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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大結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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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結局 (4)

些,人盡可夫的婊子,我呸!”

“婉婉”,謝婉婷故意大聲呵斥,然後小意的望了望秦雅,“雅側妃對不起,婉婉她不是有意的。”

秦雅擺擺手,“無妨的”,她雖然也非常疑惑沐九兒那日的表現,要知道在她出嫁前,沐九兒在蘭州的態度和作為那可是無比強硬,連帶著她母親都在沐九兒手上吃了虧的,那日她又怎麽會那般輕易的就認輸了,不過後來想了想,這涉及到名節,哪個女子能不在乎,她也就釋然了。

今天冷不防的聽到有人提起,她雖然非常惱火,但在外人面前還得保持著側妃的形象。

“我就說嘛,那秦憶白白占著嫡女的名號,要我說雅側妃可是比那秦憶好多了”,鐘婉婉撅著嘴,既貶低了沐九兒又討好了秦雅。

“哎呀,這鐘妹妹可真是會說話”,秦雅連忙笑著,將鐘婉婉拉著坐下來,“其實啊,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姐姐容顏傾世,這可是整個蘭州都公認的。”

鐘婉婉癟癟嘴,“是,一個花瓶”,那天三皇子可是看呆了呢,每次只要想到三皇子的眼神,她就無比的憤恨,“真想毀了她。”

“婉婉!”,謝婉婷再次厲喝一聲,這些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想來今天雅側妃約我們出來,也不僅僅是為了喝茶的罷?”,柳如煙絞著手絹,既然大家都不想起頭,那就讓她來好了,反正她與沐九兒的梁子早就已經結下了。

秦雅不懂聲色的笑笑,謝婉婷也同樣如此。

“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雅側妃找我們出來,那就表示我們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說到這裏柳如煙眼中劃過一抹狠戾,“既然我們都想毀了秦憶,不如說說到底有什麽打算,是嗎,雅側妃?”

既然柳如煙都說得這麽直白,秦雅自然不能在裝瘋賣傻,“柳小姐說得是。”

“我要她勝敗名裂!”,謝婉婷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還有那張臉”,鐘婉婉可是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可在看到沐九兒之後,她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這個世界上怎麽可以有那麽完美的人,不,她一定要毀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都說說吧”,秦雅低首垂眸。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四個女人在一起也同樣不差。

沒有人知道這四個人在包廂裏到底說了些什麽,只知道在她們離開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沐九兒悠悠醒轉,看著床邊的雲岫,唇角微揚。

時間過得飛快。

在接風宴的五天之後,傳旨公公這才姍姍來遲,帶著皇上口諭,軒轅恪讓秦毅帶著沐九兒明日早朝面聖。

當天夜裏。

“主子”,知春、知夏、知秋單膝跪地。

“事情可都安排好了?”,雲岫聲線冷硬,薄唇微抿。

“都已經安排好了”,知春低著頭,恭恭敬敬,“夫人的隊伍預計三日內能到達雲都,太子那邊,我們的暗線也已經打點好了。”

雲岫微微頷首,“嗯,讓他們隨時註意動向”,到時候他定要讓軒轅家死無葬身之地。

“是”,知春微微頷首,可內心卻是緊張無比,冥獄的強大無人能質疑,但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與一個國家抗衡,尤其還是三國中最為強盛的流雲國,為了這次行動,他可是將冥獄所有能調動起來的資源都用上了,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這次失敗了,那他們所有的暗線……

整個驛站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是以並沒有人註意到,自來到雲都就一直被晾在驛站的蘇繡衣,此刻悄悄的離開。

“娘,你怎麽才來?”,秦雅有些不滿的看著蘇繡衣。

“雅兒”,蘇繡衣欲言又止,看到自己女兒臉上不耐的神色這才在心裏嘆口氣,“這件事情先放一邊,娘有話要跟你說。”

秦雅沒好氣的擡起眼皮,“什麽事?”

“雅兒,不是娘說你,你這脾氣真得好好改改”,蘇繡衣在心裏輕嘆口氣,怪也只能怪自己這些年對她太過於寵溺,只怕是這性子在三皇子府遲早是要吃虧的。

秦雅臉色有些難看,“娘,你到底想說什麽?”

