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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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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一起抱團呀:)(二合一)◎

第二天上學, 三人在校門口不期而遇。

互相看著對方的糗樣,一秒紅了眼圈。

陸澤嶼十個指尖都包著創可貼, 眼圈烏黑, 嘴唇煞白,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搖身一變成了長工,盡顯疲憊與滄桑。

李昂的左手指, 被膠水粘連成一個僵硬的巴掌, 因為丟臉不敢告訴家裏人, 自己拿小刻刀熬夜撥弄發硬的膠水, 連撕帶扯終於把緊密的五兄弟拉開, 徒留一片血肉模糊的嫩肉。

因為怕感染,只消毒擦了藥膏, 不敢包紮,就這麽任由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血淋淋的畫面讓人不忍直視。

沈珞比他倆好一點, 只是傷了掌控拉鏈的那只手, 哪怕包紮了一層紗布, 依舊能從星羅密布的血點上看出,四根手指都被紮成了篩子。

沒碰面之前, 大家都覺得自己是最慘的,等看到對方更苦逼的樣子時,慘狀頓時就被對沖了。

身體上的痛苦立馬轉化成丟臉的憤怒。

陸澤嶼當即就控訴道:“我要反抗,我再也不想親力親為了,縫紉機就是魔鬼, 我他媽就不該生出好奇心, 嗚嗚嗚--”

七尺男兒頓時哭成了淚人, 引得李昂也啜泣發聲:“我睜開眼是眼睛,閉上眼還是眼睛,我滿屋子都是眼睛,我現在看到眼睛就瘆得慌,那些該死的眼睛為什麽那麽難貼,媽的,我恨死草莓熊了,嗚嗚嗚--”

沈珞看著兄弟倆的悲催樣,恨鐵不成鋼道:“許晚要是看到你們現在的衰樣,指不定怎麽得意呢,我們絕對不可以就此一蹶不振,越是艱難,越要勇往直前,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如果這點痛都承受不了的話,還叫什麽銀狼!”

李昂微瞇眼眸,想起銀狼四人組的名言;“若要無敵,必先無情,男人只有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才能覺醒真正的力量,我們在許晚面前丟失了那麽多的尊嚴,必當覺醒新的力量,它的名字叫--不服!”

沈珞眼底燃起了熊熊烈火:“沒錯,我不服,也不信自己做不到,區區縫紉機能奈吾等何,有朝一日龍騰水,我要長江倒流水!”

眼瞅著倆人逐漸往喪心病狂的路上跑偏,陸澤嶼忙把人拉住:“哥們,這可是活生生的壓榨,才不是什麽狗屁考驗,神特麽越挫越勇,你們還沒看出許晚的路數嗎,她就是吃準了你們不服輸這股勁兒,變著方的引咱們入套呢。”

陸澤嶼作為銀狼的智囊,看問題的角度總是比較刁鉆,尤其在經受過身體的折磨後,腦袋頓時變得無比靈光。

他昨夜疼得難以入睡之際,追根溯源回到他們滋生第一次反抗那個時間點,慢慢的品出了別樣的滋味。

許晚打著公平對決的旗號,用實力把他們摩擦得面目全非,表面看是他們技不如人,實則對方一開始就布下陷阱,坐等他們心甘情願的踏入其中,成為她的改造對象。

“她故意隱藏實力,給我們造成一種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形象,等我們放松警惕後,再在挑戰項目上做文章,把easy模式加倍到hard,讓我們覺得她不自量力,造成咱們勝券在握的藐視之心,無形中加大了我們輕敵的心態,等到真正比賽時,又用各種激怒我們的操作,從精神上打壓我們,用魔鬼一樣的體質完虐我們,在我們一次次輸給她的過程裏,不斷承受潑天的精神壓力,從根本上瓦解我們的鬥志,當意志力崩潰,就是我們完敗和順從的最佳時機。”

“面對這樣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閱歷豐富如林叔,都只能淪為她的跟班,我們區區十六年的人生,怎麽可能是對手,打從咱們用不服輸這股莽勁自我鼓勵時,就已經著了她的道了,所以,我們必須改變策略,迂回作戰!”

沈珞聽完,宛如醍醐灌頂,想到許晚步步為營,招招致命的手段,頓時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陸澤嶼,他差點又要落入陷阱了,如今仔細回想,許晚對他用得最多的就是激將法,簡直屢試不爽!

