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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刺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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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刺客 (1)

舞墨迎過面色不太好的月兒道:“怎麽了?怎麽臉色這樣難看?”

“沒事。”月兒定定神道:“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去吧。”

舞墨剛想帶著月兒離開,玉琳瑯走過來問道:“姐姐身子不舒服嗎?”

“是,有些累了。”

“那姐姐先回宮,晚上我再去找你。”

回到薔薇軒,月兒仍在出神,舞墨沏了碗茶擺在月兒面前,月兒也不喝。

“月兒,你究竟是怎麽了。”

月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舞墨,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只斷了線的風箏。”

“月兒,先睡吧。睡醒了,便沒有這些煩心的事情了。”舞墨安慰道。

吃過晚飯,月兒便躺上了床,可是翻來覆去怎樣也睡不著。沒辦法,只得翻身下地,不出聲也不點燈,就這麽一個人靜靜的在黑暗裏面坐著。月兒拿出一枚楚承雲送給自己的金葉子,對著金葉子說道:“我不是江南月,我是月兒,我不是丞相的女兒,我是矮棚中的叫花子,為什麽就一下子進了宮呢?這算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好事嗎?如果一切回到過去,我還會走當初的路嗎?”

金葉子也黑黑的房間裏亦閃著金色的光芒,它靜靜的聽著月兒抱怨。

越想心裏越亂,要是有人能狠狠的給我一拳讓自己昏昏睡去就好了。省的太陽一出來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對這個皇宮。

正想著,忽覺房頂似有人的踩踏聲,只是那腳步極輕但是輕快中卻有著慌亂,莫非是有人潛逃到毓秀宮來。

月兒提起精神,附在窗邊聽著外面的動靜,果然一個人跳下房向別處走去,可是卻又折了回來。

很多很多的腳步聲傳入耳畔,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剛想叫起舞墨門卻被一人輕輕打開。黑暗中,月兒與他對持著。

月兒不動他亦不動,只是逃亡中的他氣息較重,月兒覺察出他的位置,隨手拿起床邊的枕頭向其砸去。

那人向右一躲,枕頭砸下了一個花瓶。舞墨聽到動靜,跑過來點著了炷燈。

是他?月兒暗驚,舞墨也被嚇得不敢出聲。與此同時,宮門被打開,宮燈照亮了整個院子。

那人不說話,驚訝的看著月兒,月兒緩過神,指了指床說,“鉆到床下去。”

“舞墨,到門外看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舞墨披了件衣服,出了內室。月兒把頭發弄亂,衣服扯散躺到床上。

“我們家小姐睡下了,不許放任進去。”舞墨呼喊道。

“我們是秉公辦事。所到之處即便是娘娘的宮門裏也要查上一查,還請體諒。”說話間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四五個人走了進來。

“小姐,小姐”舞墨用身子擋著月兒,可是月兒本來就是要讓他們看的。果然四個官兵低下了頭,剩下的一個領頭的看著她也是一臉的局促。

月兒不說話,只看著他們,跟進來的孫姑姑道:“趙大人看過可以放心了吧。”

被稱為趙大人的那一位點點頭,退步轉身,月兒緊緊攥著被角的手這才松開。

“等等。”趙大人突然又走了進來,緊緊盯著月兒的床。

月兒低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進去的時候不小心把床邊的布幔掛穗也卷了進去。一看就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這個蠢人,月兒心裏暗罵,臉上勉強維持著鎮靜。給一旁的舞墨使了一個眼色。

舞墨領會了月兒的意思,蹲下身子整好了床,可那趙大人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

這個時候,月兒也顧不上什麽顏面了,若是被發現了,自己就得跟著治罪,父母也會受到牽連。

“舞墨。”月兒吩咐到,“剛才見你睡下了就沒有吩咐你。我把換下的衣物放到了床下。你現在收拾了去吧。”

“是。”舞墨硬著頭皮蹲下從床下拿出一條帶著血漬的內穿的褲子,趙大人一看,在不多說提刀走了出去。

舞墨忙關上門,仔細檢查了門閂。

“月兒,這褲子”舞墨不解的問。

“這確實是我前日換下的,本打算扔了的。”月兒上一紅,不知他在床下看到這條衣褲作何感想。

“你還不出來嗎?