“當年的事情,已經暴露了”,蘇繡衣也不跟她多磨嘰,直入主題。

剛才還一直叫囂的秦雅卻是腳下一軟,扶著桌椅才能勉強站立,“你,你說什麽?”,不,不會的,當年的事情他們做得那麽的天衣無縫,又怎麽會暴露,“是不是你承認了?是你自己承認的?”

看著秦雅投射過來怨恨陰煞的目光,蘇繡衣只覺得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一股從心底扶起來的寒冷透徹全身,“你,你說什麽?”

“是你告訴他們的,是不是?是不是?”,秦雅已經有些抓狂了,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蘇繡衣的兩臂不斷的搖晃著,“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為什麽?”

蘇繡衣抿著唇,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真的是錯了,她怎麽會教出這麽個女兒來,“行了!你當你娘是傻子?”

深吸一口氣,稍微冷靜些的秦雅吞了吞口水,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如果讓三皇子軒轅啟知道當年的事情,想到那日接風宴上,軒轅啟看向沐九兒的眼神,她就覺得心底發涼,別的她不敢說,但若軒轅啟真的知道當年的真相,她可以預見自己以後的日子,不要想太好過。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很清楚,軒轅啟折磨人的那些手段。

“那件事情怎麽會暴露的?”,秦雅聲音沙啞著。

“林大夫招供了”,說到這裏蘇繡衣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這件事情,秦毅與她已經算是恩斷義絕,從蘭州到雲都,兩個月的路程,秦毅甚至都沒有主動看她一眼,不管她怎麽做,好像都再沒有辦法挽回;若非那道宛若及時雨的聖旨,只怕她現在與女兒已經是陰陽兩隔。

秦雅沈著臉,“當年我就說該滅口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蘇繡衣沈聲,“最多還有半個月,蘭州的卷宗就會呈上來了,所以你最好在這期間把秦憶處理了”,說著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讓她就算不死,那道卷宗呈到雲都,她也再沒有翻身的餘地,知道嗎?”

說到這裏,她深吸一口氣。

當年的胡夢處處壓自己一頭,只因為她是小姐,自己只是個小丫頭;所以明明是自己與秦毅先認識的,明明是自己先傾心秦毅,可偏偏她卻成了秦毅明媒正娶的妻。

現在她就算是死了,還要霸占著嫡妻的位置,她的女兒也要處處壓自己的女兒一頭,想到這裏她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她胡夢不是很厲害嗎?哼,她就是要毀了秦憶,就是要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娘”,秦雅從來沒有看到過蘇繡衣面色如此扭曲,不禁有些擔憂的喚道。

“嗯?”,蘇繡衣回過神來,“記住,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秦雅點點頭,“本來今日找娘出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要知道現在整個雲都想要毀了沐九兒的人可不在少數。

“怎麽說?”,蘇繡衣眉毛一挑,聲音微沈。

秦雅面無表情的把那天接風宴還有後來與謝婉婷、柳如煙、鐘婉婉的密謀都簡單的說了下,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對於蘇繡衣她沒什麽好隱瞞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臉蘇繡衣都不值得她相信了,她當真再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蘇繡衣點點頭,“你們這樣做是對的,但娘想提醒你一句,那秦憶絕對沒有我們表面上看到那麽簡單。”

“嗯?”,秦雅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那秦憶這次回蘭州的時候帶回一個孩子”,蘇繡衣冷聲,“她的兒子都已經三四歲了,孩子的父親正是雲岫,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尤其是,現在的雲岫身上那股冷傲清蕭的氣勢,甚至是讓她都不敢直視。

秦雅突然像是想到什麽,眼中忽然劃過一道精光,“你說秦憶兒子的父親是雲岫?”

“嗯,怎麽了?”,蘇繡衣皺著眉頭。

“哈哈,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秦雅俯身在蘇繡衣耳邊說了幾句,蘇繡衣面色依舊非常嚴肅,間或點點頭,“不行,那個孩子已經被他們送走了,你表叔派了好多人都沒有查到”,甚至那些派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想到這裏她不禁覺得脊背一涼。

秦雅心下一沈,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小瓶交給蘇繡衣,“既然這個方法不可行,那就還是堅持原來的吧,這是酥香軟語,你找機會灑在秦憶的衣裙上,她明日不是要進宮面聖麽?”

