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甜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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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敏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鐘, 20：53分了。
她攏了下絲綢睡袍坐到沙發上，晃動著酒杯撥通了電話：“應輝，南峰的地產項目和陸家的合作先停了。”
應輝嗯？了一聲：“怎麽, 陸家招你了。”
費敏笑一笑, 笑裏透著絲寒意：“招我了，我費敏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應輝微笑, 兩人是高中同學, 又是一路打拼的合作夥伴，極有默契。
應輝在那邊點頭：“行。”
費敏又撥通了幾個老友電話通了聲氣。
掛了電話，她端起酒杯，清瘦的臉冰冷，她臉上紅腫還未消，臉還疼著, 這一巴掌, 她會慢慢, 跟陸亞寧清算。
費易敲門進來。
“媽。”
“怎麽又喝酒。”
費易皺眉，他上前奪走了費敏的酒杯, 一仰頭喝幹凈了。
費敏無語地看他, 眼神不由溫柔：“我看是你想喝了吧, 怎麽，是打算回去了？”
費易一笑，他舉起雲南白藥噴霧照她臉上噴了兩下, 費敏捶他，笑著罵：“噴我眼睛裏了！”
“我這幾天不回去了, 陪陪您。”
費易坐過去, 他揉費敏的臉, 心中壓制不住心中的恨意：“還疼嗎？”
費易忽然抱住她, 手輕輕拍她的背。
費敏楞了一下，她清瘦的臉終於現出一點疲憊，她笑一笑，嗓音變得溫柔：“有你在，媽還怕什麽。”
這世上，她就這麽一個親人，也只有這個兒子肯不要命的護著她，她怎麽能離開他，誰都別想把他奪走！
費敏閉著眼睛，臉上透著一絲狠。
費易一連陪了他媽半個月。
晚上，唐柴下班回來，她站在電梯裏就東倒西歪的，她累得快躺了，走出電梯，她看到唐雯站在她家門口。
她頓時想翻白眼。
唐雯來絕不會因為想她，肯定又是為了借錢的事。
她真想直接攆人。
“回來了。”
唐雯笑一笑，她過來要接唐柴的包，唐柴躲開了，她沒開門，她不想唐雯進她家，她站門口問：“你有事嗎？”
唐雯本來想進屋再說的，見唐柴不開門就知道她不想自己進屋。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雖然自己沒養過，但唐雯心裏還是難過了。
“柴柴，媽媽來，還是想請你幫忙，上次跟你說借錢的事，就當媽媽求你了，好不好？”唐雯哀求，樣子很可憐。
她已經打過許多電話，唐柴一聽就掛，她只能找上門來。
果然，唐柴猜中了，她扭頭翻了個白眼：“我不借不借，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好不好？”
將來唐雯要是老了病了，她會給唐雯請保姆養老，但是張佳靜想算計她的錢，白日做夢去吧，她還不如捐給福利院！
“柴柴，就當媽媽求你了。”
唐雯眼睛都紅了，她都快哭了，她是給柴陸允諾過會幫張佳靜的。
唐柴一看到她這可憐的樣子就煩，一天沒養過她，還拿著一文不值的母愛來綁架她！
“你就算給我下跪我也不會借，媽媽，您別沒完沒了，您有時間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要不去精神科掛個號。”
“就三百萬。”
唐雯不肯放棄：“柴柴，三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麽？”
唐柴煩了，她輸了密碼開門，直接把唐雯關在門外。
大道理唐老太太都說了多少年了，唐柴早就放棄了唐雯的腦子。
耳邊清靜了，唐柴站在玄關換了拖鞋，她籲了口氣，她忽然直起腰，屋裏的燈怎麽會亮著啊——
“……”
費易靠在沙發背上，兩手插在西裝褲兜裏，長腿微微曲著，碎發遮在眉骨上，看著她嘴角揚起——
“啊啊啊！”
唐柴尖叫，扔了包沖過來撲到他身上！
費易雙臂一托捧著她的臀。
他二話不說，快步朝往臥室去，他反腿踢上門，將她丟到床上，立刻頃身壓下堵了她的嘴唇！
……
“阿姨怎麽樣了？”
唐柴往被子裏鉆了鉆，趴在費易懷裏軟綿綿問。