那人滾了出來,低頭拱手道:“多謝姑娘。”

舞墨這才看清了那人的臉,對上他的四目時,舞墨驚的張開了嘴,她退後一步看向月兒,還好月兒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

“你快走吧。”月兒道。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那人說完貪戀的看了月兒一眼,又看向了舞墨,翻窗跳了出去。

“我去看看院中有什麽異樣沒有。月兒你關上門好好休息。”舞墨將月兒扶到床上,緊緊的帶住房門。

月兒坐在床上直楞神,“為什麽會這麽像?為什麽?”

舞墨走了兩步,躲過許多夜巡的禦林軍,才跟上那黑衣人。

“舞墨。”那男子停在舞墨面前道。

“舫主,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大周皇宮內?”

“噓。”裝成穆畫師的遙不及示意舞墨噤聲,“月兒怎樣?”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她恨透我了吧。”遙不及苦笑。

舞墨搖搖頭,“舫主,我們要說的不該是這個,既然選擇了當初的路,就一直走下去吧。月兒她受不起折騰了。”

遙不及點點頭,“我知道,我引出來是想告訴你,照顧好月兒。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她。”

“好。”

遙不及交代過後,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紫色的小葫蘆遞給舞墨,“這是逍遙配置的補藥,你給月兒好好調養著些身子。”

舞墨接過葫蘆,對遙不及點點頭,看著他融入月色中。

“這樣的糾纏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月兒摸著葫蘆上金穗,感嘆著。

回到薔薇軒時,月兒已經睡下了。舞墨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從葫蘆中取出一粒藥丸,融進了月兒的茶杯中。

“舞墨,你回來了?”

“啊?”舞墨一慌,手中的紫葫蘆掉了下來。月兒看著那葫蘆道:“這不是任逍遙的東西嗎?怎麽會在你手裏?”

100 月影夫人

“舞墨你怎麽了?”月兒坐了起來,舞墨剛想要解釋,卻想起來敲門聲。她將葫蘆藏字袖子開門一看,竟是玉琳瑯。

“玉小姐?”舞墨有些驚訝,但還是將她讓了進來。

這玉琳瑯披著一件紫色鬥篷,嬌俏的臉上掛著微笑。她走進月兒皺著眉頭說:“我到凝萃宮中去看姨娘,剛剛知道毓秀宮內發生了這樣的事。姐姐,你還好吧。”

月兒笑笑,“我沒事的。”

“這是我姨娘給我的梅花糕,帶了些給姐姐。很是爽口呢。”玉琳瑯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小食盒,放在月兒身邊。

“謝謝妹妹。”見玉琳瑯對自己這麽殷勤,月兒不得不“姐姐妹妹”的應著。

“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們一起到凝春園去拜見月影夫人。”玉琳瑯福了福身子,向月兒拜別。

如意館內,一個男子身影格外的落寞,他伸出一手撕開了貼在臉上的面具,悵然來到畫案之旁。拿起畫筆,寥寥幾下,一個清秀柔美的女子便躍然紙上。

“月兒。。。”他呢喃著。

“穆畫師。”一小公公喚道。

“何事?”遙不及壓了壓喉嚨,貼上面具。

“珂公公說江南月小姐的畫像不好,讓重畫。”

遙不及眉心一簇,恭敬的應了聲:“知道了。”

因月影夫人,即太子的生母邀請眾人到凝春園一會。月兒早早起床,梳洗打扮之後跟著玉琳瑯一道去了凝春園。這凝春園真是不枉其名,剛剛入春,迎春花,海棠花,石榴花竟然都開著。還有許多月兒叫不出名字的花樹草木,直教人覺得步入了花海之中。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怪石飛流,魚蟲鳥獸。

“江小姐,月影夫人與先到的各家小姐在淩雲亭內。”帶路的公公向前一指,便可看到一座帶有石階的山巒瀑布,山巒頂上便是淩雲亭。隔著水霧,只覺得那亭子像是懸在空中一般,怪不得叫做淩雲亭呢。

旖旎而上,已有十餘人候在這裏,姹紫嫣紅的與山下的繁花遙相呼應。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正躺在軟榻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月兒。

先到的女兒們個個容顏俏麗,千姿百態。真真是出挑的美人兒,可是跟軟榻上的這個女子一比,只能黯然失色。

月兒才朝那女子看了一眼,便再也走不動了。

是她?!