想到這裏,她嘴角微揚,勾起一個陰險狠辣的笑容,她倒要看看,明日秦憶公然勾引聖上,為此還動用了宮中禁藥,哈哈,這件事情要是傳出來……

“這”,到底姜還是老的辣,蘇繡衣緊緊握著白瓷小瓶,面上卻有些擔憂,“這件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秦雅點點頭,“放心,當今聖上並不十分愛美色,但太子卻是個十足的色胚,以秦憶的姿色,再加上酥香軟語,到時候,父子兩人共用一女,呵呵,皇家可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傳出來?”

所以,秦憶必死無疑。

“雖說如此,但你們也務必小心”,蘇繡衣仍舊有些擔憂。

“娘,你放心,明日我會纏著三皇子,到時候不僅是我、謝婉婷還有鐘婉婉她們以不同的名義出現在禦花園”,秦雅唇角微勾,謝家、鐘家在後宮都有依靠,進宮陪陪姑姑或者姨媽之類的,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大家裝作在禦花園不期而遇,再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呵呵。

蘇繡衣點點頭,“既然你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娘也就不多說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該回去了不然若是讓你爹知道就慘了”,她現在可是待罪之身,托秦雅的福才沒有立刻命喪斬刀之下。

“嗯,娘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那藥千萬不能沾到皮膚之上”,末了秦雅還特地囑托了兩句。

知道沐九兒擅長杏林之道,所以她們可是想了又想,才想到這種看成春藥中最頂級的酥香軟語;與其他春藥不同,它無色無味,就算是及其精通醫術的人,在藥效發作之前也難以意識到。

蘇繡衣微微頷首,“娘會小心的。”

回到驛站。

蘇繡衣小心翼翼的左右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離開,這才閃身回到屋子裏。

回想著秦雅的話,左手還緊緊握著那個白瓷小瓶。

這輩子,為了秦毅和秦雅她手上沾的血還少嗎?也不缺秦憶這一條,更何況還能跟秦雅未來的路上鏟清障礙,一舉兩得,她何樂而不為;秦憶,到了閻王殿可別怪我,怪只怪,怪只怪你是胡夢的女兒!

她在心中不斷的述說著,每每只要想到那日,秦毅和胡夢盛世婚禮洞房花燭,他們在床上翻雲覆雨,鴛鴦和諧,她卻守在門外聽了一夜的春宮,沒有人知道她的手心已經被掐出了鮮血,心更是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由於是在驛站,蘭州使隊所有人住的屋子都是挨著的,也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她運氣太好,這是蘇繡衣自蘭州使隊到了雲都之後第一次出門,卻發現秋霜就住在她旁邊的旁邊,至於她的隔壁,住的自然是莫憂。

“秋霜,你過來”,莫憂站在回廊上,對著秋霜招了招手。

秋霜抱著一襲淺紫色衫裙,微微蹙眉,“等我一會兒,這是小姐明日要穿的衣衫,我得給小姐送去!”

“我有急事要跟你說”,莫憂深吸一口氣,這麽多年,他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再回到雲都的時刻,或許真的是老天開眼了吧,當年的種種,那些欠了他的,統統都該還回來了!

秋霜眉頭皺了皺,不過想了想,“成,你稍等一會兒”,說著將衣裙抱進自己的屋子,放在軟榻上,又稍微整理了下,然後這才輕輕合上門,踱步到莫憂的屋內。

看著這一幕,蘇繡衣心下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直到莫憂將秋霜拉進屋內,兩人關上門之後,她這才飛快的從屋內出來,輕手輕腳的進入屋內,警惕的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人看見之後,取出那白瓷小瓶,掀起那衫裙的外層飛快的灑在裏面,想了想,又有些不太放心,用手絹包著自己,然後又抖了抖那衫裙,確定所有的藥粉都被均勻的灑上之後,她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秋霜從莫憂屋內出來,眼角掛著淚滴。

“我說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秋霜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秋霜,我”,莫憂咬牙,看著秋霜那個樣子他也非常難受,可男子漢大丈夫,以往是他沒有這個機會,可現在既然都已經光明正大的回到了這個地方,難道還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仇人逍遙嗎?

