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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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上彈出來的提示表明，人氣值這幾天被大家刷過了百萬，她收到是否升級賬號的提醒。
看到這則提醒才知道論壇還有級別劃分。
之前是零級，如果扣掉百萬人氣值能讓賬號升到一級。
一百萬人氣值啊，按照規律，再解鎖商城估計也要百萬人氣值。
猶豫了下，齊婉還是選擇升級論壇，人氣值還餘一萬左右。
升完沒什麽特別的變化，送了她一個禮包。
她順手去翻帖子。
扒掉她馬甲的是蒼炎藥尊，藥尊在紫電元尊的帖子裏把齊婉捋了出來。
從普通的匕首、不帶靈氣的飯團聯想到她之前帖子裏提到的異能者、變異鼠等等，藥尊推測的明明白白。
眾尊皆驚，齊婉沈到底的帖子再一次被頂起來，人氣值攀升。
所以這幾天的讚漲幅不多，大部分人都讚過，就是瘋狂蓋樓給她增加人氣值……
‘小破碗’在論壇上紅了，不過從最初透著好奇、友好的身份討論到開始緬懷她是怎麽回事？
齊婉趕緊發帖自證依然健在，這回不用刻意編輯太多內容，既然大家已經扒出她低位面身份事實，也沒必要繼續遮掩，就給大家簡單分享了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生活狀態。
最後挺記仇的手動艾特紫電元尊，表示願意退還那十靈玉。
標題是——《震驚！她還活著》
之後進後臺翻私信，順著往下點。
東海龍尊：“小可愛還活著嗎？”
齊婉：？？真會對應她的標題呢！
這是龍尊最後發的一條信息，往下翻是之前的，詢問她是不是來自低階位面，現在的低階位面是一種什麽狀態，讓她有空去海裏看看‘早期’的變異海產品是什麽樣子。
可能一直沒等到齊婉回覆，加上大家都猜她是不是已經在惡劣的環境中隕落，或者身份被扒遭論壇驅趕，就開始緬懷她了，才有了那句‘還活著嗎’。
齊婉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並回了一句：“抱歉，訓練太忙一直沒來，讓大家擔心了。”
繼續看私信。
南星帝尊發了好幾條，從上到下翻。
“孩子你多大？大家都挺擔心你，看見回一個。”
“別擔心，大家不會傷害你。”
“你是刀刀攤主？真在低位面嗎？”
赤婉仙子。
“嗚嗚，姐姐不相信那個噩耗[點蠟][點蠟][點蠟]”
“不要害怕，姐姐沒惡意，傷害你是要遭反噬的，出來聊，出來嗨。”
“真是低位面用戶？姐姐很好奇你是怎麽進來的？你們那兒開始修仙了嗎？”
齊婉看著赤婉仙子點的那一排蠟：……
九尾狐仙！
“姐姐知道，你曾經來過[點蠟][點蠟]”
“小破碗，刀刀，回話啊！”
“還在嗎？還在嗎？”
“啊啊啊啊原來真在低位面，真能搞到變異鼠。”
蒼炎藥尊。
“開個捐款通道吧孩子！”
“把郵箱權限打開，老夫這裏還有手劄一本，記錄老夫當年所在位面異變時期的生存法則。”
“異能者，是人類體質最早發生異變的時期，小友是來自遠古還是當今存在的位面？若是後者，你們那個位面異變開始，生活應該是很艱難的。”
“小破碗=刀刀，小友不用怕，小攤昵稱下回還能改。老夫來求證一下，小友真來自低位面？能不能多講點異能者的故事。”
墨鼎器尊。
“真不在了？哎，能在論壇遇見便是一種緣分，你曾經來過[點蠟][點蠟]”
“開郵箱權限，小徒那把練手作送你了。”
“怪不得問本尊人氣值、金心讚能不能作為貨幣使用，小友之前是沒有三百萬靈玉嗎？”
“低位面用戶？本尊很好奇小友是怎麽進來的。”
忘塵聖尊：“很遺憾，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你。[點蠟][點蠟]”
齊婉：……
就，突然被一幫大佬點蠟，這感覺…挺無法形容的。
齊婉扒拉了一番，發現第一個懷疑她可能已經死掉的是紫電元尊，傳著傳著就突然把這消失坐實了。
所以艾特他真不過分。
齊婉開始回覆，信息發出去時她盯著自己‘破碗刀尊’的昵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哦，人家那些尊稱都是真的？？！！
開後臺改昵稱，收到提示，今年改昵稱的次數用完了，明年再提交申請，還彈出來一堆改昵稱需要填寫的申請單……
她感覺之前那次免費改昵稱的機會是個陷阱。
接下來，她需要頂著這個‘破碗刀尊’這個頭銜晃一年！
麻了！
齊婉回私信回到暈，還不停的有消息彈出來。
莫名收到一波關愛。
