂堂一個讀書人,整日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

月牙做到梳妝臺上,就開始將頭發給散開,開始梳頭,整理一下頭飾,而傅春江自是走到了月牙的身邊,湊到了跟前,在她的臉上忙吧唧了一口。

“讀書人怎麽了,古人不是說了嗎?攜手攬腕入羅幃,含羞帶笑把燈吹,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夫人,如今良宵苦短,來來來,為夫為你寬衣。”

傅春江說著就上手了,月牙方才被傅春江那句詩給驚住了,如今的月牙也算是識文斷字,這詩也白話的可以了,她當然可以聽得懂了,“二爺,你這學問竟是用在這方面了,你整日都說些什麽書啊,這,這……”

傅春江瞧著月牙羞紅小臉的樣子,一下子就將她給攔腰抱起來,就往床邊走去:“我覺得這首詩寫的甚好,你瞧多有意境,寫的多好。為夫水平還不夠,需要好生學習學習。今晚就好生與夫人一到學習。”

月牙那裏還敢和傅春江說下去,傅春江果然是讀書人,實在是太能說了,她怎麽也說不過傅春江,只能低著頭,任由著傅春江抱著她上了床,任由傅春江慢慢的將她的衣物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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