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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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兩個大男人當著一群人的面大罵，張露馨直接就懵了。她看見一群人放下手裏的東西朝曹月歌湧過去對她關切不已，楞了楞，接著就帶著一臉酸意到旁邊休息去了。
蕭唐和徐功平過來細細問了好幾遍，確認曹月歌真沒事了，這才放了心。兩人商量了幾句，最後決定這場戲還是由替身來完成。
剛剛過去英雄救美的卓雨默這時早就擠出了人堆，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旁的祝雪川立刻打著傘過來，又是遞水又是遞毛巾的。卓雨默接過水喝了一口，不放心地朝張露馨那邊看了一眼。
剛才罵人完全是情急之下的反應，
他做武指時也碰到過這種情況，演員覺得劇組肯定會做好萬全準備，對他們提出的建議和叮囑完全不當回事，結果受傷了。粉絲知道心疼他們喜歡的明星，但一個人作死拖的是整個劇組的進度，這種時候，他作為武指不罵不行。
今天這種情況……是他過分了。
此時張露馨坐在一塊狹窄的陰影裏，因為側著臉，卓雨默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過去跟她道個歉。
把水和毛巾遞還給祝雪川，他比了個“別跟過來”的手勢，便獨自走到張露馨身邊。
“張老師，剛才的事……”
他剛開口，張露馨擺擺手，說道：“這邊人多，換個清靜的地方吧。”
卓雨默以為她是又怕被徐功平罵，想暫時避開導演，便同她兩人一起下了樓。一到樓下，他立刻就道歉了，只字不提張露馨本身的錯誤行為。張露馨是不對，但他罵人也不對，他覺得這兩件事要分開談，該道歉的必須道歉，沒什麽好說的。
張露馨好像也不怎麽在意這件事，笑著說以前在片場也經常被脾氣不好的導演罵得狗血淋頭，她早就習慣了。卓雨默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最後又囑咐了幾句還是要註意安全，轉身正要回頂樓，卻聽見身後張露馨小聲嘟囔了一句“沒那個金剛鉆攬什麽動作戲的瓷器活”。
卓雨默當即就停下了腳步，轉頭又走下臺階，很嚴肅地對她說道：“張老師，片方挑選演員和演員去試鏡角色都有他們自己的考量，曹老師也是敬業的好演員，但總不能說她不像你有舞蹈功底你就把自己的不遵守安全規則當理所當然了。這裏畢竟有十幾米高，真摔下去，不說破相和經濟損失這種事了，主要是身體受到傷害，總不能說人家為了藝術獻身就真的要做個殘廢吧？”
張露馨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嘀咕居然被卓雨默聽見了，還被他教育了一頓，她心中本來就在發酸，這時聽見又有人向著那個除了運氣好一無是處的曹月歌說話，更是不服氣了，就嘴硬地頂了兩句。
“她沒有底子可以讓替身來！”
“在我們眼裏，您不配合其實也可以讓替身來。”
“但你們敢承認我出動作的效果就是比她好嗎？她拍個動作戲都要靠剪輯，套招走位那麽死板，不靠後期她那個動作能看嗎？”
聽完張露馨這段辯解，卓雨默剛被壓下的怒火又被點燃，他咬著牙說道：“剪輯可以拯救大部分演技合格的演員，但是救不了像您這樣的。張老師，我是過來道歉的，別的話不多講了，抱歉。”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上了頂樓。
這天又是一路拍到深夜，卓雨默也是第一次認識到房車的好。他把車鑰匙給了祝雪川，告訴她如果他拍戲的時候看到徐家班有人在一邊休息，可以請他們去車裏。祝雪川堅定不移執行了他的話，但李莉對此卻似乎頗有微詞，覺得那群武行一身灰土，把車裏搞得特別臟。
“那就麻煩李助理多打掃清理一下車內吧。”卓雨默聞言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就親切地請求這位李莉幫忙而已。
中飯和晚飯當然還是嘉逸老板的特供。鐘慕今天變本加厲，居然把他們兩人的飯菜都帶過來了，硬是要擠在卓雨默的房車裏和他一起吃。
晚飯時卓雨默邊吃邊撐著下巴看鐘慕，看得他心裏又緊張又害怕，一不小心燙到了舌頭。
“怎麽這麽不小心？”卓雨默見狀忙放下筷子，打開鐘慕自己帶過來的水給他倒了一杯，“張嘴，我看看？”
這邊本來就被燙得差點流淚，一聽卓雨默居然要他張嘴，還一臉心疼地說要看看，鐘大少頓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了。
“怎麽了？見鬼啦？”卓雨默把水遞過去，見鐘慕這副表情，一時覺得有點好笑。他伸出手指探到鐘慕下巴底下，沒碰他，就這麽虛捏著，帶著幾分誘哄地叫他張嘴，“讓我看看是不是舌頭上起泡了。”