婉拒了一大筆初步估計應該是價值不菲的捐款……
哪有捐款通道這個功能啊？她連郵箱都解鎖不了，提示論壇級別太低，沒有那個權限。
但是跟著藥尊去廣場花一靈玉秒了他一本手劄。
又花兩靈玉秒了兩瓶藥。
這兩瓶在藥尊那裏是最低級的殘次品丹藥，級別太高的東西齊婉買不了。
藥尊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她，靈玉現階段不要往她這邊的世界提取，等她實力提起來再酌情考慮。
齊婉自證還活著的那個帖子又快被頂飛了，之前升完級扣掉的人氣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
紫電元尊混跡與各個樓層覆制粘貼回覆：“本尊不會要小破碗的靈玉，本尊之前以為是藥尊的惡作劇，真的，大家別罵了！”
問清楚齊婉年齡的九尾狐仙還發了條帖子：《好久沒見過只有十幾歲的崽崽了，啊啊啊想揉一把》
齊婉：……
看論壇時間太久，齊婉頭暈的厲害，又發了條帖子：《頭暈，先下了，有空再來跟人家聊天》
下方瞬間飄起無數回覆：“好的崽崽，註意休息，筆芯！”
“崽崽怎麽會頭暈？”
“寶寶註意休息！”
“郵箱開不了，不能給崽崽寄藥。”
“崽崽體質太差了，遺憾本尊一身修為卻不能給孩子梳理身體。”
藥尊慢悠悠地回覆：“老夫給孩子梳理身體的丹藥了，品階過高的東西無法交易，眼下只能讓孩子吃點丹渣。”
“可憐的崽崽！”
“如果影印石能傳過去就好了，想看看孩子。”
九尾狐仙：“我問過崽崽，崽崽覺醒了，有雷、冰、木屬性，最近又受好朋友的感染，體內隱約出現了風屬性。崽崽目前主練雷，最喜歡的是刀，說自己力量不錯。”
紫電元尊第一時間沖過來：“本尊馬上整理雷屬性修煉方法給孩子發過去，別發私信罵了，靈玉沒收！”
齊婉下論壇前吸收了那顆冰晶核，清楚感受到體內某種元素充盈不少。
又順手兌了上百個盲盒先放到包裹裏，快速從商城買了水、餅幹、面包、紅薯、黃瓜和西紅柿。
看了眼飛速飆升的人氣值，估摸明天早上睜開眼就能繼續解鎖商城。
兌完東西，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連禮包都顧不上看，退出論壇，也不知道是直接睡過去還是暈過去的，早上卞明月喊了她好久才把人喊醒。
“婉婉，你身體還沒適應嗎？怎麽這麽累！”
對上卞明月關心的眼神，齊婉茫然了片刻才坐起來，昨晚論壇刷太久，比她以前寫帖子時間還久，沒想到後勁這麽足，腦瓜還有點痛，她揉著太陽穴，道：“還好！”
又道：“上課遲到了麽？”
“不上課，你睡迷糊啦？今天是自由觀摩，咱不是說好起來吃完飯去看老學員殺變異獸麽？”
講課的時候給他們填充了很多變異獸相關的知識，包括擊殺變異獸的攻擊方法和部分變異獸身上能用來換貢獻值的材料講解。
知識太多，真的消化不過來。
今天開一天觀摩課，讓大家視覺上先適應下不久之後將會面對的血腥場面。
齊婉一拍腦門：“我真忘了。”
關紅菲的從屬來給她送洗完的作戰服，她轉頭問宿其他舍友：“你們有要洗衣服的嗎？只付一點口糧就好。”
齊婉知道宿舍裏有兩位帶了從屬人員，但她這是頭一次見，對上門口那位面黃肌瘦小女孩，看著她眼底透出來的渴望，齊婉腦海中有極其不清楚的碎片一閃而過，沒捕捉到其中的內容，但心口猛地一抽，有點難受。
好像她曾經也站在誰的門口，特別渴望誰能支付一點點口糧，給她一個勞動機會。
齊婉捂著心口的位置緩解不適。
其實她吃上飽飯總共沒幾天，以前饑餓到難以忍受的時候，看著墻上摳下來的土都充滿進食的渴望。
而剛才突然閃過的曾經站在哪個門口的錯覺，應該是之前接活，完工後站在門口等主家結算口糧的經歷造成的。
不過宿舍裏大部分人都選擇無視，誰的口糧不緊張？
關紅菲對她帶來的人道：“先回去吧，中午去食堂領你那份口糧。”
小女孩點點頭，艱難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準備離開。
“咳，那個…”齊婉其實不是很習慣指使別人給她幹活，她不太好意思地約上卞明月，沖她使了個眼色，“你洗不洗衣服？”
他們的衣服不是用水洗，是用一種礦石粉不停揉搓，讓粉末帶走衣服上的物資，剛洗完穿在身上那種味道都是刺鼻的，吹上半天才會散去一部分。
異能者倒是可以在基地用自己份額內的水來洗衣服，但這邊不提供多餘的水。
卞明月趕緊點頭：“洗！”要勻個包子出來嗎？她還沒去領。
齊婉道：“那天我吃了你一個土豆，今天我請你洗衣服好了。”
卞明月茫然：婉婉什麽時候吃過她的土豆？
不過齊婉這麽說，卞明月也就含糊了過去，大不了一會兒勻給婉婉一個包子。
