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病房連窗子都沒有，雖說醫療設備都是世界頂級配置，但一目了然的鐵房子卻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門上貼著名牌「錢崛楨」

這裏住著得了老年癡呆的科學家，錢多多的爺爺。

養老院裏只有這間房改造過，錢多多看上一眼就明白，爺爺是被軟禁了。

高級護工輕輕推開門，帶威廉一行人進屋。

“錢老先生在午睡。”護工說著。

威廉禮貌的微微點頭，護工和他對視，眼神有些許交流。

“什麽時候換的護工？”威廉的話語讓護工停下腳步。

“我來了三天。”護工回頭答話，“我是鳥人，優化的時候沒有保留住羽翼，後半輩子算是廢了。好在應聘上了護工的職位，照顧老年人還是可以的。”

威廉厲眼打量身材矮小的鳥人護工，問著，“名字。”

“芝芝。”護工看上去沒有殺傷力，很老實，“優化前我沒有主人也沒有名字，這是優化後一個同伴給我取的。”

從面相上看不出這只鳥人的雌雄，但音色和散發出的氣味，威廉能聞出他是只公鳥。

威廉沒再多問，芝芝點頭後離開。

房間裏到處都是攝像頭，威廉對波士使了個眼色，波士跟著芝芝出了門。

“小可愛芝芝！”波士拉住芝芝的手腕，看似調戲的口吻問著，“你那個同伴叫什麽？”

芝芝長得秀氣，被波士堵著問問題不禁緊張的紅了臉，“他，他...”最好不要說的太多，芝芝沒想到對方這麽不好對付。

波士魅惑的挑眉，握住芝芝的脖子，“同伴幫你取名字，他不會是你的情郎吧？”

這全都不在計劃之內，芝芝紅著臉，硬著頭皮回答，“他是我喜歡的人，我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訴別人。”

波士放開手，壞壞一笑，任他離開。

聽到動靜，錢崛楨睜開眼，看到多多後眼神有那麽一剎那的驚喜，但轉瞬即逝後又恢覆了茫然。

“爺爺！”錢多多撲到床頭，擔心的問著，“媽媽走的時候我見您的身體還很健康，怎麽突然就老年癡呆了？”

威廉扶著錢崛楨坐起來靠在床頭，給老人拉了拉被子。他把老人的手放進被子裏，看似隨意其實是暗示多多說著，“您冷麽？手好涼。”

錢多多坐在錢崛楨的身邊，威廉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怪異，錢多多蹙了蹙眉，試探著把手伸進被子邊沿去握爺爺的手。

錢崛楨好像不認識多多，臉上表情呆楞，但手上卻牢牢抓住了多多的手。

錢多多一驚，爺爺正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裏寫字。

「除了威廉，誰都別信。」

錢多多緊了緊手，告訴爺爺‘我知道了’。

威廉捏了捏錢多多的肩，柔和的說著，“看過爺爺就行了，現在獸人當道，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吧。”

錢多多腦子裏已經把零碎的線索拼接在一起，他沒有多問，輕輕摸著爺爺蒼老的面龐說，“爺爺，下次再來看您。”

威廉帶著多多離開，錢崛楨的目光都沒有追多多的背影，就像真的老年癡呆一樣，望向床尾，呆滯的晃著腦袋。

波士側坐在機車上等威廉出來，見錢多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安慰他，“別擔心，都會好的。”

“去查查新來的護工。”威廉對波士說著，“沒有保留羽翼的鳥人沒幾個，查起來應該不難。”

“知道。”波士跨上機車，“我會連同他的情郎一起查出來。”

威廉勾了勾嘴角，不用道別，拉著錢多多跨上機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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