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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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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今日恢覆了一襲白衫,以仙人之姿空降新鋪子。他站在門口,好奇地張望著高懸著的招牌。金燦燦的三個大字:金狐閣!搖了搖頭,他心中埋怨道:這狐貍有銀狐、火狐,可偏偏沒有金狐這個品種嘛。沒文化真可怕!

在走進鋪子的那一瞬,白燁呆住了。只見一張張狐貍皮或已經被制成了皮襖子,或連頭連尾巴地擺在顯眼位置陳列。他揉揉眼睛,瞪到最大。對,他沒有看錯,是他的狐貍崽子們!那一個個哀怨的小眼神瞧得他真是揪心!耳朵裏似乎充斥著他們瀕死前被刀架著脖子時的哀嚎和求饒。

一聲哀鳴劃破長空。

白燁上仙跟傻了一般地倚在鏤空木門上,臉色蒼白,眼神淒涼,兩只手死死地抓著門,似要把指甲摳進去一般。

“你們,你們好狠的心吶!你們為何要殺了這麽可愛的生靈!還生生剝了他們的皮!為什麽!”白燁跌跌拌拌地進了鋪子,捧著一張狐貍皮,指著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夥計們就痛斥起來。

一旁夥計知道來人正是今日的新掌櫃,一時嚇得六神無主,忙溜出去一個去找寶爺做主了。

“小姐,姑爺那兒出事兒了。”翠兒小心翼翼地稟報著。

小寶笑笑:“這男人果然能折騰,這才幾個時辰吶。沒事兒,今日隨他鬧去吧,只要他開心就成。不就幾兩銀子的事兒。”

翠兒急了,直接道出了實情:“小姐,今日姑爺開始直接砸鋪子了,而且還是金狐閣,您最寶貝的那家鋪子!”

“什麽?白燁你個王八蛋!敢把老子的金狐閣給砸了!!!”小寶果然炸了毛。

“小姐,您剛剛應該說‘老娘’,不是‘老子’。”

小寶桌子一拍:“我管他是老娘還是老子,翠兒,去廚房拿把刀來,走,跟我去金狐閣把那混蛋給剮了!”

二人火急火燎地趕到鋪子的時候,白燁已經將它砸的個稀巴爛。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找來兩根白燭點在店鋪的大堂正中央。前方堆著一摞的上好白狐皮子,上頭燃著火苗子。而這位慈悲為懷的狐帝大人正撒著一疊紙錢,邊撒邊念叨著:崽兒們,我白燁對不住你們啊,未能將你們守護好啊。來世還是投個好人家吧,莫再做狐了,也省得受那些個活活剝皮之苦啊!”說罷還恭恭敬敬磕三個頭,再繼續撒紙錢。頓時,原本異常奢華的金狐閣一下子變得跟靈堂一般詭異。

小寶見此情景那是一口氣順不上來,差點兒“嗷”地一聲給暈過去啊!自己辛苦經營這麽多年的金狐閣啊!裏面那麽多漂亮的狐皮襖子啊!今日通通化為虛無!

她現在已是氣急,兩眼通紅,似要冒出火來,一把奪過翠兒手中握著的那把菜刀高舉過頭就向狐仙大人沖過來:“白燁!我要殺了你!”

周圍以翠兒為首的圍觀群眾瞧見形勢不對,要出人命了,趕忙地沖上前去將小寶攔腰抱住:“寶爺,寶爺,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恰在此時,白燁轉過了身子。小寶只與他對視了一眼,頓時覺得全身乏力,然後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癱軟在翠兒懷裏。那把擒在手中的菜刀“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白燁走到小寶身旁,冷著一張臉道:“翠兒,將你小姐趕快送回去休息。若是她醒了,告訴她我這麽做有我的苦衷,一會兒我自會回去領罪,她別再自己動情緒了,會傷著身子的。”

翠兒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將不省人事的小寶給扛上了馬車往回趕。一路上,她只覺得剛剛姑爺的那副神情好冷好可怕!還有,小姐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暈了呢?奇怪,真奇怪!

小寶被送走之後,白燁就靜靜地坐在鋪子裏,看著那一摞的白狐皮化為灰燼。腦海裏仿佛出現自己尚是一只幼狐的時候,偷跑至人間,與人間的小狐崽子一起玩耍逗樂的日子。他們如此善良可愛,竟最終難逃被虐殺的厄運。思及此,白燁兩行淚便簌簌往下掉。

靜思了一個下午,白燁才歸了家。小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翠兒正端著食盤在一旁好說歹說,勸她吃點飯。見姑爺朝自己擺了擺手,翠兒識相地放下食盤便退了出去。臨走時,小心地替他們把門關好了。

“說吧,是什麽了不得的苦衷,要讓你砸了我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金狐閣,燒了那堆好皮子。”小寶此時已經冷靜不少,兩眼呆呆地望著床幔,有氣無力地問出這番話。

“寶兒,我——”

“不要叫我寶兒!”白燁的話被小寶生生打斷。

他嘆了口氣,在床邊上坐下:“哎,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狐貍是有靈性的。當你們為了皮毛而將他們虐殺時,他們很疼的!”