齊婉換上她媽媽做的衣服，把她跟卞明月的作戰服折在一起，從包裏摸出一整塊紅薯藏在衣服底下出去交給那個小女孩，道：“一共洗三身衣服，另一身麻煩你去3-205找齊玉拿，就說2-304這邊讓你去的。”
小女孩抱著衣服不住地道謝，齊婉註視著她眼裏的感激，心口發悶。
關紅菲過來拍了拍齊婉：“謝了小婉。”
舍友陸陸續續往外走，有人拿著手機低頭發信息。
齊婉也跟卞明月一起去食堂吃飯。
另一邊，孟苗也準備去集合。
她在訓練營快待瘋了。
瘋狂的對比著前世今生，她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傀儡——一個機械的造水傀儡。
如果不是她之前真從那個地方拿到了東西，孟苗甚至都要懷疑她所謂的前世是不是自己幻象出來的。
“也許重生後我就不該離開孟家，不該去那個黃楊村。”
感覺從她刻意偏離上一世的軌跡開始，這一世所有的軌跡就全變了。
離開孟家住到黃楊村，導致她提前拿到覺醒藥劑，提前覺醒，元素也從上一世的冰變成了這一世的水。
如果她沿著之前的軌跡走，丁婉也不會覺醒雷屬性，一定不會，一定的……
還有水庫感染一事。
之前在基地中心，心思都在丁婉身上，孟崇提水庫感染她沒多細想。
上一世也有水庫感染，水系異能者得到重視。
但上一世她來訓練營時間晚，各基地的水系異能者已經不參加訓練營集訓了，都留在各自基地著重培養。
她只是聽說水系異能者被重視，重視方式沒多關註，沒想到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以為的前呼後擁根本沒出現，甚至覺得連自由都沒有了。
這幾天學異能控制、操縱，都是在造水。
她已經厭煩了。
手機有信息提示，備註是2-304唐雯，她發來消息：“齊婉、卞明月、盧彤、肖蓉，這四人一起走的，方向食堂，他們今天是觀摩課，沒有其他異常情況。”
沒有其他異常情況…每次都是沒有其他異常情況，孟苗使勁克制著心底的煩躁才沒把手機捏碎，語氣十分不好的回回去：“你幹什麽吃的，我要聽的不是丁婉每天上什麽課，你能不能給我提供點有用的信息？真是個廢物！”
如果能把卞明月拉過來最合適不過，能掌握丁婉每天的動向，還能交好卞家人，一舉兩得。
事實上，她也拿到了卞明月的聯系方法，但發出的好友申請被拒了。
後來才知道丁婉在宿舍敗壞她的名聲，2-304那邊最後就只有這個叫唐雯的廢物跟她保持住了來往，偏偏兩人課程不同步，根本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
她不明白，丁婉怎麽有臉說出自己親媽留不住男人這種事？
唐雯出了宿舍，收到信息回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漲紅，先把孟苗拉進黑名單，又追上前邊的四人，跟齊婉道：“孟苗一直在調查你的動向，你去了哪裏，見了誰，她都要問。”又掃了眼卞明月幾人，冷笑道，“搞不好她把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收買了，你自己謹慎點吧……”
說完氣沖沖去了訓練場。
卞明月楞楞的反應過來，氣道：“唐雯是不是有病？”
另外叫盧彤和肖蓉的一臉茫然：“孟苗是誰？”
齊婉搖搖頭，道：“一個瘋子，別理她！”
擁有高級物資卡的人可以上食堂二樓用餐，低級物資卡和沒有物資卡的人只能在一樓。
盧彤和肖蓉都沒有物資卡，四人在樓梯口那裏分開，齊婉招呼著進門的齊玉，三人去了二樓。
他們也看見了那邊正在用餐的幾位水系異能者。
齊玉掃了眼，收回目光，道：“他們真的一直在造水，也太輕松愉快了。”
齊婉瞧了眼那幾人臉上的麻木神情，覺得他們應該沒有那麽愉快。
連前幾天看到他們這些人流露出來的幸災樂禍都沒有了呢。
孟苗從樓梯那裏上來，臉色發青，整個人透著極度偏執與某種目的卻又得不到滿足的煩躁，明明每天吃得很好，卻瘦到下巴尖都出來了。
她擡腳往領食物的窗口走，哐啷一下，有把椅子被人大力踢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轉頭正對上齊婉冷冷地笑，聽她大聲問：“每天打聽我的動向做什麽？我去哪兒、每天見了什麽人都要問，你是心理變態嗎？”
孟苗臉色越發難看，誰告訴她的？
“你別胡說，是你爸托我多關照你。”孟苗咬咬唇，連飯都沒胃口吃了，轉身下樓。
下樓的時候聽齊玉在後頭笑：“小婉有媽媽在呢，以後就不勞你費心了。當然，你如果打別的主意另說。”
孟苗腳步慌亂的沖出食堂，摸出手機哭著打電話，她要回去，她受夠了這種機械式造水訓練，她要去重新證明一些事情。
齊婉他們吃過飯，就跟著去集合，觀摩老學員獵殺變異獸，直面面對無比血腥的場面。
