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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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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節

吼準確的落進一個宮女的懷裏,一群宮女頓時“啊……”的一哄而散,分散逃命,而那捧著黑貓的宮女直接腦袋一歪,暈死了。

人跑完了,連個影子都沒留下,看著地上暈倒的小宮女,雲浣走過去,抱起她懷中的貓兒,摸了摸貓兒腦袋,親熱的逗了逗,“小貓貓,怎麽從這麽高跳下來啊,是什麽人把你丟下來的?”說完腦袋一擡,頓時對上一個倒掛著的笑臉,瑤彤趴在房頂上,正一臉討好的看著她。

“你啊……”她嗔了瑤彤一眼,放走了貓兒,回到寢殿。

玉妃還是沒醒,且比之前更嚴重了,整個人都在冒汗,雲浣盡職的為她擦汗,看她全身發抖,又用被子把她捂緊,忙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早上之卉來了,就看到雲浣坐在地上,趴在旁邊睡著了,而床上的玉妃,還在迷迷糊糊的冒汗夢囈。

聽到夢囈,雲浣頓時又驚醒,看了看玉妃,撚熟的為她擦了汗,又探了探脈,嘴裏嘀咕著:“奇怪,明明沒發燒啊。”說完一轉頭,就看到之卉在門外,她急忙說:“去請個太醫過來,看看玉妃到底怎麽回事。”

之卉看到雲浣這麽盡心盡力的照顧玉妃心裏一陣感動,急忙沖出去請太醫,太醫來了,還是那些話,心焦燥慮,受驚過度,至於為何昏迷了,只是說沒了體力,醒不起來。

不吃飯可不就是沒體力嗎?

之卉心急了,又命廚房煮了粥,可娘娘昏迷,怎麽也餵不進去。

“我來吧。”看她手忙腳亂的,雲浣過去接手,可玉妃嘴唇緊閉,抗拒一切外來的東西,粥也仍舊是餵不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都著急了。

“這不吃飯可不行,再這樣下去,不病死也得餓死。”雲浣說,說完又厲了眼,直接道:“硬塞吧,之卉你把娘娘的嘴掰開,怎麽也要餵進去一點。”的了那流了。

之卉聽話的照做,可玉妃閉得太緊,她使了最大的力氣才將她的嘴掰開,雲浣立刻將粥餵進去,感覺到異物的入侵,玉妃突然睜開眼,然後想也不想,一口咬向嘴邊的手。

“啊……”之卉慘叫一聲,整個大拇指都被玉妃咬住了,玉妃猩紅著眼睛,不分敵我,使了最大的力氣,眼看之卉的手指都快被她生生咬斷了,雲浣立刻把勺子塞進玉妃的嘴裏,撐開她的牙齒,解救了之卉的手,兩人齊齊倒退。

粥灑了一床,玉妃含著勺子雙目圓瞪,一臉的煞氣,像是受了什麽刺激般,突然瘋瘋癲癲起來,手邊碰到的東西都拿著往外丟,玉枕頭,茶杯,茶壺,全都是利器。

雲浣為了保護之卉,一個閃躲不及,被茶杯砸了頭,額頭登時湧出鮮血……

“雲大人,你流血了……”之卉大驚失色。

這時,殿外響起太監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東方瑾一進流華宮就聽到慘叫聲,他急忙走進來,看到的就是滿屋的狼藉,而雲浣正拉著之卉,左閃右避的躲玉妃砸來的東西,可終究手忙腳亂,還是被砸中了。

他胸腔大火,忙一把將她拉出來,看著她頭上的鮮紅,整張臉都青了,“該死,你不會跑嗎?”

雲浣看到他出現楞了一下,才急忙跪下請罪:“微臣罪該萬死,有負皇上聖命,不能將玉妃娘娘照料好,請皇上降罪。”

“起來。”他重重一拉,將她拉起來,捧著她的小臉,心疼極了,“那瘋婦的事你別管了,跟朕走。”

“皇上……”她不走,站在原地,擔憂的看向還乒林乓啷的殿內,眉頭皺的緊緊的,“玉妃娘娘是病了,她……”

