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不客氣的。”說完，韓曄就離開了，可是，這個路過的美女，卻對韓曄，頻頻回頭，依依不舍。

“既然，趙楚笙是陸氏集團的合作夥伴，那麽，只要把趙楚笙‘挖到’自己的公司，那麽，也算是，對蘇茜的一個警告了吧。”韓曄想了想，突然就笑了出來，自言自語地說道。

誰也不曾想到，曾經，對蘇茜那麽好的一個男人，說著什麽甜言蜜語的，都是騙人的，你看，這只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就開始，各種詆毀，各種找茬，各種為難。

誰又能夠想到，韓曄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也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交往的這個男朋友，到底，他的真實面貌是什麽樣子的，只有，經歷過了一些變故，或者，眼光犀利，才能夠看得清楚。

不過，大部分的時候，處於戀愛中的女人，或者，對一個，向自己示好的男人，還是沒有那麽多的戒備心的，所以，這也不能夠怪蘇茜，不知道韓曄是真實面貌的人，也不知她一個人。

“韓公子，我想，你誤會了……”聽了韓曄的話，趙楚笙，大致上是明白，韓曄這次來的用意了，只是，到底還是，趙楚笙的立場，比較堅定，再者，他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貨色，所以，趙楚笙斷然是不可能，讓韓曄占了上分，受韓曄的指控的。

“這麽說，趙先生，你是沒有這個打算了？”韓曄楞了一下，自己提出的條件，比陸氏集團給的利潤，還要多一成，怎麽趙楚笙這個人，卻一點也不在乎地，還是堅持，站在了蘇茜的那一邊？

“是的，雖然，我很感激，韓公子，能夠這麽重視我趙氏集團，但是，感激是感激，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人，不能言而無信，尤其是，我們這些做商人的，更加註重的，是‘誠和信’這兩個字，所以，我既然已經答應了蘇茜，和陸氏集團合作，那麽，我要是再答應你，豈不是出爾反爾？這一來，我是在自砸招牌，落下了，不誠信的口舌，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不過，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優先考慮，和韓氏集團合作。”趙楚笙也不把所喲的事情，都往蘇茜那個方向引導，反倒是，把所有的過錯，都引向自己這裏，到也避免了，蘇茜和韓曄之間的關系，更加雪上加霜。

韓曄似乎，還是不死心，但是，又不能想到什麽好的辦法，來說服趙楚笙，為自己所用，只好，憤憤不平地，無可奈何地，選擇了 放棄。

趙楚笙意味深長地，看了韓曄一眼，而後，笑著說道，“韓公子，既然你都來了，來者是客，這樣吧，留下來， 吃一頓飯吧，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有一起合作的可能，不知道，韓公子，可否賞個臉？”

“……”韓曄自然是和趙楚笙一起吃飯，食之無味，但是，韓曄也是經歷過這些官場商場上的事情，所以，怎麽樣，都無所謂，畢竟，人在江湖漂，什麽都是，可以違心地，應酬一下的。

“看來，是我太過分了，讓韓公子為難了。”趙楚笙依舊笑容不減地說道，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趙楚笙的眼睛裏，是有點慍色的，只是，沒有把火發出來罷了。

這樣的人，最是可怕。

人前，要是生氣了，便也無可厚非，這口氣，說出來了，便也就，不會再積累在心中，但是，趙楚笙這樣的人，什麽情緒，都藏在心裏，不說出來，也不發洩出來，久而久之，這些仇恨，就一點點地，積蓄了起來，到了，超過警戒線的時候，就是他爆發的時候了。

這樣的人，要是不爆發，也就算了，風平浪靜，什麽都不讓別人知道，但是，如果，趙楚笙真要爆發了起來，那真的是，非得要，翻天覆地了不可，再不濟，也不會讓韓曄，有好日子過的。

就像是，之前的白風嵐一樣，蘇茜到是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是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紳士公子，可是，沒想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個白風嵐，空有一個，好看的皮囊，卻沒有一個善良的心。