大部分新學員都適應不了眼前所看見的場景，齊婉也微微不適。
這跟殺喪屍還不一樣，喪屍身上的黏液跟鮮紅的血液區別非常大。
變異獸有痛感，被異能術或者武器擊中，也會嘶吼，跟著便是更為猛烈的攻擊。
學員中有人受傷，傷勢嚴重的，直接被旁邊的教官卷出來接受治療。
楊俊走過來，看著他接待的這批學員，掃視一圈，問道：“有沒有想試試的？”
他們站在場地內，兩側有教官護著他們，很安全，但擋不住迎面撲來的血腥味還有一些異能術波動。
有個大火球飛到齊婉上方，眼看著就要炸開，她心下一跳，猛地竄了出去。
她最好離火元素遠一點，前幾天卞明月在她旁邊練習風刃，沒控制好元素，風元素噴在她身上，齊婉回去後就發現體內多了一絲非常微弱的能量……
這體質太詭異了，詭異且不自控。
目前來說，除了木元素，其他都是被動接受。
哪怕前兩天的冰，齊婉覺得即使她不主動吸收，冰元素也會在她體內出現。
這兩天感觸最深的還是雷屬性，她所在的班級人不多，全是雷系異能者，大家湊到一起練習雷元素操控，她就發現自己體內的雷元素數量在增多。
所以，她現在根本不想沾火。擔心火元素進入體內會跟冰元素產生沖突，在沒學會控制之前，盡量遠離她不想沾的元素。
完美閃避，正碰巧楊俊詢問，而她又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完美的吸引了教官的目光。
“這學員不錯，很積極，你給大家做個表率。”楊俊才不管齊婉是因為躲避上方根本不會落下來的火球才跳出來，直接讓她進場參與老學員圍攻變異獸的訓練。
齊玉轉頭看向齊婉，她覺得小婉應該沒問題，就是沒穿作戰服可能有點吃虧，叮囑道：“小心些！”
卞明月瞪大眼睛，替她著急：“你怎麽出去了？”
齊婉顧不上解釋，楊俊教官正在旁邊望著她，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離他們這邊最近的是一頭變異狼，身形龐大，身上的皮毛如細密的鋼針，爪子十分鋒利，攻勢兇猛。
齊婉發現圍攻的幾人沒有雷元素，她閃身加入戰鬥，跟其他人保持距離的同時擡手一個閃電劈過去。正劈中那頭變異狼的眉心，巨大的狼頭晃了晃，有超過一秒半的遲疑，被電麻了。
“好樣的！”
圍攻的老學員大聲稱讚，一個手握長槍的男異能者點地淩空一躍，手中長槍猛地刺了過去，正刺中變異狼的咽喉，噗呲，小半截長槍都紮了進去。
變異狼吃痛，尚有餘力掙紮一下，猛地往旁邊一甩，那位男異能者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爬起來。
那頭狼也跟著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身後傳來一片鼓掌歡呼聲，卞明月開心地大喊：“婉婉你太厲害了！”
幾位老學員：……
齊婉：大可不必！
“雷屬性，不錯！”楊俊負責接待和體能操練，但不知道所有人對應的元素，他點點頭，正準備再挑一個扔進場內練練，他手腕上的光腦發出震動，低頭看了一眼，轉身出了這邊的訓練場。
一出去，另一位訓練營的教官從對面過來，遠遠地就道：“是萬明區的菜鳥，水系異能者，我已經通知萬明基地了。”
楊俊嘴唇一勾：“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發處分通告。”發出這個處分，將來對方如果打算進學院，恐怕要被嚴格審查。
“發不了。”來者譏諷的笑道，“人家有人脈，上來就提不要處分公告，那菜鳥是孟家的。”
“操，狗日的孟家！”楊俊低低罵了一句，“跟孟崇那瘋子什麽關系？”
“堂兄妹，咱別管了，萬明基地那幫狗賊，官方跟家族勢力勾結，基地中心就是一張大關系網，早晚把自己作死。”這教官說完，又道，“對了，宙騰聯盟的人要來。”
“聯盟？”楊俊一怔，自嘲地道：“聯盟的人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做什麽？”
“不清楚，一會兒可能要開會。”對方點點光腦，“註意信息！”
楊俊點點頭，回了實戰訓練場，之前那個會劈閃電的小家夥沒站回來，他打開旁邊的影像光幕掃了一眼，看到了進入訓練場中間的齊婉，一手電弧使得漂亮，還能在中間分成兩股分別攻向不同的位置，並能持續輸入雷元素，不間斷供電。
除了電弧，她還能同時打出兩道閃電。
場內，齊婉一個翻滾躲開變異獸的攻擊，擡手一揚，細長的電弧瞬間彈出，呈鎖鏈狀捆上變異獸的四肢，旁邊臨時搭檔的隊友一個火球砸過去，炙熱的餘波燎了齊婉一縷頭發。
齊婉：……
作者有話說：
論壇眾大佬：快樂養崽崽！
