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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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人市
只是眼前這人她不能說, 雖然她只是個不識字的女人，但是尊師重道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梅小煙覺得自己仿佛碰見了一件大事兒，問錢氏他們打算早上幾點出發, 在錢氏說了具體的時間之後, 梅小煙思考了一下。
最後放棄了：“那算了，你們先去吧，我自己晚一些去。”
糞堆娘苦口婆心的勸：“那怎麽能行呢？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 自己一個人進城不安全, 還是早點起吧，早起一會兒就足夠了，早起一會兒跟我們一起進城。”
她本不是這樣溫柔的性格, 就算是當初待自己的兒子, 那也是暴躁掛的娘親, 但是面對梅小煙，她重話又不能說，只能軟下身段來勸說。
梅小煙顯然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優待，她之前也是單身一個人出門的，去買花的時候。
她默默轉過身去，無聲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糞堆娘開始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生個閨女，真要是有個這麽糟心的閨女, 她估計要少活十幾年。
可她又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真的讓梅小煙自己一個人進城, 一個姑娘家家的長得還那麽好看，單身一人進城真的不安全。
最後她只能跑去跟梁思思商量, 說正好梅小煙也要進城, 只是她有一些事情, 不能走得太早，所以能不能晚些出發。
她總不能明說因為梅小煙起不來，只能說是有事情，梁思思以為人家是有什麽正事兒，於是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因為是買鋪子，所以也不用趕那麽早去，稍微晚上一會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妨礙。
然後糞堆娘又跑到梅小煙家跟她說這件事，表情略微有些無奈。
她走後，梅小煙表情愉悅的笑了笑，嘴裏哼著歡快的小曲，搖頭晃腦的去做飯。
第二天，太陽都升起來了，馮氏見自己閨女也沒有想要出門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今日要進城去看鋪子嗎？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麽還不走？”
梁思思就說了原因，馮氏點了點頭，最後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梅小煙明顯是有好好打扮的，看著比平日裏更加的美麗，也更加不像一個村裏出來的姑娘。
吳三羊只是略微頷首跟人打了聲招呼，便目不轉睛地往前走，梁思思倒是有心思跟梅小煙說話，主要也就是問梅小煙的地是有什麽打算。
“這幾日縣城裏應該都有賣麥種，再過些時日可能就沒有了，你要是想種田，要趕緊買些麥種才行。”
“要是你那塊地不想種，也能暫時先租給村裏，我打算再種些菜。”
事實上她不僅是想種菜，她還想要養畜牧產品，比如說豬啊，羊啊之類的，當然比起來羊，豬更容易養。
前朝剛建的時候，大家都還不喜歡吃豬肉，覺得豬肉腥騷，後來有個人發現了豬肉的各種吃法。
梁思思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來上輩子的那位命途多舛的大詩人，但後來了解清楚了之後，遺憾的發現兩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甚至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在這個時空，發現豬肉吃法的人，是個廚子，家裏世代都是當廚子的。
只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發現這邊有養豬肉的，這邊的豬肉價格確實挺貴，要養豬，梁思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小豬崽。
但是截止到目前為止，梁思思從沒有在哪一戶人家見過豬，甚至是在城裏，她也沒有見過賣小豬仔的。
梅小煙此時跟和糞堆娘單獨相處的時候不太一樣，看起來比較拒人於千裏之外，但是小村長問的是正事，眼神也十分清明，梅小煙盡管此時不太想說話，也要稍微回應一下。
那地她確實是不太想要種，對於她來說，種地其實沒什麽實際作用，因為她有錢，之前是考慮到畢竟是在村子裏，到時候雇個人幫她種種地就算了，也不顯得太過出格。
