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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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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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
九霄山巔，陣陣清脆鳥鳴響起，呼嘯吹拂的山風，帶來了些許暖意。
春日漸暖。
位於山巔那恢弘的高大建築之中，卻顯得空空蕩蕩。
一名少年，拎著一桿普通的木棍，立於那座青石大坪之上，臉頰之上已經滿是汗水，手中持棍卻不斷的揮舞，騰轉跳躍，顯得認真無比。
少年便是被蘇春生從那並州鳳南郡帶回來的袁山亭。
自從上山之後，山上的那些劍道高手並未過多的關註這個少年，偶爾聊天，也都是告訴少年不要怕吃苦，只有敢於吃苦勇於吃苦，才能在武道一途之上有所建樹。
袁山亭自然清楚，能夠在這座高山之上的，哪一個不是修為高深的武修，恐怕小宗師境界都在這裏不起眼，更別說像他這種才摸到了下九境門檻的武夫了。所以，袁山亭並未有太多的不滿，甚至心懷感激，畢竟這裏能夠讓自己立足安身，能夠讓自己專心練武。
當然，袁山亭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九霄劍宗的高手若是能夠出手相助，甚至是以氣機打磨，是不是能夠在武道一途之上，走的更快一些。可是最後，袁山亭並未開口，一來是覺得畢竟蘇家如今對自己有恩，再開口提要求實在說不過去。二來是覺得畢竟這些人都是頂尖劍修，未必真的能夠在武道一途之上對自己有所幫助。
所以，這個少年時就經歷了大風大浪生離死別的槍法少年，便安心練槍，從不奢求太多，更是心懷感激。
少年從日頭還未升起之時，就已經開始在這裏練槍了。即便是褚天罡那些劍修一夜之間盡數離開了九霄山，袁山亭也不曾懈怠。
練了足足四個時辰，袁山亭終於有些吃力不住，輕輕做了個收勢，然後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
只不過，才剛剛轉身，袁山亭就楞了一下。
卻見此刻空蕩蕩的青石大坪邊緣，站著一個相貌俊逸的年輕人，卻見此人並未佩劍，只是雙手負於身後，衣衫也有些破敗，似乎是和人交過手一般。
袁山亭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卻也不由得緊繃起來。
雖說自己在山上練武，從來都不去過問九霄劍宗的事情，更是沒資格過問。可是在山上待了些許時間，九霄山的情況袁山亭自然也了解一些。尤其是昨晚那些本該逗留山上的劍修們盡數離開，山中已經沒有什麽太多的高手坐鎮，所以由不得袁山亭不緊張。
只見那年輕人只是嘴角含著笑意，輕輕瞇起眼睛看著這個剛剛練完一套槍法的少年，緩緩向前。
袁山亭下意識的握住了手中的木棍，猶豫了一下，還是盡力保持鎮定，輕輕道：“閣下是何人？”
卻見那個走來的年輕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袁山亭的緊張，輕輕停下了腳步，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九霄劍宗什麽時候來了個練槍的？難道劍宗上下都不練劍改練槍了？”
此話一出，袁山亭頓時楞了一下。好在本就出身不俗的袁山亭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腦筋急轉，便開口道：“我只是被蘇公子出手相救，在山上練槍而已，宗門之中的高手們，自然都是各個練劍，而且都是絕世罕見的大宗師。”
那年輕人楞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濃了。
顯然，袁山亭這番話既是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在透露出一個消息給那年輕人，這裏都是大宗師坐鎮，若是想要找麻煩，可要掂量一下。
“槍法不錯，就是把式太花哨了，不實用。終歸還是練的少了。”那年輕人倒也沒有多說，只是輕輕指了指那少年握在手中的木棍，道：“槍法之道，出槍霸道，可是收手卻要更快，否則只能在一槍之後被動挨打。多練練收槍會更好一些。”
袁山亭頓時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閣下也懂槍法？”
那年輕人卻哈哈一笑，擡頭道：“武道一途，殊途同歸。不單單是我懂，恐怕救了你的那位蘇公子也很懂吧？難道他沒和你說過？”
袁山亭楞了一下，皺眉搖頭道：“沒有啊。蘇公子從來沒和我說過，只是讓我好好練槍，該怎麽練就怎麽練。”
此話一出，對面的年輕人卻楞住了，皺了皺眉頭，隨即釋然一笑，道：“也許是我多嘴了。”
袁山亭急忙擺手，道：“還要多謝這位前輩教導。”
對面的年輕人笑了笑，只是嘆息一聲，道：“可惜了，你也算是一顆好苗子，竟然沒人指點，在這裏算得上是屈才了。”