周圍的女子竊竊私語起來,舞墨突然伸出手,用力的在月兒腰間掐了一下。

月兒突然明白了過來,雙膝跪倒恭敬的說道:“臣女江南月,見過月影夫人。”

月影夫人,他房中女子的畫像竟是月影夫人?這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女人?是啊,這麽美的女子,誰不為之傾心,自己與其爭輝簡直是自不量力!

不對!月兒定下心來又想,這女子雖十分美麗,但仍看的出是一位與自己母親年紀相仿的人。遙不及也沒有能見到她的理由。難道。。。電石火光之間,月兒猛然想到了什麽。

遙不及最摯愛的女人是他的母親!他說過他的母親相貌傾城,舉世無雙!她的兒子是當朝太子,自己要嫁的人是他同母異父的兄弟!!

月兒喉嚨中漫上一股血腥之氣,她咬住牙關吞了下去。

“你便是卞國丞相的女兒?擡起頭來,本宮瞧瞧。”月影夫人的聲音甚是溫和,月兒慢慢的擡起頭,試著去看她的眼睛。

“本宮久居宮中,不知江大人府上竟藏著這麽美麗的女兒。江南月;;;也只有你這般容貌,才能配的上這麽美的名字。”月影夫人擡手示意月兒起身,而月兒的腿似乎不聽使喚,怎樣也站不起來。

“江小姐身子像是有所不適,來人,把本宮的軟墊給江小姐鋪上。”

“是!”侍女幫著舞墨將月兒扶起,舞墨小心的在月兒耳畔喚著“月兒!月兒!”

見眾人都坐好了,月影夫人才開口道:“各位小姐來了宮中便是本宮的客人。我很想把你們都留在身邊,可是皇上只允許為太子選出三人。還望沒有選中的小姐不要吃心。”

“是。”眾人答道。

“好了,本宮會把中選的人的畫像一一打開,你們看過便知道是誰了。其餘的本宮都蓋上了寶印,送與你們。

“多謝娘娘。”

四名宮女捧著四個卷軸站在一旁,月影夫人“嗯”了一聲,宮女便打開卷軸,第一幅畫裏面是一個穿著綠羅裙的姑娘,鳳目傳神,嘴邊含著一絲欲拒還迎的微笑,安靜而美好的坐在楠木矮椅上。宮女笑著對眾人道道:“玉小姐。”

第二幅徐徐展開,一個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麽的身材裊娜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穿著簡樸大方,手裏的團扇上兩只鴛鴦在水裏游的格外歡暢。

“楊小姐。”

見兩幅畫都不是自己,月兒的心提在了這第三幅畫上。

第三幅畫終於被慢慢打開,月兒立如當頭棒喝,手腳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呼吸也無法平穩。

畫中的女孩一身白衣,長長的頭發只用一個絹帶系著,耳邊些許碎發似被風吹了起來。身子像右轉,頭卻向後看著,眼中流光婉轉,紅唇微微張著;耳邊的玉墜子隨著扭過去的頭被左甩去。好像這畫中的女子正在踱步,被人叫了名字,便扭過頭,俏生生的看了那人一眼。

“江小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月影夫人喃喃的念著。“下面,是我兒親出的題目。還請三位小姐作答。我兒會將最中意的一位選為太子妃,其餘二人為側妃。”

月影夫人似有些乏歪了歪身子道:“世上最奇妙的事情是什麽?”

玉琳瑯眼珠子一轉答道:“世上最奇妙之事莫過於來到宮中,見到娘娘。如此琳瑯很是歡喜呢。”

月影笑而不語,看向楊小姐。

這位楊小姐頗有大家閨女之風度,行了一禮緩緩道:“最奇妙之事,莫過於在江南的斷橋上,等一場雨霧後帶來的彩虹。”

月影點點頭,“江小姐,你覺得呢?”

月兒腦中嗡嗡炸響,整個思緒都被那畫像打亂,那怎麽會是自己的畫像?這世上竟沒有一個肯幫自己的人嗎?虧得自己那晚還救了他的性命!