齊婉：都說了不要不要不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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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下，齊婉還是選擇升級論壇，人氣值還餘一萬左右。
升完沒什麽特別的變化，送了她一個禮包。
她順手去翻帖子。
扒掉她馬甲的是蒼炎藥尊，藥尊在紫電元尊的帖子裏把齊婉捋了出來。
從普通的匕首、不帶靈氣的飯團聯想到她之前帖子裏提到的異能者、變異鼠等等，藥尊推測的明明白白。
眾尊皆驚，齊婉沈到底的帖子再一次被頂起來，人氣值攀升。
所以這幾天的讚漲幅不多，大部分人都讚過，就是瘋狂蓋樓給她增加人氣值……
‘小破碗’在論壇上紅了，不過從最初透著好奇、友好的身份討論到開始緬懷她是怎麽回事？
齊婉趕緊發帖自證依然健在，這回不用刻意編輯太多內容，既然大家已經扒出她低位面身份事實，也沒必要繼續遮掩，就給大家簡單分享了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生活狀態。
最後挺記仇的手動艾特紫電元尊，表示願意退還那十靈玉。
標題是——《震驚！她還活著》
之後進後臺翻私信，順著往下點。
東海龍尊：“小可愛還活著嗎？”
齊婉：？？真會對應她的標題呢！
這是龍尊最後發的一條信息，往下翻是之前的，詢問她是不是來自低階位面，現在的低階位面是一種什麽狀態，讓她有空去海裏看看‘早期’的變異海產品是什麽樣子。
可能一直沒等到齊婉回覆，加上大家都猜她是不是已經在惡劣的環境中隕落，或者身份被扒遭論壇驅趕，就開始緬懷她了，才有了那句‘還活著嗎’。
齊婉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並回了一句：“抱歉，訓練太忙一直沒來，讓大家擔心了。”
繼續看私信。
南星帝尊發了好幾條，從上到下翻。
“孩子你多大？大家都挺擔心你，看見回一個。”
“別擔心，大家不會傷害你。”
“你是刀刀攤主？真在低位面嗎？”
赤婉仙子。
“嗚嗚，姐姐不相信那個噩耗[點蠟][點蠟][點蠟]”
“不要害怕，姐姐沒惡意，傷害你是要遭反噬的，出來聊，出來嗨。”
“真是低位面用戶？姐姐很好奇你是怎麽進來的？你們那兒開始修仙了嗎？”
齊婉看著赤婉仙子點的那一排蠟：……
九尾狐仙！
“姐姐知道，你曾經來過[點蠟][點蠟]”
“小破碗，刀刀，回話啊！”
“還在嗎？還在嗎？”
“啊啊啊啊原來真在低位面，真能搞到變異鼠。”
蒼炎藥尊。
“開個捐款通道吧孩子！”
“把郵箱權限打開，老夫這裏還有手劄一本，記錄老夫當年所在位面異變時期的生存法則。”
“異能者，是人類體質最早發生異變的時期，小友是來自遠古還是當今存在的位面？若是後者，你們那個位面異變開始，生活應該是很艱難的。”
“小破碗=刀刀，小友不用怕，小攤昵稱下回還能改。老夫來求證一下，小友真來自低位面？能不能多講點異能者的故事。”
墨鼎器尊。
“真不在了？哎，能在論壇遇見便是一種緣分，你曾經來過[點蠟][點蠟]”
“開郵箱權限，小徒那把練手作送你了。”
“怪不得問本尊人氣值、金心讚能不能作為貨幣使用，小友之前是沒有三百萬靈玉嗎？”
“低位面用戶？本尊很好奇小友是怎麽進來的。”
忘塵聖尊：“很遺憾，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你。[點蠟][點蠟]”
齊婉：……
就，突然被一幫大佬點蠟，這感覺…挺無法形容的。
齊婉扒拉了一番，發現第一個懷疑她可能已經死掉的是紫電元尊，傳著傳著就突然把這消失坐實了。
所以艾特他真不過分。
齊婉開始回覆，信息發出去時她盯著自己‘破碗刀尊’的昵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哦，人家那些尊稱都是真的？？！！
開後臺改昵稱，收到提示，今年改昵稱的次數用完了，明年再提交申請，還彈出來一堆改昵稱需要填寫的申請單……
她感覺之前那次免費改昵稱的機會是個陷阱。
接下來，她需要頂著這個‘破碗刀尊’這個頭銜晃一年！
麻了！
齊婉回私信回到暈，還不停的有消息彈出來。
莫名收到一波關愛。
婉拒了一大筆初步估計應該是價值不菲的捐款……
哪有捐款通道這個功能啊？她連郵箱都解鎖不了，提示論壇級別太低，沒有那個權限。
但是跟著藥尊去廣場花一靈玉秒了他一本手劄。
又花兩靈玉秒了兩瓶藥。
這兩瓶在藥尊那裏是最低級的殘次品丹藥，級別太高的東西齊婉買不了。
