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英老先生？還是其他？

“或者江家也知道了林睿的身份！”

“他們在那裏知道的？其他幾大家？應該不會，他們與江家都沒有多大的接觸，林睿自己更不可能說與江家知，最後就只有我身上？我沒有說過！會不會是我暗示，江家聽明白了？但是江家如何判斷，林睿一定有力能保他江家？我想起了，我說過幾大家都想與林睿攀上關系，所以……但是商場如戰場，江家如何肯定，林睿這靠山足夠的大，不會在利益沖突的時候成為犧牲品？”楊震像是自言自語。

“江家，我或者應該主動去見一見才是！”

楊震瞪大了眼，他大哥竟然主動開口說要見江家？

以前自己多次叫了大哥去見一見，他大哥都沒有應承，每一次都是一帶而過的，這表示他覺得江家不足讓他上心，這一會，……

楊震震驚了！

―――――

大街上依然繁榮，往日雷家的鋪子不是正關著門，就是正在裝修準備重新開業，這一天，安安就是去看新鋪子，準備設計一間新式的鋪子，打響糖果屋的招牌！

子奕回去鎮上了，看看新田的進度。

一身深藹色的細布衣，雙螺髻，配以小飾品，這時的安安就是一名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而已。

站在大街上，看著各式的人，安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翹了四十五度。

很多有錢有主兒啊！各式的綾羅綢緞，每一個都穿金帶銀的！每一個都給自己一兩，那，哈哈，發了!

收起了心思，安安看著自己面前的鋪子。位置好，鋪面好，門面夠大，深度也很足，就是裏面比較昏暗。

鋪子後面同樣有著一個院子，不過這院子就顯得很小了，與鋪子差不多大而已。

也就是說，這鋪子不可以有著自己的廚房了。貨物得由總店運過來了！

量了尺寸。安安想了一下，去了這鋪子不遠的一個地方，悠然曲社，安安已經由楊震口中證實，這曲社是楊震名下的，無事的時候。楊震喜歡在這裏聽曲過日子的。

這一次，安安不是去聽曲的，安安自問不大會欣賞。她是去找楊震調人手的。

果然，到了鋪子，一問小二。楊震在樓上，一翻的通報，等候，安安見著了楊震。這還是楊震交待過，如果有小女孩與小子找他得上報。這才見得著，一般人，楊震是不見的。

安安不與楊震客套，一開口，就是一百兩，與四名有力氣，心細的手下。

楊震向著他身邊的人吩咐了一下，讓人找人去了。

“這裏的曲是城裏最好的，有時間你多多的來聽聽，心情都好一些！”楊震這是在炫耀。

安安很不給面子，直接搖頭，“家安水平不夠！”

楊震看著安安，他看得出，安安是真的不喜歡，不是什麽不識擡舉，故意作對的，但是作為他的最愛，讓人不喜歡，心裏總有點不高興，不太願意的，“家安平時都沒有學習樂器？”

楊震這話帶有挑撥性！

“學的！”安安不否認。

一個惡作劇的想法出現在楊震的腦子裏，他還行動了。

“家安，在這房間裏彈奏一曲給伯伯聽如何？”楊震開口了。

“謝伯伯賞識，安安才疏學淺，不能登大雅之堂！”安安一本正經的說著，臉上有點點木然。

看著安安的木然，楊震更想安安彈上一曲，他很想知道，這個小鬼有什麽是不會的！人無完人，這小鬼一定有東西是不會的，聽到安安說不能登大雅之堂，楊震覺得，樂理，就是安安的軟肋，更是下功夫的讓安安彈奏！

掌握一個人的弱點，在商場當中是一個最為重要的致勝之道！楊震當中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掌握江家的機會了。

“就彈一曲，讓伯伯聽一聽家安喜歡的東西是怎樣的？家安不會一點點的面子都不給伯伯吧，這裏又沒有什麽人，就彈奏一曲！”楊震的聲音沈了下來，他一邊說著，一邊讓人擺上了琴。

安安看著楊震，不彈是不給面子，彈了，好，那還有點面子，不好，那就真是失禮於人了。

有點給迫上墻角的感覺。

“好吧！安安獻醜了！”安安點了點頭，彈就彈吧，失禮就失禮，總好過在這裏呆坐，聽外面咦咦吖吖的，其實外面真的很有水平，但是作為一人不喜歡的人來說，總是覺得聽不出個所以然。