舞墨又掐了月兒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因完全不知她們說了些什麽,便答道:“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一男子從石階上邁步而入,帶著玉冠,手執青骨扇。他臉上帶著陰郁的微笑,朝著月兒等人走來。

“太子殿下到~”公公拉長了聲音喊道。

101 太子妃

月兒覺得這聲音熟悉的很,循聲望去,緩緩站了起來。

“太子殿下萬福金安。”眾女子齊刷刷的跪下行禮,幾個膽大的悄悄的瞄了玉連清一眼,臉色瞬即變紅。

舞墨拽了拽月兒的衣角示意她趕快行禮,而月兒卻呆看著他呢喃著:“玉連清?!太子殿下?好好我到想知道還有多少意外等著我。”

眾人皆對這個不知禮數的江小姐投去疑惑的目光,月影夫人見狀卻不吃驚輕輕的喚道:“盛兒~”

“母妃。”玉連清嘴上答應著,眼睛卻仍在月兒臉上。月影夫人又道:“盛兒心中可有人選了?”

“會母妃,兒子以為,這江小姐的回答最為好。”

“哦?”

玉連清移開目光,走到月影夫人面前道:“因不知道感到好奇,因不知道而想要去探究。很多事情,知道了反而無趣了,只有不知道才覺得有趣,故而奇妙。”

月影夫人點點頭,“好了本宮事情做完了,剩下的熱鬧留給你們年輕人。”

眾人跪別月影夫人,舞墨按著月兒跪下。

玉連清笑著坐在月影夫人的榻上,揚手示意大家起身。玉琳瑯嬌滴滴的喊了聲:“堂兄~”

“琳瑯妹妹,皇叔父可好?”玉連清示意玉琳瑯走到自己面前,兩人關系似乎很好。

“父親好,多謝堂兄。”

玉連清看向月兒道:“江小姐為何一直這樣看著本太子。”

“沒事,我只是覺得太子跟我一個認識的人長得頗為相似。”一旁的太監見月兒如此無禮有意斥責,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太子妃。

玉連清裝成很好奇的樣子問:“是嗎,不知那是怎樣的一個人?”

“恕民女記不清了。”

“記不清?看來這個人沒給你留下什麽印象。”

“印象是有,只是不太好,所以就忘了。”舞墨捏住月兒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胡說了。

果然,玉連清的臉色沈了下來,他眼中的寒冷讓一旁的玉琳瑯不禁起了疑心:這二人之間有何貓膩?

回到薔薇軒後,舞墨就把門緊緊的關好,責備著月兒道:“你不要命了嗎?”

月兒呆立著,玉連清是月影夫人的兒子,他也是月影夫人的兒子,他們竟是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兒趴在床上,將被角一點點卷住自己的頭,自己的身子,“哈哈”的笑著。

“月兒!你怎麽了?”舞墨用力的將蒙在月兒身上的被子扯開,將月兒扶起來,反手給了她一個嘴巴。

“你究竟要做什麽?不要命了嗎?”

月兒停下笑聲,捂著被舞墨打過的面龐,坐在地上哭泣了起來,“舞墨,我要嫁的人,是玉連清!玉連清是他同母異父的兄弟!我要嫁的人是他的兄弟!一直想至他於死地的兄弟!”

舞墨“啊?”了一聲,不敢多問,緊緊抱住了月兒。

再不願意面對,冊封的聖旨還是頒了下來。月兒被冊為太子妃,入太子東宮薔薇宮,另一位玉琳瑯入主永福宮,楊婉兮居霜清宮。

太子的婚宴熱鬧了整個皇城,月兒被折騰了整整一天一夜,她像一只木偶,穿梭在大殿內,讓她跪便跪讓她拜便拜。

內務府選來的宮女小心的服侍著自己,舞墨細細的鋪了床,喜娘將一塊白絲帕鋪了上去。

月兒看著那白絲帕騰的站起,嚇得服侍自己的宮女跪了一地。月兒從銅鏡裏看到一身華麗裝扮的自己,厭煩的很,拿起絲帕胡亂的給自己擦了臉,將絢爛的封妃禮服脫下下,仍在地上。

“太子妃息怒太子妃息怒。”不知緣由的宮女們趕忙求饒。舞墨走過來將衣裙撿起說:“去,把太子妃的那套繡著白薔薇的裙子拿來。”

“不要薔薇!”月兒命道,“你們都出去,出去!”

“呦,這是誰惹我的太子妃生氣了?”玉連清一身明黃走了進來,臉上沾滿了喜氣。

眾人紛紛退下,舞墨擔憂的看了月兒一眼後,壓低了聲音道:“想想夫人,老爺。”

月兒看著身後的玉連清,這個人便是自己的丈夫了?真是可笑,可笑!

