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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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八章謊言
此時此刻，柳擎終於明白方乾為什麽會叫他來府上，為什麽會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架勢。
原來，是為了那枚上古戰令。
上古戰令。
乃是自由穿越大漠輪回禁制的鑰匙。
當年，三師兄刀仲的女人，玄真宗煉藥堂首座白鳳曾經有幸得到一枚，後輾轉落入謝牧之手。
後在星懸閣大婚宴上，白止以秦暮雲為要挾，最終將那枚上古戰令據為己有，並帶入大漠。
這件事不是秘密，柳擎知道，方乾也知道。
而且，兩人專門還因為這東西旁敲側擊地問過白止，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截然相反。
當方乾問時，白止說戰令被柳擎收走了。
當柳擎問時，白止又說，戰令交給大公子方乾了。
也就是說，白止跟倆人都說了謊。
而且更妙的是，介於身份的原因，誰也沒有主動戳穿這個謊言。
方乾需要柳擎為他辦事，自然不好開口詢問戰令下落，而柳擎呢，自然更不敢去向方乾討要東西。
於是，在陰差陽錯之間，這個謊言直到今日才被戳穿。
當聽到大公子方乾提及上古戰令時，柳擎才終於意識到：
自己被白止耍了！
不難發現，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失誤！！
一旦處置不當，極有可能引來方乾的恨意，甚至殺意。
可是，讓柳擎感到憋屈的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法開口把一切挑明。
怎麽開口？
難道跟方乾說自己被白止耍了？
開什麽玩笑？
白止已經死在了九宮山，死在了謝牧手裏，你現在無論是說什麽都是死無對證。
以方乾的多疑性子，他會信？
弄不好，事情沒解釋清楚，反倒引起方乾的猜忌，反倒得不償失。
一瞬間，柳擎心中突然升起無限恨意，他恨不得把白止的屍骨從九宮山上找出來鞭屍！！
這個王八蛋，死了還給我挖了這麽大一個坑！！
……
“柳軍師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方乾緊緊盯著柳擎，眼眸間閃爍著精芒，意味深長道：“柳軍師該不會將那戰令弄丟了吧！！”
柳擎渾身打了個寒顫，連忙擺手：“怎麽會呢？那戰令乃是自由進出大漠的鑰匙，如此關鍵之物，屬下豈敢弄丟？”
方乾聞言眼中一喜，淡淡道：“這麽說，那枚戰令果然在柳軍師手中了？”
“……”
柳擎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方乾頓時大喜，緊接著道：“那柳軍師可願意割愛？”
聽到這話，柳擎忍不住又顫了兩顫。
割愛？
我割個錘子的愛啊！！
那戰令如果真在我手上，我立馬給你，一點都不帶猶豫！
可是，問題是我沒有啊！！
你讓我怎麽給？
腹誹一陣，柳擎突然暗暗咬了咬牙，攥著拳：“公子既然想要得到那枚戰令，屬下自然當雙手奉上，只是讓屬下不解的是……”
略微頓了頓，柳擎微微擡頭盯著大公子方乾：
“恕屬下鬥膽，敢問公子要那戰令何用？”
“……”
一言出，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大公子方乾，臉色鐵青，面露兇光。
柳擎頓時感到一股如山重的壓力從對面襲來，險些讓他直接跪倒在地。
然而，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柳擎將堅持不住的時候，壓力突然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房間裏響起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柳軍師不要多想，本公子要那戰令只因好奇心作祟，當沒有其他心思，柳軍師若是不介意，可否讓本公子把玩幾日？”
方乾的笑聲很大，聲音之中充滿了十足的底氣，但是在柳擎聽來，卻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我又沒說你有什麽其他心思？
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話說，那枚上古戰令又不是什麽寶貝，總共只有一個功能，就是自由進出大漠……
嗯？
等等！！
猛然間，柳擎似乎意識到什麽，心臟頓時咯噔一下！！
難道？
方乾要離開大漠！？
一瞬間，柳擎本能地想要擡起頭，打算從方乾的臉上察覺一絲端倪出來，然而轉過頭來，柳擎又硬生生將這股本能按了下去。
不能擡頭！！
不能與方乾對視！！
這時候看他，一定會讓他察覺出來！！
不能擡頭！！
打死都不能擡頭！！
一瞬間，柳擎全身神經頓時緊繃，像是蓄勢待發的弓弦一樣，大腦神經高速旋轉，思索著該如何應對方乾。
就在此時，就聽方乾再次追問，聲音中帶著一抹不悅：“柳軍師難道不願意？”