袁山亭心中閃過一抹失落，可卻是仍舊搖頭，道：“不會，若不是蘇公子，就沒有我的今日。蘇公子讓我好好練槍，我便好好練槍就夠了。”
年輕人收斂笑意，道：“那你打算練到什麽時候？”
袁山亭楞住了。
對啊，自己要練到什麽時候呢？如今自己依舊在下九境徘徊，什麽時候才能躍入中九境還有那被稱為大宗師境界的上九境呢？照這麽練下去，恐怕一輩子都未必會有所成就吧？
袁山亭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手中緊緊攥著那桿光滑的木棍，怔在原地有些失神。
對面的年輕人卻也不說話，只是瞇著眼睛，看著這位少年，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片刻之後，袁山亭回過神來，咧嘴燦爛一笑道：“不想那麽多，就練槍好了。如今沒有性命之憂，也能吃飽穿暖，該知足了。何況蘇公子已經對我有恩，救命之恩，永世難報。”
說到這裏，袁山亭臉色猛然僵硬了一下，雙手猛然握住手中的木棍，臉色陰沈下來，擺了一個起勢，對著對面的那個年輕人，沈聲道：“閣下究竟是誰？剛剛那番話，分明有挑撥的嫌疑，你想做什麽？”
顯然，袁山亭也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年輕人看似關切的話語，卻有意無意的在引導自己，讓自己對那位救命恩人產生了怨念。想明白這一點，袁山亭心中一驚，更是有些惱怒。
蘇公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自己怎麽能夠胡思亂想？若是沒有蘇春生，就沒有活著的自己，這份大恩大德，豈能是外人三言兩語攪和的？
看到袁山亭瞬間警覺暴怒的神情，那對面的年輕人非但沒有生氣，而是瞬間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燦爛。
這一幕，看在袁山亭眼中，有些不解。
卻見那年輕人笑瞇瞇道：“小夥子，蘇春生果然沒有看錯你。”
“槍法之道，我一個練劍的，懂個屁，剛剛都是我信口胡謅而已。只不過那蘇春生的小兔崽子倒是真的懂槍法，而且很明確的告訴你，當初蘇春生那小兔崽子在練槍的時候沒少吃苦頭。”
袁山亭驀然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卻見對面的年輕人樂開了花，繼續道：“只不過，當初那小子練槍的時候，和你一個鳥樣，沒什麽修為，拎著一根木棍到處比劃，不知挨了多少揍。”
“後來啊，那個屁點大的家夥，練完槍法又練拳，練完拳了又練刀，一直都沒啥修為，在下九境徘徊。後來，終於等到練劍了，修為卻一路暴漲而起，被人稱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只不過那家夥真的是天才？屁的天才，笨得要死！練槍練拳的時候，天天哭鼻子，好歹練刀的時候不哭了，又耐不住性子，吃了不少苦。就這麽一步步打下了基礎之後，才有了他後來的練劍。”
“看起來這些東西和劍道並無太多牽扯，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蘇春生那個小兔崽子，在不持劍而且修為相當的情況下，近身搏殺堪稱無敵。”
年輕人絮絮叨叨，像是在追憶往事一般，神色之中滿是唏噓。說著說著，竟然沈默了下來，臉龐之上滿是哀傷，輕輕低喃道：“一眨眼，當初那個屁大點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啊。”
袁山亭卻像是在聽故事一般，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在聽到那一句‘近身搏殺堪稱無敵’之後，神色頓時變得炙熱起來。
原來，這位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劍道宗師，竟然有著如此辛苦的過往，更是有著如此強大的依仗。
袁山亭漸漸收斂了怒意，也猜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似乎和蘇春生的關系不淺，否則絕對不會知曉這麽多關於蘇春生的事情。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轉過身，卻見徐匡和那山魅鐘靈已經走出了大殿，此刻立於臺階之上，瞪著眼睛看著青石大坪之上的二人。
袁山亭剛剛想張嘴打招呼，卻見那對面來歷不明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一躍而過，悍然出拳，一拳便直接將站在大殿門口的徐匡砸飛了出去。
速度之快，就連袁山亭都來不及反應，那徐匡身邊的山魅鐘靈，更是目瞪口呆。
“這一拳，就當是為你先前所做的付出代價。”
“接下來，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動我家春生。”