費易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事了。”
唐柴摟著他，她狠了狠心，貼心地跟他講：“費費，要是她心情還不好，你就再陪他幾天嘛，我沒有關系的。”
“……”
費易垂下眼，他有關系。
他一片孝心在家陪著費敏，結果費敏一連幾天都帶著應輝的女兒回家。
他媽什麽心思他一清二楚。
這些話費易不想跟唐柴說，怕她再胡思亂想的難過。
“你就不想我？”
費易側身把人半壓在身下，親親她的嘴唇。
唐柴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她嘴巴一扁一下就哽咽了：“想的——”
她用手指戳戳墻上他的性感半裸照片，她放大了掛墻上，像婚紗照一樣，她委屈巴巴：“昨天半夜，我還想你想的睡不著，起來摸照片上你的腹肌。”
頓了頓，她又不滿意的抱怨：“都怪你，不讓我拍全身的，害我想朝下摸都摸不到啦～”
費易耳上一熱：“你剛才還沒摸夠？”
唐柴臉滾燙，她不是那個意思啦！
她都快累死了，明天再摸！
“費費，剛才我媽來了。”
“嗯？”
費易給她提了提被子，不再鬧了，專註地和她聊天：“她來幹什麽？還是要找你借錢？”
“嗯，她跟我說，三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麽～”
唐柴學著唐雯的腔調，說完切了一聲：“我才不上當，將來她老了，病了，我養她啊，十個她我都養，但是別想我養張佳靜，當我白癡啊，費費，你說她是不是很氣人？”
費易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擦了擦她白嫩的臉頰：“別理她，也不要單獨去見她，要是實在得見，打電話給我，我陪你一起去。”
唐小柴單純，他怕她吃虧上當，張佳靜一家都不是東西。
中秋節到了。
費易要帶唐柴去和費敏過中秋。
唐柴一連興奮了好幾天，上次磕頭下跪的事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她現在就想讓費敏接受她這樣她以後就不用跟費易經常分開了。
唐柴早早就準備了。
她給費敏準備了禮物，費敏喜歡翡翠，唐柴早就去銀行保險櫃，取了唐家珍藏的一串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鉆石套鏈。
這串套鏈價值2100萬。
唐柴還買了件淑女裙，特意打扮的乖巧又淑女。
“怎麽樣？”
唐柴換了那件粉白的淑女裙，緊張地從衣帽間跑出來問。
費易正在換襯衫，只系了一顆扣子，他扭頭看過來，唐小柴的裙子長袖，小立領，從脖子包到小腿，他倚在沙發上雙手插兜裏，一言不發。
“怎麽樣嘛？”
唐柴著急了，催促他，還美美轉了一個圈。
費易抿了下嘴唇：“唐小柴，你打算出家啊。”
唐柴氣得抓起床上的枕頭砸他，費易大笑，接過枕頭拍了拍扔到沙發上，唐柴生氣了，她扁著嘴：“你媽喜歡嘛，我有什麽辦法。”
“這衣服我媽穿了合適，你一個小甜豬穿還真不適合，不過誰讓你有一張漂亮的臉，不穿都漂亮。”
費易挑了下眉，別有深意地笑。
唐柴臉一熱，給他一個鬼臉：“就這件吧，你不喜歡的你媽肯定喜歡，說明我穿對了。”
她那麽期待，費易心頭卻突然沈重，他和費敏提過要帶唐柴回家過中秋，費敏卻一直沒有答應……
他這樣先斬後奏，但願一切順利。
“費費～”
唐柴跑過來，她兩只小爪子鉆進他的襯衫裏摟住他的腰，仰著頭眼神不安：“我緊張，心怦怦的跳……”
“唐小柴，誰都攔不住我娶你。”
費易捧她的白嫩的臉，親她紅櫻桃似的嘴唇。
唐柴雙臂纏著他的脖頸，他呼吸熾熱吻得走了火，忽然將她抱起，唐柴清醒過來，她紅著臉掙紮，嗚嗚叫：“不準不準，晚上回來再繼續。”
“……唐小柴。”
費易抱著她，抵著她的額頭，眼眸黑得發亮，他眼神熾熱，低聲說：“那你手摸哪呢？”
嗷嗚——
唐柴手像被開水燙了一樣，她急忙轍回來。
習慣，這完全是習慣！
她跳下來跑了。
費易低笑，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系上扣子。
到了——
車子停在費家的院門外。
唐柴心怦怦跳，她吐了口氣，又掏出鏡子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妝容，費易笑：“別看了，給你本經文你能去化緣了。”
