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小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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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小小心思
梓菡和隆禧的生活雖然都是偏向於隨性的，府邸也與其他的親王府大大的不相同，但是這待客所用的地方布置還是很華麗的，名貴字畫古董花瓶，黃楊木制作的椅子，蜀錦座椅墊子，官窯燒出的茶杯水壺，蒙古那裏上貢的毛毯子，只要是親王能夠用下的份例他們一樣都沒有錯過去。畢竟對於任何富貴家來說，這客廳就象征著府上主的半個臉面，疏忽不得半點，梓菡雖然不講究華貴張揚的排場，但是身為一個正經親王的嫡福晉，怎麽打理府中上下卻是她必修也必須做好的分內之事。
曹婉玉三被五月迎進這客廳的時候，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艷，這一路被下人們帶著走進來的時候，已然覺得這府裏精致非凡，恍然入了仙境一般，不想卻也只是一絲半角而已！這客廳裏面才是真真的是自己畫裏才見過的場景，想到自己可能會居住這樣一個地方，曹婉玉的心中竟是一陣的激動。
“曹姑娘，曹公子，請這邊過來，在這裏坐下歇歇腳，奴婢現在就去吩咐小丫頭上茶和糕點過來了給曹姑娘和曹公子嘗嘗鮮。至於這位金珠姐姐就少不得要辛苦一回，在這裏站上一會子了，不過在福晉沒來之前也可以喝杯茶水，潤潤咽喉。”五月雖然不及一月冷靜沈穩，不如三月精明潑辣，不及六月消息靈通，但是能夠在福晉身邊坐穩自己一等丫頭的位置的，自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她為處事上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這不，不過是從二院門口到客廳這一段的路程，五月就已經把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各自的身份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現下趁著說是去準備茶水糕點的功夫，把自己打探出來的這些消息告訴自己福晉來。
金珠雖然心中略微的有些不自在，她這一路上和兩個主子相互扶持，同甘共苦，自覺情分已然非常，覺得即便是不能夠和主子同排坐下，但是一個繡墩子自己也是當得起的。不過好在她的心中還有兩分的清明，知道這裏並不是以前的家中，而是正正經經的皇室親王府邸，規矩比起自己家中的時候可大的不是一星半點的，指不得自己能夠福晉來之前喝上一杯茶已經是格外的優待了。所以盡管心中不自在，也不敢多說什麽，只點點頭笑著答應下來了。
“謝謝姐姐了，說起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勞煩姐姐一路照顧我們，到如今都還不知姐姐做何稱呼呢？”曹婉玉平日裏也是有兩分精明的，見五月親自給他們放了茶水，笑著接過去然後做不經意的問道。
五月雖不能說什麽大場面都見識過，但是對於曹婉玉這種不經意的試探還是不放眼裏的，笑著說道：“曹姑娘真是擡舉了，我不過是福晉身邊的一個使喚丫頭，得福晉多加照看兩眼，曹姑娘喚奴婢‘五月’便成，可是當不起姐姐二字的。”
“真是勞煩五月姐姐招待我們了，婉玉想這裏謝過了。”
“曹姑娘真是太過於客氣了，這不過是奴婢的本分而已。當不得曹姑娘一個‘謝’字的”五月聽得曹婉玉這話，雖然面色和語氣都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神態間卻冷下來兩分，說起來她也是福晉的表妹了，如今卻把自己的姿態放的這樣低，不免讓五月多想了一些。
恰巧這個時候梓菡走了進來，一身湖藍色的娟紗金絲繡花衣衫，挽著精致的朝鳳髻，上面戴著鑲嵌著藍寶石的金步搖，凝脂般的手腕間隨著步伐的走動可以看到一只白玉手環，身段更是玲瓏婀娜，雖然五官柔和，但是卻讓莫名的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從進來這純親王府裏曹婉玉盡量的克制著自己心中的自卑和不安，努力的表現出自己美好的一面，但是現如今看到自己應該稱上一聲表嫂的福晉，曹婉玉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深深的自卑，先前想好的許多話現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梓菡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表妹’，鵝蛋臉，五官秀秀氣氣的，櫻桃小嘴，雖然比不得京城裏的那些貴女，但是也算得是一個小家碧玉，這渾身上下的打扮雖然談不上富麗堂皇，但也不是貧苦家能夠穿戴的起的，她目前雖然處失神中，但是眉目間卻自帶了一絲的精明，心中漸漸的有了些計較，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便是姨母家的表妹和表弟吧？”前世裏的時候她看過的不少古言小說中，每篇中男豬腳似乎都會有一個對他一往情深的表妹，其中既是不擇手段的去破壞男女豬腳的感情卻又無形中推進著男女豬腳的發展。剛剛嫁給隆禧的那陣子，梓菡心中還真是想過隆禧會不會忽然冒出這樣一個表妹來，但是很可惜的是嫁給隆禧九年的時間，她見過的表妹，只有端敏公主的女兒，現如今已經嫁給漢明達郡王做嫡福晉的娜塔莉格格。記得自己當時還感嘆了一番，但是如今看來自己或許也是無法的免俗的。
