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開天殺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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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安一開門，看見吳胖子搓著手，一臉猥瑣地等著。
“許姑娘，午安”一臉的討好。
這胖子今天怎能麽這樣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在打什麽主意？
“午安”
“還沒有到中午吧？”
“也沒差多少了，那醬不會還沒有做好吧？”
“當然 已經做好了。”
“那現在能取嗎？”
“你等一下吧”
許家安引了吳胖子進前院，方陳氏聽到聲音走了出來，見是吳胖子來取醬，她自動地進了屋將許家安之前腌的那一小罐醬抱了出來。
吳胖子立刻上前小心打開，伸手點了一些試了一試，點頭確認。
拿出準備好的一個袋子交給許家安，“許姑娘，吳某人還想再買多一點，幾時會有呢？”
“六日後會有一小罐，你讓人來取吧”
“還是五斤？”
“是。”
“還想請問一下醬可有名字？”
“有，叫蟛蜞醬”許家安不說是禮雲醬，不想將這醬的材料公諸於眾。
“好，六日後見。”
吳胖子抱起醬罐子就想走。
“等一下”許家安開口。
“錢不對？”
“不是”
“何事？”
“想請吳老板吃一頓飯”
“下次，吳某還有事”
“不吃你會後悔哦”
“啊”
“半個時辰”
“那，好”看著許家安那神氣活現的態度，吳胖子認了。
許家安轉身讓，方陳氏進了廚房。叫了方南和江子奕來與吳胖子一起喝菊茶，叫了方北去叫方行回來。
半個時辰之後。
“那瓶醬我要了，這個叫什麽？”
“禮雲子”
“價錢？”
“一百貫”許家安獅子開口大，正所謂開天殺價，落地還錢，許家安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讓吳胖子還價。
“啊”
“除了醬還加十個用這醬煮的菜”
“太貴了”
“禮雲子一年只有一次，做一瓶這樣的醬人手要多，材料也要多，八籮的材料才得一小瓶，你不要就算了，我另外找人好了”
“八籮？”
“如果蟛蜞醬都能幫你，這個能幫到的不就更多了嗎？”
吳胖子的手不斷地敲打著桌面，良久，“好，醬，我得現在拿走，錢我立刻找人送來。”
“啊”許家安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地搖著，“不”
否決胖子的說話。
“那，你找個東西裝一點給我，將方子也一並與給我。”說著，他伸手在身上亂掏一通。銀錠子，碎銀子，還有銅錢，一共掏了個三十多兩出來。
“吳老板，這一瓶醬只會一次一瓶一瓶的賣，不分開，現在你找人回去拿銀子吧。”
“但是……”
“就是趕時間也不差這一點吧，找人去吧”
“你”
吳胖子動著他胖胖的身子，收起拿出來的錢，抱著蟛蜞醬，身手敏捷地走向牛車，向著手下一陣訓話，見眾人不明，手動著指著，點著，一緊張，厚厚的肉掌就揮舞著打向眾人，見眾手下聽明吩咐了，小心地守在門口，防著許家安和方家將醬拿到外面賣了。自己跳上牛車，快速向著鎮上趕，見許家安看著他，“許姑娘請你等我我一定回來”
呸，呸，誰要等你，“過時不候”許家安向著胖子喊了一句，抱著剛收到的二百五十文走向屋裏。
“方叔，咱們分錢吧”許家安將錢倒在桌子上說。
“家安，你給我們一點勞動費就行。”
“不，這錢我想分二份，一份是我的點子錢，然後按家庭分，你家占一半，方動叔占四分一，剩下我家再占四分一。”
“不”
“方叔，不只這一次，之後的禮雲子都是這樣分，以後捉禮雲，還是你家占主要勞動的，長時間下來，只出一次點子的我家很占便宜的了。”
“但是。”
“方叔，這是你家應得的。”江子奕開聲了。
“這後還得方叔多多幫忙才行，不然這醬沒法做下去。”
方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點頭應了。
許家安將剛剛吳胖子看過的禮雲子交給方行，“那等一下就麻煩方叔與吳老板交交易了。”
“家安你呢？”
“我現在去寫那個菜譜。”許家安收起自家的錢，說。
“好，今天方叔不出去了，就在這裏等吳老板。”