鐘慕二話不說，一手掩嘴，一手端起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紅著臉低聲嘟囔：“你怎麽回事？變態嗎？居然想看我的舌頭！”
卓雨默聞言失笑，眼睛依然凝視著對方。他把手肘支在桌上，微微朝鐘慕那邊傾身，歪著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公呀。”
又在喝水的鐘慕冷不丁聽見“老公”這個詞，差點把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麽胡說八道了？我們不是結婚了嗎？我關心你有問題嗎？”
鐘慕被卓雨默三句話堵得頓時說不出話了，只得端起碗繼續埋頭吃飯。
“真不給我看啊？”
卓雨默還在窮追猛打。
“給我閃開。”鐘慕往嘴裏扒了一口飯。
卓雨默見鐘慕連耳根都紅了，知道不能再繼續撩了，便順著臺階下來，笑著也往嘴裏扒飯。
他們在車裏吃過飯，鐘慕認認真真收拾好餐具，差點還跟卓雨默要了抹布來擦桌子，幸虧卓雨默早一步看穿，急忙攔著他說不用。
“難道你喜歡臟兮兮的車？”鐘慕震驚地問道。
“當然不是！”卓雨默哭笑不得。
還真怕這熱衷家務的小少爺擼起袖子幫他打掃房車，卓雨默滿頭黑線地把他請下車。
“你們今天什麽時候收工？”
“這個……說不準。”卓雨默猜到鐘慕心裏在想什麽，急忙擺手，“你不用來接了，我坐功平哥的車回去。反正耀輝離公寓不遠，到時我走回去就行。”
“你一個人？”
看著鐘慕臉上隱隱的不放心，卓雨默笑著捋了捋頭發，順便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全國武術冠軍了解一下，武英級運動員了解一下。別擔心我了。”
“我、我根本不是擔心你！而是我們現在還是婚姻關系，如果你有什麽事，我這邊很麻煩的！”鐘慕聽完卓雨默的話，急忙出聲為自己辯解。
“好好好，為了我們大家都方便，我會註意的。你晚上早點睡。”卓雨默笑瞇瞇說道，就差伸手去摸摸鐘慕的頭了。
兩人說著就到了鐘慕的車邊，鐘慕揮手就要趕走卓雨默。卓雨默也知道小少爺的性子，便沖他招招手，轉身往片場走去。
鐘慕剛開了車鎖，正要開門，旁邊忽然有個聲音叫了一聲“鐘總”。他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長相甜美的長發美女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誰？為什麽會認識我？
不認識的陌生人讓鐘慕不由緊張起來，他拉開車門作勢要上車，企圖用這扇門擋住眼前的女人。
可這女人似乎完全無視了他這手故意的隔擋，走過來一手也搭在了車門上，輕言細語地與他攀談，而搭在車門上的那只手還意有所圖地朝他的手移去。
鐘慕垂眼看了看這只不安分的手，眉頭不由得皺起，正想趕她走，誰知她居然得寸進尺地繞過車門，直接把他堵在了車門與車身之間。眼看女人越走越近，鐘慕想躲也沒法躲，香水味與陌生人的氣息讓他愈發緊張進來，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就好了，起碼能閉眼踢開。可現在堵著他的是個女人，不管對方如何厚臉皮，他都下不去手打女人。
女人一邊說一邊若無其事貼過來，鐘慕再退就要坐進車裏了。他又不蠢，用膝蓋都猜得出這女人就是想勾引他——雖然他知道很多有錢人都熱衷玩明星，但比起明星，他寧願跟錢玩你儂我儂你情我願的游戲——要是他現在真坐進車裏，如果女人跟著進去了，再脫個衣服之類的，他就講不清了。
“我警告你，再不滾，我……我就真動手了。”鐘慕咽了咽口水，臉上布滿了汗水。他本想氣勢淩人地警告一下，沒想到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
真想抽死這個窩囊的自己。
“鐘總，你舍不得打女人吧？”女人笑笑，伸手往後捋了捋長發。
你捋頭發沒卓雨默捋得好看，所以不許再做這個動作了！
鐘慕心裏不屑地哼了一聲。
“誰說我不敢——”
他咬牙擡起手，盯著女人看了半天，這巴掌始終打不下去。
“所以鐘總還是紳士嘛。”女人笑得更明艷了，擡起手，直接搭在了鐘慕胸口。
嘶——
一時間，鐘慕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發覺自己好像有點耳鳴了，從胃裏湧上一陣惡心感，而背後更是冒汗冒得厲害。
他好想吐……
就在這時，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老師，這麽做不太好吧。”
鐘慕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已經走遠的卓雨默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帶著冷笑直接拉開了已經快貼到他身上的女人。下一秒，他就被卓雨默擋在身後，只聽卓雨默又說道：“劇組都知道我跟他的關系，您還這麽大方地把手擱他身上，怎麽，當我是不會吃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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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唐和徐功平過來細細問了好幾遍，確認曹月歌真沒事了，這才放了心。兩人商量了幾句，最後決定這場戲還是由替身來完成。
