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呂超的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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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28日，你在哪裏？”叢山直視著呂超的眼睛，問。
“警官，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沒有做任何傷害別人的事情！從小到大，我最痛恨的就是對別人使用暴力，絕對不可能會殺人的！”呂超已經快要解釋了一百八十遍，但是眼前的這些警察就是不肯放棄。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問著呂超相同的問題，幾乎快要把他逼瘋了。
“回答問題，不要說與問題無關的話。”王茵用手裏的筆敲了敲桌子，“2016年10月28日你在哪？”
“呼……”呂超終於感覺到了絕望，他癱坐在椅子上，長籲了一口氣，“我在學校，那天上午開了教學會議，下午是我的公開課。”
“那麽早上呢，你早上幾點到的學校？”任朗問。
“七點四十五，我們學校的老師都要求在八點之前就到學校。”
“前一天晚上，也就是2016年10月27日，你在哪裏？”呂超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瀢，叢山便加快了詢問速度。
“教學會議和公開課之前，都要備課的。”呂超疲憊地回答，“我在辦公室備課到很晚才回家。”
“有人可以證明嗎？”王茵問。
“有什麽人證明啊，人家都有家有業的，當然下班就回家了。”呂超不爽地道。
“那就是沒有人證了？”王茵淡定地反問。
“你！”呂超這回是徹底的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憤怒地道，“你們是擺明了不相信我，是吧？我問問你，就算是你，你能保證你每時每刻都有人證明自己在幹什麽嗎？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帶個人證在身邊，那是神經病才做的事！”
面對怒火滔天的呂超，王茵連理都沒有理會，直接低下頭繼續做著筆錄，呂超簡直被氣得七竅生煙。
“坐下。”叢山用手指輕輕地叩了叩桌子，道，“你在學校備課，一直到回家的這段時間，都沒有人看到過你嗎？或者，你也沒有 看到過任何人嗎？”
“沒有，沒有沒有！”呂超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當他的屁股剛剛挨到椅子的時候，他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在我回家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大三的兩個學生，劉長白和蘇琦。啊，我還在公寓樓下的倉買店給我媽買了一盒冰糕，她很喜歡吃的那種老式冰糕。”
“你去倉買店的時間是大約幾點？”任朗問。
“大約幾點……可能也就十點半吧，那家倉買店十一點就關門了。哦，對，我在那正好遇到了裝修隊的小師傅，跟他聊了幾句……”
劉長白，蘇琦，倉買店和小師傅。
王茵將這些一一記下來，然後盒 上了本子。
“你休息一下，一會再繼續。”叢山說著，站起身，跟任朗和王茵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只剩下了呂超一個人。
叢山他們關上審訊室的門，站在外面靜靜地觀察起呂超來。
呂超很頹然地窩在椅子裏，雙手平搭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感覺怎麽樣？”叢山問古硚。
“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古硚一邊思量著，一邊道，“儲南已經跟北華大學取得過聯系，明天一早的教學交流會確實是學校早就安排的。至於其他的，可能要跟你們分頭行動去查。”
“好，”叢山點頭，道，“我們去北華大學找那兩個大三的學生，監控交給你們家的陳源，那小子最擅長幹這個。”
提起陳源的強項，就連古硚那素來慵懶的臉上，也不自覺地出現了一抹柔和神色。
默不作聲的家夥，往往是最可怕的存在。陳源正是如此，但凡是他想要入侵的系統，就算是A國國土安全局也是不在話下的。尋找區區一個時間段的監控，自然更加不在話下。
回到了“永夜”偵探社，大家都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而制造這種壓抑氣氛的不是別人，正是……丹尼斯。
今天的丹尼斯拒絕為大家準備晚餐，他一個人坐在墻邊的小單人沙發上，把他所有的武器全都攤開在桌子上，一個接一個地精心擦拭。林蓿註意到，他擦拭那把精鋼匕首的時間，比任何一樣武器都長。
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蓿和方曉晴面面相覷，方曉晴把送來的外賣舉到了林蓿面前。
“你去。”她說。
“為什麽是我？”林蓿一臉黑線。
“因為你比我胖，抗凍。”方曉晴捏了捏林蓿身上的肉，道。
林蓿最近是比從前長了不少肉，從前，她為了節省學費，一向吃不飽飯。但現在，因為“永夜”，因為丹尼斯這個大廚的存在，林蓿比從前胖得多了。
這樣看起來，林蓿確實沒有推脫的理由。
“好，我去。”林蓿說著，接過了外賣。
“加油，加油！”方曉晴攥緊雙拳給林蓿打氣。
林蓿無奈地搖頭，走向丹尼斯。
“丹尼斯，吃點東西吧。”
林蓿舉起外賣來到丹尼斯的身邊，每走近一步，幾乎都會被丹尼斯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凍得瑟瑟發抖。
“我不想吃。”丹尼斯連看都沒有看外賣一眼，只是繼續擦拭著他的精鋼匕首。
“丹尼斯！”林蓿突然開始生起氣來，她強行把外賣放在桌子上，這麽一來，丹尼斯那些擺得整整齊齊的武器和設備頓時被擠到了一邊。
“Hey !”丹尼斯猛地站起身來，看著林蓿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不爽，“林蓿，你弄亂了我的東西！”
“反正它本來也是亂的！”林蓿也大起嗓門，朝著丹尼斯嚷了起來，“你要這樣到什麽時候，丹尼斯？不管過去發生什麽，都過去了，過去了！你能把握的只有現在，你能創造的只有未來！”
“過不去！”丹尼斯揚聲冷喝，他突然的失態讓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了他。丹尼斯緩緩地後退了一步，他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哀傷而痛苦，而於這痛苦之中，還有著隱隱的愧疚，“對我來說，那段過去永遠都過不去……”