不,他做不到!

若是他真的如此,又怎麽對得起當初為了保護自己而被那人廝殺的親人和兄弟!

秋霜神色有些恍惚,走進屋內,第一眼就看到淺紫色的衫裙,不管如何,這裙子還是得給小姐送去的。她抱著衫裙朝著沐九兒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只剩下莫憂怔怔的看著秋霜離開的背影。

蘇繡衣看到秋霜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心裏卻有些慶幸,還好自己為了防止秋霜發現,特地將那藥粉灑在了裙子的內層,不然秋霜的肌膚若是觸碰到藥粉,鐵定就會發現那裙子的不對勁了。

與蘇繡衣分別之後,秦雅的心有些沈沈的。

其他的倒還好說,但當年的事情卻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雖然軒轅啟並不是個十分追求美色的,但想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沐九兒那般沒得讓身為同性的她都忍不住動心的女子;說絕美她都嫌不夠,那般空靈婉轉,宛若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般的存在,只怕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吧。

想到這裏,她的心又沈了沈,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軒轅啟知道當年的真相,想到這裏,她心裏下定決心,“弱柳扶風!”

“側妃娘娘”,兩名婢女模樣的人推門而入。

“扶風,去吧來福叫來”,來福是她在宮中從一位後妃娘娘手下救下來的,卻不想原本只是無心之舉,這來福卻是個有能力的,身手也非常的不錯,這倒是讓她有些不解,為何他會甘心在那金碧輝煌的籠子裏做個太監了。

不過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該自己問的就不要問,更何況是來福這樣有能力的人,他之所以會這樣做一定會有自己的原因,她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忠心於她,幫她辦事,這就足夠了。

“雅側妃”,不一會兒,一位身著黑衣勁裝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

“你們先退下吧”,秦雅揮了揮手,弱柳扶風兩人恭敬的退下;呆在秦雅身邊三年,她們早已經摸清了秦雅的個性,在她面前她們沒有反駁的餘地,只能服從;不然,想到之前她們屋內莫名消失的姐妹,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來福意味深長的對著合上的門笑了下,看著秦雅,“有什麽事嗎?”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秦雅深吸一口氣。

“你只有這一個機會,可是想好了?”,來福的聲音冷硬。

“是”,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動用來福的這個人情;雖然當初她救下了他,但他卻並不是完全賣身給她,而是答應幫她做三件事不管是殺人放火還是其他,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會做到。

這三年來,也的確如此。

只是現在,她也只剩下這一個機會了。

可當年陷害沐九兒導致她被墮入怒江的那件事情實在牽扯甚大,她不敢賭軒轅啟的態度,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根源下手,“是,我已經想好了!”

“既然如此,說吧!”,來福雙手環胸,抱劍斜靠著門框。

“我要你去截殺蘭州護送案宗的隊伍”,秦雅深吸一口氣,“這是最後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就將那件東西還給你,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秦雅說道那件事情的時候,本來一直閉著雙眼面無表情的來福嘴角竟然動了動,而後良久,他才淡淡的開口,“好!記住你說的話”,若非是為了那件東西他根本就懶得跟這個女子糾纏三年。

若非有他,這秦雅又如何能在三皇子府過得這麽逍遙,甚至在軒轅啟的後院可謂是只手遮天。罷了,誰讓自己當年下山的時候立下的誓言,好在這是最後一件事情了,等這件事情完成之後,他就可以去尋找自己的女神了。

“這是自然”,秦雅看著來福,心裏卻有些好奇,那件東西一直都被自己鎖在梳妝匣中,她也曾拿出來研究過,可怎麽也看不懂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看來看去,也不過是女子用的步搖嘛;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只要來福將這件事情辦成了,她自己在雲都、在三皇子府也有了自己的底蘊了勢力,並不需要完全已考慮來福了。