“婉玉見過表嫂，願表嫂安康吉祥！”曹婉玉心中一陣的懊惱，不自在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過還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對著梓菡道了一個萬福禮，脆聲說道。然後又把曹良玉從椅子上拉下來，說道：“弟弟，這便是表嫂了，還不快些給表嫂見禮。”
“良玉見過表嫂！”曹良玉到底年歲小，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府中的富貴給恍住了，如今被姐姐一拉，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微微的帶了些不好意思的紅暈，對著梓菡彎腰半行禮，小聲的說道。
梓菡受了兩的禮節後才笑著說：“表妹和表弟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已經遣去通知王爺了，想必知道表妹和表弟過來心中也是極為歡喜的。不知道表妹和表弟這一次前來，家中可是知道的？”
曹婉玉聞言臉色暗了暗，眼眶裏似乎也含了淚水，說道：“父母都已經過世了一年有餘，本來父母也是略給我們姐弟留了些遺產的，但是奈何族裏容不得，我們唯有變賣了房產，千裏迢迢的過來投奔外祖家，但是不想外祖母和外祖父都已經過世多年。我們在京城舉目無親，輾轉打聽之下，這才來了表哥表嫂這裏，真是打擾了。”
梓菡的眼睛裏迅速的劃過一絲的嘲諷，由此看來小鈕祜祿氏隨著夫君去了外地後，已經不和娘家來往了，是以連自家額娘和阿瑪已經過世多年了都不曾知道。可見自己這個和額娘異母的姨母，可也不是一個好性子和孝順的，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一雙兒女是不是隨了她呢？不過面上卻還笑著說：“表妹說的是那裏的話，不知表妹和表弟用了午飯沒？”
兩搖了搖頭。
“既是如此，三月，快些讓廚房去備上一桌子的好菜，擺到隔壁間裏面。另外給這個叫做金珠的丫頭也準備一份飯菜，份例就照著大丫頭的份例準備就是了，也不必讓她去另外另外的房間裏面，隔壁間擺上一個矮腳小桌子就是了。這裏就暫且不相陪了。”梓菡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不過眼神卻微不可見的劃過一絲的流光。
三月福了福身，應答道：“是，福晉，奴婢這就讓人準備去。曹姑娘、曹公子，請這邊跟奴婢過來。”
*****
客廳隔間
“姐姐，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精致的飯菜，就是爹還在的時候，也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以後要是常常能夠吃到這麽美味的菜就好了。”曹良玉早就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只是想到進到這裏之前，姐姐和金珠姐姐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所以雖然肚子餓，但是卻也忍下來了，如今看著滿桌子的美食，曹良玉不等上菜的丫頭離開，立刻就伸手夾了一筷子，然後高興的喊道。
曹婉玉看著弟弟興奮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的難過，自打母親過世，族前來相逼，自己和金珠光是忙著對付族就已經應接不暇了，飯常常都是應付著就行了。後來決定上京投奔外祖家裏，迅速的變賣了父親和母親交給自己的那些莊子和一些貴重的物件，然後雇傭了兩個老實莊家人護送著他們三人，匆匆的啟程開始來京城裏面，這一路上自是風餐露宿不提。來到京城裏面後，自己和金珠就忙著打聽外祖家裏的地址，更是難得的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如今看著弟弟不顧自己娘親教導的那些禮儀，頗有些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也趕不上怪罪曹良玉舉止不得體，反倒是給曹良玉的碗裏添了不少的菜，溫情的說道：“嗯！多吃上一些，以後的日子就會好起來的，說不得以後我們可以常常的吃到的。”
見到曹婉玉見到自己那個從未照過面的表嫂之前，心中就是還有些揣揣的，但是現在見到真人之後，心中不安的同時還有一絲絲的自卑，福晉現在也應該有二十七、八歲的了。但是單單從她的面容上看，和那些十七、八歲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子沒什麽兩樣的。
“嗯嗯……”曹良玉實是餓壞了，也沒有聽到曹婉玉到底說的是什麽？只是一個勁的點頭附和說道。
