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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五)獨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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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城冷不丁出現在他身後,赤月聲音一頓,旋即清了清嗓子,他面色從愉快恢覆了正常,趨於平靜,最後道:“沒什麽。”

方才那話顯然只是玩笑,他也知道赫連城把鐘神秀這兄弟看得有多重,自是不可能真在他面前提要把鐘神秀嫁給君長寧之類的話。

赫連城冷著面色瞥了他一眼,才走過來把斂元元攬進懷裏,輕聲道:“別理他。”

赤月魔君唇角動了動,到底是沒把反抗說出口,顯然在攝政王府的這段日子,他成長了許多。

就是運氣從始至終沒有變過,還是這麽倒黴。

斂元元也沒有興趣和這個倒黴鬼計較,她只對赫連城乖順點頭,然後彎起唇甜甜道:“嗯。”

這乖巧之姿,甚至看呆了站在一旁的赤月魔君。

他頗有些匪夷所思看著擁在一起的男女,眉宇間神色異常不順,直瞪瞪看了半響才道:“元元你……”

他想說斂元元怎麽這麽聽赫連城的話了,或者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怎麽突然這麽好了,但後半句話在攝政王冰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赤月魔君抿了抿唇,幹脆垂下頭不看他們,眼不見心為凈。

反正他心裏不怎麽痛快就是。

他從前還一直覺得和斂元元志同道合,他那麽討厭鐘神秀,卻和同為獨孤宮的斂元元關系不錯,可想而知他對斂元元的態度,現在看見她和赫連城關系這麽好,他心裏別扭得很。

以前也好,但那是表面關系,現在卻似真好了,他自是不開心的。

然而他開不開心,對赫連城和斂元元兩個人都沒有影響,他們也不在乎。

反正赤月魔君是個碎嘴子這一點,攝政王府大概沒人不知道,赫連城有時也懶得理會他。

和斂元元溫存了會兒,他才擡起頭來看著他道:“讓你去做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

說起正事,赤月魔君的神情稍稍正經了些,他語調有些幹巴巴道:“找到了。”

“什麽找到了?”

斂元元好奇問赫連城:“你讓他找什麽了?”

“幽曇閣。”

赫連城並未對她有任何隱瞞,直接道:“黎清浣的老巢。”

斂元元乍得一聽這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我知道’這三個字來,但她很快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因為她不該知道這個地方,李殺人的馬甲是她之前的馬甲中碩果僅存的了。

但她稍稍有些奇怪。

“赤月之前一直在找幽曇閣嗎?”

幽曇閣那個地方雖然隱秘,但她覺得以赫連城的本事,不該要這麽久才能找到啊,畢竟在帝都裏,黎清浣有再大的本事也瞞不過這些地頭蛇。

赫連城笑了笑,同她解釋:“準確的來說是幽曇閣和黎清浣的老巢,有兩個地方。”

“黎清浣除了幽曇閣還有老巢?”

斂元元神色一楞,心中只嘆黎閣主藏得深。

李殺人在幽曇閣待了那麽多年,也不知道幽曇閣竟然還分兩個部分。

赫連城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這些,只點點頭,溫柔道:“我雖與他達成了一致,可他非我大麓之人,有些事不得不防,等此間事了,居崖國依然是大麓最大的威脅。”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況且他和黎清浣從來算不上什麽朋友。

斂元元若有所思點點頭,她想到了一件事,又飛快問他:“黎清浣現在應該不在帝都城裏吧?”

之前他是隨著大軍一起出征,後來她和赫連城在半路上返回,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這位黎閣主,斂元元心裏猜測他是不是跟著大軍繼續往邊關而去了。

畢竟邊關之事才主要與他有關,若赫連城要幫他一統小國,他本人肯定要在,才更好操控。

果不其然赫連城點點頭,證實了她的說法。

“他們恐怕快到前線了。”

斂元元想了想,沒有再問。

雖然她挺關註幽曇閣和黎閣主的事情,但斂元元這個身份和黎清浣顯然關系不大,唯一的交集還是步平凡那時在軍營中同他見過幾次,雖然馬甲掉得差不多了,斂元元也不敢再挑戰大老板的忍耐度。

這要是知道她和黎清浣的關系,赫連城非氣死不可。

斂元元抿了抿唇,心中謹慎了幾分。

赫連城並不知道自家小姑娘心裏想了這麽多七拐八彎的東西,他回答完斂元元的話,便對赤月魔君道:“你繼續盯著,沒事的話不要回王府。”

赤月魔君在府中,他總覺得這人會帶壞他家元元。

反觀赤月魔君卻有些不平看了斂元元一眼,悶聲道:“哦。”