“趙先生，你這說的哪裏的話，不過是一頓飯的事情，”韓曄想了想，於公於私，趙楚笙都是一個商業巨擘，得罪了他，也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幹脆，趁著這個機會，和趙楚笙“培養”“培養”感情，也方便，日後兩個集團的相互“融合”，於是，改口，用一個比較溫柔的口氣，說道，“既然趙先生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不過，我來的匆忙，也沒有準備什麽好的酒，而且，也咩有和趙先生說一聲，這臨時起意，有些倉促，倒是，不要難為了趙先生的好。”

“無妨無妨，為了有些人，我趙某，當然是有備而來的，”趙楚笙大小了一聲，說道，“我其實，也早就有，想要和韓氏集團合作的意向，只是，我和韓氏集團，向來沒有什麽交往，兩方都不怎麽熟悉，所以，一直沒有好的機會，和韓氏集團說，不過，今天，可算是認識了韓公子你了。”

“榮幸，榮幸，能夠得到趙先生的賞識，才是我韓某的榮幸。”韓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拱手作了一揖，像古人把酒言歡那樣。

趙楚笙備下了酒席，“好好”地，“招待”了韓曄一番。

韓曄倒是也沒有想到，這趙楚笙準備的酒，竟然是這麽烈，自己不過是，才喝了這麽一兩杯，便讓他這個商場老手，不勝酒力，眼睛昏花，視物模糊，意識，也有些渙散了，只是，到底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看見對面的趙楚笙，在五光十色的泡沫裏，來回地晃動著，晃動著，變成了，好幾個趙楚笙……

“咚”地一聲，韓曄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哼哼，韓曄啊韓曄，你可真的是，太咩有眼力見了，你也不看看是什麽人的酒，你就敢，這麽隨隨便便地亂喝嗎？”趙楚笙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倒下去了的韓曄，嘲笑地說道。

韓曄這樣自不量力的人，趙楚笙見得多了，可這麽沒有頭腦的人，趙楚笙卻是第一次見到，哪裏有危險，還往槍口上撞的人，趙楚笙倒是，真的長見識了。

“韓曄，起來，擡頭看著我。”趙楚笙看了韓曄一眼，說道。

韓曄果然，如同趙楚笙說的那樣，猛然間，做了起來，睜大了眼睛，擡頭，看著趙楚笙。

“嘖嘖嘖，要是你早點，有這麽聽話，就好了，這樣，也不會給我和蘇茜添麻煩了。”趙楚笙捧著韓曄的腦袋說道，後者一動不動，任由趙楚笙宰割。

“你去找程錦，讓她……”趙楚笙湊到韓曄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後，神神秘秘地，不讓旁邊的人知道，剩下來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

“……”韓曄沒有任何回話，徑自站了起來，鞠了一躬，而後，離開了。

“果然很聽話呀。”趙楚笙這麽說著，看向了韓曄被子裏，已經被喝光了的酒。

這個酒裏面，不知道，被趙楚笙，下了什麽蠱術，竟然，能夠，讓韓曄，這麽聽話。

不過，想來也是，當年的白風嵐，現在的趙楚笙，都是同一個人，手段，當然還是一樣的毒辣，既然是要下蠱術，自然，還是，能夠做到的，就像當年那樣，他殘忍地，對待王佳妮，對待沈長笙，對待沈雅雯，對待……還有那些，不知道怎麽就喪命了的孕婦一樣，趙楚笙，或者說，白風嵐這個人，不能夠交淺言深的，或者說，根本就不能夠，和他交往的。

只是，韓曄明白的，太晚了。

“程錦，是我，韓曄。”又一次，韓曄敲開了程錦家的大門，只是，這一次，韓曄的表情，卻沒有了上一次的緊張，相反，這一次的韓曄，面容祥和，到是，真的有幾分，和程錦的夫妻相來。

“韓曄，是你呀，快進來。”程錦自然是不會拒絕韓曄的，也不會，對韓曄說一個“不”字。

愛一個人，就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卑微到塵埃裏的程錦，才會，開出屬於她自己的那朵花來。