“好的。”
“家安，剛剛那禮雲子是不是賣貴了，怕不怕？”方行開口問。他怕吳胖子秋後算帳。
“不怕，誰會做，就是知道材料也很做得出來的，何況只要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
“但是……”忠厚老實的莊稼人，不住地擔心著。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記住一件事，就是不要跟別人說咱們賺了多少錢就行。”
“但是……”
“其實剛開價，那價是想讓吳老板還價的，那知他那樣大方，價也不還，那就是他同意了，沒事的。”
“我想是那吳老板每次與你買東西你都是不議價的，所以……”方行沒有說下去。
許家安眨了一下眼，原來還有這個關系許家安笑了，下次是不是也要開天殺價呢？有著小心思的許家安想著。
許家安拉過方南和江子奕，方北自動自覺地跟在後面。
“禮雲子扒柚子皮，禮雲子炒飯，禮雲子蒸豆腐，禮雲子夾饃，禮雲子炒白菜，禮雲子拌六色蔬菜，禮雲子幹蒸，……”
許家安一口氣說了十多個菜，方南磨墨，江子奕記錄，一旁的方北兩眼閃閃發光，小嘴，叭噠著，口水不斷地在嘴裏流著，吸著氣，不讓滿嘴的口水流出來。
見方北那滿嘴口滿的樣，許家安笑了一下，“擦一下吧，都流出來了”
“哦”方北應了，接著直直的伸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袖子沒濕嘟著嘴，“不帶這樣的”
“家安，這許多的菜你都會煮嗎？”方南一臉期待地問，同樣小臉一樣是帶著光的。
那邊寫完的江子奕也擡著頭看著許家安。
“試幾次應該做得出來的。”
“那幾時我們試試？”方北眨著眼問。
“這個得看看這裏有沒材料。”
“要什麽，咱找回來”方北豪氣萬丈。
“好，晚餐試其中一些。”許家安應了方北。
“要什麽，我去讓娘準備。”
“先寫完再說，也對，你去請你母親進來，我得看看那些材料齊不齊全。”
方北得令，小跑著找方陳氏。
“安安，什麽是六色蔬菜？”
“打六個顏色的菜，例如，蘿蔔就是白色，木耳是黑色，胡蘿蔔，西紅柿是紅色，南瓜是黃色，上次我們吃的芫菜是紫色，青瓜或者青菜就是綠色或淺青色了。”
“哦”江子奕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一種菜有六個色，或者有一種菜叫六色蔬菜。”方南也一臉如此。
“那幹蒸呢？”
“幹蒸，是一種用很薄的粉皮包著豬肉或魚肉蒸的食物，還有蝦餃，燒賣都是一種點心，都是很好吃的。”
“用豬肉，魚肉做的，一定好吃了。”方南如是理解。
“現在寫做法，柚子皮，先是將外皮削去，帶青的一定得全部去除，然後用水浸，浸三天，期間一天換一到兩次水，煮之前汆水，去異味，然後就可以煮了……”許家安這邊滔滔不絕，那邊江子奕寫幾行，就停一下，問方南，那個什麽字怎樣寫，十個問字，方南能答上三個，於是一份出現很多空格的菜譜誕生了。
許家安在那張只寫著菜名的單子上挑了其中十個，一口氣說完做法。
方陳氏到了，坐在一旁，聽著。
當許家安說完之後，這讓方南讀給方陳氏聽，並問好她，那些材料有沒。
方陳氏聽了方南讀了兩行，“現在沒柚子的。”
“沒？”
“一般是年尾才有，現在沒有的。”
“沒所謂，不一定是這個時節有的才能用，只要有就行。”
“哦這不是一桌菜嗎？”
“方嬸，你想下，如果一桌都是豬肉，你也不是很開胃吧，總得有點其他吃起來才覺得那豬肉好味。”
“那也是。”
“才不呢一桌的肉才好呢”方北地一旁嚷嚷著。
不理方北，讓方南繼續。
方陳氏一邊聽，一邊好像有所悟，原來菜還有這許多的煮法。
當方南說到六色蔬菜的時候，方陳氏又再開口，“胡蘿蔔是什麽，西紅柿又是什麽？”
“是兩種蔬菜，胡蘿蔔也就是蘿蔔的一種比白蘿蔔小，是橙紅色的，西紅柿是紅色的像這樣大，很多汁，酸酸甜甜，很好吃的。這裏沒這個？那有沒有紅色的蔬菜？”許家安一邊說一邊比劃。
“那個胡蘿蔔沒有，西紅柿也沒有，但是小酸果與你說的西紅柿有點像，紅色的蔬菜有，辣椒，紅菜苔，小酸果。”
“其實不一定是六種，五種或四種蔬菜一樣可以，只要是顏色比較繽紛，那看上去好看，吃上去好吃就行了。”
“哦。”
“紅棗，紅薯也一樣可以，切條，切絲，其中不可生吃的用鹽油水處理，全部菜的材料都可找近似或自己喜歡的來代替。”