看著那琴，安安很是懷念她自己做的那個二胡，如果拉那個，應該順手很多吧！安安的心轉了幾轉，選了一首慢調的曲子。曲調慢不容易錯！

安安慢慢地調了調那琴的聲音，聽聽沒有問題，將姿勢調正，再伸出又手松著手指。

這一切看在楊震眼裏都覺得這小鬼在裝腔作勢。楊震壞心腸的讓下面的人等了那戲曲，讓整個曲社都靜代安安的表演。

“噔！”的一下起手。

房間裏慢慢地響起了悠揚的聲音。

一幅群雁在空際盤旋圖畫在眾人的腦裏出現，時隱時現的雁鳴聲交錯，讓人置身其中。

不但房間裏的人全靜了下來，就連樓下的正在討論為什麽停了戲曲的人，也全都靜了下來聽著。

聚精會神的！樓下的人頭，紛紛看向了楊震所在的房間，眾人都知道這房間裏的是誰，沒有人敢沖上去看看裏面的情況。

旋律起起伏伏，綿延不斷，優美動聽，靜中有動，動中見靜。

一時曲社裏的人的沈醉其中，偶有經過曲社的都等下了腳步，聽著這不同於一曲社一般的聲音。

一曲完畢。

楊震張眼，“剛剛是什麽曲子？”

“平沙落雁！”

“平沙落雁？”

“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裏，天際飛鳴。鴻鵠志遠，不甘平凡！”

“好！好！”楊震大聲的連讚兩聲。

“謝伯伯讚賞！”說完，安安坐到一邊專心等著。

“家安這曲，能賣，不，有辱這曲子。我用我的珍藏的曲子與你交換，可好？”楊震的聲音裏充滿著熱切，眼盯著安安。怕安安跑掉似的。心裏想的全都成了剛剛聽到的那一曲！

之前想讓安安出醜的心思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楊震已經不記得他為什麽讓安安彈曲了！

“伯伯想要這曲子？”安安臉色平靜，她看懂了楊震的意思。

千金難買心頭好！

安安在心裏笑了。

安安是不懂什麽商場的致勝之道，但是如果知道一個人喜愛什麽，那麽與這人相處，就會變得簡單。就像與小孩相處，得有好玩的，好吃的。小朋友就會喜歡你，與一個喜歡畫的人，說畫。喜歡明星的人說他喜歡的明星，話題自然就有了，有了話題，相處自然就簡單了。

“這曲子我賣與伯伯，伯伯你開個價吧！”安安自問不是一個什麽風高亮節之人。這曲子之所以會，還只是聽多了就背下來而已！

“啊！”楊震一面的不相信，賣？剛剛自己還覺得是侮辱了這曲子，但是……楊震一時無語。

“家安缺錢！”安安一點也不收著藏著，直接說著個中的原因！

楊震懂了，但是他也是一個愛才的人，“這曲了是英先生的曲子嗎？他不介意你出賣嗎？”

“不介意的，賣了，就會廣為流傳，而不是孤芳自賞！”安安小心的選著用詞，與一個人談的他的心頭好的時候，如果將這心頭好與錢掛鉤，對於那人來說，很多的時候都是一種侮辱！但是楊震剛剛也談過錢這一個字眼，安安這會是在小心的試探著，成了荷包也漲厚不少，日子就會好過很多，開什麽新鋪子，就不用太被動了。

“好，好一個孤芳自賞！伯伯買了，五千兩如何！”

“行！”安安一點也不客氣，也不討價。五千兩不少了，比她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賺到的全部都還多，只是一曲就這樣賺，安安有一種想以賣曲為生的感覺。

賣上幾曲，打斷腳也不愁了。

楊震讓人取過紙筆默與銀票，看到這個勢頭，安安笑了一下，“伯伯，你讓人代筆吧，我只會彈不會寫的！”