年輕人並未理會那被砸飛出去的老人徐匡，只是輕輕擡頭，看著這座已經被修繕的大殿，喃喃道：“當初有我姐護著你，哭了痛了都有人管。如今我姐沒了，可你這個當舅舅的，也該好好做一次護短的長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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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山巔，陣陣清脆鳥鳴響起，呼嘯吹拂的山風，帶來了些許暖意。
春日漸暖。
位於山巔那恢弘的高大建築之中，卻顯得空空蕩蕩。
一名少年，拎著一桿普通的木棍，立於那座青石大坪之上，臉頰之上已經滿是汗水，手中持棍卻不斷的揮舞，騰轉跳躍，顯得認真無比。
少年便是被蘇春生從那並州鳳南郡帶回來的袁山亭。
自從上山之後，山上的那些劍道高手並未過多的關註這個少年，偶爾聊天，也都是告訴少年不要怕吃苦，只有敢於吃苦勇於吃苦，才能在武道一途之上有所建樹。
袁山亭自然清楚，能夠在這座高山之上的，哪一個不是修為高深的武修，恐怕小宗師境界都在這裏不起眼，更別說像他這種才摸到了下九境門檻的武夫了。所以，袁山亭並未有太多的不滿，甚至心懷感激，畢竟這裏能夠讓自己立足安身，能夠讓自己專心練武。
當然，袁山亭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九霄劍宗的高手若是能夠出手相助，甚至是以氣機打磨，是不是能夠在武道一途之上，走的更快一些。可是最後，袁山亭並未開口，一來是覺得畢竟蘇家如今對自己有恩，再開口提要求實在說不過去。二來是覺得畢竟這些人都是頂尖劍修，未必真的能夠在武道一途之上對自己有所幫助。
所以，這個少年時就經歷了大風大浪生離死別的槍法少年，便安心練槍，從不奢求太多，更是心懷感激。
少年從日頭還未升起之時，就已經開始在這裏練槍了。即便是褚天罡那些劍修一夜之間盡數離開了九霄山，袁山亭也不曾懈怠。
練了足足四個時辰，袁山亭終於有些吃力不住，輕輕做了個收勢，然後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
只不過，才剛剛轉身，袁山亭就楞了一下。
卻見此刻空蕩蕩的青石大坪邊緣，站著一個相貌俊逸的年輕人，卻見此人並未佩劍，只是雙手負於身後，衣衫也有些破敗，似乎是和人交過手一般。
袁山亭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卻也不由得緊繃起來。
雖說自己在山上練武，從來都不去過問九霄劍宗的事情，更是沒資格過問。可是在山上待了些許時間，九霄山的情況袁山亭自然也了解一些。尤其是昨晚那些本該逗留山上的劍修們盡數離開，山中已經沒有什麽太多的高手坐鎮，所以由不得袁山亭不緊張。
只見那年輕人只是嘴角含著笑意，輕輕瞇起眼睛看著這個剛剛練完一套槍法的少年，緩緩向前。
袁山亭下意識的握住了手中的木棍，猶豫了一下，還是盡力保持鎮定，輕輕道：“閣下是何人？”
卻見那個走來的年輕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袁山亭的緊張，輕輕停下了腳步，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九霄劍宗什麽時候來了個練槍的？難道劍宗上下都不練劍改練槍了？”
此話一出，袁山亭頓時楞了一下。好在本就出身不俗的袁山亭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腦筋急轉，便開口道：“我只是被蘇公子出手相救，在山上練槍而已，宗門之中的高手們，自然都是各個練劍，而且都是絕世罕見的大宗師。”
那年輕人楞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濃了。
顯然，袁山亭這番話既是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在透露出一個消息給那年輕人，這裏都是大宗師坐鎮，若是想要找麻煩，可要掂量一下。
“槍法不錯，就是把式太花哨了，不實用。終歸還是練的少了。”那年輕人倒也沒有多說，只是輕輕指了指那少年握在手中的木棍，道：“槍法之道，出槍霸道，可是收手卻要更快，否則只能在一槍之後被動挨打。多練練收槍會更好一些。”
袁山亭頓時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閣下也懂槍法？”
那年輕人卻哈哈一笑，擡頭道：“武道一途，殊途同歸。不單單是我懂，恐怕救了你的那位蘇公子也很懂吧？難道他沒和你說過？”
袁山亭楞了一下，皺眉搖頭道：“沒有啊。蘇公子從來沒和我說過，只是讓我好好練槍，該怎麽練就怎麽練。”
此話一出，對面的年輕人卻楞住了，皺了皺眉頭，隨即釋然一笑，道：“也許是我多嘴了。”
袁山亭急忙擺手，道：“還要多謝這位前輩教導。”
對面的年輕人笑了笑，只是嘆息一聲，道：“可惜了，你也算是一顆好苗子，竟然沒人指點，在這裏算得上是屈才了。”
袁山亭心中閃過一抹失落，可卻是仍舊搖頭，道：“不會，若不是蘇公子，就沒有我的今日。蘇公子讓我好好練槍，我便好好練槍就夠了。”
年輕人收斂笑意，道：“那你打算練到什麽時候？”
袁山亭楞住了。