金珠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美食，色香味俱全，但是食欲卻不高，反倒是心中有些不安起來，她總覺得剛才純親王福晉的態度雖然溫和，但是卻不見熱絡，也絲毫都沒有提及讓小姐少爺留下來的話苗。
“金珠姐姐，你怎麽不吃啊？這飯菜可好吃了，比天香樓的飯菜要好吃百倍！”曹良玉年紀小，不多一會的時間就吃的有些撐了，吃了一口蝦仁冬瓜湯後，放下碗筷，看到金珠面前的飯菜卻沒有動多少，於是開口說道。
天香樓就是自己家鄉那裏出了名的酒樓，那裏吃上一頓飯最便宜的也要十兩銀子，老爺和夫人還在的時候也只是逢家中有喜事的時候才會去訂上一桌飯菜。金珠也有幸得賞過一兩道的菜，現如今她面前的這些東西自己雖然吃的東西不算多，但是也知道不論色澤還是味道，擺自己面前的飯菜不知道比天香樓的好吃多少倍？但是金珠只要想到純親王福晉剛剛的樣子，心中就不安起來，總覺得自己和小姐謀劃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成的。
曹婉玉看著金珠的樣子，眼眸一轉隨機就明白了金珠擔心什麽？雖然如今她也不能夠百分百的肯定，但是還是開口安慰說道：“金珠姐姐，可是擔心王爺和福晉不肯收留我們？”
“小姐，你剛才瞧見福晉的態度了嗎？簡直就和以前夫人招待那些族裏的態度沒有什麽兩樣？福晉的臉上都看不到一絲歡喜的神色，福晉的眼睛裏面也不帶一絲熱絡的神色。怕是福晉一早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要留下我們？”金珠早第一眼看到純親王府裏的時候就已經被迷花了雙眼，聽說純親王已經守著福晉多年，未曾納過一個房裏人，而福晉也是個有福氣的，一連給純親王生了四子一女，京城的裏的夫人無一不羨慕的。雖然自己的姿色比不得福晉，但是也算是不錯的，如果她能夠成為純親王的女人，哪怕是最為低等的通房丫頭，也比將來嫁給那些農家漢子要強的多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只當是天註定的好了。”本來依照曹婉玉的性格是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不過她也清楚的知道這皇親國戚可不是誰都能夠算計的，一個弄不好命都要搭進去的，雖然她很是向往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是也要有命能享才是！如果命都沒有的話，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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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菡和隆禧的生活雖然都是偏向於隨性的，府邸也與其他的親王府大大的不相同，但是這待客所用的地方布置還是很華麗的，名貴字畫古董花瓶，黃楊木制作的椅子，蜀錦座椅墊子，官窯燒出的茶杯水壺，蒙古那裏上貢的毛毯子，只要是親王能夠用下的份例他們一樣都沒有錯過去。畢竟對於任何富貴家來說，這客廳就象征著府上主的半個臉面，疏忽不得半點，梓菡雖然不講究華貴張揚的排場，但是身為一個正經親王的嫡福晉，怎麽打理府中上下卻是她必修也必須做好的分內之事。
曹婉玉三被五月迎進這客廳的時候，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艷，這一路被下人們帶著走進來的時候，已然覺得這府裏精致非凡，恍然入了仙境一般，不想卻也只是一絲半角而已！這客廳裏面才是真真的是自己畫裏才見過的場景，想到自己可能會居住這樣一個地方，曹婉玉的心中竟是一陣的激動。
“曹姑娘，曹公子，請這邊過來，在這裏坐下歇歇腳，奴婢現在就去吩咐小丫頭上茶和糕點過來了給曹姑娘和曹公子嘗嘗鮮。至於這位金珠姐姐就少不得要辛苦一回，在這裏站上一會子了，不過在福晉沒來之前也可以喝杯茶水，潤潤咽喉。”五月雖然不及一月冷靜沈穩，不如三月精明潑辣，不及六月消息靈通，但是能夠在福晉身邊坐穩自己一等丫頭的位置的，自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她為處事上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這不，不過是從二院門口到客廳這一段的路程，五月就已經把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各自的身份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現下趁著說是去準備茶水糕點的功夫，把自己打探出來的這些消息告訴自己福晉來。
金珠雖然心中略微的有些不自在，她這一路上和兩個主子相互扶持，同甘共苦，自覺情分已然非常，覺得即便是不能夠和主子同排坐下，但是一個繡墩子自己也是當得起的。不過好在她的心中還有兩分的清明，知道這裏並不是以前的家中，而是正正經經的皇室親王府邸，規矩比起自己家中的時候可大的不是一星半點的，指不得自己能夠福晉來之前喝上一杯茶已經是格外的優待了。所以盡管心中不自在，也不敢多說什麽，只點點頭笑著答應下來了。