但既然此時梁思思都這麽問了，她也就沒太掩飾自己的想法：“本來今天就是打算雇個人，日後幫我種地。”
梁思思點頭，既然人家無意於此，那他也就不再多言。
但梅小煙話音一轉：“不過小村長若是想要租賃我的土地，也不是不行。”
本身她種地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太那麽格格不入，雖然現在她已經足夠不合群了，可是不種地，跟買人人種地之間，她自己都清楚，好像哪個都不太合群。
所以要是小村長能把她的地給租過去，也算是解決了她的煩惱。
嗯，如果要是這樣的話，她買兩個人就足夠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如果要是可以，她也不太想要家裏進個男人。
因為一個是買人，一個是買鋪子，糞堆娘指揮說這都是在同一處地方，於是三個人在糞堆娘的帶領下，又往城南走去。
來到了一片像是住宅區的地方，路邊並沒有叫賣或者是擺攤的人，比較安靜，梁思思看著，因為也不太懂這個，所以就謹慎的囑咐道：“咱們一定要去正經的地方，那些亂七八糟的，咱們可不碰哈。”
梁思思知道在古代人口買賣是合法的，但那是正規的人口買賣，雖然但凡是人口買賣在梁思思看來都不合理，但在這個時代也有正規和不正規之分。
有些人販子，是會直接偷孩子去賣，並且這種人販子還不少。
糞堆娘：“小村長你想什麽呢？我這就是帶咱們去人市看，咱們大留村又沒買過人也沒賣過人，那些歪門邪道，我就是想帶小村長你去看，我也不清楚呀！”
所謂人市，也就是人口買賣的市場，在這裏，那些被賣的人就像是牲畜一樣關在後面，任由買家挑選。
甚至連牲畜都不如，起碼現在想要買牲畜不容易，但想買個人太簡單了。
梁思思看著面前的景象，有些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跟她一樣表現的，還有糞堆娘跟吳三羊。
她看見一個孩童，只穿了一條臟兮兮的褻褲，上半身是光著的，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但這樣的孩童，整個人市上隨處可見。
但梅小煙只是皺了皺眉，隨即便恢覆了平靜，他們誰都沒有能力改變目前的情形，甚至就算是朝廷也沒有辦法。
打仗打了那麽多年，有過不下去的人家自然會將家裏的孩子賣掉，有時候被賣甚至可能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賣到人販子手裏，人販子已經掏了錢，就大概率不會讓你死掉。
但要是在家裏，是真的有可能被活活餓死的。
糞堆娘原本感觸並不深刻，因為懷安縣這邊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再加上也沒有什麽天災，所以其實懷安縣的人民除了服兵役之外，過得不算太難。
可如同懷安縣這樣幸運的，十不存一。
所以她此時是最不能接受的，表情幾乎要崩潰。
有牙婆已經上來拉客了，牙婆看起來也並不強壯，甚至笑起來頗為慈祥，她一眼就看出梅小煙才是真正的顧客，因此她只招呼梅小煙。
聽了梅小煙的要求之後立馬就要帶著她去看人，其他三個人也只好跟著。
梁思思拍了拍糞堆娘的肩膀：“嬸兒，你別想太多，這些人……他們已經算是幸運了。”
起碼到現在還活著，在戰爭裏死去的人更多。
其實梁思思心裏也十分不好受，她已經來了大劉村許久，眼看著日子也在一步一步變好。好似是一切都欣欣向榮，但她是親身經歷過戰亂的。
盡管不忍直視，但其實她見過更加慘烈的場景，只是強迫自己不去想而已，但眼前的這幅場景，讓那些不太美好的回憶再次浮現了上來。
最後等他們從人市中走出來的時候，不僅梅小煙買了兩個人，糞堆娘也買了一個，一個瘦瘦小小的，不太好看的小姑娘。
人市上，這種小姑娘是最少的，因為大多數小姑娘，牙婆都不會拿來直接賣掉，大概率會稍微養上那麽幾年，或者是直接賣去什麽不幹凈的地方，不好看的除外。
據說這個小姑娘，當初是自己願意跟牙婆走的，為了養活自己的弟弟，願意自己賣掉自己，但牙婆不願意掏錢，因為小姑娘長得不好看，買回去了估計也是砸在自己手裏。
但最終還是把這個小姑娘帶了回來，留了一些糧食在小姑娘家。
剛帶回來就後悔了，所以就把小姑娘跟那些男孩子一起扔在了人市，其實也沒太指望賣掉。
因為對於大多數人家來說，買個男孩子回去起碼還能傳宗接代，買個女孩子回去能幹什麽呢？當童養媳嗎？
但是糞堆娘把這個小姑娘買了回去，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著他們的眼神，又有一些對新生的向往，梁思思出於理智，其實不太讚同糞堆娘買個小姑娘回去。
不過她看著小姑娘的樣子，這樣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她始終認為認養一個孩子是需要付很大責任的事情，單純出於一時的同情就養了一個孩子，那這種同情大概率能否支撐將孩子養大呢？
這是比養寵物還要嚴重很多的事情，畢竟孩子不是寵物。
但是小姑娘好像已經對糞堆娘產生了依賴感，她牽著糞堆娘的衣角，藏進糞堆娘的背後，躲避開梁思思的眼神。