剛剛過去英雄救美的卓雨默這時早就擠出了人堆，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旁的祝雪川立刻打著傘過來，又是遞水又是遞毛巾的。卓雨默接過水喝了一口，不放心地朝張露馨那邊看了一眼。
剛才罵人完全是情急之下的反應，
他做武指時也碰到過這種情況，演員覺得劇組肯定會做好萬全準備，對他們提出的建議和叮囑完全不當回事，結果受傷了。粉絲知道心疼他們喜歡的明星，但一個人作死拖的是整個劇組的進度，這種時候，他作為武指不罵不行。
今天這種情況……是他過分了。
此時張露馨坐在一塊狹窄的陰影裏，因為側著臉，卓雨默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過去跟她道個歉。
把水和毛巾遞還給祝雪川，他比了個“別跟過來”的手勢，便獨自走到張露馨身邊。
“張老師，剛才的事……”
他剛開口，張露馨擺擺手，說道：“這邊人多，換個清靜的地方吧。”
卓雨默以為她是又怕被徐功平罵，想暫時避開導演，便同她兩人一起下了樓。一到樓下，他立刻就道歉了，只字不提張露馨本身的錯誤行為。張露馨是不對，但他罵人也不對，他覺得這兩件事要分開談，該道歉的必須道歉，沒什麽好說的。
張露馨好像也不怎麽在意這件事，笑著說以前在片場也經常被脾氣不好的導演罵得狗血淋頭，她早就習慣了。卓雨默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最後又囑咐了幾句還是要註意安全，轉身正要回頂樓，卻聽見身後張露馨小聲嘟囔了一句“沒那個金剛鉆攬什麽動作戲的瓷器活”。
卓雨默當即就停下了腳步，轉頭又走下臺階，很嚴肅地對她說道：“張老師，片方挑選演員和演員去試鏡角色都有他們自己的考量，曹老師也是敬業的好演員，但總不能說她不像你有舞蹈功底你就把自己的不遵守安全規則當理所當然了。這裏畢竟有十幾米高，真摔下去，不說破相和經濟損失這種事了，主要是身體受到傷害，總不能說人家為了藝術獻身就真的要做個殘廢吧？”
張露馨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嘀咕居然被卓雨默聽見了，還被他教育了一頓，她心中本來就在發酸，這時聽見又有人向著那個除了運氣好一無是處的曹月歌說話，更是不服氣了，就嘴硬地頂了兩句。
“她沒有底子可以讓替身來！”
“在我們眼裏，您不配合其實也可以讓替身來。”
“但你們敢承認我出動作的效果就是比她好嗎？她拍個動作戲都要靠剪輯，套招走位那麽死板，不靠後期她那個動作能看嗎？”
聽完張露馨這段辯解，卓雨默剛被壓下的怒火又被點燃，他咬著牙說道：“剪輯可以拯救大部分演技合格的演員，但是救不了像您這樣的。張老師，我是過來道歉的，別的話不多講了，抱歉。”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上了頂樓。
這天又是一路拍到深夜，卓雨默也是第一次認識到房車的好。他把車鑰匙給了祝雪川，告訴她如果他拍戲的時候看到徐家班有人在一邊休息，可以請他們去車裏。祝雪川堅定不移執行了他的話，但李莉對此卻似乎頗有微詞，覺得那群武行一身灰土，把車裏搞得特別臟。
“那就麻煩李助理多打掃清理一下車內吧。”卓雨默聞言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就親切地請求這位李莉幫忙而已。
中飯和晚飯當然還是嘉逸老板的特供。鐘慕今天變本加厲，居然把他們兩人的飯菜都帶過來了，硬是要擠在卓雨默的房車裏和他一起吃。
晚飯時卓雨默邊吃邊撐著下巴看鐘慕，看得他心裏又緊張又害怕，一不小心燙到了舌頭。
“怎麽這麽不小心？”卓雨默見狀忙放下筷子，打開鐘慕自己帶過來的水給他倒了一杯，“張嘴，我看看？”
這邊本來就被燙得差點流淚，一聽卓雨默居然要他張嘴，還一臉心疼地說要看看，鐘大少頓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了。
“怎麽了？見鬼啦？”卓雨默把水遞過去，見鐘慕這副表情，一時覺得有點好笑。他伸出手指探到鐘慕下巴底下，沒碰他，就這麽虛捏著，帶著幾分誘哄地叫他張嘴，“讓我看看是不是舌頭上起泡了。”
鐘慕二話不說，一手掩嘴，一手端起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紅著臉低聲嘟囔：“你怎麽回事？變態嗎？居然想看我的舌頭！”
