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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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雨默與白醫生分開之後回了一趟家。他可不敢把這輛騷包過頭的跑車停在教工宿舍樓下，特地在一條街外找了一個車位停車。
這個時候父母已經午睡起床了，見兒子回來了，兩個老人高興地把他拉進屋，卓航第一句話就是“怎麽曬得跟塊小蜂窩煤似的”。沈慈英輕輕拍了一下老公，攬著兒子的胳膊讓他坐下，自己去廚房給他削了個蘋果。
“小鐘呢？”沈慈英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兒子，坐到他身邊，很自然地問道，“不會還在C市吧？”
聽了媽媽的話，卓雨默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承認，其實那個小鐘是跟著他才跑到C市的，現在他回來了，小鐘就也回了。
兒子的話讓父母大吃一驚，他們對視一眼，心底頓時有底了。沈慈英朝老公揚了揚眉，似乎在說“我就說小鐘對小雨特別上心”，卓航悄悄對老婆拋了個媚眼，意思是“你說什麽都對”。
一旁的卓雨默見父母又在眉來眼去了，被他們這老年閃光彈閃得蘋果都吃不下了，忙是作勢要走。
“不吃晚飯就走啊？”卓航急忙問道。
“今天跟……鐘慕約了在外面吃。我過兩天帶他回來吃飯。”
駱庭沒見過他父母，卓雨默有點擔心他會穿幫。但這幾天肯定是要帶人回家的，如果鐘慕回來了，那肯定最好，要還是駱庭，那他得事先給人家培培訓才行。
“也行，說個日子吧，我好提前把菜準備好。”卓航這個人很是熱情，但凡家裏有客人，他肯定要提前寫好菜單，冷菜熱菜湯和主食一樣都不能少。
“呃……還說不準，他這幾天忙。”卓雨默是知道老爸的，但駱庭那邊情況目前還不好說。
“好吧，他什麽時候有空，你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卓航拍拍兒子，知道小兩口晚上有約了，便不再挽留。只是走到窗邊看看樓下的院子，又問道，“小雨，你不打算再買輛車了嗎？要不還是把這輛車開回去吧，我跟你媽媽平時也就是去附近公園散散步什麽的，真出遠門也可以乘地鐵。你沒車不方便吧？”
沈慈英聽了，讚同地點點頭，起身就要去給兒子拿車鑰匙。虧得卓雨默動作快，他一手還拿著沒吃完的蘋果，另一條胳膊已經挽住了媽媽。
“我有車了。院子太擠，我停在外面呢。”
“是嗎？”
本著嚴謹的求證精神，沈慈英非要下樓跟兒子去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車了。卓雨默沒辦法，只好和老爸一起牽著老媽下樓，慢慢走過一條街，帶到這輛騷包的跑車前。
“……”
“……”
“……”
老爸和老媽一見這車就直接表演了二臉懵逼。卓雨默見爸媽無語，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只能陪著一起無語。
“這是……你的車？”卓航試探地問道。
“鐘慕借我開的……”
“要不，還是回去開你的舊車吧？這車萬一刮壞了……”
“……爸，不要烏鴉嘴，我開車的時候已經很怕了。”
“哦。”
好容易把兩位老人家哄回去，卓雨默上了車，靠在靠背上掏手機找了一下附近好吃的餐廳。其實就環境、氛圍和味道來說，他最喜歡的還是“林中”。不過自從在C市被嚴諸和夏初這對作精男男惡心過之後，他就不太想去那裏了。
他找了一圈，發現有一家新開的粵菜館還挺不錯的。他自己本來就吃不了太辣的東西，駱庭雖說跟鐘慕不同，但畢竟共用一個身體，鐘慕這小少爺不吃外食，說不準腸胃金貴，吃壞了就糟糕了，就吃點清淡的好了。
他邊想著，就把餐廳的定位發給了駱庭，征求他的意見。消息剛發出去還不到兩秒，那邊立刻就回信息了：我打電話過去訂座。你不用太著急，和朋友聚好了再來。路上註意安全。
三句話，每句話都在為他想。
卓雨默盯著駱庭的回覆，心中不由一暖。想到自己背著他偷偷見白醫生，心中頓時罪惡感叢生。但幸好他今天出來見了白醫生，知道了鐘慕與駱庭實際密不可分之後，他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白醫生說他們是一個人格的兩面，那意思是不是他們有可能融為一體？
卓雨默坐在車裏，手裏還拿著手機，就這麽靠在椅子上，呆呆想象鐘慕這個小傲嬌和駱庭這只小狐貍人格融合之後會是什麽樣。
呃，傲嬌小狐貍？
不行，他們差太多了，他實在想象不出融合之後是個什麽性格。