唐柴沖他切了一聲。
費易彎腰給她解開安全帶。
兩人下了車。
費易站在門口按門鈴。
費敏冷漠的聲音傳來：“費易，你一個人進來。”
唐柴的臉一下白了，費易皺了下眉頭，他轉頭看她：“柴柴，你先在這裏等我。”
唐柴只能點頭。
費易走進家門，費敏站在門邊等他，她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冰冷，費易看到應霏雨在客廳，他臉色微微一變。
費敏怕應霏雨聽到，喊他到花房說話。
“你果然帶她來了。”
費敏呵了一聲，環著雙臂站在桌邊。
她就猜到他會給她來這一出！
費易垂著頭：“應霏雨怎麽會在這？”
“我喊她和你應叔過來我們家一起過中秋，讓唐柴走，否則別怪我在霏雨面前給她難堪！”
“您非要這樣是嗎？”
費易呼吸克制，他壓住心中的怒氣：“媽，柴柴為了和你一起過中秋，她準備了很多天，她很期待，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告訴她我不需要！！”
費敏不耐煩地截住他的話。
怎麽還不出來啊？
唐柴在外頭轉圈圈，她幾次探頭朝裏看，恨不得眼珠子飛進去，她又不敢真闖進去，她害怕……
費易從屋裏出來。
“費費！”
唐柴開心地笑，她往裏走：“我們快進去吧！”
費易將她拽回來，唐柴睜著大眼珠子看他，滿眼都是信任期待，費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的自作主張。
“柴柴，我媽還是不想見你。”
唐柴的臉一下白了，她眼睛一紅，然後扁了扁嘴巴很快又換了笑臉，裝作若無其事：“那我不進去了，你把禮物給她。”
“我們回家吧。”
費易心情沈重，他見不得她委屈。
唐柴卻搖頭，她擡手攔他：“你留下來吧，中秋節是團圓節，你怎麽能不陪你媽媽呢，她就你一個親人。”
“唐小柴……”
“我沒事！”
唐柴咧著嘴，對他露出大大的笑臉，她拍了拍胸脯：“你要是不留下，她會更生我的氣，為了我，你就留下來吧。”
“好了，我走啦～”
唐柴扭頭離開。
費易一把拽住她，唐柴一直笑，費易上前將她摟到懷裏，雙臂慢慢收緊，唐柴嘴巴撇著，她快要哭了，她拼命的忍著。
“費費。”
“我真的沒事，你一定要好好哄你媽啊。”
“一定要幫我說好話，我真的很乖的。”
“好不好？”
說著說著，唐柴就憋不住了，聲音帶著絲哽咽。
費易緊緊摟著她，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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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輝微笑, 兩人是高中同學, 又是一路打拼的合作夥伴，極有默契。
應輝在那邊點頭：“行。”
費敏又撥通了幾個老友電話通了聲氣。
掛了電話，她端起酒杯，清瘦的臉冰冷，她臉上紅腫還未消，臉還疼著, 這一巴掌, 她會慢慢, 跟陸亞寧清算。
費易敲門進來。
“媽。”
“怎麽又喝酒。”
費易皺眉，他上前奪走了費敏的酒杯, 一仰頭喝幹凈了。
費敏無語地看他, 眼神不由溫柔：“我看是你想喝了吧, 怎麽，是打算回去了？”
費易一笑，他舉起雲南白藥噴霧照她臉上噴了兩下, 費敏捶他，笑著罵：“噴我眼睛裏了！”
“我這幾天不回去了, 陪陪您。”
費易坐過去, 他揉費敏的臉, 心中壓制不住心中的恨意：“還疼嗎？”
費易忽然抱住她, 手輕輕拍她的背。
費敏楞了一下，她清瘦的臉終於現出一點疲憊，她笑一笑，嗓音變得溫柔：“有你在，媽還怕什麽。”
這世上，她就這麽一個親人，也只有這個兒子肯不要命的護著她，她怎麽能離開他，誰都別想把他奪走！
費敏閉著眼睛，臉上透著一絲狠。
費易一連陪了他媽半個月。
晚上，唐柴下班回來，她站在電梯裏就東倒西歪的，她累得快躺了，走出電梯，她看到唐雯站在她家門口。
她頓時想翻白眼。
唐雯來絕不會因為想她，肯定又是為了借錢的事。
她真想直接攆人。
“回來了。”
唐雯笑一笑，她過來要接唐柴的包，唐柴躲開了，她沒開門，她不想唐雯進她家，她站門口問：“你有事嗎？”
唐雯本來想進屋再說的，見唐柴不開門就知道她不想自己進屋。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雖然自己沒養過，但唐雯心裏還是難過了。