卓雨默聞言失笑，眼睛依然凝視著對方。他把手肘支在桌上，微微朝鐘慕那邊傾身，歪著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公呀。”
又在喝水的鐘慕冷不丁聽見“老公”這個詞，差點把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麽胡說八道了？我們不是結婚了嗎？我關心你有問題嗎？”
鐘慕被卓雨默三句話堵得頓時說不出話了，只得端起碗繼續埋頭吃飯。
“真不給我看啊？”
卓雨默還在窮追猛打。
“給我閃開。”鐘慕往嘴裏扒了一口飯。
卓雨默見鐘慕連耳根都紅了，知道不能再繼續撩了，便順著臺階下來，笑著也往嘴裏扒飯。
他們在車裏吃過飯，鐘慕認認真真收拾好餐具，差點還跟卓雨默要了抹布來擦桌子，幸虧卓雨默早一步看穿，急忙攔著他說不用。
“難道你喜歡臟兮兮的車？”鐘慕震驚地問道。
“當然不是！”卓雨默哭笑不得。
還真怕這熱衷家務的小少爺擼起袖子幫他打掃房車，卓雨默滿頭黑線地把他請下車。
“你們今天什麽時候收工？”
“這個……說不準。”卓雨默猜到鐘慕心裏在想什麽，急忙擺手，“你不用來接了，我坐功平哥的車回去。反正耀輝離公寓不遠，到時我走回去就行。”
“你一個人？”
看著鐘慕臉上隱隱的不放心，卓雨默笑著捋了捋頭發，順便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全國武術冠軍了解一下，武英級運動員了解一下。別擔心我了。”
“我、我根本不是擔心你！而是我們現在還是婚姻關系，如果你有什麽事，我這邊很麻煩的！”鐘慕聽完卓雨默的話，急忙出聲為自己辯解。
“好好好，為了我們大家都方便，我會註意的。你晚上早點睡。”卓雨默笑瞇瞇說道，就差伸手去摸摸鐘慕的頭了。
兩人說著就到了鐘慕的車邊，鐘慕揮手就要趕走卓雨默。卓雨默也知道小少爺的性子，便沖他招招手，轉身往片場走去。
鐘慕剛開了車鎖，正要開門，旁邊忽然有個聲音叫了一聲“鐘總”。他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長相甜美的長發美女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誰？為什麽會認識我？
不認識的陌生人讓鐘慕不由緊張起來，他拉開車門作勢要上車，企圖用這扇門擋住眼前的女人。
可這女人似乎完全無視了他這手故意的隔擋，走過來一手也搭在了車門上，輕言細語地與他攀談，而搭在車門上的那只手還意有所圖地朝他的手移去。
鐘慕垂眼看了看這只不安分的手，眉頭不由得皺起，正想趕她走，誰知她居然得寸進尺地繞過車門，直接把他堵在了車門與車身之間。眼看女人越走越近，鐘慕想躲也沒法躲，香水味與陌生人的氣息讓他愈發緊張進來，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就好了，起碼能閉眼踢開。可現在堵著他的是個女人，不管對方如何厚臉皮，他都下不去手打女人。
女人一邊說一邊若無其事貼過來，鐘慕再退就要坐進車裏了。他又不蠢，用膝蓋都猜得出這女人就是想勾引他——雖然他知道很多有錢人都熱衷玩明星，但比起明星，他寧願跟錢玩你儂我儂你情我願的游戲——要是他現在真坐進車裏，如果女人跟著進去了，再脫個衣服之類的，他就講不清了。
“我警告你，再不滾，我……我就真動手了。”鐘慕咽了咽口水，臉上布滿了汗水。他本想氣勢淩人地警告一下，沒想到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
真想抽死這個窩囊的自己。
“鐘總，你舍不得打女人吧？”女人笑笑，伸手往後捋了捋長發。
你捋頭發沒卓雨默捋得好看，所以不許再做這個動作了！
鐘慕心裏不屑地哼了一聲。
“誰說我不敢——”
他咬牙擡起手，盯著女人看了半天，這巴掌始終打不下去。
“所以鐘總還是紳士嘛。”女人笑得更明艷了，擡起手，直接搭在了鐘慕胸口。
嘶——
一時間，鐘慕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發覺自己好像有點耳鳴了，從胃裏湧上一陣惡心感，而背後更是冒汗冒得厲害。
他好想吐……
就在這時，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老師，這麽做不太好吧。”
鐘慕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已經走遠的卓雨默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帶著冷笑直接拉開了已經快貼到他身上的女人。下一秒，他就被卓雨默擋在身後，只聽卓雨默又說道：“劇組都知道我跟他的關系，您還這麽大方地把手擱他身上，怎麽，當我是不會吃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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