藥尊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她，靈玉現階段不要往她這邊的世界提取，等她實力提起來再酌情考慮。
齊婉自證還活著的那個帖子又快被頂飛了，之前升完級扣掉的人氣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
紫電元尊混跡與各個樓層覆制粘貼回覆：“本尊不會要小破碗的靈玉，本尊之前以為是藥尊的惡作劇，真的，大家別罵了！”
問清楚齊婉年齡的九尾狐仙還發了條帖子：《好久沒見過只有十幾歲的崽崽了，啊啊啊想揉一把》
齊婉：……
看論壇時間太久，齊婉頭暈的厲害，又發了條帖子：《頭暈，先下了，有空再來跟人家聊天》
下方瞬間飄起無數回覆：“好的崽崽，註意休息，筆芯！”
“崽崽怎麽會頭暈？”
“寶寶註意休息！”
“郵箱開不了，不能給崽崽寄藥。”
“崽崽體質太差了，遺憾本尊一身修為卻不能給孩子梳理身體。”
藥尊慢悠悠地回覆：“老夫給孩子梳理身體的丹藥了，品階過高的東西無法交易，眼下只能讓孩子吃點丹渣。”
“可憐的崽崽！”
“如果影印石能傳過去就好了，想看看孩子。”
九尾狐仙：“我問過崽崽，崽崽覺醒了，有雷、冰、木屬性，最近又受好朋友的感染，體內隱約出現了風屬性。崽崽目前主練雷，最喜歡的是刀，說自己力量不錯。”
紫電元尊第一時間沖過來：“本尊馬上整理雷屬性修煉方法給孩子發過去，別發私信罵了，靈玉沒收！”
齊婉下論壇前吸收了那顆冰晶核，清楚感受到體內某種元素充盈不少。
又順手兌了上百個盲盒先放到包裹裏，快速從商城買了水、餅幹、面包、紅薯、黃瓜和西紅柿。
看了眼飛速飆升的人氣值，估摸明天早上睜開眼就能繼續解鎖商城。
兌完東西，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連禮包都顧不上看，退出論壇，也不知道是直接睡過去還是暈過去的，早上卞明月喊了她好久才把人喊醒。
“婉婉，你身體還沒適應嗎？怎麽這麽累！”
對上卞明月關心的眼神，齊婉茫然了片刻才坐起來，昨晚論壇刷太久，比她以前寫帖子時間還久，沒想到後勁這麽足，腦瓜還有點痛，她揉著太陽穴，道：“還好！”
又道：“上課遲到了麽？”
“不上課，你睡迷糊啦？今天是自由觀摩，咱不是說好起來吃完飯去看老學員殺變異獸麽？”
講課的時候給他們填充了很多變異獸相關的知識，包括擊殺變異獸的攻擊方法和部分變異獸身上能用來換貢獻值的材料講解。
知識太多，真的消化不過來。
今天開一天觀摩課，讓大家視覺上先適應下不久之後將會面對的血腥場面。
齊婉一拍腦門：“我真忘了。”
關紅菲的從屬來給她送洗完的作戰服，她轉頭問宿其他舍友：“你們有要洗衣服的嗎？只付一點口糧就好。”
齊婉知道宿舍裏有兩位帶了從屬人員，但她這是頭一次見，對上門口那位面黃肌瘦小女孩，看著她眼底透出來的渴望，齊婉腦海中有極其不清楚的碎片一閃而過，沒捕捉到其中的內容，但心口猛地一抽，有點難受。
好像她曾經也站在誰的門口，特別渴望誰能支付一點點口糧，給她一個勞動機會。
齊婉捂著心口的位置緩解不適。
其實她吃上飽飯總共沒幾天，以前饑餓到難以忍受的時候，看著墻上摳下來的土都充滿進食的渴望。
而剛才突然閃過的曾經站在哪個門口的錯覺，應該是之前接活，完工後站在門口等主家結算口糧的經歷造成的。
不過宿舍裏大部分人都選擇無視，誰的口糧不緊張？
關紅菲對她帶來的人道：“先回去吧，中午去食堂領你那份口糧。”
小女孩點點頭，艱難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準備離開。
“咳，那個…”齊婉其實不是很習慣指使別人給她幹活，她不太好意思地約上卞明月，沖她使了個眼色，“你洗不洗衣服？”
他們的衣服不是用水洗，是用一種礦石粉不停揉搓，讓粉末帶走衣服上的物資，剛洗完穿在身上那種味道都是刺鼻的，吹上半天才會散去一部分。
異能者倒是可以在基地用自己份額內的水來洗衣服，但這邊不提供多餘的水。
卞明月趕緊點頭：“洗！”要勻個包子出來嗎？她還沒去領。
齊婉道：“那天我吃了你一個土豆，今天我請你洗衣服好了。”
卞明月茫然：婉婉什麽時候吃過她的土豆？
不過齊婉這麽說，卞明月也就含糊了過去，大不了一會兒勻給婉婉一個包子。
齊婉換上她媽媽做的衣服，把她跟卞明月的作戰服折在一起，從包裏摸出一整塊紅薯藏在衣服底下出去交給那個小女孩，道：“一共洗三身衣服，另一身麻煩你去3-205找齊玉拿，就說2-304這邊讓你去的。”
小女孩抱著衣服不住地道謝，齊婉註視著她眼裏的感激，心口發悶。
關紅菲過來拍了拍齊婉：“謝了小婉。”