柳擎連忙將身子弓的更低，恭聲道：“公子誤會了，屬下是計算時間……”
計算時間？
方乾聞言一怔：“計算什麽時間？”
柳擎聞言，直起身子，沖著方乾微笑：“公子有所不知，屬下知道那枚戰令幹系重大，所以一直未敢隨身攜帶，而是托專人保管，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
方乾半天沒說話，一雙虎眸緊緊盯著柳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擎聞言，笑容更深：
“公子應該知道，我與那謝牧乃是生死仇敵，那枚戰令又是白止從謝牧手中得到的，我將戰令托於他人保管，只是出於自保考慮……萬一那天我落入謝牧之手，憑借那唯一一枚自由進出大漠的戰令，他或許能放我一馬。”
“……”
方乾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柳擎的這番說辭聽上去似乎合乎情理，但是方乾卻總覺得柳擎在騙他。
可是由於苦無證據，一時間方乾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一時間，書房竟陷入沈默之中。
房外，風走林梢，沙沙作響。
房間內，呼吸聲夾雜著踱步聲，顯得異常吵鬧。
不知過了多久……
“這麽說，那枚戰令沒在你手上？”
方乾語氣不善質問。
柳擎躬身：“公子明鑒！”
“那替你保管戰令的人現在何處？”方乾又問。
柳擎擡起頭，微笑：“鐵市。”
方乾先驚後怒，斥責：“你將上古戰令放在了鐵市？！”
柳擎絲毫不懼，微笑：“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
方乾頓時啞口無言。
又是一陣沈默之後，方乾再度開口：“如果現在讓你去取戰令，你需要多長時間？”
柳擎毫不遲疑，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公子您只需要給我三天時間，我便能將戰令取來，送給公子！！”
好！！
方乾猛地一拍手，大喝：“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的此刻，我若見不到那戰令……？”
柳擎接話，擲地有聲：“柳擎當自刎於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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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為了那枚上古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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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三師兄刀仲的女人，玄真宗煉藥堂首座白鳳曾經有幸得到一枚，後輾轉落入謝牧之手。
後在星懸閣大婚宴上，白止以秦暮雲為要挾，最終將那枚上古戰令據為己有，並帶入大漠。
這件事不是秘密，柳擎知道，方乾也知道。
而且，兩人專門還因為這東西旁敲側擊地問過白止，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截然相反。
當方乾問時，白止說戰令被柳擎收走了。
當柳擎問時，白止又說，戰令交給大公子方乾了。
也就是說，白止跟倆人都說了謊。
而且更妙的是，介於身份的原因，誰也沒有主動戳穿這個謊言。
方乾需要柳擎為他辦事，自然不好開口詢問戰令下落，而柳擎呢，自然更不敢去向方乾討要東西。
於是，在陰差陽錯之間，這個謊言直到今日才被戳穿。
當聽到大公子方乾提及上古戰令時，柳擎才終於意識到：
自己被白止耍了！
不難發現，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失誤！！
一旦處置不當，極有可能引來方乾的恨意，甚至殺意。
可是，讓柳擎感到憋屈的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法開口把一切挑明。
怎麽開口？
難道跟方乾說自己被白止耍了？
開什麽玩笑？
白止已經死在了九宮山，死在了謝牧手裏，你現在無論是說什麽都是死無對證。
以方乾的多疑性子，他會信？
弄不好，事情沒解釋清楚，反倒引起方乾的猜忌，反倒得不償失。
一瞬間，柳擎心中突然升起無限恨意，他恨不得把白止的屍骨從九宮山上找出來鞭屍！！
這個王八蛋，死了還給我挖了這麽大一個坑！！
……
“柳軍師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方乾緊緊盯著柳擎，眼眸間閃爍著精芒，意味深長道：“柳軍師該不會將那戰令弄丟了吧！！”
柳擎渾身打了個寒顫，連忙擺手：“怎麽會呢？那戰令乃是自由進出大漠的鑰匙，如此關鍵之物，屬下豈敢弄丟？”
方乾聞言眼中一喜，淡淡道：“這麽說，那枚戰令果然在柳軍師手中了？”
“……”