“夠了。”他一喝,“是朕不好,不該讓你過來,玉妃已經瘋了,傳朕旨意,不準讓這瘋婦再出流華宮半步。”說完不顧她的掙紮,硬是拉著她走了。

之卉捂著手指蹲在地上梨花帶雨,她看了看殿內,眼底湧出憤恨,站起身來,走出了前庭。

其他的小宮女也都紛紛逃離,卻在臨走前不忘將前庭大門鎖好,不能讓這瘋了的娘娘跑出來。

以前繽紛奪目,人人向往的流華宮上三庭,眼下不過是個關押瘋子的牢籠,誰也不想靠近,就是忠心耿耿的之卉,也要逃了。

雲浣被東方瑾拉著一路走著,嘴角卻微微的勾起,這下,整個流華宮,可以隨便彤兒怎麽玩了,那玉妃,怕是過了兩三日,也要去了。

真好,只有死了人,雲梓才會害怕,先帝的亡靈,前皇後……呵呵……

她等著她回宮,等著她跪在她面前懺悔,等著這個崇錦國皇宮翻天覆地,等著整個江山不再姓東方。

這些,離她都不遠了,都快了,都快了。

急急趕回翔安宮,一路上引起宮人侍衛駐步,雲浣順服的垂著頭,可前面突然一停,她訝異擡頭,對上的是一雙漆黑如星辰般的眸子——白斂。

東方瑾僅停頓了一會兒,像是有話要與白斂說,但想到雲浣的傷勢不好耽誤,就拋下一句,“白斂,跟上。”繼續匆匆往前走。

白斂交代了後面的侍衛幾句,便跟了上去,雲浣知道他就在他後面,想轉頭,可東方瑾拉得很急,她不好反抗。

回到翔安宮時已經有太醫等候,為了雲浣包好傷口後,又叮囑幾句,才退下。

雲浣負傷,東方瑾允她回去休息,她一出門,房門關上,隔絕了裏面的對話聲。東方瑾要跟白斂說什麽?要他調查陳貴的事?還是禁地的事?白斂不想攙和這些,她突然有些不想東方瑾打擾白斂的平靜。

滿懷心事的回了房間,過了幾個時辰,白斂還是沒來,她慢慢皺起眉,出了房間,走到小書房。

看到她來了,周九很驚訝,忙說:“你怎麽出來了,讓你回去休息你還呆不住。”

雲浣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問:“皇上還是談事?”

“你找皇上?”周九挑了挑眉,隨即又說:“要找就進去吧,皇上不會拒絕你。”

雲浣裝作聽不懂,只有些為難的說:“白斂還在裏面,怕是皇上有什麽秘事要吩咐,我若是打擾了……”

周九揮揮手,“白大人早走了,放心進去吧。”

走了,雲浣一怔,他走了,卻沒來找她。

心情突然一沈,她知道這又是那個叫做習慣的東西在作祟,東方瑾找白斂談事,她以為白斂還會像以前那樣,把談話內容告訴她,什麽都不瞞他……可她忘了,他已經抽身了,不再是她的夥伴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三天,玉妃就去了,內務府去處屍體的時候,看她雙目瞪圓,死不瞑目,毅然是被嚇死的。流華宮裏人人自危,主子死了,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整個皇宮都被一股沈悶的陰氣壓抑著。

寒天寺內,玉妃身亡的消息傳了出來,太後只是臉色微變,沒有太多吃驚,像是早料到了一般,她手心捏著那串佛珠,看著頭頂上白玉羅漢像,眼神晦澀難明。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她沒有回頭,輕輕呢南,“每年都過來,可是煩著你了?”

殿外,披著明黃色袈裟的行塵大師走了進來,念了聲佛偈,雙目慈和,“阿彌陀佛,太後是貴人,與老衲這寒天寺走一遭,受福的是寒天寺。”

太後嗤笑,站起身來,轉身看著他,“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大師怎的要說違心的話?”

行塵大師看了看那羅漢像,牽了牽嘴角,“太後命中帶貴,自然是貴人,只是……”

“只是晚景悲涼是嗎?這句話大師說過了。”她笑了笑,目光看向殿外的柳樹,“去年來那柳樹也沒開,今年倒是開得精神,大師曾說人與樹沒有分別,該開的時候開,不該開的時候,拔苗助長,也是求而不得罷了,到頭來,皆是一場空嘆。”

行塵大師沒說話,只彎了彎背脊,面上仍舊波瀾不驚。

“可大師這話錯了,樹是無心的人,人卻有,人會爭取,會改命,會追求,樹不會,它只能仁天地做主,受制於人,本宮,從來都不會受制於人。”說到最後,語氣變重,像是發誓一般,言之鑿鑿。

孺子不可教也。多說也是無益。

行塵搖頭,又念了聲佛偈,轉身離開。殿外,夜晚的寒天寺清涼舒爽,別有一番寧靜,行塵邊往自己的院子走,邊看著頭上的繁星,掐了掐指,嘴角掠過一絲苦笑,上天有命,誰又能改命?太後先天富貴,若是安分守己,倒是一生好途,可她偏要逆天改命,那又能如何?

他駐步,突然仰頭,在月亮旁邊,有顆最閃最亮的星,耀眼得仿佛要塞過月亮的光輝,那顆星,才是天命星,別人,誰也無法取代。

“唉……”他嘆息一聲,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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