楊震愕然了一下下，找來了代筆之人。

見著安安一下下的告訴那人，楊震看著安安的眼裏有著深深的審視。他看到安安真的一點也不心痛，這曲子賣出去，就像賣一根糖果一樣，平凡，普通！

在這一剎間，楊震覺得自己是不是出高價了，買了一個自己作寶，但是別人當草的東西。

當記錄完畢，楊震也讓人試了幾回，沒有錯了，“家安你一點了不寶貝這曲子，賣了一點也不心痛？”

“伯伯，曲子之所以成為曲子，就在於有人喜歡，有人彈奏，只有當曲子到了一個喜愛他的人的手裏，曲子才能體現他的價值，曲子藏著收著，那只不過一堆寫在紙上的文字而已！如果伯伯不喜歡這曲子，安安是不會賣的。曲子到了伯伯的手中，就會得到他最大的發揮，這才是安安選擇賣給伯伯的真正原因！”將別人的心頭好與錢財掛鉤，就會扁低了這心頭好，楊震的問話，讓安安聽出了這一種意思，心思轉了轉，一段聽著很高尚的說詞由安安的嘴裏說了出來了，為的只是讓楊震心甘情願的付錢而已。

但是在安安的心裏卻想著，如果不是賣給楊震，如果你楊震不是開價五千兩，看我會不會賣？就是賣了，會不會像現在一樣，一小段一小段的讓你的人記錄，這切在安安看來，還只是因為錢而已。

安安的話，聽得楊震直點頭，他很同意安安那一翻曲子到了他手才是最適合的！好馬還需伯樂，好曲更要知音！

楊震給安安捧到整個人都是暈頭轉向的了。

“伯伯在這裏多嘴一句，伯伯與你熟悉，你賣曲子給伯伯，沒有所謂，但是，到了外面，就不要這樣做了！這對於那些自命清高的人來說中一種侮辱，他們會對你有意見的！”在這一刻，楊震向安安掏心掏肺的。

聽到楊震的提醒，安安想起了，這裏是古代，文學，曲子這東西是所謂的高尚物品，買賣可是有辱這物品的，那些文人都是死窮酸，寧願餓死，也不願有辱所謂他們的風高亮節的。

安安帶有一點感激的向著楊震點頭，“家安記著了！也請伯伯為安安保守這事！”說完安安向著楊震行了一個晚輩之禮，受教了！

楊震直點頭，這家安真懂規矩，聽懂了自己這長輩對她的提點。

等安安收好了銀票。

楊震手一揮，進來四個身材高大，手瓜起碾的人一字站到安安的前面。

“你們四人跟許姑娘一起去做事，保護許姑娘的安全，聽從指揮，如有怠慢，家法伺候！”

“是！”四人齊應。

安安帶著四人下樓，樓下並沒有唱戲，而是靜悄悄的，，一見到安安下樓，那一眾聽客好像看到金子一般，眼亮了一下，只是一下，那目光就轉變成這失望。

他們以為會下來一位老人或是大賢的，那知道是一個小女孩，還是一身平凡的，於是他們失望了。

安安看出了他們的意思，勾了勾嘴角，帶著四大漢向著陸離大院去了。

――――

“剛剛是誰在彈曲子？”楊霆在安安離開之後他進來了。

“江家的小女娃！”楊震一面笑的揚著手中的曲譜。

不是沒有人報告給楊霆知道，而是他也聽出神了，沒有問，等曲子過了，等了又等，不見有下文的他回神了就立刻過來了。

“那個小女娃？”

“你說想見一見的江家小女娃！”楊震正得瑟著。

“來人，給我將曲譜送回去給夫人！”楊霆看著楊震的樣子，覺得他的樣子有點讓人厭。一手取過譜子，交給了下人，並吩咐到。

“餵，大哥，這是我的，你怎麽讓人拿走了。”楊震不依了。他嚷著！

“你會琴嗎？”

四個字，咽得楊震沒話可說！

是的，楊震不會，他大哥的夫人卻是一個高手，楊震無語了，看著自己剛得到的心愛之物，這就飛走了！

楊震聳著腦袋，像是給人打殘了一般。

“是那英老先生的曲子？”

“是這樣回答的！”

“能寫出這樣的曲子，真想會一會！”

“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裏，天際飛鳴，鴻鵠志遠，不甘平凡！”楊震得意的向著楊霆拋書包。

“鴻鵠之志，不甘平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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