小寶直接白了他一眼:“你別說了。你先把昨天吃的烤雞給我嘔出來。雞也是有靈性的,被殺的時候也很疼!”

“小寶,別為難我。我對狐貍這種靈物有感情,在我眼中他們是我的家人,自然見不得他們這般被剝皮賣錢的。這種感覺就像你舍不得將小二宰了燉肉一般。不要再問我為什麽了,我解釋了怕是你也不信吧。”白燁被自己的一番話又勾起了下午的傷心事,眼眸子垂了下來,一片黯然之色。

小寶本是女子,自然有著憐惜之心,聽白燁這麽一說,感覺也是有那麽幾份道理,下午拿刀沖到鋪子對著自家夫君也的確沖動了些。既然白燁喜愛狐貍,那以後金家不做和狐貍有關的生意便是。只是,今日的帳,該算的還是不能省的。

“白燁,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麽原因,但是你砸了我的金狐閣,毀了我的心血,那是鐵打的事實。所以,……”

這回倒輪到白燁搶話了:“寶兒,今日之事我的確對不住你。上午的時候我便讓翠兒轉告你了,什麽懲罰我都認。說吧,怎樣才能緩了你心裏的那口悶氣。”

(畫外音:白燁上仙,這可是你自願的哦!不是小寶逼你的哦!一會兒你被折磨得哭爹喊娘的時候千萬不要後悔哦!!!嗯,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小二!”

小寶一聲呼喚,那只由哮天犬化身的小二狗就搖著尾巴開開心心地推門進了房,圍著小寶的床直打轉。

“來,小二,乖,給你男主子示範一下家法的標準姿勢。”

那小二真是只乖狗狗。小寶一下指令,它就乖乖地趴□子,將屁股撅得老高,就差補上一句“請主人責打!”

小寶讚許地在小二頭上拍了拍,然後扭頭道:“白燁,看明白了嗎?快,照著小二的姿勢去床上趴下。記得把褲子脫了!”

白燁此時傻了眼,僵在那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倒是小二此時得意地搖著尾巴,朝著白燁直眨眼,那意思是說:“白燁上仙,主子她爹是天帝!她爹是天帝啊!你有一個當天帝的爹嗎?沒有,對不對!那就上床吧!那就脫褲吧!”

小二沒搖多久尾巴就被小寶使喚出去了,任務是挑一根適合抽屁股的樹枝回來。

就在小二出去找樹枝的這會兒工夫,白燁已經經過了激烈再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乖乖爬上了床。他跪坐在床上,兩只手搭在褲腰帶那兒,可憐巴巴地朝著小寶望著:“寶兒,好寶兒,真的要脫了褲子打嗎?”

小寶坐在桌旁,翹著個二郎腿在剝花生吃。她邊嚼邊說,眼睛都不帶往他那兒瞟一下:“少廢話。那天我打小二的時候你不是笑得很開心嘛。沒見你當時這麽磨嘰嘛!”

白燁見自己已是走到窮途末路,無計可施,只能狠下心來,將腰帶解了,兩只手用極其極其緩慢的速度將褻褲往下拉,慢慢、慢慢地露出大好的春光一片。這般遮遮掩掩反倒是營造出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秘感和朦朧的美感來,吸引得小寶丟下花生就直接坐到了床邊。(某狐仙大怒:什麽神秘感、朦朧感,明明是本大仙掉了滿地的節操啊!)

所以,小二銜著樹枝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幅情景:白燁上仙跪趴在床上,上衣穿得整整齊齊,下面褻褲褪到了膝蓋,光屁股翹得老高,標標準準的家法姿勢。而自家女主子則一只賊手游走於上仙緊翹結實的臀部,哈喇子直流。

其實小二找樹枝的過程相當艱難。當時它尋著了一根一指粗的樹枝,可是他想起了前幾日上仙害自己被打的往事,遂丟了嘴裏那根,重新銜了一根兩指粗的。可是奔了幾步,他的腦海裏又想起了當年上仙上書給天帝要將自己閹了的陳年往事,於是兩只粗被換成了三只粗的,也就是他現在嘴裏叼著的這根。

小寶滿意地接過那根三指粗的樹枝,在小二頭上摸了摸便讓他出去,自己關好了門。而白燁則在扭頭看到那根粗棍子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哮天犬,一回天庭,我就親自操刀閹了你!

不過,很快白燁就無暇顧及哮天犬的事兒了。因為他憋見小寶的手上正執著一根三指粗的樹枝,隨時可能抽下來。

萬念俱空,唯菊花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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