說罷，他轉身便走上樓梯，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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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沒有做任何傷害別人的事情！從小到大，我最痛恨的就是對別人使用暴力，絕對不可能會殺人的！”呂超已經快要解釋了一百八十遍，但是眼前的這些警察就是不肯放棄。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問著呂超相同的問題，幾乎快要把他逼瘋了。
“回答問題，不要說與問題無關的話。”王茵用手裏的筆敲了敲桌子，“2016年10月28日你在哪？”
“呼……”呂超終於感覺到了絕望，他癱坐在椅子上，長籲了一口氣，“我在學校，那天上午開了教學會議，下午是我的公開課。”
“那麽早上呢，你早上幾點到的學校？”任朗問。
“七點四十五，我們學校的老師都要求在八點之前就到學校。”
“前一天晚上，也就是2016年10月27日，你在哪裏？”呂超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瀢，叢山便加快了詢問速度。
“教學會議和公開課之前，都要備課的。”呂超疲憊地回答，“我在辦公室備課到很晚才回家。”
“有人可以證明嗎？”王茵問。
“有什麽人證明啊，人家都有家有業的，當然下班就回家了。”呂超不爽地道。
“那就是沒有人證了？”王茵淡定地反問。
“你！”呂超這回是徹底的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憤怒地道，“你們是擺明了不相信我，是吧？我問問你，就算是你，你能保證你每時每刻都有人證明自己在幹什麽嗎？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帶個人證在身邊，那是神經病才做的事！”
面對怒火滔天的呂超，王茵連理都沒有理會，直接低下頭繼續做著筆錄，呂超簡直被氣得七竅生煙。
“坐下。”叢山用手指輕輕地叩了叩桌子，道，“你在學校備課，一直到回家的這段時間，都沒有人看到過你嗎？或者，你也沒有 看到過任何人嗎？”
“沒有，沒有沒有！”呂超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當他的屁股剛剛挨到椅子的時候，他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在我回家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大三的兩個學生，劉長白和蘇琦。啊，我還在公寓樓下的倉買店給我媽買了一盒冰糕，她很喜歡吃的那種老式冰糕。”
“你去倉買店的時間是大約幾點？”任朗問。
“大約幾點……可能也就十點半吧，那家倉買店十一點就關門了。哦，對，我在那正好遇到了裝修隊的小師傅，跟他聊了幾句……”
劉長白，蘇琦，倉買店和小師傅。
王茵將這些一一記下來，然後盒 上了本子。
“你休息一下，一會再繼續。”叢山說著，站起身，跟任朗和王茵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只剩下了呂超一個人。
叢山他們關上審訊室的門，站在外面靜靜地觀察起呂超來。
呂超很頹然地窩在椅子裏，雙手平搭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感覺怎麽樣？”叢山問古硚。
“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古硚一邊思量著，一邊道，“儲南已經跟北華大學取得過聯系，明天一早的教學交流會確實是學校早就安排的。至於其他的，可能要跟你們分頭行動去查。”
“好，”叢山點頭，道，“我們去北華大學找那兩個大三的學生，監控交給你們家的陳源，那小子最擅長幹這個。”
提起陳源的強項，就連古硚那素來慵懶的臉上，也不自覺地出現了一抹柔和神色。
默不作聲的家夥，往往是最可怕的存在。陳源正是如此，但凡是他想要入侵的系統，就算是A國國土安全局也是不在話下的。尋找區區一個時間段的監控，自然更加不在話下。
回到了“永夜”偵探社，大家都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而制造這種壓抑氣氛的不是別人，正是……丹尼斯。
今天的丹尼斯拒絕為大家準備晚餐，他一個人坐在墻邊的小單人沙發上，把他所有的武器全都攤開在桌子上，一個接一個地精心擦拭。林蓿註意到，他擦拭那把精鋼匕首的時間，比任何一樣武器都長。
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蓿和方曉晴面面相覷，方曉晴把送來的外賣舉到了林蓿面前。
“你去。”她說。
“為什麽是我？”林蓿一臉黑線。
“因為你比我胖，抗凍。”方曉晴捏了捏林蓿身上的肉，道。
林蓿最近是比從前長了不少肉，從前，她為了節省學費，一向吃不飽飯。但現在，因為“永夜”，因為丹尼斯這個大廚的存在，林蓿比從前胖得多了。
這樣看起來，林蓿確實沒有推脫的理由。
“好，我去。”林蓿說著，接過了外賣。
“加油，加油！”方曉晴攥緊雙拳給林蓿打氣。
林蓿無奈地搖頭，走向丹尼斯。
“丹尼斯，吃點東西吧。”
林蓿舉起外賣來到丹尼斯的身邊，每走近一步，幾乎都會被丹尼斯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凍得瑟瑟發抖。
“我不想吃。”丹尼斯連看都沒有看外賣一眼，只是繼續擦拭著他的精鋼匕首。
“丹尼斯！”林蓿突然開始生起氣來，她強行把外賣放在桌子上，這麽一來，丹尼斯那些擺得整整齊齊的武器和設備頓時被擠到了一邊。
“Hey !”丹尼斯猛地站起身來，看著林蓿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不爽，“林蓿，你弄亂了我的東西！”
“反正它本來也是亂的！”林蓿也大起嗓門，朝著丹尼斯嚷了起來，“你要這樣到什麽時候，丹尼斯？不管過去發生什麽，都過去了，過去了！你能把握的只有現在，你能創造的只有未來！”
“過不去！”丹尼斯揚聲冷喝，他突然的失態讓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了他。丹尼斯緩緩地後退了一步，他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哀傷而痛苦，而於這痛苦之中，還有著隱隱的愧疚，“對我來說，那段過去永遠都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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