“你到底是誰?”

玉連清走到月兒身前,微醉的面龐看起來更加迷人,他按住月兒的肩膀道:“我是玉盛,玉三太子。母妃給了我一個小名叫連清,希望我人如清水一樣。對於你來講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便好。”

月兒“哼”了一聲,從梳妝臺前拿起一把金釵,對在了玉連清的胸前。

“你是故意的,見我要嫁江世召,你就把我搶過來,不讓我如意!”

“月兒,你不能嫁給別人,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煞星嗎?我會讓你知道我會給你帶來幸福。”玉連清眼中映著燭光,看起來亮晶晶的。

他湊近了身子想要吻月兒,月兒舉著的金釵紮破了玉連清的衣裳。

玉連清笑笑,攏過月兒的臉,身子向前一送,月兒眼睜睜的看著玉連清的血流在了金釵之上。

月兒一驚,忙把金釵拔了出來,玉連清低頭看著胸前的一片血紅,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了塊玉佩。

“你還記的嗎?我曾問過你是不是要讓我用這塊玉佩做聘禮你才肯收下,你告訴我除非你死了才肯嫁給我。現在你沒死,依舊嫁給了我。”玉連清將玉佩放在月兒手上,再一次向她吻去。

玉連清的吻極其霸道,月兒幾乎喘不上氣息。她不由得想起那一晚與他的吻是那麽溫柔纏綿。

想到這,月兒的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你在為誰流淚?從今天起,只能是為我!”玉連清將月兒抱起放在床上,月兒知道要發生什麽忍不住掙紮起來,嘴裏喊著:“玉連清,你放開我!放開!”

玉連清將月兒緊緊的壓在身子底下,攥住她掙紮的手,霸道的吻著她。月兒左右搖閃著頭,怎樣都躲不掉。

“絲”的一聲,月兒的衣衫被玉連清輕而易舉的撕了下去,他將胸膛壓在月兒裸露的胸前,看著月兒帶著羞憤的臉說:“記住,這是我身上的溫度。”說罷,手向下探去。

102 沈碧湖

玉連清的手微微有些涼,而月兒的身子是炙熱的,他將手在月兒腿間停了下來。

“玉連清!你不要碰我!”月兒仍是掙紮,玉連清看著掙紮著的月兒卻更有了情致,他一點點耐心的等待月兒對自己臣服。

他用手撩撥著月兒的身體,看著月兒的掙紮漸漸的微弱下去後,將自己最炙熱的愛,送了進去。

“啊!”月兒只覺得自己竟是裂開了一般,她狠狠的咬在玉連清的肩膀上,直至聞道了血腥。

玉連清“嗯。”了一聲,忍住的肩上疼痛,手在月兒腰間游蕩著,然後緊緊的握住她細細的腰身,晃動起來。

月兒一下下承受著玉連清的愛意,咬緊了的嘴角漫出一絲血,玉連清看到後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如何也不肯放開。身子下更是迫不及待的占有著月兒,一點點陷入**的巔峰。

如此反覆折騰了一夜,玉連清終於沈沈睡去,睡夢中他猶叫著:“月兒。。。”

“月兒?”月兒轉頭看向玉連清,眼角漫下一滴淚。從此,自己便是他的女人了。

帶著一身的酸楚,月兒翻身下床,她回頭看了看,還好,沒有驚動玉連清。

走進銅鏡,月兒看著斥裸著的自己,悲從中來。這一生都無顏再面對他了吧,呵呵,不過他也不會在乎的。

月兒穿上一套冰絲長裙,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守夜的宮女們靠著墻睡著了,幾個聚在一起談話的公公也沒有發覺到自己的主子一個人走了出去。

洞房花燭夜,誰會想到太子妃會自己跑出去呢?

月兒在宮處四處亂逛著,不知想去哪裏更不知自己會到哪裏,不一會,她聞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便尋了過去。

月兒找到的地方,是沈碧湖,湖畔的垂柳伸出嫩嫩的綠芽,夜風一吹柳枝撫上了湖面,蕩起層層漣漪。

“月牙灣?”月兒看著眼前的湖水道,她站在湖水邊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一滴淚“啪”的落入湖水中不見,月兒一楞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怎麽又哭了呢?