或許，等到韓曄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把蘇茜這個人，從自己的內心裏，抹去的時候，才是她真真正正，走到韓曄的心裏的時候。

“程錦，你有多喜歡我？”韓曄開門見山地問道，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啊，什麽……”程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剛剛她是不是聽錯了，韓曄竟然，會問這種問題，“我……我是不是聽錯了？”

顯然，程錦的聽力，並沒有出錯，韓曄，也的的確確，是問了這個問題，“你沒有聽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就是，你有多喜歡我？”

韓曄看著程錦，後者一臉懷疑的表情，看著他，韓曄這才點了點頭，回應了程錦。

“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這個問題，雖然也咩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只是，程錦到底是個女孩子，雖然，只是隔層紗，但是，卻很難開口，這種事情，太過於羞澀，程錦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喜歡的人，竟然會有一天，真的問出口，這樣的問題。

“我想聽你認認真真的回答我，這個答案，你還算滿意嗎？”韓曄挑了挑眉頭，一副花花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壞笑著問道，等著程錦的回答。

“我……你問這個問題，也太突然了吧……”好歹，也要給她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要不然，她出口結巴，就太尷尬了。

“這個問題，很困難嗎？需要你這麽猶豫地，才能夠回答我？這麽說，你不喜歡我了？”韓曄有些失望和難過，悲傷地說道——當然，這些，都是韓曄裝出來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要問我有多喜歡你的話，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我為了你，可以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本來，這是一個男孩子，對自己心儀的女孩子說的話，卻沒想到，到了韓曄和程錦這裏，角色卻顛倒了過來，由程錦這個女孩子和韓曄，先“表白”了。

果然，程錦喜歡韓曄的程度，已經到了，可以拋棄自己的尊嚴的地步了。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好辦了。”韓曄低聲說道。

“什麽？你剛剛說什麽了，韓曄，我沒有聽清？”韓曄的聲音太小，程錦沒有聽清，反問道。

“沒什麽，我是說，山盟海誓，甜言蜜語，誰都是會說的，只要有一張嘴，只要能夠說得出話，什麽人，都能夠說得出來，但是，真真正正，能夠做得到的人，喲能有幾個呢？所以，我怎麽知道，你對我的喜歡，到底是，只是有口無心的，還是，真心誠意的？”韓曄的這句話，果然太傷人，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誰都會，理科潑韓曄一杯冷水，然後，二話不說，走人!

但是，程錦不一樣，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和韓曄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怎麽可能，就這麽，讓他們倆的關系，止步不前？

“我對你的喜歡，絕對不是那麽不堪一擊的，你要相信我，韓曄！”蘇茜恨不得，掏心掏肺，給韓曄看，“你要我怎麽做，才能夠，證明我對你的喜歡，不是你所說的，那麽脆弱的，那麽不堪一擊的？”

韓曄等的，就是曾經的這句話，“那好，既然你自己都這麽說了，我也就明人不打暗語了，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完成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得到，我一定，全力以赴，幫你完成。”程錦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為韓曄做了，以此來證明，自己對韓曄的愛意，是有多麽的濃烈。

“我希望你……”韓曄突然站起來身，走到程錦的身邊，彎下腰來，低下身子，湊到程錦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什麽？”程錦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

“怎麽，做不到嗎？剛剛不是還有人，對我信誓旦旦地承認，她願意為了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嗎？難道說，你剛剛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還有看著程錦的眼神，有些陌生，甚至，帶著疏遠，這樣的眼神，是程錦最害怕見到的，如果一個人，始終得不到一個東西，那麽，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但是，如果她，期頤了很久，突然有一天，就得到了，自然是十分地寶貝，當然了，如果這個時候，在她擁有了的情況下，突然又失去了，那比什麽都得不到的時候，還要讓人心碎和崩潰，所以，現在的程錦，就是這樣的狀態，生怕失去韓曄，程錦自然是對韓曄，百依百順，韓曄說什麽，她就怎麽做。

“不是的，我……我能，我能做到！”程錦咬了咬牙關，一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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