更何況她早就知道,來福是不可能永遠呆在她身邊的,對一個太監,她倒是沒有太多的留戀。

如果來福知道秦雅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會一巴掌派過去,誰說他是個太監的。

雖然當初他是以太監的身份被秦雅救下的,秦雅一直誤會他是個太監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反駁過,可這並不代表著他真的就不是個男人。

【第六節進宮面聖】

第二天一大早。

因為要進宮參加早朝順便帶沐九兒面聖,秦毅氣得非常之早。

沐九兒也大清早的就被雲岫從被窩裏挖起來。

“唔”,沒有睡醒的沐九兒有著非常大的起床氣,不過這些雲岫早就有了應對之法,他輕輕的覆上沐九兒的唇,婉轉吮吸著,“九兒,再不起來的話……”

他的尾音拖得非常之長,原本迷迷糊糊的沐九兒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揉了揉酸疼的腰,睜開眼沒好氣的送給雲岫一記衛生球,

“呵呵”,雲岫低低沈沈的笑聲傳入耳廓,“難道九兒忘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行啦,沒忘沒忘”,沐九兒有些惱火,這皇帝也太不會享受了吧,居然每天早上還弄個什麽早朝出來,如果她是皇帝,一定要廢除這一條,真的是在二十一世紀還九點鐘才上班呢,看看窗外,這天還沒有放亮雖然秋天亮得比較晚,可這也頂多七點鐘。撅著嘴,任由雲岫給她捯飭著衣衫發髻。

沐九兒猛然發現,有雲岫在的時候,她真的是變得越來越懶了;想到這裏她的面色不禁有些難看。

“怎麽了?”,敏感的察覺到沐九兒神色的變化,雲岫一邊給她整理衫裙,一邊輕聲問道。

“雲哥哥”,沐九兒的心情有些低落。

“嗯?”,雲岫手上動作卻不停。

“你有沒有發現我越來越懶了”,沐九兒的聲音低沈,“在這樣下去我怕我連衣服都不會穿了”,如果這樣跟雲岫在一起呆上個幾年,那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雲岫卻不以為意,趁著給沐九兒系衣帶的時候,輕輕點了下她那精致圓潤的鼻頭,“我甘之如飴”,就算是伺候她一輩子,他也甘之如飴,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罷。

等沐九兒洗漱好,打扮完畢下樓的時候,秦毅已經用完早餐,早早的等在了那裏。

“怎麽這麽慢?”,秦毅上下打量了下沐九兒,雖然這一身略嫌樸素,不過正所謂天生麗質,看起來倒是並不難看。

沐九兒並沒有答話。

“乖,如果餓的話,我讓秋霜帶了一些果汁和糕點,你自己就吃一點”,雲岫想了想,又傳音道,“記住用靈力隔開衣衫,保護好自己;皇宮大內,隨時隨地都有人監視著,不到萬不得已,必不能動用空間”,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沐九兒點點頭,在雲岫臉頰落下一個羽毛般的親吻,“我知道了,等我回來!”

“嗯,去吧”,眼角覺察到秦毅難看的臉色,雲岫只能在心中無奈的搖搖頭。

坐在馬車上,與秦毅四目相對,卻並沒有言語。

“進宮之後,不要亂走亂撞,務必記清楚禮節,不要沖撞了貴人”,秦毅抿著唇好半晌才淡淡的開口,對於這個大女兒,他心裏真的是百味雜陳;看著她出落得越發的漂亮,甚至比起當年的胡夢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其實心裏也是高興的;但一想起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那些關於她的傳言,他的心又一下子沈了下去。

想當年,胡夢可是集智慧與美貌與一身,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抱得美人歸,可面前這個少女,明明是他們的女兒,可為何卻……

其實說起來,秦毅在心中淡淡的想著,沐九兒發怒的時候,那眉眼可是像極了當年的胡夢,如果她能多一些……

罷了,這些不想也罷。

“嗯”,沐九兒微微頷首,心裏卻是不屑一顧。

皇帝,軒轅恪嗎?

算個鳥!

不過當年這些話,她可不會當著秦毅的面說出來。

雲都皇宮,早朝的瓊華殿上。

軒轅恪端坐其上,一個身著綴金錦袍的太監手握拂塵立在一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富麗堂皇的宮殿占地極寬,即使整個雲都文武數百官員立在其間也並不覺得擁擠。

軒轅恪淡淡的揚手,“眾卿平身!”