“怎麽個迂回作戰,你展開說說。”

沈珞和李昂同時向他投去求知的灼灼視線。

陸澤嶼機智的一笑,用滑稽的手指向二人做了個手勢,等倆人俯首帖耳之際,開始與之竊竊私語。

就在三人商討對策之際,許晚也沒有閑著,很鄭重的邀請了李昂和陸澤嶼的母親來家裏喝下午茶。

作為沈珞的法定監護人,許晚有權利和義務規範他的行為舉止,但李昂和陸澤嶼只是沈珞的朋友,於情於理都不該她出手管教。

之所以將計就計的利用那場挑戰,把他們也納入自己的管教範圍,也是為了給沈珞打造一個良性的成長環境。

她一直很清楚,他們的順從只是暫時的,等到哪天回過味來,肯定會反抗,甚至會影響到她好不容易才給沈珞建立起來的潛意識順從。

只有把媽媽們的共同需求綁在一起,才能確保她的計劃長遠有效。

“今日冒昧的邀請二位前來,有些唐突,還望二位海涵。”許晚客氣的跟二人致歉。

對於這種臨時起意的做法,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把握。

管教孩子屬於及其私密的家事,她貿然介入,實在不妥,再加上她不了解對方的媽媽在育兒方面,秉持著什麽樣的態度,搞不好會引起反感,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一想到自己肩負的任務,又只能硬著頭皮試一試。

面對許晚的客套,倆人心照不宣的想到了昨夜挑燈幹活的不孝子。

好奇促使她們一大早就湊在一起斟酌著拜訪事宜,沒想到許晚就在這時候發來邀請。

李昂媽媽趙琴擡手撫了撫許晚的手背:“別跟我們客氣,其實我們一直想來拜訪你,卻總是湊不到合適的機會,就這麽耽擱下來,你今日的邀請正好是我們期盼的。”

陸澤嶼媽媽孫穎也溫柔的笑道:“三個孩子本來就是發小,我們三家人一直都很親近,隔三差五就要聚會,蘇曼離開那會兒,我們擔心阿珞接受不了,輪流讓他住到我們家,轉換心情,順便陪伴他,其實,我們心裏都很清楚,媽媽的離開是誰也替代不了的,好在,你來了。”

趙琴:“許小姐,我們倆都是直性子,有什麽就說什麽,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提到蘇曼,更別多心的想,我們是不是對你別有用心,世人對繼母,總懷有這樣那樣的偏見,但我們作為阿珞成長的見證人,清楚的知道他和她媽媽的相處模式,也知道阿珞為什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孫穎唏噓道:“阿珞小時候比我們兩家的熊孩子乖巧懂事得多,他是從蘇曼走了以後,才開始叛逆的,宴之心懷事業,常年不著家,雖然給到阿珞物質上充盈的條件,卻實在疏於陪伴,阿珞的家庭教師走馬燈似的替換,一直不盡人意,搞得我們也憂心忡忡的。”

趙琴:“孩子一天天見長,思想的形成與環境和心境有著很大的關聯,搞不好就會誤入歧途,宴之倒是想到這一點,所以直接把阿珞扔到各個童子軍訓練營操練,身體倒是練得沒話說,可性子卻越來越桀驁不馴,實在讓人頭疼。”

孫穎:“阿珞的心思其實很單純,他做的那些出格的事,說到底都是想要得到大人的關註,可偏偏宴之又沈迷事業,無暇分心,蘇曼更是常年在國外,阿珞真的太缺乏陪伴了,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孩子多跟他呆在一起,同齡人之間的交流,多少能抵消他的孤獨。”

許晚驚訝於兩位太太的通情達理,更感慨於她們對逆子的照顧,如果沒有這點溫暖,沈珞不會有現在的樣子。

她接觸過的少年犯,有百分之九十源於原生家庭的不幸,很多少年犯駭人聽聞的經歷,真的讓人無力又痛心。

許晚由衷感謝道:“謝謝二位一直以來的照拂,如果沒有你們,沈珞的性子肯定比現在還惡劣。”

趙琴:“許小姐見外了,給阿珞的幫助,對我們而言實在是舉手之勞,微不足道,你的功勞才是最大的。”

孫穎:“許小姐有所不知,當初聽聞宴之和你結婚的消息,我們倆心情可矛盾了,一邊擔心你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是為了錢才嫁給宴之,會打罵苛待阿珞,一邊又確確實實希望有個人來彌補阿珞母愛的缺失。”

趙琴:“說了也不怕你多心,當時我們還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你,得知你身世清白,又是個實打實的學霸以後,頓時對你肅然起敬,要知道,宴之沒少相親,每個對象聽聞阿珞的頑劣後,都打了退堂鼓,你卻是獨一份。”

孫穎:“尤其你看起來溫婉賢淑,有種常年被書籍滋養的秀外慧中的氣質,實在不像能管教阿珞的人選,為此,我們倆還好奇呢,甚至想找個機會問問宴之,為什麽就選了你呢。”

“結果剛準備問呢,你對阿珞的管教就已經初見成效了。”