盡管看似梁思思比起來糞堆娘要溫柔太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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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這人她不能說, 雖然她只是個不識字的女人，但是尊師重道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梅小煙覺得自己仿佛碰見了一件大事兒，問錢氏他們打算早上幾點出發, 在錢氏說了具體的時間之後, 梅小煙思考了一下。
最後放棄了：“那算了，你們先去吧，我自己晚一些去。”
糞堆娘苦口婆心的勸：“那怎麽能行呢？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 自己一個人進城不安全, 還是早點起吧，早起一會兒就足夠了，早起一會兒跟我們一起進城。”
她本不是這樣溫柔的性格, 就算是當初待自己的兒子, 那也是暴躁掛的娘親, 但是面對梅小煙，她重話又不能說，只能軟下身段來勸說。
梅小煙顯然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優待，她之前也是單身一個人出門的，去買花的時候。
她默默轉過身去，無聲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糞堆娘開始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生個閨女，真要是有個這麽糟心的閨女, 她估計要少活十幾年。
可她又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真的讓梅小煙自己一個人進城, 一個姑娘家家的長得還那麽好看，單身一人進城真的不安全。
最後她只能跑去跟梁思思商量, 說正好梅小煙也要進城, 只是她有一些事情, 不能走得太早，所以能不能晚些出發。
她總不能明說因為梅小煙起不來，只能說是有事情，梁思思以為人家是有什麽正事兒，於是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因為是買鋪子，所以也不用趕那麽早去，稍微晚上一會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妨礙。
然後糞堆娘又跑到梅小煙家跟她說這件事，表情略微有些無奈。
她走後，梅小煙表情愉悅的笑了笑，嘴裏哼著歡快的小曲，搖頭晃腦的去做飯。
第二天，太陽都升起來了，馮氏見自己閨女也沒有想要出門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今日要進城去看鋪子嗎？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麽還不走？”
梁思思就說了原因，馮氏點了點頭，最後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梅小煙明顯是有好好打扮的，看著比平日裏更加的美麗，也更加不像一個村裏出來的姑娘。
吳三羊只是略微頷首跟人打了聲招呼，便目不轉睛地往前走，梁思思倒是有心思跟梅小煙說話，主要也就是問梅小煙的地是有什麽打算。
“這幾日縣城裏應該都有賣麥種，再過些時日可能就沒有了，你要是想種田，要趕緊買些麥種才行。”
“要是你那塊地不想種，也能暫時先租給村裏，我打算再種些菜。”
事實上她不僅是想種菜，她還想要養畜牧產品，比如說豬啊，羊啊之類的，當然比起來羊，豬更容易養。
前朝剛建的時候，大家都還不喜歡吃豬肉，覺得豬肉腥騷，後來有個人發現了豬肉的各種吃法。
梁思思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來上輩子的那位命途多舛的大詩人，但後來了解清楚了之後，遺憾的發現兩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甚至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在這個時空，發現豬肉吃法的人，是個廚子，家裏世代都是當廚子的。
只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發現這邊有養豬肉的，這邊的豬肉價格確實挺貴，要養豬，梁思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小豬崽。
但是截止到目前為止，梁思思從沒有在哪一戶人家見過豬，甚至是在城裏，她也沒有見過賣小豬仔的。
梅小煙此時跟和糞堆娘單獨相處的時候不太一樣，看起來比較拒人於千裏之外，但是小村長問的是正事，眼神也十分清明，梅小煙盡管此時不太想說話，也要稍微回應一下。
那地她確實是不太想要種，對於她來說，種地其實沒什麽實際作用，因為她有錢，之前是考慮到畢竟是在村子裏，到時候雇個人幫她種種地就算了，也不顯得太過出格。
但既然此時梁思思都這麽問了，她也就沒太掩飾自己的想法：“本來今天就是打算雇個人，日後幫我種地。”
梁思思點頭，既然人家無意於此，那他也就不再多言。