赫連城這人壞得很,也不知道斂元元到底喜歡他什麽。

他有些腹誹,卻終究沒敢再挑戰攝政王的脾氣。

經過了赤月魔君這一遭,斂元元對大老板繼位的執念終究是被分去了些,反倒是赫連城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提議帶她出去走走。

斂元元心想以後肯定也要經常和帝都城裏的王公貴族們打招呼,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便答應了他的提議。

說起來她好像也沒怎麽和大老板一起逛過街。

懷著這樣有些莫名的心思,斂元元和赫連城把赤月魔君單獨拋下出了門。

攝政王其實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能憑借自己固有的印象,決定帶她出去買買買,添置些女孩子喜歡的衣服首飾之類的。

盡管他成親之前已經準備了許多,但女孩子嘛,衣服首飾定然是喜歡新的,這點他不用學也知道。

斂元元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雖然自己也有錢,但體會到豪門貴族的奢侈生活還是第一次。

但凡她多看過一眼的,赫連城都直接大手一揮讓人買下,豪氣程度確實讓她感覺到了那麽幾分財政自由的爽意——如果後面沒有遇見方宋的話。

她對這位方小姐記憶非常深刻,不僅僅是因為那次宴席上她對赫連城的告白,還有之前她作為步平凡來到酒樓之後遇見她那次,總而言之,這位方小姐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她家好像是什麽……大麓首富對吧?

攝政王顯然也不喜歡這個女人,所以當他們在同一間首飾鋪子裏遇到的時候,赫連城當即把斂元元護在懷裏,看這女人如避蛇蠍。

斂元元從他懷裏探出腦袋,用打量目光看著這位方小姐目光灼烈看著她和赫連城。

等等!看著她和赫連城?

斂元元仔細看了眼,確定自己沒看錯,方宋確實連看著她的目光都很灼熱,這讓她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且這位方大小姐還十分大方得體過來與他們行了一禮,表情溫婉道:“王爺和王妃也來看首飾?”

單看表面,她實在是個最模範不過的大家閨秀。

但赫連城對她厭惡得很,他皺眉道:“本王記得上次警告過你。”

“臣女記得。”

方宋溫婉笑了笑,於是目光從他臉上掠過,放到了斂元元身上。

斂元元頓時感覺到了強烈的被註視感。

“王妃可是喜歡這裏的首飾?”

她微笑道:“這鋪子是我家的,若是王妃喜歡,便送予王妃罷。”

斂元元心中就很奇特。

喜歡赫連城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給她買買買,從前趙香彤也是,現在這個方宋也是,她真是奇怪的狗血體質。

她這想法剛冒出來,便見攝政王滿臉嫌棄道:“你家的?”

他攬著斂元元立刻往外走,仿佛多呆一秒都會被汙染。

方宋並沒有試圖攔下他們,她反倒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後,臉上還一直保持那種溫婉微笑,看得斂元元頭皮發麻。

赫連城走出了鋪子,見她還跟著,便冷聲道:“你再跟著本王,本王現在就叫你血濺三尺。”

他並非威脅,只是實話實說,若這女人還跟著他和斂元元,他當真叫她知道什麽叫打女人。

方宋略停下腳步,微笑道:“王爺您誤會了,臣女只是覺得王妃溫婉可愛,想與之親近親近罷了,王妃嫁給您,日後與帝都貴女們也會時常親近。”

她這話倒是提醒斂元元了。

斂元元探頭有些好奇道:“帝都貴女們是不是經常會舉辦宴席什麽的?”

方宋見她搭話,笑意更深了些,她笑著點點頭柔和道:“正是,隔三差五的時常都有,若王妃哪日辦了宴席,帝都貴女們定然從者如雲呢。”

斂元元忽視她後半句恭維,只摸著下巴想了想,她在赫連城懷起擡起頭來看著他,眨巴眨巴眼撒嬌道:“王爺,我也想舉辦宴席。”

作為一個萬事以理智開頭的人,斂元元有著和外表完全不同的心性,比如此刻,她依然已經決定留下來和赫連城在一起,那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融入帝都的貴女名媛圈子裏,王妃也好,日後當上了皇後也好,總之這都是應該的。

只依靠赫連城的喜愛,讓他遷就,讓他為她安排好一切,或許赫連城很樂意,但這並不是斂元元認為正確的方向,她也無意打破陳規,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來。

通俗點說,她不是個等待人寵愛的傻白甜,雖然她長得很像個傻白甜。

赫連城摸不清她想做什麽,卻不從會拒絕她的請求,他當即寵溺道:“好,你想做什麽都好,回去我就讓連水去安排。”