隨著趙琴雀躍的話語,許晚懸著的心也落了地,兩位太太對前身的態度多有憐惜之意,利用得好,不愁沒有助力。

“你們指的是沈珞在辦公室挨訓的事嗎?”許晚開口試探道。

沈珞當初在辦公室被迫忍氣吞聲的事,很快就被郭芮當做炫耀的資本,傳到了家委會太太們耳朵裏。

大家都知道沈珞的頑劣,也清楚沈宴之為了這個兒子有多頭疼,更知道他為了找尋管教兒子的人選,有多不計代價。

每一場相親局的無疾而終,都能引發上流圈子的熱議,大家都覺得沈家如果教育不好沈珞這個獨苗,偌大的家業必將毀於一旦。

為沈宴之捏把汗之餘,也紛紛擔心著自己的繼承人,並引以為戒。

雖然李昂和陸澤嶼沒有沈珞那麽愛出手傷人,但也有讓爸媽頭疼的地方。

沈珞的改變無疑是一種激勵,讓她們看到了教導自家孩子的希望。

再加上昨晚倆人帶回來一大卡車的貨物,打著幫沈珞完成任務的旗號親手制作,一度驚得倆人目瞪口呆。

兩位媽媽當即就打電話討論起來,越想越覺得應該盡快和許晚見上一面。

趙琴笑著回應:“阿珞被迫向杜赫遠道歉的事,被郭芮大肆宣揚,整個家委會都知道了。”

孫穎:“你也知道,倆個孩子本來就互看不順眼,沖突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你沒來之前,沈珞每次都揍完他,都能大搖大擺的拿錢擺平,郭芮每次都礙於宴之的身份,敢怒不敢言,一度淪為太太圈的笑柄,這次好不容易揚眉吐氣,肯定是要到處炫耀的。”

許晚點頭沈吟:“郭芮的心態我能理解,如果不是倆孩子鬧到警局給我一記沈痛的警醒,我不會想著改變教育方案。”

見許晚把話題扯回教育,趙琴小心的試探道:“之所以說你的邀請是我們的期盼,就是因為看到了阿珞的改變,存了跟你取經的心思,不知道許太太方不方便指點一二?”

許晚笑道:“說指點言重了,大家同為母親,為了育兒費勁心思,既然兩位太太有需求,我當然知無不言,二位太太也不必對我這麽客氣,叫我許晚就好。”

倆人默默松了一口氣。

“那你也叫我們的名字好了,我是李昂的媽媽趙琴,她是澤嶼媽媽孫穎。”

許晚笑著沖她們頷首,初見時的陌生感瞬間就變得親切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許晚便把自己改造沈珞的方法,以及那次對決的前因後果都一並道出,聽得兩位媽媽錯愕又欣喜,越發覺得許晚教育孩子有一套。

經過四個小時的深度交流,兩位媽媽豁然開朗。

離開時,人手一份的家規模板和亟待改進施行的迫切,重燃了她們的信心和鬥志。

沈珞回到家,心事重重的吃過晚飯後,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臨時工作間,端坐在縫紉機前陷入了沈思。

陸澤嶼的迂回戰術挺合他心意。

這麽做既能交差又能解放自己的勞動力,實在是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可是,他為什麽總感覺不安呢?

這事只要做得隱蔽,根本不會被許晚發現,但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忐忑。

尤其在想到許晚那副表面氣定神閑,實則早已把控全局的泰然氣勢,就讓他莫名忌憚。

這種戒備好似纂刻在他的腦海裏,每當自己要反抗,總會跳出來亮黃牌警告。

許晚只需要在他腦海裏輕飄飄的亮個相,就能瞬間瓦解他的一切運籌帷幄。

沈珞有些焦灼的踩踏著縫紉機踏板,呆呆的看著機針和機板之間高頻率的運作,思緒很快就被攪成一團亂麻。

他猛地止住機器,豁然起身拿了一個半成品箱包,繼續著昨晚剛剛上手的拉鏈縫制工作。

隨著一針一線的鏈接,拉鏈逐漸與包口合二為一,而他忐忑不安的心,也因為這一次的順利完成而平覆了不少。

別說,縫紉機還蠻治愈的:)

有了這個想法後,沈珞越發興致勃勃,上輪、壓線、踏板、縫制,每一個步驟都變得駕輕就熟,縫制的拉鏈也越來越絲滑。

隨著成就感的加深,沈珞停不下來了,本著趁熱打鐵的心思,他越做越興奮,箱包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沈珞一邊繼續,一邊用餘光打量著自己的成果,油然而生的自豪,瞬間充盈著他的心窩。

沈珞,你能行的,加油!

一陣自我鼓勵後,他的動作跟按了快進鍵一樣,眨眼間就從普工進階到熟練工,分分鐘效率翻倍。

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自己的雙手完成,並沒有想象的難,而且自己賺錢才最硬氣!