一番想象之後，卓雨默忽然回過神，懊喪地以手捂臉，實在搞不懂自己怎麽想得這麽起勁。一看手機，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居然在車裏發了快一個小時的呆。
“我是不是有毛病……”他拍拍額頭，趕緊插上鑰匙，往餐廳趕去。
到餐廳時，餐廳外面已經坐滿了排號的人。雖說這種場面早已是屢見不鮮，但卓雨默還是在心中暗暗咋舌，畢竟這家餐廳好像才剛開業半個月。他低著頭走到門口，門外的服務員態度禮貌地請他拿號，他說有訂座，對方便讓他報出訂座的手機號碼，他很自然地報上了駱庭的號碼。
“是駱先生的朋友是嗎？駱先生已經到了。”門口的服務員叫來同事，讓她帶卓雨默進去。
直到進了餐廳，卓雨默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已經可以很流利地背出鐘慕的手機號碼了。
不過，最好笑的還是，他和鐘慕至今沒加微信，什麽都是電話和短信聯系。
“這麽快？我還以為要再等等呢。”駱庭見卓雨默來了，笑瞇瞇起身為他拉開椅子。
卓雨默聞言臉不由得一紅。他實在沒臉告訴駱庭，他剛才坐在車裏想他和鐘慕的事，走神了快一個小時。
駱庭把菜單遞過來，要他點菜，他很自然地詢問駱庭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點你喜歡的就行。”
卓雨默點好了菜，把菜單交給服務員，看了一眼駱庭，忽然想起白醫生說他就是屠星的事。
要不要……趁機問問？
卓雨默心裏盤算了一會兒，自覺面上沒表露什麽，駱庭卻很敏銳地像是察覺到什麽，笑瞇瞇問道：“有話想說？”
他真覺得駱庭可能會讀心術。
“我看你最近總是抱著電腦，是不是在寫什麽東西？”卓雨默斟酌了一會兒，小心翼翼試探。
駱庭聞言揚眉，暫時沒說話，但卓雨默發現他眼神已經變了——像審視，又像揣度。他有點緊張，但即便如此，駱庭的眼神還是溫柔的，所以他也只是忐忑，並不覺得害怕。
“你是偵探嗎？”過了好一會兒，駱庭這才笑道，“怎麽看到我在寫東西的？”
“呃……就，無意看到的。”
見駱庭終於開口說話了，眼神和表情也都很正常，卓雨默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確實在隨手寫點東西。”
“要出版嗎？”
“說不好。”駱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普洱茶，笑著慢悠悠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沒……就隨口問問。”
明明就快問到關鍵問題了，卓雨默這時卻慫了。
小狐貍真的很敏銳。
其實問不出屠星相關的也沒什麽，卓雨默是怕被駱庭察覺他今天下午出門的真正目的。鐘慕和駱庭對彼此印象都非常差，都想消滅對方，也都知道對方想消滅自己，現在貿然跟駱庭提起白醫生，卓雨默怕引起他的情緒反彈。
他想讓駱庭真切感受到他並不想傷害他的心之後，再慢慢與他談。
駱庭見他打住話題了，也沒有繼續深入，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
跟鐘慕相處過一陣，卓雨默知道小少爺平時最關註的永遠都是跟錢相關的話題，他大概最想能有本書叫《如何一夜成為全球首富》，他一定會買回來潛心研究，再一舉如願成為地球上最有錢的人。
而駱庭關註的與鐘慕就完全不同了。大概是因為在寫書的緣故，他閱讀涉獵範圍很廣，卓雨默都驚訝他究竟哪來這麽多時間讀這麽多書的。所以聽駱庭說話還挺有趣的，他總能敏銳地找到對方最感興趣的話題，再利用自己豐富的知識儲備讓對話一直保持著有趣的水準。
“你寫好了書，怎麽聯系出版呢？”
卓雨默突然好奇。
“不是有鐘慕嗎？”
“他……願意幫你嗎？”卓雨默更奇怪了，他們倆不是勢同水火嗎，鐘慕真的願意幫駱庭嗎？
“版稅、版權費都是到他的賬戶裏，他高興著呢。”
“……”
小少爺財迷人設不崩。
點的菜陸陸續續都上了，兩人邊吃邊聊，無意又提起小時候的事。駱庭是沒有“小時候”的記憶的，這讓卓雨默忽然又想起今天白醫生的話。他以前看過一些多重人格主題的電影，據說不同人格應該都會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有屬於各自的童年記憶。而駱庭沒有這個“童年”回憶，是不是就應證了白醫生的理論？
卓雨默心不在焉想著，一邊吃飯一邊想著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突然，一件非常非常小但是有有點古怪的事浮現在腦中。