“不用這麽麻煩。”

斂元元認真道:“我自己去找總管安排這些瑣事就行。”

帝都中沒有哪個女主人是不會管家的。

赫連城有心想幫她做好她想做的一切,卻在接觸到她目光時咽下了想說的話,只溫柔道:“好。”

說實話,他其實挺享受小姑娘依賴他的感覺,可惜斂元元跟他的節奏從來不在一條線上,不過話說回來,她大概和這個世界的人節奏都不在一條線上。

畢竟大家都是戀愛腦,顯得她特別鶴立雞群。

和赫連城這麽一番交流過後,旁邊一直等著他們說話的方宋終於等到他們說完,她當即就帶著笑道:“王妃想辦什麽席?近些日子貴女們都是開的冬日宴,慣煮些熱茶銅爐鍋的暖身子,您在府中開宴,恐怕滿帝都的王公貴族都想來。”

她這話說得不假。

斂元元看了她幾眼,想了想,她覺得她應該表現一下對情敵的尊重,畢竟她沒記錯的話,這位方宋姑娘曾經非常迫切表達過想來攝政王府做小,還想加入這個家。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冷了臉色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本王妃需要你來教嗎?”

方宋顯然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語氣楞了一下,旋即她掩唇笑了笑,動作顯得十分秀氣,這位方小姐笑意盈盈道:“王妃真可愛啊。”

斂元元:“?”

這是什麽妖魔鬼怪。

不知道還以為這個方宋喜歡的是她呢,喜歡赫連城總是擱這對她笑幹什麽?

心中腹誹一句,斂元元暗道一聲‘有毒’,忙拉著赫連城走開。

“王爺我們去別處逛逛。”她走時還不忘對方宋道:“我警告你,別跟著我們。”

方宋從順如流對她福了福身,依然是笑盈盈的模樣:“好。”

然後她當真站在原地看他們走遠,沒有再跟著他們了。

等遠離了一些,斂元元才聽赫連城有些郁氣道:“該死的女人,定是在覬覦你。”

斂元元詫異道:“王爺你說什麽?”

赫連城悶悶不樂道:“元元,我看她就是打著接近我的幌子想靠近你,你千萬別被這種人蒙騙了,她一看就是個瘋子。”

“我知道。”

斂元元有些無語看著他:“再說了人家明明喜歡你好不好?”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趙香彤,再說了她現在沒披馬甲,這方宋是有病了才會突然從愛慕赫連城變成愛慕她,斂元元覺得大老板實在是想太多。

“那可不一定。”

赫連城卻不讚同她的話,他表情嚴肅道:“你看之前趙香彤就喜歡你,還有那個長平,還有赤月的未婚妻何洛溪,我記得還有一個宮的副宮主,叫什麽……”

他在記憶中搜尋那女人的名字,語氣卻愈發凝重起來。

斂元元突然就有了種掉馬後遺癥的感覺。

馬甲太多又掉了的後果就是極容易被翻舊賬,比如此刻。

大老板要是不說,她都不知道原來這麽多女人喜歡自己,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幾個女人喜歡的人都是鐘神秀。

斂元元思緒還沒從回憶裏回過神來,卻見赫連城表情一變,突然用更加低沈的語氣道:“這些人喜歡的都只是鐘神秀,喜歡向求歡的人就更多了。”

準確來說帝都城裏的王公貴族、青年才俊,傾慕向求歡的得有一大半了,那時人人都願擲千金博她一笑,還得看她心情好不好。

他一說到這裏,斂元元有些不自覺心虛起來。

如果說鐘神秀是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那向求歡就不一樣了,這姐姐是個海王。

而現在這些人都成了她,且這一點赫連城也知道了,她心中的心虛感便沒法掩蓋下去。

斂元元掩飾性地咳了兩聲,在赫連城表情更沈重之前果斷轉移話題。

“王爺你看,那是哪裏啊,真好看。”

她隨手指了個方向,意圖轉移赫連城的註意。

卻不曾想大老板看了眼她只的方向,目光有些琢磨不定道:“你喜歡那裏?”

“嗯嗯。”

斂元元根本不知道自己指的那裏,反正只點頭,希望把這尷尬的話題快速過完。

赫連城靜靜看著她,半響才幽幽道:“那是好女孩子不會去的地方。”

“?”

斂元元這才仔細看了一眼,發現她指的是街角盡頭一家裝飾豪華、看起來顏色頗為鮮艷的建築物。

上面的牌匾用鎏金的大字端端正正寫著‘踏歡館’三個字。

這名字聽起來和夜棲閣有種異曲同工之妙,不用多想便知道大概是個什麽地方了。

斂元元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對自己的狗屎運氣表示絕望。

她隨手指的,怎麽就剛剛好指了這裏?