“柴柴，媽媽來，還是想請你幫忙，上次跟你說借錢的事，就當媽媽求你了，好不好？”唐雯哀求，樣子很可憐。
她已經打過許多電話，唐柴一聽就掛，她只能找上門來。
果然，唐柴猜中了，她扭頭翻了個白眼：“我不借不借，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好不好？”
將來唐雯要是老了病了，她會給唐雯請保姆養老，但是張佳靜想算計她的錢，白日做夢去吧，她還不如捐給福利院！
“柴柴，就當媽媽求你了。”
唐雯眼睛都紅了，她都快哭了，她是給柴陸允諾過會幫張佳靜的。
唐柴一看到她這可憐的樣子就煩，一天沒養過她，還拿著一文不值的母愛來綁架她！
“你就算給我下跪我也不會借，媽媽，您別沒完沒了，您有時間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要不去精神科掛個號。”
“就三百萬。”
唐雯不肯放棄：“柴柴，三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麽？”
唐柴煩了，她輸了密碼開門，直接把唐雯關在門外。
大道理唐老太太都說了多少年了，唐柴早就放棄了唐雯的腦子。
耳邊清靜了，唐柴站在玄關換了拖鞋，她籲了口氣，她忽然直起腰，屋裏的燈怎麽會亮著啊——
“……”
費易靠在沙發背上，兩手插在西裝褲兜裏，長腿微微曲著，碎發遮在眉骨上，看著她嘴角揚起——
“啊啊啊！”
唐柴尖叫，扔了包沖過來撲到他身上！
費易雙臂一托捧著她的臀。
他二話不說，快步朝往臥室去，他反腿踢上門，將她丟到床上，立刻頃身壓下堵了她的嘴唇！
……
“阿姨怎麽樣了？”
唐柴往被子裏鉆了鉆，趴在費易懷裏軟綿綿問。
費易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事了。”
唐柴摟著他，她狠了狠心，貼心地跟他講：“費費，要是她心情還不好，你就再陪他幾天嘛，我沒有關系的。”
“……”
費易垂下眼，他有關系。
他一片孝心在家陪著費敏，結果費敏一連幾天都帶著應輝的女兒回家。
他媽什麽心思他一清二楚。
這些話費易不想跟唐柴說，怕她再胡思亂想的難過。
“你就不想我？”
費易側身把人半壓在身下，親親她的嘴唇。
唐柴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她嘴巴一扁一下就哽咽了：“想的——”
她用手指戳戳墻上他的性感半裸照片，她放大了掛墻上，像婚紗照一樣，她委屈巴巴：“昨天半夜，我還想你想的睡不著，起來摸照片上你的腹肌。”
頓了頓，她又不滿意的抱怨：“都怪你，不讓我拍全身的，害我想朝下摸都摸不到啦～”
費易耳上一熱：“你剛才還沒摸夠？”
唐柴臉滾燙，她不是那個意思啦！
她都快累死了，明天再摸！
“費費，剛才我媽來了。”
“嗯？”
費易給她提了提被子，不再鬧了，專註地和她聊天：“她來幹什麽？還是要找你借錢？”
“嗯，她跟我說，三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麽～”
唐柴學著唐雯的腔調，說完切了一聲：“我才不上當，將來她老了，病了，我養她啊，十個她我都養，但是別想我養張佳靜，當我白癡啊，費費，你說她是不是很氣人？”
費易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擦了擦她白嫩的臉頰：“別理她，也不要單獨去見她，要是實在得見，打電話給我，我陪你一起去。”
唐小柴單純，他怕她吃虧上當，張佳靜一家都不是東西。
中秋節到了。
費易要帶唐柴去和費敏過中秋。
唐柴一連興奮了好幾天，上次磕頭下跪的事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她現在就想讓費敏接受她這樣她以後就不用跟費易經常分開了。
唐柴早早就準備了。
她給費敏準備了禮物，費敏喜歡翡翠，唐柴早就去銀行保險櫃，取了唐家珍藏的一串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鉆石套鏈。
這串套鏈價值2100萬。
唐柴還買了件淑女裙，特意打扮的乖巧又淑女。
“怎麽樣？”
唐柴換了那件粉白的淑女裙，緊張地從衣帽間跑出來問。