“原來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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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姑娘，午安”一臉的討好。
這胖子今天怎能麽這樣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在打什麽主意？
“午安”
“還沒有到中午吧？”
“也沒差多少了，那醬不會還沒有做好吧？”
“當然 已經做好了。”
“那現在能取嗎？”
“你等一下吧”
許家安引了吳胖子進前院，方陳氏聽到聲音走了出來，見是吳胖子來取醬，她自動地進了屋將許家安之前腌的那一小罐醬抱了出來。
吳胖子立刻上前小心打開，伸手點了一些試了一試，點頭確認。
拿出準備好的一個袋子交給許家安，“許姑娘，吳某人還想再買多一點，幾時會有呢？”
“六日後會有一小罐，你讓人來取吧”
“還是五斤？”
“是。”
“還想請問一下醬可有名字？”
“有，叫蟛蜞醬”許家安不說是禮雲醬，不想將這醬的材料公諸於眾。
“好，六日後見。”
吳胖子抱起醬罐子就想走。
“等一下”許家安開口。
“錢不對？”
“不是”
“何事？”
“想請吳老板吃一頓飯”
“下次，吳某還有事”
“不吃你會後悔哦”
“啊”
“半個時辰”
“那，好”看著許家安那神氣活現的態度，吳胖子認了。
許家安轉身讓，方陳氏進了廚房。叫了方南和江子奕來與吳胖子一起喝菊茶，叫了方北去叫方行回來。
半個時辰之後。
“那瓶醬我要了，這個叫什麽？”
“禮雲子”
“價錢？”
“一百貫”許家安獅子開口大，正所謂開天殺價，落地還錢，許家安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讓吳胖子還價。
“啊”
“除了醬還加十個用這醬煮的菜”
“太貴了”
“禮雲子一年只有一次，做一瓶這樣的醬人手要多，材料也要多，八籮的材料才得一小瓶，你不要就算了，我另外找人好了”
“八籮？”
“如果蟛蜞醬都能幫你，這個能幫到的不就更多了嗎？”
吳胖子的手不斷地敲打著桌面，良久，“好，醬，我得現在拿走，錢我立刻找人送來。”
“啊”許家安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地搖著，“不”
否決胖子的說話。
“那，你找個東西裝一點給我，將方子也一並與給我。”說著，他伸手在身上亂掏一通。銀錠子，碎銀子，還有銅錢，一共掏了個三十多兩出來。
“吳老板，這一瓶醬只會一次一瓶一瓶的賣，不分開，現在你找人回去拿銀子吧。”
“但是……”
“就是趕時間也不差這一點吧，找人去吧”
“你”
吳胖子動著他胖胖的身子，收起拿出來的錢，抱著蟛蜞醬，身手敏捷地走向牛車，向著手下一陣訓話，見眾人不明，手動著指著，點著，一緊張，厚厚的肉掌就揮舞著打向眾人，見眾手下聽明吩咐了，小心地守在門口，防著許家安和方家將醬拿到外面賣了。自己跳上牛車，快速向著鎮上趕，見許家安看著他，“許姑娘請你等我我一定回來”
呸，呸，誰要等你，“過時不候”許家安向著胖子喊了一句，抱著剛收到的二百五十文走向屋裏。
“方叔，咱們分錢吧”許家安將錢倒在桌子上說。
“家安，你給我們一點勞動費就行。”
“不，這錢我想分二份，一份是我的點子錢，然後按家庭分，你家占一半，方動叔占四分一，剩下我家再占四分一。”
“不”
“方叔，不只這一次，之後的禮雲子都是這樣分，以後捉禮雲，還是你家占主要勞動的，長時間下來，只出一次點子的我家很占便宜的了。”
“但是。”
“方叔，這是你家應得的。”江子奕開聲了。
“這後還得方叔多多幫忙才行，不然這醬沒法做下去。”
方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點頭應了。
許家安將剛剛吳胖子看過的禮雲子交給方行，“那等一下就麻煩方叔與吳老板交交易了。”
“家安你呢？”
“我現在去寫那個菜譜。”許家安收起自家的錢，說。
“好，今天方叔不出去了，就在這裏等吳老板。”
“好的。”
“家安，剛剛那禮雲子是不是賣貴了，怕不怕？”方行開口問。他怕吳胖子秋後算帳。