不記得是初二還是初三的時候，他好像，遇見過一個比自己小一兩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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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父母已經午睡起床了，見兒子回來了，兩個老人高興地把他拉進屋，卓航第一句話就是“怎麽曬得跟塊小蜂窩煤似的”。沈慈英輕輕拍了一下老公，攬著兒子的胳膊讓他坐下，自己去廚房給他削了個蘋果。
“小鐘呢？”沈慈英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兒子，坐到他身邊，很自然地問道，“不會還在C市吧？”
聽了媽媽的話，卓雨默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承認，其實那個小鐘是跟著他才跑到C市的，現在他回來了，小鐘就也回了。
兒子的話讓父母大吃一驚，他們對視一眼，心底頓時有底了。沈慈英朝老公揚了揚眉，似乎在說“我就說小鐘對小雨特別上心”，卓航悄悄對老婆拋了個媚眼，意思是“你說什麽都對”。
一旁的卓雨默見父母又在眉來眼去了，被他們這老年閃光彈閃得蘋果都吃不下了，忙是作勢要走。
“不吃晚飯就走啊？”卓航急忙問道。
“今天跟……鐘慕約了在外面吃。我過兩天帶他回來吃飯。”
駱庭沒見過他父母，卓雨默有點擔心他會穿幫。但這幾天肯定是要帶人回家的，如果鐘慕回來了，那肯定最好，要還是駱庭，那他得事先給人家培培訓才行。
“也行，說個日子吧，我好提前把菜準備好。”卓航這個人很是熱情，但凡家裏有客人，他肯定要提前寫好菜單，冷菜熱菜湯和主食一樣都不能少。
“呃……還說不準，他這幾天忙。”卓雨默是知道老爸的，但駱庭那邊情況目前還不好說。
“好吧，他什麽時候有空，你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卓航拍拍兒子，知道小兩口晚上有約了，便不再挽留。只是走到窗邊看看樓下的院子，又問道，“小雨，你不打算再買輛車了嗎？要不還是把這輛車開回去吧，我跟你媽媽平時也就是去附近公園散散步什麽的，真出遠門也可以乘地鐵。你沒車不方便吧？”
沈慈英聽了，讚同地點點頭，起身就要去給兒子拿車鑰匙。虧得卓雨默動作快，他一手還拿著沒吃完的蘋果，另一條胳膊已經挽住了媽媽。
“我有車了。院子太擠，我停在外面呢。”
“是嗎？”
本著嚴謹的求證精神，沈慈英非要下樓跟兒子去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車了。卓雨默沒辦法，只好和老爸一起牽著老媽下樓，慢慢走過一條街，帶到這輛騷包的跑車前。
“……”
“……”
“……”
老爸和老媽一見這車就直接表演了二臉懵逼。卓雨默見爸媽無語，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只能陪著一起無語。
“這是……你的車？”卓航試探地問道。
“鐘慕借我開的……”
“要不，還是回去開你的舊車吧？這車萬一刮壞了……”
“……爸，不要烏鴉嘴，我開車的時候已經很怕了。”
“哦。”
好容易把兩位老人家哄回去，卓雨默上了車，靠在靠背上掏手機找了一下附近好吃的餐廳。其實就環境、氛圍和味道來說，他最喜歡的還是“林中”。不過自從在C市被嚴諸和夏初這對作精男男惡心過之後，他就不太想去那裏了。
他找了一圈，發現有一家新開的粵菜館還挺不錯的。他自己本來就吃不了太辣的東西，駱庭雖說跟鐘慕不同，但畢竟共用一個身體，鐘慕這小少爺不吃外食，說不準腸胃金貴，吃壞了就糟糕了，就吃點清淡的好了。
他邊想著，就把餐廳的定位發給了駱庭，征求他的意見。消息剛發出去還不到兩秒，那邊立刻就回信息了：我打電話過去訂座。你不用太著急，和朋友聚好了再來。路上註意安全。
三句話，每句話都在為他想。
卓雨默盯著駱庭的回覆，心中不由一暖。想到自己背著他偷偷見白醫生，心中頓時罪惡感叢生。但幸好他今天出來見了白醫生，知道了鐘慕與駱庭實際密不可分之後，他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白醫生說他們是一個人格的兩面，那意思是不是他們有可能融為一體？
卓雨默坐在車裏，手裏還拿著手機，就這麽靠在椅子上，呆呆想象鐘慕這個小傲嬌和駱庭這只小狐貍人格融合之後會是什麽樣。
呃，傲嬌小狐貍？
不行，他們差太多了，他實在想象不出融合之後是個什麽性格。
一番想象之後，卓雨默忽然回過神，懊喪地以手捂臉，實在搞不懂自己怎麽想得這麽起勁。一看手機，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居然在車裏發了快一個小時的呆。
