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睜大眼睛，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實。他抱著一箱麻醉劑，不知道該說什麽。

威廉蹙眉，“可是多多，你要麻醉劑幹嘛？”

“不幹嘛。”錢多多擡頭望著他，“我，我只是好奇，買了一支回來玩。”

威廉暖暖一笑，“我以為你有什麽大計劃。”

“哪有什麽大計劃。”錢多多看著威廉迷人的雙眼，一陣晃神。他搖搖腦袋保持清醒，問著，“你搞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錢？”

“第一桶金是偷的。”威廉並不覺得‘偷’有什麽問題，“對了，明天就是‘開放日’，我的特工小組要一起出去偷東西，你在家哪裏都別去，知道嗎。”

“越說我越糊塗，偷什麽？去哪裏偷？”錢多多緊張的抓著威廉的衣服，“你先跟我說說我爺爺到底為什麽得了老年癡呆？”

儲藏室的門關上了，威廉摟著錢多多走到另一扇門前，這是一部隱形電梯。威廉推著錢多多進了電梯，幾秒鐘後，他們來到二樓臥室。

“坐。”威廉引著錢多多坐到床邊，他說著，“兩年前張博士的藏獒變異了，他的智力遠遠超過人類最高可達範疇。藏西蒙殺了張博士，他把優化劑放入噴霧機，很快全世界的空氣裏都含有優化分子，所有的動物都和他一樣，被優化成了人形。

藏西蒙成立了自己的黑化小組，他們都是被科學家做過實驗的動物，優化後全都帶著恨意，他們的目的是讓人類滅絕。

這座城市三個月前更名為‘犬市’，所有的犬形獸人在犬市都高人一等。”

錢多多想著威廉接機時的情景，“難怪機場大廳的獸人都對你行禮。”

“沒錯，在同種犬族獸人中我也更為尊貴。”威廉望著多多燦爛一笑，左右兩邊露出兩顆尖尖犬牙，“我是純種蘇格蘭金毛尋回犬，又是賽級後代，我身體的靈敏度極高，而且身材一看就比他們都好。”

“的確如此...”錢多多看著威廉的唇，擡手摸上好看的犬牙，“這是你保留的獸性特征麽？”

“不是。”威廉興奮的脫了褲子。

錢多多立刻捂臉大叫，“你幹嘛！！”

怎麽了？威廉一臉無辜，轉身把屁股對著錢多多，意念堅定的用力捏拳，一條毛茸茸的金色大尾巴橫空出現！

錢多多臉上癢癢的，睜眼一看，威廉的尾椎骨處長出了一條一米長的粗大狗尾巴！

啊......好震驚！

威廉驕傲的問著，“喜歡麽？”

錢多多癡癡回答，“喜歡...”

我在幹嘛？癡迷一條尾巴？錢多多趕緊丟開手裏握著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吞吞口水保持鎮定，“你保留尾巴有什麽用？”

“給你擼啊！”威廉很認真，側臥到床上把尾巴盤在錢多多腿上，“小時候你總是抓我的尾巴玩，優化的時候好像有個聲音在問我，‘你要保留的獸性特征是什麽？’，我心裏就在想，多多喜歡我的尾巴，我要留著我的大尾巴！”

這是狗狗對主人的感情，不是愛情。

可即使不是愛情，錢多多也很感動。

“謝謝你保留了尾巴。”錢多多也側臥下去，把威廉的尾巴抱在懷裏，眼眶泛紅，“真好，我最喜歡的就是威廉的尾巴了。”

“我就知道！”威廉太開心了，翻身就壓住了錢多多，高興的舔他的脖子，“威廉最喜歡多多了！見到多多威廉好高興！！”

舌苔和人類不一樣，錢多多身子一顫，抱緊威廉的頭，“別舔了！”

威廉一臉沮喪，“多多不喜歡？”

錢多多莫名難過，揉著威廉的頭發喃喃自語，“傻狗，你什麽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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