“不怕，誰會做，就是知道材料也很做得出來的，何況只要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
“但是……”忠厚老實的莊稼人，不住地擔心著。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記住一件事，就是不要跟別人說咱們賺了多少錢就行。”
“但是……”
“其實剛開價，那價是想讓吳老板還價的，那知他那樣大方，價也不還，那就是他同意了，沒事的。”
“我想是那吳老板每次與你買東西你都是不議價的，所以……”方行沒有說下去。
許家安眨了一下眼，原來還有這個關系許家安笑了，下次是不是也要開天殺價呢？有著小心思的許家安想著。
許家安拉過方南和江子奕，方北自動自覺地跟在後面。
“禮雲子扒柚子皮，禮雲子炒飯，禮雲子蒸豆腐，禮雲子夾饃，禮雲子炒白菜，禮雲子拌六色蔬菜，禮雲子幹蒸，……”
許家安一口氣說了十多個菜，方南磨墨，江子奕記錄，一旁的方北兩眼閃閃發光，小嘴，叭噠著，口水不斷地在嘴裏流著，吸著氣，不讓滿嘴的口水流出來。
見方北那滿嘴口滿的樣，許家安笑了一下，“擦一下吧，都流出來了”
“哦”方北應了，接著直直的伸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袖子沒濕嘟著嘴，“不帶這樣的”
“家安，這許多的菜你都會煮嗎？”方南一臉期待地問，同樣小臉一樣是帶著光的。
那邊寫完的江子奕也擡著頭看著許家安。
“試幾次應該做得出來的。”
“那幾時我們試試？”方北眨著眼問。
“這個得看看這裏有沒材料。”
“要什麽，咱找回來”方北豪氣萬丈。
“好，晚餐試其中一些。”許家安應了方北。
“要什麽，我去讓娘準備。”
“先寫完再說，也對，你去請你母親進來，我得看看那些材料齊不齊全。”
方北得令，小跑著找方陳氏。
“安安，什麽是六色蔬菜？”
“打六個顏色的菜，例如，蘿蔔就是白色，木耳是黑色，胡蘿蔔，西紅柿是紅色，南瓜是黃色，上次我們吃的芫菜是紫色，青瓜或者青菜就是綠色或淺青色了。”
“哦”江子奕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一種菜有六個色，或者有一種菜叫六色蔬菜。”方南也一臉如此。
“那幹蒸呢？”
“幹蒸，是一種用很薄的粉皮包著豬肉或魚肉蒸的食物，還有蝦餃，燒賣都是一種點心，都是很好吃的。”
“用豬肉，魚肉做的，一定好吃了。”方南如是理解。
“現在寫做法，柚子皮，先是將外皮削去，帶青的一定得全部去除，然後用水浸，浸三天，期間一天換一到兩次水，煮之前汆水，去異味，然後就可以煮了……”許家安這邊滔滔不絕，那邊江子奕寫幾行，就停一下，問方南，那個什麽字怎樣寫，十個問字，方南能答上三個，於是一份出現很多空格的菜譜誕生了。
許家安在那張只寫著菜名的單子上挑了其中十個，一口氣說完做法。
方陳氏到了，坐在一旁，聽著。
當許家安說完之後，這讓方南讀給方陳氏聽，並問好她，那些材料有沒。
方陳氏聽了方南讀了兩行，“現在沒柚子的。”
“沒？”
“一般是年尾才有，現在沒有的。”
“沒所謂，不一定是這個時節有的才能用，只要有就行。”
“哦這不是一桌菜嗎？”
“方嬸，你想下，如果一桌都是豬肉，你也不是很開胃吧，總得有點其他吃起來才覺得那豬肉好味。”
“那也是。”
“才不呢一桌的肉才好呢”方北地一旁嚷嚷著。
不理方北，讓方南繼續。
方陳氏一邊聽，一邊好像有所悟，原來菜還有這許多的煮法。
當方南說到六色蔬菜的時候，方陳氏又再開口，“胡蘿蔔是什麽，西紅柿又是什麽？”
“是兩種蔬菜，胡蘿蔔也就是蘿蔔的一種比白蘿蔔小，是橙紅色的，西紅柿是紅色的像這樣大，很多汁，酸酸甜甜，很好吃的。這裏沒這個？那有沒有紅色的蔬菜？”許家安一邊說一邊比劃。
“那個胡蘿蔔沒有，西紅柿也沒有，但是小酸果與你說的西紅柿有點像，紅色的蔬菜有，辣椒，紅菜苔，小酸果。”
“其實不一定是六種，五種或四種蔬菜一樣可以，只要是顏色比較繽紛，那看上去好看，吃上去好吃就行了。”
“哦。”
“紅棗，紅薯也一樣可以，切條，切絲，其中不可生吃的用鹽油水處理，全部菜的材料都可找近似或自己喜歡的來代替。”
“原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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