“謝謝姐姐了，說起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勞煩姐姐一路照顧我們，到如今都還不知姐姐做何稱呼呢？”曹婉玉平日裏也是有兩分精明的，見五月親自給他們放了茶水，笑著接過去然後做不經意的問道。
五月雖不能說什麽大場面都見識過，但是對於曹婉玉這種不經意的試探還是不放眼裏的，笑著說道：“曹姑娘真是擡舉了，我不過是福晉身邊的一個使喚丫頭，得福晉多加照看兩眼，曹姑娘喚奴婢‘五月’便成，可是當不起姐姐二字的。”
“真是勞煩五月姐姐招待我們了，婉玉想這裏謝過了。”
“曹姑娘真是太過於客氣了，這不過是奴婢的本分而已。當不得曹姑娘一個‘謝’字的”五月聽得曹婉玉這話，雖然面色和語氣都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神態間卻冷下來兩分，說起來她也是福晉的表妹了，如今卻把自己的姿態放的這樣低，不免讓五月多想了一些。
恰巧這個時候梓菡走了進來，一身湖藍色的娟紗金絲繡花衣衫，挽著精致的朝鳳髻，上面戴著鑲嵌著藍寶石的金步搖，凝脂般的手腕間隨著步伐的走動可以看到一只白玉手環，身段更是玲瓏婀娜，雖然五官柔和，但是卻讓莫名的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從進來這純親王府裏曹婉玉盡量的克制著自己心中的自卑和不安，努力的表現出自己美好的一面，但是現如今看到自己應該稱上一聲表嫂的福晉，曹婉玉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深深的自卑，先前想好的許多話現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梓菡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表妹’，鵝蛋臉，五官秀秀氣氣的，櫻桃小嘴，雖然比不得京城裏的那些貴女，但是也算得是一個小家碧玉，這渾身上下的打扮雖然談不上富麗堂皇，但也不是貧苦家能夠穿戴的起的，她目前雖然處失神中，但是眉目間卻自帶了一絲的精明，心中漸漸的有了些計較，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便是姨母家的表妹和表弟吧？”前世裏的時候她看過的不少古言小說中，每篇中男豬腳似乎都會有一個對他一往情深的表妹，其中既是不擇手段的去破壞男女豬腳的感情卻又無形中推進著男女豬腳的發展。剛剛嫁給隆禧的那陣子，梓菡心中還真是想過隆禧會不會忽然冒出這樣一個表妹來，但是很可惜的是嫁給隆禧九年的時間，她見過的表妹，只有端敏公主的女兒，現如今已經嫁給漢明達郡王做嫡福晉的娜塔莉格格。記得自己當時還感嘆了一番，但是如今看來自己或許也是無法的免俗的。
“婉玉見過表嫂，願表嫂安康吉祥！”曹婉玉心中一陣的懊惱，不自在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過還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對著梓菡道了一個萬福禮，脆聲說道。然後又把曹良玉從椅子上拉下來，說道：“弟弟，這便是表嫂了，還不快些給表嫂見禮。”
“良玉見過表嫂！”曹良玉到底年歲小，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府中的富貴給恍住了，如今被姐姐一拉，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微微的帶了些不好意思的紅暈，對著梓菡彎腰半行禮，小聲的說道。
梓菡受了兩的禮節後才笑著說：“表妹和表弟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已經遣去通知王爺了，想必知道表妹和表弟過來心中也是極為歡喜的。不知道表妹和表弟這一次前來，家中可是知道的？”
曹婉玉聞言臉色暗了暗，眼眶裏似乎也含了淚水，說道：“父母都已經過世了一年有餘，本來父母也是略給我們姐弟留了些遺產的，但是奈何族裏容不得，我們唯有變賣了房產，千裏迢迢的過來投奔外祖家，但是不想外祖母和外祖父都已經過世多年。我們在京城舉目無親，輾轉打聽之下，這才來了表哥表嫂這裏，真是打擾了。”
梓菡的眼睛裏迅速的劃過一絲的嘲諷，由此看來小鈕祜祿氏隨著夫君去了外地後，已經不和娘家來往了，是以連自家額娘和阿瑪已經過世多年了都不曾知道。可見自己這個和額娘異母的姨母，可也不是一個好性子和孝順的，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一雙兒女是不是隨了她呢？不過面上卻還笑著說：“表妹說的是那裏的話，不知表妹和表弟用了午飯沒？”
兩搖了搖頭。
“既是如此，三月，快些讓廚房去備上一桌子的好菜，擺到隔壁間裏面。另外給這個叫做金珠的丫頭也準備一份飯菜，份例就照著大丫頭的份例準備就是了，也不必讓她去另外另外的房間裏面，隔壁間擺上一個矮腳小桌子就是了。這裏就暫且不相陪了。”梓菡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不過眼神卻微不可見的劃過一絲的流光。