想著剛剛與玉連清的纏綿,月兒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臟兮兮的,眼前的湖水這麽清澈,應該能洗去身上的汙漬吧。

想到這,月兒伸開雙臂朝湖中倒了下去。

“小心。”

在接近水面的一瞬間,月兒被一有力的臂膀拉了回來,他一身黑衣,藏在月色下很難被人發現。

月兒定睛一看,原來是穆畫師。

“穆畫師,你可不可以把我放開。”月兒冷臉道。

遙不及趕忙松開扶著月兒的手,局促的說道:“太。。。太子妃,有何事想不開要尋短見?”

“誰尋短見了,我只是看著湖水清澈想要進去洗洗。”月兒瞪著這個與他有著相似眼神的人,想起那幅畫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怨氣,與恨。

“穆畫師,你既然收了我的金子為什麽不做好答應我的事?當著我的面畫一幅,交上去的卻是另一幅?你知不知道,若是沒有這一選的畫入選,我就不會嫁給玉連清!”月兒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順手折斷一條柳枝抽打著水面。

遙不及看著月兒,多上話湧上舌尖又生生吞了下去,那滋味,與吞刀子有何區別。

“太子妃,木已成舟,為了你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都要好好活下去。人,不能被過去所羈絆,不然未來的路就更不知怎麽走了。”

月兒停下抽打水面的樹枝,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畫師,為什麽,為什麽他說話的語調措辭跟他這麽像?

“你到底是誰?!”

遙不及一慌,莫非自己露出了馬腳?

“我乃如意館畫師穆斯”

“月兒~月兒~”舞墨的聲音漸漸傳來,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後終於看見站在沈碧湖邊上的月兒與遙不及。

“難道?”舞墨暗叫一聲不好,忙跑了去。

遙不及見舞墨來了,忙喚道:“舞墨姑娘好。”

舞墨點點頭她知道,兩人定是無事。

“太子妃,你讓奴婢一陣好找,這要是讓太子發現了還了得。更深露重的,快隨奴婢回去吧。”

月兒點點頭,瞥了低著頭的“穆斯”一眼,扶著舞墨離開。

回到薔薇宮的時候,玉連清還在睡著,月兒輕輕的躺回了床上,卻,猛的被玉連清壓在了身子下面。

“回來了?”玉連清看起來很清醒。

“回來了。”

“去哪了?”

“出去轉了一下而已。”

“唔。”玉連清應了一聲,“你是我的人了,不要在亂跑。”說完低頭吻了月兒的額頭。

月兒不閃不躲,兩人翻滾到一起。

為了給月兒解悶,玉連清特意把自己最喜歡的那只鳳凰欒雀送給了她。月兒親手剝了瓜子囊給它吃。

“這鳥兒真像一只小鳳凰。”舞墨說道。

“是啊,舞墨給它把腳上的鐵鏈子解開。”月兒看著在鐵架上走來走去,很是不自由的欒雀,有些心疼。

“可是一松開它跑了怎麽辦?”

“不會的。”月兒親手解開了它的腳鏈,果然這鳥兒不閃不飛,歪著腦袋看著月兒。

“你吃瓜子嗎?”月兒取了一顆瓜子道。誰知那鳥兒猛的撲扇開翅膀飛出窗去。

“啊,舞墨,快,追回來。”月兒跟著鳳凰欒跑了出去,這欒雀飛的並不快只是落入了一座月兒未曾進過的宮殿內。

“舞墨,去叩門。”月兒命道。

“是。”

不一會,兩個宮女開了門,月兒朝宮裏一看,只見一個女子被十餘只鴿子圍著,很是奇妙。

那鴿子落在女子的肩上,手上,活著低低的飛在她的身邊,她一身白色宮裝,頭上別著鴿子羽毛做成的發飾,看起來像一個仙子。

那女子見月兒站在門外,便將手中的谷米撒了出去,朝著月兒走來。

“你是太子妃?卞國人?”

“是。”月兒壓抑著心中的緊張,這個場面她太熟悉了,葫蘆的府上也有這麽一群靈氣的白鴿。

“你是文,文馨?”

溫馨一楞,“你認識我?”

月兒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絲帕,裏面躺著四枚金葉子。

103珠胎

文馨屏退眾人展開一方絲帕將金葉子放在上面,看了半日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娘娘!”月兒輕輕拍著她的背。

“這金葉子是你從哪裏得來的,你又怎麽知道我叫文馨?”