正當他沈浸在自我CPU中時,陸澤嶼和李昂同時發來視頻群聊的消息。

沈珞楞是把手裏的拉鏈弄完,才騰出手接通。

陸澤嶼:“幹嘛呢,怎麽接這麽慢?”

沈珞:“幹活啊,還能做什麽!”

陸澤嶼:“艹,你他媽這麽投入做什麽,我跟你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了?”

陸澤嶼氣急敗壞的說完後,仰頭灌了一口紅牛。

沈珞輕嗤道:“你不也在喝提神飲料?”

陸澤嶼垂眸看了一眼易拉罐,眼底滿是嘲諷:“我他媽是被氣著了,沒酒喝,又不是喝完要偷偷幹活。”

沈珞頓時來了興致:“你可是家裏的小霸王,誰敢氣你,不要命了?”

陸澤嶼怨念的看著沈珞:“還有誰,你後媽的手都伸到我家裏來了,就問你離不離譜?”

沈珞驚了:“怎麽回事啊,她做什麽了?”

李昂苦著臉代答:“他給了阿嶼和我們家,一人一份家規模板,生生把倆個從不過問家事的閑太太,變成了嚴厲的當家主母!”

“哈?!她、她瘋了嗎?”

沈珞一臉的難以置信,許晚的行為無疑是一種冒犯,毫無分寸感可言。

陸澤嶼哼笑一聲:“我早說過,許晚城府深,但我沒想到她還十分卑鄙,竟然想到拉攏咱們的監護人統一戰線,她這是料到我和李昂早晚會清醒過來,以‘我們不是她的孩子沒權利管教’為理由反抗她,她還真是走一步看十步。”

陸澤嶼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沈晦暗,眼底像是蓄著一場暴風雨,悶雷打個不停,雨卻遲遲沒蹤影。

李昂也怨念的控訴道:“就是就是,她怎麽可以這麽壞呢,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沈珞聽著倆人的控訴,破天荒的沒附和,反倒生出一種覆雜的心虛,下意識反駁道:“她也沒那麽壞吧。”

陸澤嶼:“我呸,她壞透了好嗎,我看你是被她PUA了,當初家規出臺的時候,你嘴上說著各種反抗,還不是忽忽悠悠就瘸了,幹起活來比誰都賣力,還美其名曰靠自己,靠個屁,她就是在耍你呢。”

李昂:“珞哥,你想想從前,許晚什麽時候敢對你指手畫腳,可現在呢,她不但操控了你,還讓你心甘情願的享受這份折磨,就他媽離譜!”

沈珞皺著眉,思緒隨著倆人的話頭翻湧,感覺像他們說的,又不完全像。

就像他跟他爸說的,只要他不願意,沒人能強迫他做事。

許晚雖然手段有點不厚道,但每次都給他留足了選擇餘地,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動選擇的。

不管是意氣用事也好,一時沖動也罷,當把事情完成以後,那份成就感是實打實存在的,絕不像他們說的,許晚只是單純折磨他。

如果因為自己做不到而挫敗怨懟,對她有失公允。

沈珞:“也不全是操控吧,每次咱們都是入套以後,才後知後覺的,真要深究的話,大概就是咱們太蠢了,這可賴不上她。”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們的手段在許晚面前的確不夠看。

陸澤嶼氣得捏扁了易拉罐:“艹,你他媽是在替許晚說話嗎?”

李昂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只是實事求是。”沈珞迎上倆人控訴的視線,不卑不亢。

“實事個吊毛,我看你他媽是被她洗腦了,完蛋了我告訴你。”

陸澤嶼指著他的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

李昂也弱弱的控訴:“珞哥,你這樣跟你爸那個戀愛腦有什麽區別,你可千萬別變成後媽寶男啊。”

沈珞惡狠狠的呸了他一口:“瞎說什麽呢,我知道自己在幹嘛。”

陸澤嶼冷哼道:“行,我言盡於此,你愛幹嘛幹嘛,老子不管你了。”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視頻。

李昂正準備掛斷,沈珞忙叮囑道:“你別跟著他瞎鬧,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做,不吃虧的。”

李昂看著他躊躇了幾秒,悶悶的嗯了一聲。

沈珞看著黑屏的電話,又看看堆成小山的成品,輕輕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縫紉機前面,埋頭工作。

人各有志,他只能管好自己,也許等他們也體會過成就感以後,會有所改變的。

周五放學回家,沈珞很意外的看到大門口等待他的兩道身影,不覺止步遙望。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陸澤嶼已經好幾天沒搭理他了,在學校遇到也裝看不見。

李昂倒是跟往常一樣,毫無芥蒂的跟他們說笑。

只是無論他如何調節氣氛,兩個當事人都把腦袋扭到一邊,一副老死不往來的架勢。

沈珞覺得陸澤嶼鉆牛角尖,陸澤嶼覺得沈珞被許晚操控,沒救了。

今日的特意等候,也不知是為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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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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