“我是不是有毛病……”他拍拍額頭，趕緊插上鑰匙，往餐廳趕去。
到餐廳時，餐廳外面已經坐滿了排號的人。雖說這種場面早已是屢見不鮮，但卓雨默還是在心中暗暗咋舌，畢竟這家餐廳好像才剛開業半個月。他低著頭走到門口，門外的服務員態度禮貌地請他拿號，他說有訂座，對方便讓他報出訂座的手機號碼，他很自然地報上了駱庭的號碼。
“是駱先生的朋友是嗎？駱先生已經到了。”門口的服務員叫來同事，讓她帶卓雨默進去。
直到進了餐廳，卓雨默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已經可以很流利地背出鐘慕的手機號碼了。
不過，最好笑的還是，他和鐘慕至今沒加微信，什麽都是電話和短信聯系。
“這麽快？我還以為要再等等呢。”駱庭見卓雨默來了，笑瞇瞇起身為他拉開椅子。
卓雨默聞言臉不由得一紅。他實在沒臉告訴駱庭，他剛才坐在車裏想他和鐘慕的事，走神了快一個小時。
駱庭把菜單遞過來，要他點菜，他很自然地詢問駱庭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點你喜歡的就行。”
卓雨默點好了菜，把菜單交給服務員，看了一眼駱庭，忽然想起白醫生說他就是屠星的事。
要不要……趁機問問？
卓雨默心裏盤算了一會兒，自覺面上沒表露什麽，駱庭卻很敏銳地像是察覺到什麽，笑瞇瞇問道：“有話想說？”
他真覺得駱庭可能會讀心術。
“我看你最近總是抱著電腦，是不是在寫什麽東西？”卓雨默斟酌了一會兒，小心翼翼試探。
駱庭聞言揚眉，暫時沒說話，但卓雨默發現他眼神已經變了——像審視，又像揣度。他有點緊張，但即便如此，駱庭的眼神還是溫柔的，所以他也只是忐忑，並不覺得害怕。
“你是偵探嗎？”過了好一會兒，駱庭這才笑道，“怎麽看到我在寫東西的？”
“呃……就，無意看到的。”
見駱庭終於開口說話了，眼神和表情也都很正常，卓雨默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確實在隨手寫點東西。”
“要出版嗎？”
“說不好。”駱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普洱茶，笑著慢悠悠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沒……就隨口問問。”
明明就快問到關鍵問題了，卓雨默這時卻慫了。
小狐貍真的很敏銳。
其實問不出屠星相關的也沒什麽，卓雨默是怕被駱庭察覺他今天下午出門的真正目的。鐘慕和駱庭對彼此印象都非常差，都想消滅對方，也都知道對方想消滅自己，現在貿然跟駱庭提起白醫生，卓雨默怕引起他的情緒反彈。
他想讓駱庭真切感受到他並不想傷害他的心之後，再慢慢與他談。
駱庭見他打住話題了，也沒有繼續深入，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
跟鐘慕相處過一陣，卓雨默知道小少爺平時最關註的永遠都是跟錢相關的話題，他大概最想能有本書叫《如何一夜成為全球首富》，他一定會買回來潛心研究，再一舉如願成為地球上最有錢的人。
而駱庭關註的與鐘慕就完全不同了。大概是因為在寫書的緣故，他閱讀涉獵範圍很廣，卓雨默都驚訝他究竟哪來這麽多時間讀這麽多書的。所以聽駱庭說話還挺有趣的，他總能敏銳地找到對方最感興趣的話題，再利用自己豐富的知識儲備讓對話一直保持著有趣的水準。
“你寫好了書，怎麽聯系出版呢？”
卓雨默突然好奇。
“不是有鐘慕嗎？”
“他……願意幫你嗎？”卓雨默更奇怪了，他們倆不是勢同水火嗎，鐘慕真的願意幫駱庭嗎？
“版稅、版權費都是到他的賬戶裏，他高興著呢。”
“……”
小少爺財迷人設不崩。
點的菜陸陸續續都上了，兩人邊吃邊聊，無意又提起小時候的事。駱庭是沒有“小時候”的記憶的，這讓卓雨默忽然又想起今天白醫生的話。他以前看過一些多重人格主題的電影，據說不同人格應該都會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有屬於各自的童年記憶。而駱庭沒有這個“童年”回憶，是不是就應證了白醫生的理論？
卓雨默心不在焉想著，一邊吃飯一邊想著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突然，一件非常非常小但是有有點古怪的事浮現在腦中。
不記得是初二還是初三的時候，他好像，遇見過一個比自己小一兩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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