月兒本想告之她自己與楚承雲之間的關系,又怕她女兒性子吃心,便說:“是我父親告之的,他說後宮中有一卞國女子,是陛下之女喚作文馨,我可與其結交。”

“原來如此。”文馨眼中的期盼一掃而光,“告訴你父親,我辦不到你們想讓辦的事。”

“啊?”月兒迷糊的問道:“什麽事?”

文馨笑笑,多打量了月兒一眼道:“我這個人說話直白。你心裏明白就好。”

這一下月兒更迷糊了,窗外響起一陣鳥鳴,月兒一看,竟是那鳳凰欒雀,在白色的鴿子中,擁有七彩羽毛的它格外顯眼。

“你的鳥找到了。”文馨道。

月兒福了福身子便要離開,這文馨看著自己似乎很厭煩。

“你的東西。”她舉起那四片金葉子。

月兒搖了搖頭說:“送給你了。”

回到宮中,月兒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想著今夜玉連清定是要來,便又是一陣不悅。

“太子妃,這是太醫院送來的補品。”卓兒放了一個小匣子在月兒面前。

“補品?好端端的鋪什麽身子。”

“調好了身子就能幫太子爺懷上個小王爺啊。”卓兒行了一禮退下,月兒看著那小匣子心“砰砰”直跳,補品?小王爺?是啊,自己如此盛寵,遲早會有玉連清的孩子。

不!難不成自己的孩子要喚他一聲叔父嗎?不,不要。

“舞墨!”月兒叫道。

舞墨正用紫葫蘆中的藥丸給月兒調著茶,聽見叫她了便匆匆跑了去。

“怎麽了?”

“舞墨,有沒有什麽辦法給我找來避胎之藥?”

舞墨伸手捂住月兒的嘴道:“月兒你又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舞墨,我可以接受自己嫁給玉連清,但是我絕不能懷他的孩子。不然我寧願死。”

“好了,好了。我替你找來就是了。可是我們剛來宮中,根本沒有可依靠的人。”

月兒想了又想,拿出幾個瓜子,將瓜子瓤扔掉留下瓜子殼道:“給如意館的穆斯送去!”

是夜,一碗深色的藥就被舞墨的拿了上來。月兒二話不說將藥吞了下去。

“太子殿下到~”

月兒擦了擦嘴,舞墨趕忙把藥碗收了下去。

“好濃的一股藥味啊。”玉連清皺了眉,“你生病了嗎?”

月兒搖搖頭,坐到了一邊。

“我好不容易過來,你就不能笑笑嗎?”

“有什麽好笑的?”

玉連清看了看銅鏡中別著小臉的月兒道,“來,你坐到這來。”

月兒知道拒絕不得,坐了過去。

“閉上眼。”

月兒不知玉連清要搞什麽鬼,便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玉連清拿起描眉的筆,在月兒臉上一痛亂畫,月兒只覺得臉上一陣癢癢的感覺。

“好了。”

月兒松了口氣,睜開眼一看,自己的腦門上,臉上,下巴上都被畫上了一個有一個個圓圈,看著自己這幅奇怪的摸樣,月兒忍不住一笑,奪過玉連清手中的筆罵道:“你這個人實在討厭的很!”

“是啊,還有更討厭的呢。”玉連清的呼吸急促起來,輕輕靠近月兒。

月兒本能的想躲,可是多次無效的掙紮讓她明白,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堅強。

次日,玉連清坐在床上看著月兒對鏡梳妝,想起昨天玉連清對自己的捉弄,月兒白了他一眼,放下眉筆,不畫了。

“本太子來幫你畫。”

“不用!”

玉連清將月兒的手按下,“在這畫,或者去床上畫,你選一個。”

月兒臉一紅,這旁邊可還站著宮女呢。

玉連清得意的笑了,拂過月兒的臉以後仔細的看了一會後,輕輕的給月兒苗了眉毛。之後,又拿起了胭脂,看了看說:“去把茜紅的胭脂拿來。”

“我不喜歡那個顏色,太惹眼了。”

玉連清將手中的胭脂放下,“月兒,那個顏色配你。”

不一會,便有宮女拿了胭脂過來,玉連清挑出一點揉均了後輕輕的給月兒擦在唇上。

“月兒,我小的時候就見過我的父皇這樣為母親上妝。”

月兒擡眸,對上了銅鏡中玉連清那一雙奪人心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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