但梅小煙話音一轉：“不過小村長若是想要租賃我的土地，也不是不行。”
本身她種地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太那麽格格不入，雖然現在她已經足夠不合群了，可是不種地，跟買人人種地之間，她自己都清楚，好像哪個都不太合群。
所以要是小村長能把她的地給租過去，也算是解決了她的煩惱。
嗯，如果要是這樣的話，她買兩個人就足夠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如果要是可以，她也不太想要家裏進個男人。
因為一個是買人，一個是買鋪子，糞堆娘指揮說這都是在同一處地方，於是三個人在糞堆娘的帶領下，又往城南走去。
來到了一片像是住宅區的地方，路邊並沒有叫賣或者是擺攤的人，比較安靜，梁思思看著，因為也不太懂這個，所以就謹慎的囑咐道：“咱們一定要去正經的地方，那些亂七八糟的，咱們可不碰哈。”
梁思思知道在古代人口買賣是合法的，但那是正規的人口買賣，雖然但凡是人口買賣在梁思思看來都不合理，但在這個時代也有正規和不正規之分。
有些人販子，是會直接偷孩子去賣，並且這種人販子還不少。
糞堆娘：“小村長你想什麽呢？我這就是帶咱們去人市看，咱們大留村又沒買過人也沒賣過人，那些歪門邪道，我就是想帶小村長你去看，我也不清楚呀！”
所謂人市，也就是人口買賣的市場，在這裏，那些被賣的人就像是牲畜一樣關在後面，任由買家挑選。
甚至連牲畜都不如，起碼現在想要買牲畜不容易，但想買個人太簡單了。
梁思思看著面前的景象，有些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跟她一樣表現的，還有糞堆娘跟吳三羊。
她看見一個孩童，只穿了一條臟兮兮的褻褲，上半身是光著的，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但這樣的孩童，整個人市上隨處可見。
但梅小煙只是皺了皺眉，隨即便恢覆了平靜，他們誰都沒有能力改變目前的情形，甚至就算是朝廷也沒有辦法。
打仗打了那麽多年，有過不下去的人家自然會將家裏的孩子賣掉，有時候被賣甚至可能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賣到人販子手裏，人販子已經掏了錢，就大概率不會讓你死掉。
但要是在家裏，是真的有可能被活活餓死的。
糞堆娘原本感觸並不深刻，因為懷安縣這邊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再加上也沒有什麽天災，所以其實懷安縣的人民除了服兵役之外，過得不算太難。
可如同懷安縣這樣幸運的，十不存一。
所以她此時是最不能接受的，表情幾乎要崩潰。
有牙婆已經上來拉客了，牙婆看起來也並不強壯，甚至笑起來頗為慈祥，她一眼就看出梅小煙才是真正的顧客，因此她只招呼梅小煙。
聽了梅小煙的要求之後立馬就要帶著她去看人，其他三個人也只好跟著。
梁思思拍了拍糞堆娘的肩膀：“嬸兒，你別想太多，這些人……他們已經算是幸運了。”
起碼到現在還活著，在戰爭裏死去的人更多。
其實梁思思心裏也十分不好受，她已經來了大劉村許久，眼看著日子也在一步一步變好。好似是一切都欣欣向榮，但她是親身經歷過戰亂的。
盡管不忍直視，但其實她見過更加慘烈的場景，只是強迫自己不去想而已，但眼前的這幅場景，讓那些不太美好的回憶再次浮現了上來。
最後等他們從人市中走出來的時候，不僅梅小煙買了兩個人，糞堆娘也買了一個，一個瘦瘦小小的，不太好看的小姑娘。
人市上，這種小姑娘是最少的，因為大多數小姑娘，牙婆都不會拿來直接賣掉，大概率會稍微養上那麽幾年，或者是直接賣去什麽不幹凈的地方，不好看的除外。
據說這個小姑娘，當初是自己願意跟牙婆走的，為了養活自己的弟弟，願意自己賣掉自己，但牙婆不願意掏錢，因為小姑娘長得不好看，買回去了估計也是砸在自己手裏。
但最終還是把這個小姑娘帶了回來，留了一些糧食在小姑娘家。
剛帶回來就後悔了，所以就把小姑娘跟那些男孩子一起扔在了人市，其實也沒太指望賣掉。
因為對於大多數人家來說，買個男孩子回去起碼還能傳宗接代，買個女孩子回去能幹什麽呢？當童養媳嗎？
但是糞堆娘把這個小姑娘買了回去，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著他們的眼神，又有一些對新生的向往，梁思思出於理智，其實不太讚同糞堆娘買個小姑娘回去。
不過她看著小姑娘的樣子，這樣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她始終認為認養一個孩子是需要付很大責任的事情，單純出於一時的同情就養了一個孩子，那這種同情大概率能否支撐將孩子養大呢？
這是比養寵物還要嚴重很多的事情，畢竟孩子不是寵物。
但是小姑娘好像已經對糞堆娘產生了依賴感，她牽著糞堆娘的衣角，藏進糞堆娘的背後，躲避開梁思思的眼神。
盡管看似梁思思比起來糞堆娘要溫柔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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