三月福了福身，應答道：“是，福晉，奴婢這就讓人準備去。曹姑娘、曹公子，請這邊跟奴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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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隔間
“姐姐，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精致的飯菜，就是爹還在的時候，也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以後要是常常能夠吃到這麽美味的菜就好了。”曹良玉早就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只是想到進到這裏之前，姐姐和金珠姐姐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所以雖然肚子餓，但是卻也忍下來了，如今看著滿桌子的美食，曹良玉不等上菜的丫頭離開，立刻就伸手夾了一筷子，然後高興的喊道。
曹婉玉看著弟弟興奮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的難過，自打母親過世，族前來相逼，自己和金珠光是忙著對付族就已經應接不暇了，飯常常都是應付著就行了。後來決定上京投奔外祖家裏，迅速的變賣了父親和母親交給自己的那些莊子和一些貴重的物件，然後雇傭了兩個老實莊家人護送著他們三人，匆匆的啟程開始來京城裏面，這一路上自是風餐露宿不提。來到京城裏面後，自己和金珠就忙著打聽外祖家裏的地址，更是難得的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如今看著弟弟不顧自己娘親教導的那些禮儀，頗有些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也趕不上怪罪曹良玉舉止不得體，反倒是給曹良玉的碗裏添了不少的菜，溫情的說道：“嗯！多吃上一些，以後的日子就會好起來的，說不得以後我們可以常常的吃到的。”
見到曹婉玉見到自己那個從未照過面的表嫂之前，心中就是還有些揣揣的，但是現在見到真人之後，心中不安的同時還有一絲絲的自卑，福晉現在也應該有二十七、八歲的了。但是單單從她的面容上看，和那些十七、八歲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子沒什麽兩樣的。
“嗯嗯……”曹良玉實是餓壞了，也沒有聽到曹婉玉到底說的是什麽？只是一個勁的點頭附和說道。
金珠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美食，色香味俱全，但是食欲卻不高，反倒是心中有些不安起來，她總覺得剛才純親王福晉的態度雖然溫和，但是卻不見熱絡，也絲毫都沒有提及讓小姐少爺留下來的話苗。
“金珠姐姐，你怎麽不吃啊？這飯菜可好吃了，比天香樓的飯菜要好吃百倍！”曹良玉年紀小，不多一會的時間就吃的有些撐了，吃了一口蝦仁冬瓜湯後，放下碗筷，看到金珠面前的飯菜卻沒有動多少，於是開口說道。
天香樓就是自己家鄉那裏出了名的酒樓，那裏吃上一頓飯最便宜的也要十兩銀子，老爺和夫人還在的時候也只是逢家中有喜事的時候才會去訂上一桌飯菜。金珠也有幸得賞過一兩道的菜，現如今她面前的這些東西自己雖然吃的東西不算多，但是也知道不論色澤還是味道，擺自己面前的飯菜不知道比天香樓的好吃多少倍？但是金珠只要想到純親王福晉剛剛的樣子，心中就不安起來，總覺得自己和小姐謀劃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成的。
曹婉玉看著金珠的樣子，眼眸一轉隨機就明白了金珠擔心什麽？雖然如今她也不能夠百分百的肯定，但是還是開口安慰說道：“金珠姐姐，可是擔心王爺和福晉不肯收留我們？”
“小姐，你剛才瞧見福晉的態度了嗎？簡直就和以前夫人招待那些族裏的態度沒有什麽兩樣？福晉的臉上都看不到一絲歡喜的神色，福晉的眼睛裏面也不帶一絲熱絡的神色。怕是福晉一早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要留下我們？”金珠早第一眼看到純親王府裏的時候就已經被迷花了雙眼，聽說純親王已經守著福晉多年，未曾納過一個房裏人，而福晉也是個有福氣的，一連給純親王生了四子一女，京城的裏的夫人無一不羨慕的。雖然自己的姿色比不得福晉，但是也算是不錯的，如果她能夠成為純親王的女人，哪怕是最為低等的通房丫頭，也比將來嫁給那些農家漢子要強的多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只當是天註定的好了。”本來依照曹婉玉的性格是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不過她也清楚的知道這皇親國戚可不是誰都能夠算計的，一個弄不好命都要搭進去的，雖然她很是向往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是也要有命能享才是！如果命都沒有的話，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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