費易正在換襯衫，只系了一顆扣子，他扭頭看過來，唐小柴的裙子長袖，小立領，從脖子包到小腿，他倚在沙發上雙手插兜裏，一言不發。
“怎麽樣嘛？”
唐柴著急了，催促他，還美美轉了一個圈。
費易抿了下嘴唇：“唐小柴，你打算出家啊。”
唐柴氣得抓起床上的枕頭砸他，費易大笑，接過枕頭拍了拍扔到沙發上，唐柴生氣了，她扁著嘴：“你媽喜歡嘛，我有什麽辦法。”
“這衣服我媽穿了合適，你一個小甜豬穿還真不適合，不過誰讓你有一張漂亮的臉，不穿都漂亮。”
費易挑了下眉，別有深意地笑。
唐柴臉一熱，給他一個鬼臉：“就這件吧，你不喜歡的你媽肯定喜歡，說明我穿對了。”
她那麽期待，費易心頭卻突然沈重，他和費敏提過要帶唐柴回家過中秋，費敏卻一直沒有答應……
他這樣先斬後奏，但願一切順利。
“費費～”
唐柴跑過來，她兩只小爪子鉆進他的襯衫裏摟住他的腰，仰著頭眼神不安：“我緊張，心怦怦的跳……”
“唐小柴，誰都攔不住我娶你。”
費易捧她的白嫩的臉，親她紅櫻桃似的嘴唇。
唐柴雙臂纏著他的脖頸，他呼吸熾熱吻得走了火，忽然將她抱起，唐柴清醒過來，她紅著臉掙紮，嗚嗚叫：“不準不準，晚上回來再繼續。”
“……唐小柴。”
費易抱著她，抵著她的額頭，眼眸黑得發亮，他眼神熾熱，低聲說：“那你手摸哪呢？”
嗷嗚——
唐柴手像被開水燙了一樣，她急忙轍回來。
習慣，這完全是習慣！
她跳下來跑了。
費易低笑，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系上扣子。
到了——
車子停在費家的院門外。
唐柴心怦怦跳，她吐了口氣，又掏出鏡子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妝容，費易笑：“別看了，給你本經文你能去化緣了。”
唐柴沖他切了一聲。
費易彎腰給她解開安全帶。
兩人下了車。
費易站在門口按門鈴。
費敏冷漠的聲音傳來：“費易，你一個人進來。”
唐柴的臉一下白了，費易皺了下眉頭，他轉頭看她：“柴柴，你先在這裏等我。”
唐柴只能點頭。
費易走進家門，費敏站在門邊等他，她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冰冷，費易看到應霏雨在客廳，他臉色微微一變。
費敏怕應霏雨聽到，喊他到花房說話。
“你果然帶她來了。”
費敏呵了一聲，環著雙臂站在桌邊。
她就猜到他會給她來這一出！
費易垂著頭：“應霏雨怎麽會在這？”
“我喊她和你應叔過來我們家一起過中秋，讓唐柴走，否則別怪我在霏雨面前給她難堪！”
“您非要這樣是嗎？”
費易呼吸克制，他壓住心中的怒氣：“媽，柴柴為了和你一起過中秋，她準備了很多天，她很期待，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告訴她我不需要！！”
費敏不耐煩地截住他的話。
怎麽還不出來啊？
唐柴在外頭轉圈圈，她幾次探頭朝裏看，恨不得眼珠子飛進去，她又不敢真闖進去，她害怕……
費易從屋裏出來。
“費費！”
唐柴開心地笑，她往裏走：“我們快進去吧！”
費易將她拽回來，唐柴睜著大眼珠子看他，滿眼都是信任期待，費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的自作主張。
“柴柴，我媽還是不想見你。”
唐柴的臉一下白了，她眼睛一紅，然後扁了扁嘴巴很快又換了笑臉，裝作若無其事：“那我不進去了，你把禮物給她。”
“我們回家吧。”
費易心情沈重，他見不得她委屈。
唐柴卻搖頭，她擡手攔他：“你留下來吧，中秋節是團圓節，你怎麽能不陪你媽媽呢，她就你一個親人。”
“唐小柴……”
“我沒事！”
唐柴咧著嘴，對他露出大大的笑臉，她拍了拍胸脯：“你要是不留下，她會更生我的氣，為了我，你就留下來吧。”
“好了，我走啦～”
唐柴扭頭離開。
費易一把拽住她，唐柴一直笑，費易上前將她摟到懷裏，雙臂慢慢收緊，唐柴嘴巴撇著，她快要哭了，她拼命的忍著。
“費費。”
“我真的沒事，你一定要好好哄你媽啊。”
“一定要幫我說好話，我真的很乖的。”
“好不好？”
說著說著，唐柴就憋不住了，聲音帶著絲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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