“謝皇上!”,文武百官再次整齊劃一。

沐九兒站在秦毅的身旁,聽著那些老學究嘰嘰喳喳的說了些什麽,她也不想去聽,左右一個國家也不就那麽點兒破事兒,偏偏這些人還像個麻袋一樣,每天裝啊裝啊;明明就是一兩句話就解決的事情偏偏要讓上面那個人拍板,然後歌功頌德。

“皇上,老臣有事啟奏,對蘭州城主之女私自前往朝歌一事,臣等一致以為應給予重罰”,一位身著旭日東升朝服的老頭出列,對著軒轅恪拱了拱手,然後顫顫巍巍的道。

沐九兒本來是跟在秦毅站在隊伍的最末端。

說起來四周城主的品級並不低,也相當於一個郡王什麽的,但因為現在流雲國的當朝皇帝對四州城主越發的忌憚,所以他們的權利也是被一再的剝削,然後又導致了現在,外地官員回朝述職都在隊伍的最末端這樣的情況。

秦毅黑著臉,雖然早就知道這次回雲都沐九兒在朝歌的事情勢必會被人拿出來說事兒,可卻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的落井下石。

“秦愛卿,這件事情你怎麽看?”,軒轅恪心裏冷笑一聲,朝著秦毅的方向望了望,只是視線在掃過沐九兒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經驗,他年齡已經大了,對於美色也就那般,更何況沐九兒這個比他女兒還要小的少女。

太子軒轅憬也忍不住回首一望,在看到那抹紫色身影的時候,頓時雙目發亮,整個人就此呆滯。

那宛若水晶般的女子,散發著冰冷但卻誘人的氣息,雖然她身上並沒有太多的點綴和裝飾卻絲毫不影響她原本的姿容和氣質,雖然他不知道仙子為何物,但在看到那抹紫色的一剎那,他的腦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四個大字,美若天仙。

感受到軒轅恪和軒轅憬的雙重視線,沐九兒眉頭微不可查的蹙起。

秦毅出列對著軒轅恪拱手,“啟稟皇上,對於這件事情,微臣有話要說;眾所周知小女於四年前失蹤,後被人所救但卻不知身在何方,小女自小精通杏林之術,也恪守師父教導,正所謂醫者仁心,想必任何一位有良心的醫者在遇上這種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因為這件事情,朝歌與我流雲交好,兩朝互不侵犯,和平百年,於公有利於江山社稷,於私也是小女對自己醫術的考驗和提升,微臣不同時太史大人懲罰之說。”

開玩笑,雖然對於這個女兒他並不怎麽能看透,也有些不懂;但不管怎麽講,他的女兒豈有任人宰割的道理,更何況這可是他最愛的女人留給他唯一的骨血。

“嗯,秦愛卿說得有理”,軒轅恪點點頭,嘴上雖然說著,但沐九兒卻沒有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

“皇上,這老臣不同意秦大人之說”,太史出列看著秦毅,“朝歌爆發鼠疫,誰人不知這鼠疫擁有屠城之效,若是秦城主之女能及時將這消息上報朝廷,我流雲趁機出兵攻打,拿下朝歌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可如今秦城主之女不僅未將消息上報,更私自出手解朝歌之危,此等作法,實在是讓老臣懷疑秦大人之用心。”

沐九兒在心裏癟嘴搖頭,看著那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者搖頭晃腦的,只是那雙眼睛卻怎麽看怎麽像一條毒蛇。

“太史大人之說也不無道理啊”,軒轅恪就是個兩面不得罪的,但若非他授意,那個什麽狗屁太史又怎麽會這般咄咄相逼,當真以為他們秦家人都是傻子不成。

秦毅面色異常的難看,“我秦家為過戍守蘭州邊關百年,對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太史大人這樣說未免太讓我邊關將士寒心了”,他冷笑一聲,“且不說小女本是被歹人擄往朝歌,聽太史大人這樣的說法,那豈不是我流雲內鬼,不然那歹人如何得知小女精通杏林之道,又如何咄咄相逼?”