柳擎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方乾頓時大喜，緊接著道：“那柳軍師可願意割愛？”
聽到這話，柳擎忍不住又顫了兩顫。
割愛？
我割個錘子的愛啊！！
那戰令如果真在我手上，我立馬給你，一點都不帶猶豫！
可是，問題是我沒有啊！！
你讓我怎麽給？
腹誹一陣，柳擎突然暗暗咬了咬牙，攥著拳：“公子既然想要得到那枚戰令，屬下自然當雙手奉上，只是讓屬下不解的是……”
略微頓了頓，柳擎微微擡頭盯著大公子方乾：
“恕屬下鬥膽，敢問公子要那戰令何用？”
“……”
一言出，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大公子方乾，臉色鐵青，面露兇光。
柳擎頓時感到一股如山重的壓力從對面襲來，險些讓他直接跪倒在地。
然而，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柳擎將堅持不住的時候，壓力突然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房間裏響起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柳軍師不要多想，本公子要那戰令只因好奇心作祟，當沒有其他心思，柳軍師若是不介意，可否讓本公子把玩幾日？”
方乾的笑聲很大，聲音之中充滿了十足的底氣，但是在柳擎聽來，卻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我又沒說你有什麽其他心思？
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話說，那枚上古戰令又不是什麽寶貝，總共只有一個功能，就是自由進出大漠……
嗯？
等等！！
猛然間，柳擎似乎意識到什麽，心臟頓時咯噔一下！！
難道？
方乾要離開大漠！？
一瞬間，柳擎本能地想要擡起頭，打算從方乾的臉上察覺一絲端倪出來，然而轉過頭來，柳擎又硬生生將這股本能按了下去。
不能擡頭！！
不能與方乾對視！！
這時候看他，一定會讓他察覺出來！！
不能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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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柳擎全身神經頓時緊繃，像是蓄勢待發的弓弦一樣，大腦神經高速旋轉，思索著該如何應對方乾。
就在此時，就聽方乾再次追問，聲音中帶著一抹不悅：“柳軍師難道不願意？”
柳擎連忙將身子弓的更低，恭聲道：“公子誤會了，屬下是計算時間……”
計算時間？
方乾聞言一怔：“計算什麽時間？”
柳擎聞言，直起身子，沖著方乾微笑：“公子有所不知，屬下知道那枚戰令幹系重大，所以一直未敢隨身攜帶，而是托專人保管，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
方乾半天沒說話，一雙虎眸緊緊盯著柳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擎聞言，笑容更深：
“公子應該知道，我與那謝牧乃是生死仇敵，那枚戰令又是白止從謝牧手中得到的，我將戰令托於他人保管，只是出於自保考慮……萬一那天我落入謝牧之手，憑借那唯一一枚自由進出大漠的戰令，他或許能放我一馬。”
“……”
方乾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柳擎的這番說辭聽上去似乎合乎情理，但是方乾卻總覺得柳擎在騙他。
可是由於苦無證據，一時間方乾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一時間，書房竟陷入沈默之中。
房外，風走林梢，沙沙作響。
房間內，呼吸聲夾雜著踱步聲，顯得異常吵鬧。
不知過了多久……
“這麽說，那枚戰令沒在你手上？”
方乾語氣不善質問。
柳擎躬身：“公子明鑒！”
“那替你保管戰令的人現在何處？”方乾又問。
柳擎擡起頭，微笑：“鐵市。”
方乾先驚後怒，斥責：“你將上古戰令放在了鐵市？！”
柳擎絲毫不懼，微笑：“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
方乾頓時啞口無言。
又是一陣沈默之後，方乾再度開口：“如果現在讓你去取戰令，你需要多長時間？”
柳擎毫不遲疑，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公子您只需要給我三天時間，我便能將戰令取來，送給公子！！”
好！！
方乾猛地一拍手，大喝：“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的此刻，我若見不到那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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