舍友陸陸續續往外走，有人拿著手機低頭發信息。
齊婉也跟卞明月一起去食堂吃飯。
另一邊，孟苗也準備去集合。
她在訓練營快待瘋了。
瘋狂的對比著前世今生，她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傀儡——一個機械的造水傀儡。
如果不是她之前真從那個地方拿到了東西，孟苗甚至都要懷疑她所謂的前世是不是自己幻象出來的。
“也許重生後我就不該離開孟家，不該去那個黃楊村。”
感覺從她刻意偏離上一世的軌跡開始，這一世所有的軌跡就全變了。
離開孟家住到黃楊村，導致她提前拿到覺醒藥劑，提前覺醒，元素也從上一世的冰變成了這一世的水。
如果她沿著之前的軌跡走，丁婉也不會覺醒雷屬性，一定不會，一定的……
還有水庫感染一事。
之前在基地中心，心思都在丁婉身上，孟崇提水庫感染她沒多細想。
上一世也有水庫感染，水系異能者得到重視。
但上一世她來訓練營時間晚，各基地的水系異能者已經不參加訓練營集訓了，都留在各自基地著重培養。
她只是聽說水系異能者被重視，重視方式沒多關註，沒想到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以為的前呼後擁根本沒出現，甚至覺得連自由都沒有了。
這幾天學異能控制、操縱，都是在造水。
她已經厭煩了。
手機有信息提示，備註是2-304唐雯，她發來消息：“齊婉、卞明月、盧彤、肖蓉，這四人一起走的，方向食堂，他們今天是觀摩課，沒有其他異常情況。”
沒有其他異常情況…每次都是沒有其他異常情況，孟苗使勁克制著心底的煩躁才沒把手機捏碎，語氣十分不好的回回去：“你幹什麽吃的，我要聽的不是丁婉每天上什麽課，你能不能給我提供點有用的信息？真是個廢物！”
如果能把卞明月拉過來最合適不過，能掌握丁婉每天的動向，還能交好卞家人，一舉兩得。
事實上，她也拿到了卞明月的聯系方法，但發出的好友申請被拒了。
後來才知道丁婉在宿舍敗壞她的名聲，2-304那邊最後就只有這個叫唐雯的廢物跟她保持住了來往，偏偏兩人課程不同步，根本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
她不明白，丁婉怎麽有臉說出自己親媽留不住男人這種事？
唐雯出了宿舍，收到信息回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漲紅，先把孟苗拉進黑名單，又追上前邊的四人，跟齊婉道：“孟苗一直在調查你的動向，你去了哪裏，見了誰，她都要問。”又掃了眼卞明月幾人，冷笑道，“搞不好她把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收買了，你自己謹慎點吧……”
說完氣沖沖去了訓練場。
卞明月楞楞的反應過來，氣道：“唐雯是不是有病？”
另外叫盧彤和肖蓉的一臉茫然：“孟苗是誰？”
齊婉搖搖頭，道：“一個瘋子，別理她！”
擁有高級物資卡的人可以上食堂二樓用餐，低級物資卡和沒有物資卡的人只能在一樓。
盧彤和肖蓉都沒有物資卡，四人在樓梯口那裏分開，齊婉招呼著進門的齊玉，三人去了二樓。
他們也看見了那邊正在用餐的幾位水系異能者。
齊玉掃了眼，收回目光，道：“他們真的一直在造水，也太輕松愉快了。”
齊婉瞧了眼那幾人臉上的麻木神情，覺得他們應該沒有那麽愉快。
連前幾天看到他們這些人流露出來的幸災樂禍都沒有了呢。
孟苗從樓梯那裏上來，臉色發青，整個人透著極度偏執與某種目的卻又得不到滿足的煩躁，明明每天吃得很好，卻瘦到下巴尖都出來了。
她擡腳往領食物的窗口走，哐啷一下，有把椅子被人大力踢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轉頭正對上齊婉冷冷地笑，聽她大聲問：“每天打聽我的動向做什麽？我去哪兒、每天見了什麽人都要問，你是心理變態嗎？”
孟苗臉色越發難看，誰告訴她的？
“你別胡說，是你爸托我多關照你。”孟苗咬咬唇，連飯都沒胃口吃了，轉身下樓。
下樓的時候聽齊玉在後頭笑：“小婉有媽媽在呢，以後就不勞你費心了。當然，你如果打別的主意另說。”
孟苗腳步慌亂的沖出食堂，摸出手機哭著打電話，她要回去，她受夠了這種機械式造水訓練，她要去重新證明一些事情。
齊婉他們吃過飯，就跟著去集合，觀摩老學員獵殺變異獸，直面面對無比血腥的場面。
大部分新學員都適應不了眼前所看見的場景，齊婉也微微不適。
這跟殺喪屍還不一樣，喪屍身上的黏液跟鮮紅的血液區別非常大。
變異獸有痛感，被異能術或者武器擊中，也會嘶吼，跟著便是更為猛烈的攻擊。