再回頭看大老板的表情,發現他更加幽怨了。

因為‘踏歡館’這三個字成功激起了他對夜棲閣的記憶,比如某位游刃有餘的花魁曾經被無數個男人當做心頭好。

這些事情不想還沒事,一想起來著實讓人難以介懷。

斂元元舔了舔唇角,成功看到大老板那張臉黑了又白,白了又青,跟個調色盤一樣,最後她得到了系統冷靜淡定的提示音:“恭喜宿主,天命之子黑化屬性值+1,當前屬性值:1。”

斂元元:“……”

她掉馬都沒加的黑化值居然加在了這種奇怪地方。

斂元元啞口無言。

在長久的沈默之後,斂元元垂下頭,輕輕咳了咳,努力端正態度,才認真又誠懇道:“我錯了,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這一刻的她,猶如一朵潔白的綠茶花。

但沒有辦法,大老板覺得難受,她覺得自己也很難,這年頭誰還沒有些傷心事呢。

赫連城靜默了會兒,終於輕聲道:“好。”

他還能怎麽辦?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小姑娘,難不成要因為這個再拱手讓人?

攝政王深吸了口氣,收斂了心思和幽怨,重新牽起她的手,平靜柔和道:“走,我們換家鋪子看首飾。”

許是化悲憤為財力,這天赫連城硬是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府,其中超過十分之九都是為斂元元買的,把她從頭到腳都給換了個遍。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入了宮,找君長安寫禪位書去了。

斂元元沒什麽興趣見君長安,便沒有同他一起去,留在了府中,準備找管家好好交流一下,看看怎麽辦冬日宴。

才和管家交流完,都沒來得及喝口茶,斂元元便看到赤月魔君鬼鬼祟祟到她院子裏來找她,神色間十分可疑。

她挑了挑眉,沖著貼在墻角走的赤月高聲道:“你幹什麽?”

“噓!”

赤月魔君飛快對她比了個禁聲的動作,左看右看,大約是看到連水不在院中,他幾步走了過來,語氣急促道:“小元元,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斂元元並沒有信了他的鬼話,只依然挑著眉頭鎮定道:“說清楚。”

赤月魔君便語調輕快同她說:“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不想猜。”

她一看赤月魔君這個樣子就沒有半分興趣了,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且他還趁著赫連城不在的時候來找她,這萬一被大老板看見了,豈不得誤會?她現在可是有對象的人了。

“我看見了你們家宮主。”

赤月魔君神秘兮兮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

斂元元當即詫異道:“你看見了鐘神秀?”

“嗯。”

赤月魔君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們家宮主可厲害了,你猜他去了哪裏?”

“哪裏?”

斂元元不得不上心,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假扮她,還因為此人假扮她背後的目的。

其實關於鐘神秀就是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那天在婚宴上的人只是聽了君長寧零星半點的話,恐怕有許多人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知道她為什麽逃婚,只以為她真的和君長寧有什麽感情糾葛,且也沒人敢出去亂說,如果有人假扮她出現,說明這人並不知道婚宴上的事情。

但他一定有什麽陰謀。

涉及到馬甲身份,斂元元便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快速道:“帶我去。”

“好。”

赤月魔君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當即就開開心心帶著她偷摸出門。

斂元元為了防止連水發現她不見而著急,還特地讓府裏的侍女說了一聲才和赤月出去。

然後她和赤月魔君來到了一個她曾經很熟悉的地方——夜棲閣。

看著這熟悉的牌匾,斂元元沈默半響,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你說的就是這裏?”

她十分懷疑赤月魔君是在逗她玩。

“就是這。”

赤月往裏看了兩眼,旋即道:“跟我進去,我帶你去看,我跟你說,你們宮主真是厲害,身份揭穿之後是不是自暴自棄了?竟然跑到這裏來和女子調情。”

斂元元默默瞥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她和赤月魔君進了夜棲閣,穿過幾條回廊,就在斂元元覺得他是不是真的在逗她玩的時候,她竟真看見了一個和鐘神秀一模一樣的人坐在裏面喝酒,臉上帶著笑,身邊還有兩個人給他湛酒,一副神仙快活的模樣。

斂元元目瞪口呆看著那人,只看到熟悉的笑,天-衣無縫的外貌,和鐘神秀一模一樣,除了沒有那股高嶺之花的氣質,連她本人都分辨不出來區別。

“……”

這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該不會又是黎清浣在假扮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

斂元元:你有毒。

黎清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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