對啊，自己要練到什麽時候呢？如今自己依舊在下九境徘徊，什麽時候才能躍入中九境還有那被稱為大宗師境界的上九境呢？照這麽練下去，恐怕一輩子都未必會有所成就吧？
袁山亭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手中緊緊攥著那桿光滑的木棍，怔在原地有些失神。
對面的年輕人卻也不說話，只是瞇著眼睛，看著這位少年，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片刻之後，袁山亭回過神來，咧嘴燦爛一笑道：“不想那麽多，就練槍好了。如今沒有性命之憂，也能吃飽穿暖，該知足了。何況蘇公子已經對我有恩，救命之恩，永世難報。”
說到這裏，袁山亭臉色猛然僵硬了一下，雙手猛然握住手中的木棍，臉色陰沈下來，擺了一個起勢，對著對面的那個年輕人，沈聲道：“閣下究竟是誰？剛剛那番話，分明有挑撥的嫌疑，你想做什麽？”
顯然，袁山亭也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年輕人看似關切的話語，卻有意無意的在引導自己，讓自己對那位救命恩人產生了怨念。想明白這一點，袁山亭心中一驚，更是有些惱怒。
蘇公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自己怎麽能夠胡思亂想？若是沒有蘇春生，就沒有活著的自己，這份大恩大德，豈能是外人三言兩語攪和的？
看到袁山亭瞬間警覺暴怒的神情，那對面的年輕人非但沒有生氣，而是瞬間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燦爛。
這一幕，看在袁山亭眼中，有些不解。
卻見那年輕人笑瞇瞇道：“小夥子，蘇春生果然沒有看錯你。”
“槍法之道，我一個練劍的，懂個屁，剛剛都是我信口胡謅而已。只不過那蘇春生的小兔崽子倒是真的懂槍法，而且很明確的告訴你，當初蘇春生那小兔崽子在練槍的時候沒少吃苦頭。”
袁山亭驀然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卻見對面的年輕人樂開了花，繼續道：“只不過，當初那小子練槍的時候，和你一個鳥樣，沒什麽修為，拎著一根木棍到處比劃，不知挨了多少揍。”
“後來啊，那個屁點大的家夥，練完槍法又練拳，練完拳了又練刀，一直都沒啥修為，在下九境徘徊。後來，終於等到練劍了，修為卻一路暴漲而起，被人稱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只不過那家夥真的是天才？屁的天才，笨得要死！練槍練拳的時候，天天哭鼻子，好歹練刀的時候不哭了，又耐不住性子，吃了不少苦。就這麽一步步打下了基礎之後，才有了他後來的練劍。”
“看起來這些東西和劍道並無太多牽扯，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蘇春生那個小兔崽子，在不持劍而且修為相當的情況下，近身搏殺堪稱無敵。”
年輕人絮絮叨叨，像是在追憶往事一般，神色之中滿是唏噓。說著說著，竟然沈默了下來，臉龐之上滿是哀傷，輕輕低喃道：“一眨眼，當初那個屁大點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啊。”
袁山亭卻像是在聽故事一般，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在聽到那一句‘近身搏殺堪稱無敵’之後，神色頓時變得炙熱起來。
原來，這位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劍道宗師，竟然有著如此辛苦的過往，更是有著如此強大的依仗。
袁山亭漸漸收斂了怒意，也猜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似乎和蘇春生的關系不淺，否則絕對不會知曉這麽多關於蘇春生的事情。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轉過身，卻見徐匡和那山魅鐘靈已經走出了大殿，此刻立於臺階之上，瞪著眼睛看著青石大坪之上的二人。
袁山亭剛剛想張嘴打招呼，卻見那對面來歷不明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一躍而過，悍然出拳，一拳便直接將站在大殿門口的徐匡砸飛了出去。
速度之快，就連袁山亭都來不及反應，那徐匡身邊的山魅鐘靈，更是目瞪口呆。
“這一拳，就當是為你先前所做的付出代價。”
“接下來，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動我家春生。”
年輕人並未理會那被砸飛出去的老人徐匡，只是輕輕擡頭，看著這座已經被修繕的大殿，喃喃道：“當初有我姐護著你，哭了痛了都有人管。如今我姐沒了，可你這個當舅舅的，也該好好做一次護短的長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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