“你……強詞奪理,一派胡言”,太史大人寬袖一甩,臉一沈。

“哼,微臣也只是就事論事”,秦毅仍舊不卑不亢。

軒轅憬看著沐九兒那嬌顏的容顏,凹凸有致的身軀,還有那天仙般的姿容,早就已經心癢得厲害;雖然三皇弟的側妃昨夜曾派人告訴自己說她姐姐乃天下少有的美女,但看慣了春花秋月,燕環肥瘦。他還當真沒有把那側妃的話放在心上,更何況想到最近手下的謀臣所說的話,軒轅恪嘗嘗獨自召喚軒轅啟並且留在崇華宮中,一談就是數個時辰。

形勢於他越來越不利,若是不能坐上那個座位,他又有什麽資本讓天下女子傾心,坐擁三千後宮。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暗,將那些煩心事兒都甩到一邊,這麽個嬌滴滴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嘗嘗他就不是軒轅憬了。

感受到那淫邪不斷大量自己的目光,沐九兒眼神一暗,狠狠地瞪過去。

軒轅憬卻只覺得心裏波濤洶湧,自動把沐九兒那一瞪當成了秋天的菠菜,果然美人兒對他也是有意的嗎?哈哈,他就說像他這樣玉樹臨風,又是流雲儲君的人,這天底下怎麽可能有女子不喜歡。

想到這裏,他不禁又下定了決心,既然父皇無情那就別怪他不義了。

這天下,他絕對不遑多讓。

這邊兩人眼刀相向,那邊秦毅與太史大人也針鋒相對著。

“父皇,兒臣以為秦大人說得有理”,好久軒轅憬才從沐九兒身上把眼光移開,淡淡道。

軒轅恪看著這位只知道醉臥溫柔鄉、還沒成年就已經後院百花齊放,成年後便越發張狂,甚至公然留戀青樓的兒子,心裏雖然有些不耐煩,不過這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是立長立嫡,偏偏這軒轅憬不僅是他的長子又是正宮嫡出,平日裏雖然淫邪,好色,一無是處可偏偏有一點,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願送上門去的,這軒轅憬也從來不幹那些強搶民女的事情,想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一時之間還真就找不到辦法。

“太子這話未免有失偏頗”,太史大人若有所思的斜睨了沐九兒一眼,在場的文武百官基本上心裏都能猜到軒轅憬的想法,只怕是看上那秦城主之女的姿容,起了追求的心思了吧。

偏偏軒轅憬還認為別人都一無所知,“兒臣以為,正所謂醫者仁心,太傅也經常教導我們要仁心仁德,若親城主之女真的冷對哀鴻遍野,見無數黎民百姓家破人亡而無動於衷,那才真是罪無可恕了吧。”

“太子所言甚是”,文武百官中的太子黨此刻開始出列附和著。

“嗯”,軒轅恪也象征性的點點頭,“太子所言極是,能研制出遏制鼠疫的藥方,想來秦姑娘的醫術必定登峰造極。”

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那些人叫自己秦憶、秦姑娘什麽的,但偏偏她還不能表達自己的意見,也只能生受了,她出列對著軒轅恪微微福身,“皇上謬讚了!”

只是短短的五個字,可在場眾人卻只覺得一陣春風拂過,這聲音才是真真的大珠小珠落玉盤。

軒轅憬看著沐九兒那一張一合的紅唇,耳邊盡是她那銀鈴兒般的聲音,他甚至在幻想著,若是那張天下無雙的絕色容顏跪在自己身下,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兒替自己含著,吮吸舔弄……

“呵呵,秦姑娘可真是謙虛”,軒轅恪冷冷一笑,“今日宣秦姑娘覲見其實也不為其他,只是朕的母後頑疾在身,希望秦姑娘能援手相治;若能治好了,朕重重有賞!”

沐九兒飛快的擡首看了軒轅恪一眼,然後又低下頭,仍舊是溫溫糯糯的甜膩又帶著顆粒感的脆聲,“民女定盡力而為”,只是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心裏卻是冷笑不已,治好了重重有賞,這軒轅恪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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