學員中有人受傷，傷勢嚴重的，直接被旁邊的教官卷出來接受治療。
楊俊走過來，看著他接待的這批學員，掃視一圈，問道：“有沒有想試試的？”
他們站在場地內，兩側有教官護著他們，很安全，但擋不住迎面撲來的血腥味還有一些異能術波動。
有個大火球飛到齊婉上方，眼看著就要炸開，她心下一跳，猛地竄了出去。
她最好離火元素遠一點，前幾天卞明月在她旁邊練習風刃，沒控制好元素，風元素噴在她身上，齊婉回去後就發現體內多了一絲非常微弱的能量……
這體質太詭異了，詭異且不自控。
目前來說，除了木元素，其他都是被動接受。
哪怕前兩天的冰，齊婉覺得即使她不主動吸收，冰元素也會在她體內出現。
這兩天感觸最深的還是雷屬性，她所在的班級人不多，全是雷系異能者，大家湊到一起練習雷元素操控，她就發現自己體內的雷元素數量在增多。
所以，她現在根本不想沾火。擔心火元素進入體內會跟冰元素產生沖突，在沒學會控制之前，盡量遠離她不想沾的元素。
完美閃避，正碰巧楊俊詢問，而她又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完美的吸引了教官的目光。
“這學員不錯，很積極，你給大家做個表率。”楊俊才不管齊婉是因為躲避上方根本不會落下來的火球才跳出來，直接讓她進場參與老學員圍攻變異獸的訓練。
齊玉轉頭看向齊婉，她覺得小婉應該沒問題，就是沒穿作戰服可能有點吃虧，叮囑道：“小心些！”
卞明月瞪大眼睛，替她著急：“你怎麽出去了？”
齊婉顧不上解釋，楊俊教官正在旁邊望著她，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離他們這邊最近的是一頭變異狼，身形龐大，身上的皮毛如細密的鋼針，爪子十分鋒利，攻勢兇猛。
齊婉發現圍攻的幾人沒有雷元素，她閃身加入戰鬥，跟其他人保持距離的同時擡手一個閃電劈過去。正劈中那頭變異狼的眉心，巨大的狼頭晃了晃，有超過一秒半的遲疑，被電麻了。
“好樣的！”
圍攻的老學員大聲稱讚，一個手握長槍的男異能者點地淩空一躍，手中長槍猛地刺了過去，正刺中變異狼的咽喉，噗呲，小半截長槍都紮了進去。
變異狼吃痛，尚有餘力掙紮一下，猛地往旁邊一甩，那位男異能者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爬起來。
那頭狼也跟著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身後傳來一片鼓掌歡呼聲，卞明月開心地大喊：“婉婉你太厲害了！”
幾位老學員：……
齊婉：大可不必！
“雷屬性，不錯！”楊俊負責接待和體能操練，但不知道所有人對應的元素，他點點頭，正準備再挑一個扔進場內練練，他手腕上的光腦發出震動，低頭看了一眼，轉身出了這邊的訓練場。
一出去，另一位訓練營的教官從對面過來，遠遠地就道：“是萬明區的菜鳥，水系異能者，我已經通知萬明基地了。”
楊俊嘴唇一勾：“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發處分通告。”發出這個處分，將來對方如果打算進學院，恐怕要被嚴格審查。
“發不了。”來者譏諷的笑道，“人家有人脈，上來就提不要處分公告，那菜鳥是孟家的。”
“操，狗日的孟家！”楊俊低低罵了一句，“跟孟崇那瘋子什麽關系？”
“堂兄妹，咱別管了，萬明基地那幫狗賊，官方跟家族勢力勾結，基地中心就是一張大關系網，早晚把自己作死。”這教官說完，又道，“對了，宙騰聯盟的人要來。”
“聯盟？”楊俊一怔，自嘲地道：“聯盟的人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做什麽？”
“不清楚，一會兒可能要開會。”對方點點光腦，“註意信息！”
楊俊點點頭，回了實戰訓練場，之前那個會劈閃電的小家夥沒站回來，他打開旁邊的影像光幕掃了一眼，看到了進入訓練場中間的齊婉，一手電弧使得漂亮，還能在中間分成兩股分別攻向不同的位置，並能持續輸入雷元素，不間斷供電。
除了電弧，她還能同時打出兩道閃電。
場內，齊婉一個翻滾躲開變異獸的攻擊，擡手一揚，細長的電弧瞬間彈出，呈鎖鏈狀捆上變異獸的四肢，旁邊臨時搭檔的隊友一個火球砸過去，炙熱的餘波燎了齊婉一縷頭發。
齊婉：……
作者有話說：
論壇眾大佬：快樂養崽崽！
齊婉：都說了不要不要不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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