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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真正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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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真正的落幕!

八角麒麟獸和麒麟鹿殺氣騰騰地將這些障礙掃清的時候,澹臺淵卻終於是慢慢悠悠站了起來。

他的身後是漸漸消退下去的雷芒,他的氣勢,也伴隨著雷芒的消退開始節節攀升。

神境……他夢寐以求了千萬年的層次,原來竟是這般地美好!

澹臺淵眼底藏著濃濃的得意與興奮,手掌虛握,轟隆隆,虛空竟也似被他捏得劈裏啪啦作響。

澹臺淵陰佞地勾了勾唇角,眼神瞥向了望天門後山的方向,霍流雲,你沒有想到吧,你終究還是幫助我,登臨成神了!

澹臺淵眼底精光閃爍,隨即身子一扭朝著後山飛掠而去。如今,魔族蠢蠢欲動,霍流雲兩個人也許正在疲於應對,只要自己抓住時機,徹底地將他們斬殺,自此以後,這諸神之巔,無上之城,他就是真正的王者,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別再想踩在他的頭上來!

然而,澹臺淵的到來終究是晚了一步。當他來到後山之時,薩哈多在季雨墨與赫連忘憂的聯手攻擊下,像是一片秋天的黃葉從空中飄飄忽忽落到了那不住翻滾的隘口裏。

那飄落的姿態,分明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咕咚!就像是巨石沈入大海,薩哈多在沈下去的瞬間,就被震天浮屠塔上不斷散發出的黑色光芒所籠罩,再也掙不起半點浪。

澹臺淵的腳步倏忽靜止,再不敢向前分毫。當年,他就是這樣偷襲了流雲女神,可是現在,當他真正地晉神之後,卻是不敢再重覆相同的行為!

為什麽?澹臺淵內心問自己,為什麽面對重生後的流雲女神,他竟然不敢上前了呢?

在澹臺淵滿是狐疑的目光中,季雨墨挽著赫連忘憂的手緩緩回過頭。

兩張同樣天羨地妒的容顏,有著瀲灩的光華,閃瞎了澹臺淵的狗眼。

“呵,終於晉級成功了麽?”季雨墨唇角輕輕一挑,眼底卻並無半分緊張。

澹臺淵內心的不安再一次席卷而來。她為何會用這般毫不在乎的態度說出這句話,難道說,自己晉級成神,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理會澹臺淵那不斷閃爍著狐疑的眼神,季雨墨緩緩又說,“你這一生,不就是在追逐力量與權力麽?那麽,我滿足你一次豈不是正好如你所願?”

澹臺淵的心開始使勁沈下去。自己晉神成功到底是季雨墨故意為之,還是,她現在在詐自己?

澹臺淵辨不清出季雨墨話的真假,故而就那樣站在季雨墨與赫連忘憂的不遠處,不敢上前。

“你還真是天真。”季雨墨輕呵一聲,“那魔族餘孽,人都炸成了灰,我為何獨獨留下那一枚空間戒指?”

譏誚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季雨墨的話語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澹臺淵的癡心妄想,“你不會以為,那混元丹真得那麽巧會滾到你的腳下吧?”

澹臺淵沒有說話,眼神瘋狂閃爍。如果說,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著了季雨墨的道,那他這智商也真是欠費了。

“我跟你們拼了!”澹臺淵大喝一聲,朝著季雨墨和赫連忘憂就飛奔了過去。

然而,在他不斷奔跑的過程中,他那剛剛晉神的身形卻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被吹了起來,越來越臃腫,皮膚越來越透明,幾乎已經能夠看到裏面的血管與臟腑……

這一刻澹臺淵才真正感覺到了害怕,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上了心頭,“你,到底想要怎樣?”

牙關打著纏,澹臺淵終於是問出了這句話。

季雨墨微微垂下眸子,容色清淺如畫,“欠了我的,若是讓你那麽痛快地就死了,我會不痛快的。”

低回的話語,再一次將澹臺淵打入了絕望的深淵。好一個霍流雲!以一枚混元丹誘他,然後將他抽幹靈力,又將混元丹丟在他身邊,給他希望,到最後他卻猛然驚醒,那枚誘他上鉤的混元丹,分明就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忽然之間,澹臺淵的心底湧上了濃濃的絕望與後悔。他不該,不該跟這個只手便可逆天的女子為敵啊!

在澹臺淵絕望的目光下,他的身體終於是承受不住那種力量的膨脹,嘭的一聲碎成了雪沫。紛紛揚揚地落了一地。漫天血沫中,一道白光一閃,卻是被塔靈快速地吞噬了下去。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而開,而季雨墨卻恍似未覺。一場背叛,輪回幾世,當她再度登臨這個世界,那些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的心裏多少是有一些恨的。

可是而今,看著澹臺淵那血肉之軀在自己面前炸成碎末,甚至連靈魂都被塔靈給吞噬。

這算不算是,澹臺淵自作孽不可活?

望天門外,風聲鶴唳,季雨墨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袍子,這夜,還真是冷呵!

赫連忘憂似是看出了季雨墨內心覆雜的情緒,上前一步,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可是,當她重新站在這諸神之巔上,為何,她又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

這一場大戰,看似平靜,然而,若是季雨墨和赫連忘憂沒有非常湊巧地出現在望天門。季雨墨手中沒有震天浮屠塔,事情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赫連忘憂一直緊緊摟著季雨墨的肩膀,不言不語,神色沈著而冷靜。

“如今,叛逆已除,你的心病也算是了了。”赫連忘憂的聲音輕飄飄的,卻有著某種動人的磁性,季雨墨緩緩轉過臉,看他,“以後,有什麽打算?”

赫連忘憂微微抿了抿唇角,“守護諸神之巔,是咱們的責任所在。”

季雨墨輕輕籲了口氣,垂首不語。其實,早在她意外闖入這片大陸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的,不是嗎?一切皆是因果,她的闖入,冥冥之中,未嘗不是上天的安排。

她微瞇著眼睛,神思飄忽地看著那已經徹底歸於平靜的隘口。隘口的風,從谷口飛揚而出,揚起她的發,她的衣,有一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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